他已經叫何嬸去催了,有些問題他想再向遊雅馨核實一下,他等不及了,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小惠就越危險。


    “南方,遊小姐她好像生病了,正發著高燒呢!”


    何嬸小跑著來到鎮南方的麵前,鎮南方聽了忙站了起來:“走,去看看。”


    遊雅馨果然發著高燒,何嬸給她量了一下體溫,三十八度二。


    “我給她喂了藥,看這情形最好還是讓醫生來看看吧。”何嬸說道。鎮南方點了點頭:“給莊局打個電話,讓她派個醫生過來給她看看。”何嬸應了一聲,她給莊局打了電話,然後打來一盆涼水,擰開了毛巾給遊雅馨作降溫處理。


    西門無望從市警察局打來了電話。


    “南方,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孿生兄弟或是姐妹出事的,在整個玉山市一共三起,不過都很蹊蹺,不是失蹤也不是死亡,隻是行為反常,具體情況我回來再說,電話裏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鎮南方說道:“好的。”


    “遊雅馨那邊問出什麽來了嗎?”西門無望輕聲問道。


    “沒有,她生病了,高燒,現在處於昏迷中。”鎮南方回答道。西門無望說道:“應該不是生病,可能是突然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心理產生了應激反應,這樣看來她應該沒什麽問題。”鎮南方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為,她應該是嚇著了。”


    西門無望說道:“好了,不說了,我一會就回來。”


    閆錦浩在一家小賣部前停下了腳步,他買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


    他實在想不起那個小區到底在什麽位置了,他坐在路邊的花台上,閉上了眼睛。


    原來人失去記憶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馬路對麵走過一個女人,女人臉上的表情很是淡漠,這張臉他應該見過,該死,怎麽就記不起來了?他捶打了一下腦袋,對,是她,昨晚夢中見到的就是她,當時看到她的時候她正拿著一支針筒。


    那不是夢?


    閆錦浩有些糊塗了,他就這樣呆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女人已經不見了。


    閆錦浩撒腿就向著街對麵奔去,他必須找到那個女人,或許找到她能夠從她身上知道些什麽。


    女人走得並不快,閆錦浩很快就在下一條街發現了她。閆錦浩沒有衝動地走上前去攔住她,雖然他也很想那樣。此刻對於他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包括他那所謂的親人們,他的兄長,他的父母。


    這也是這兩天他沒有再給閆錦源公司打電話的原因。


    他去過幾次那個“家”的門口,可他並沒有露麵,更沒有回家,他總是覺得那所房子裏充滿了危險,隻要自己一進去就會被抓起來。他不能失去自由,沒有自由對他而言很可能就意味著失去生命。


    女人攔了輛出租走了,閆錦浩伸手也攔下了一部車。


    “跟上前麵那輛車。”閆錦浩對司機說道。司機看了他一眼:“那車也是我們公司的,我可以幫你聯係讓他停下來。”閆錦浩搖了搖頭:“不用,你隻要跟著它就行了。”司機跟著前麵的車子:“你是警察?”


    閆錦浩的心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


    見閆錦浩沒說話,司機說道:“在追壞人吧?要不要幫忙,我可是好市民。”閆錦浩輕聲說道:“不用,跟好它就行了,別跟丟了。”司機笑道:“放心吧,不會跟丟的。就算丟了隻要用對講係統問問就知道他的客人是在哪下的車了。”


    閆錦浩“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我覺得你好麵熟!”司機說道。


    閆錦浩的心裏一驚,現在玉山市到處都張貼著自己的通緝令,他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他看了一眼出租車司機:“是嗎?我沒有印象了。”


    出租車司機說道:“嗯,確實有些麵熟,我也想不起在哪見過了,不過玉山市不大,偶爾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閆錦浩這才鬆了口氣。


    前麵的車子在一個小區的門口停了下來,女人付了車錢就進去了。


    閆錦浩也下了車,遞給司機二十塊錢,也不等司機找零就向著小區裏麵跑去。


    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不像是警察,一定是老婆偷人,去捉奸的。”


    小區的保安並不管事,閆錦浩很容易就闖了進去。那個女人走路的步伐很快,她對於閆錦浩的跟蹤渾然未覺。


    終於,閆錦浩看到女人進了一個單元樓,閆錦浩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了,對,就是這兒,這就是夢裏他看到的那個小區。他並不知道,這兒他確實來過,這就是小酒吧那個老板娘伍姐住的那個小區。隻是伍姐並不是住在這個單元罷了,夢裏的記憶與現實記憶中的殘餘疊加在一起,就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閆錦浩沒敢跟得太緊,女人上了樓,他卻隻能遠遠地看著。


    他沒有跟上去,能夠找到這個小區他覺得已經很幸運了。他點了支煙,開始想著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


    這個小區裏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閆錦源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掙紮著坐了起來。他的手和腳都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就連嘴裏也被塞上了毛巾。女人走進房間,冷冷地看了一眼閆錦源:“如果願意開口就點點頭!”閆錦源沒有點頭,相反他用力地搖了搖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女人的手機響了。


    “他還是不願意開口?”電話裏是邵小詩的聲音。


    “沒有,好像他真不知道他弟弟在什麽地方。”女人淡淡地說道。邵小詩叫道:“不可能,如果說閆錦浩在玉山市還有能夠相信的人那就隻有他這個做哥哥的。”女人沒有說話,掛掉了電話。


    她走到床邊伸手取下了閆錦源嘴裏的毛巾:“何苦呢,隻要你說出閆錦浩的下落,就不會受這麽多苦了。”閆錦源喘著氣:“我真的不知道。”閆錦源的目光有些散亂,女人坐到了床邊:“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閆錦源!”


    女人又輕聲說道:“閆錦浩是誰?”


    “他是我弟弟,是個警察。”女人問一句閆錦源就回答一句,沒有一句假話,有問必答。女人皺起了眉頭,她感覺閆錦源是不會說謊的。女人歎了口氣:“難道我們真的弄錯了?”閆錦源的眼皮跳了跳,可他的眼睛還是空洞而木然。


    女人轉身往外走去,閆錦源說道:“放開我。”


    女人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還是走開了。


    不一會,女人端著一碗麵條進來了:“現在我放開你,你乖乖的吃點東西。”閆錦源點了點頭,女人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閆錦源突然就跳了起來,用力將女人撞倒在床上,閆錦源扭住了女人的一隻手臂,一條腿緊緊地跪住了女人的腰部。


    “怎麽會這樣?”女人叫出聲來。


    閆錦源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給我注射的是什麽,但我想一定是神經麻醉方麵的藥物吧?”女人沒有說話,側著頭恨恨地望著閆錦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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