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楞住了:“什麽?他怎麽會這樣,他怎麽能這樣?”男人笑了:“讓哥說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就可以死了,他可不希望因為你而讓大家惹上麻煩。不過不能在這兒!”男人四下裏看了看:“而是卻隔壁,讓哥說讓我給你好好設計一下死法,劫財,然後劫色,先奸後殺!”


    女人的心都沉到了穀底,她沒想到孫讓竟然會這樣對她,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吧,我想你已經很久了,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很享受的,說真的我還真舍不得殺了你,像你這樣的女人,幹起來一定很來勁吧!”女人痛苦地掙紮著,就在這個時候男人不動了,他不敢動了,因為他知道抵在他額頭上的那冰冷的槍疙瘩是什麽玩意。


    沐七兒已經受不了了,她哪裏看得下去,聽得下去,她冷冷地說道:“動一動你就死定了!”男人嚇得直哆嗦:“你,你是什麽人?”沐七兒說道:“你沒資格發問。”舒逸從窗簾後走了出來:“看來這兒是不安全,二位,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女人自然沒有異議,那男人剛想說話,沐七兒一槍托給他砸了上去,他便乖了。


    舒逸和沐七兒他們回到了警備區招待所,葉清寒見他們還帶了兩個人回來,他笑道:“舒處,看來你們有收獲了!”舒逸也笑了笑:“算是吧,對了,你那邊有什麽消息沒有?”葉清寒說道:“那兩姐妹的口風很緊,根本一點都不配合。”舒逸說道:“你沒把我們的猜測說出來嗎?”


    葉清寒說道:“說了,怎麽沒說,不過蘇曼好像很是不屑,我想或許我們的猜測離真相有些距離吧!”舒逸點了點頭:“沒事,我想明天她應該會說點什麽的,我得趕緊審審這男人,清寒,你也一起,七兒,你和這個……”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你叫什麽來著?”女人回答道:“荊書琴。”


    舒逸才接著說道:“你就陪這位荊姑娘聊聊天吧。”


    男子被葉清寒和舒逸拎進了房間,舒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葉清寒給他和自己都倒了杯水,然後說道:“舒處,給我來支煙吧!”舒逸掏出煙給了他一支,然後問男子:“要嗎?”男子點了點頭,舒逸也給了他一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舒逸和葉清寒。


    舒逸說道:“我們是國安局的,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宗案子有關係,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男人還是保持著沉默,低頭抽著煙。


    葉清寒輕聲問道:“姓名!”男人抬起頭來:“李文祥。”葉清寒又問道:“年齡!”男人懶洋洋地回答:“三十三歲。”“職業!”葉清寒很是程式化。


    “夢境酒吧的經理!”李文祥看上去很是配合,可是當舒逸和葉清寒問到實質性問題的時候他一概都說不知道,隻是對於意圖對荊書琴不軌的事情供認不諱:“我承認我有那什麽的動機,可是我並沒有真正得逞,用你們的話說應該是未遂吧,再說了,這樣的案件是不是應該警察管啊,與國安仿佛沒有太多的關係吧!”


    李文祥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葉清寒笑了:“看來你沒有真正和我們打過交待吧?別以為你這樣子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你還真以為我們會和你擺事實講道理嗎?你想多了,到了這兒來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不說也無所謂,不過我想最好的結果麽,你就在小號子裏呆完下半輩子了,又或者,咳咳,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人間蒸發?”


    舒逸心裏暗暗發笑,葉清寒也太能蓋了,外國大片看多了吧,還人間蒸發。


    可偏偏李文祥卻信了,這也是個喜歡看大片的主。他抬起頭來驚恐地望著葉清寒:“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葉清寒說道:“憑什麽?憑我們覺得你可能對華夏的安全構成威脅,就這一條就足夠了!”李文祥說道:“可你們有證據嗎?”葉清寒說道:“你傻呀,有證據我們還說是覺得你有可能嗎?”李文祥盯住葉清寒,他已經搞不清楚葉清寒是不是在嚇他了。


    “你有五分鍾的考慮時間,其實就是不讓你蒸發,扔你進小號子裏你也不一定能夠活得了,那些重刑犯折騰人的手段你應該比我了解得多吧。”


    李文祥的臉色慘白:“你們到底想怎麽樣?”葉清寒笑了:“我們隻需要你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李文祥歎了口氣:“好吧!”舒逸開口了:“說吧,孫讓為什麽要殺荊書琴?”李文祥說道:“怕荊書琴說出不該說的事情。”舒逸又問道:“什麽是不該說的事?”李文祥回答道:“段飛是酒吧的股東。”


    舒逸說道:“段飛是公職人員,按理說他確實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經商,可是這並不是什麽大事,他有必要殺人滅口嗎?”


    李文祥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讓哥隻告訴了我這麽多。”


    舒逸搖了搖頭:“應該不止吧,我看得出來,孫讓對你很是器重,可以說你這是他的得力助手,或者說你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怎麽可能不讓你知道他更多的秘密。”李文祥沒想到舒逸會這樣說,他望著舒逸張大了嘴想要反駁,可舒逸卻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早就知道我會來,早早的做了安排,等我問起來的時候把早就編好的說辭來上一遍,是嗎?”


    李文祥說道:“可是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做?”舒逸歎了口氣:“因為有人不希望我們查到那晚他們到底去了哪兒,所以他需要一個地方來證明他們的行蹤。”舒逸的眼睛望著李文祥:“我沒說錯吧?”李文祥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其實你們應該直接去問讓哥的,我隻是個打工的,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情。”


    舒逸笑了:“你知道,知道得很多,你還知道她要不死會給你們大家惹下大麻煩!清寒,看來他還是沒想明白是不是要和我們合作,交給你了,我回去了!”舒逸站了起來往屋外走去。葉清寒望著李文祥冷笑了一下,關上了門。


    西門無望也回來了,今天的搜索沒有任何的結果。舒逸說道:“明天別去了,這樣無異於大海撈針。”西門無望說道:“那人招了嗎?”舒逸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也算有了收獲,段飛竟然是夢境酒吧的股東之一!”西門無望楞了一下:“段飛?”舒逸笑了:“是啊,沒想到吧,而為了掩飾他的這個身份竟然還有人要殺人滅口!”


    西門無望不解地說道:“要是這樣段飛為什麽會主動提到這個酒吧?”舒逸歎了口氣:“他需要時間證人,讓酒吧證明那晚他們是在酒吧的,看來段飛在說謊,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的心裏是清楚了。”西門無望說道:“要不要現在就把他給控製住?”舒逸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就去!”


    第五十六章 荊書琴的暗示


    已經是半夜一點了,段劍被門鈴聲吵醒,他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舒逸和西門無望時楞了一下:“舒處,這大半夜的有急事嗎?”舒逸輕聲說道:“段飛在嗎?”段劍說道:“應該在他的房間吧!”舒逸看了西門無望一眼,西門無望不等段劍說話便擠了起來,推開了段飛的門,忽然他大聲地對舒逸說道:“舒處,段飛不在屋裏!”


    段劍一下了呆住了:“不可能,怎麽會這樣,我明明看到他進房間熄了燈的。”他抬頭望向舒逸:“舒處,你們這個時候來找小飛到底什麽事?是不是他做錯什麽了?”舒逸吧了口氣對從段劍說道:“進去坐下說吧!”


    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下,段劍也忘記張羅茶水,他緊張的望著舒逸,舒逸問道:“段飛在‘夢境酒吧’有股份的事情你知道嗎?”段劍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舒逸說道:“我們也是才知道,他竟然是酒吧的股東之一,而酒吧雖然證實了他出事的頭一天晚上確實去過酒吧,可是現在看來酒吧有可能在說謊,這樣一來我們有理由懷疑段飛也在說謊,或許那晚的事情他是知情的。”


    西門無望問道:“段局,晚上段飛有沒有接過什麽電話?”段劍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清楚,我一直都在書房,直到十一點多鍾的時候我準備洗洗睡,小飛他就回了房間,熄了燈,我以為他應該是睡了。”


    西門無望望向舒逸:“舒處,怎麽辦?”段劍撥打了段飛的手機,關機了。


    舒逸說道:“你馬上聯係南海局,抓捕段飛和那個酒吧老板孫讓!”西門無望說道:“嗯!”段劍聽到舒逸下了命令,他的嘴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換成了一聲歎息。舒逸說道“段局,請你回憶一下,段飛今晚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還有他有可能去哪了!”


    段劍想了想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從這兒離開後小飛打了兩個電話!不過我沒有留意他說些什麽。”舒逸對正在給南海市國安通話的西門無望說道:“查查段飛最後的通話記錄!”西門無望點了點頭。


    舒逸站起來對段劍說道:“段局,你是老國安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段飛和家裏聯係,或者回家,希望你馬上和我們聯係。”段劍無力地點了點頭:“舒處,小飛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我想他應該是被別人利用了,如果,如果……”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舒逸說道:“現在說什麽都還太早,段局,或許真正能夠救他的是他自己。”


    舒逸和西門無望離開了,段劍無力地坐了下去。


    “舒處,你應該早些讓我們盯住段飛的。”舒逸歎了口氣:“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相信那個女人的話,我不相信段飛有問題,所以,唉,我還是疏忽了。”西門無望聽了舒逸的話很是不解:“舒處,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把我們的視線引向段飛?可是之前你也說你懷疑他啊?”


    舒逸笑道:“是不是覺得很矛盾?”西門無望苦笑了一下:“是的,我常常跟不上舒處的思路,因為你總是會提出截然不同自相矛盾的論點。”舒逸說道:“是的,就在我和沐七兒分析的時候我也在想或許我們被段飛給騙了,而酒吧的人也在幫著他說謊。可是等我看到那個去殺女人的殺手時,我又在心裏提出了另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酒吧的這些人在做戲,把疑點一步一步地引向段飛!”舒逸說到這兒,西門無望問道:“為什麽?”舒逸說道:“太周密了,你想想,我和沐七兒從段家出來雖然先去了劉平家,可是我們在劉平家逗留的時間並不長,而劉平家距離段飛家也不遠,之後我們就去了酒吧,這其中也就是半小時的時間吧,半小時他們就能夠準備得這麽周密,甚至還準備了兩套房子,半小時的時間是絕對做不到的!”


    “另外那個女人的角色就太雞肋了,她的出現無非就是想讓我們知道一件事,那天她沒上班是因為孫讓可能會在段飛他們的酒水裏下毒,可是之後女人又告訴我,段飛是酒吧的股東之一,他很少在酒吧裏喝酒的,如果是這樣,孫讓有必要讓女人休息,自己親自負責酒水麽?這無疑很是矛盾。”


    “殺手的出現就更是突兀了,就算段飛真是酒吧的老板那也隻是行政違規吧,這能夠成其為殺人的理由嗎?雖然他是酒吧的股東,可隻要孫讓不把女人的事情說出來,我們也無從得知,他偏偏要畫蛇添足,這就奇怪了!”


    西門無望點了點頭,聽舒逸分析之後確實是這麽回事。西門無望問道:“那段飛的失蹤又是怎麽一回事?”舒逸說道:“他們既然把矛頭指向了段飛,自然知道我們會找段飛對峙,他們當然不能讓我們見到段飛了,你看看這時間上,段劍說段飛是十一點就回屋關燈睡覺的,其實段飛那個時候是想出門,又怕段劍問他,所以製造了這樣一個假像。”


    舒逸說道:“你查查段飛是不是有相好的女孩。”西門無望說道:“你懷疑是有人用那女孩威脅他,誘他出去的?”舒逸點了點頭,西門無望問道:“為什麽剛才不問段劍呢?他一定會知道的。”舒逸笑道:“段飛瞞著他就說明他並不知道,再說如果他知道,剛才在家裏他一定說了!”


    西門無望把舒逸送到了警備區招待所,便馬上去了南海局。


    舒逸推開荊書琴的房門,沐七兒站了起來:“回來了?找到段飛了麽?”舒逸搖了搖頭,他望向荊書琴:“荊書琴,我問你,你告訴我段飛是酒吧的股東是不是孫讓教你說的?”荊書琴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怎麽知道?”


    舒逸笑了笑:“甚至包括你說的孫讓讓你休息是為了在酒中做什麽手腳也是他讓你說的,可是你又怕我真的相信了,所以你在後麵給了我一個提示,那就是你說的段飛幾乎不會在酒吧喝酒!”


    荊書琴長長地出了口氣:“你果然是個明白人。”舒逸說道:“因為你的房間裏有竊聽器,對吧?”荊書琴歎了口氣:“是的,我也隻有那樣說他們才不會懷疑。”舒逸說道:“看來你應該還能夠告訴我些什麽吧?”荊書琴點了點頭:“不過我有個條件!”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姑且說說,我也姑且聽聽!”


    荊書琴說道:“這件事情和段飛沒有關係,你們別傷害他!”舒逸楞了一下:“原來段飛的女朋友是你?”荊書琴苦笑了一下:“我哪有什麽資格做人家的女朋友?我是什麽人,孫讓包養的情婦。”


    舒逸淡淡地說道:“可是段劍並不知道!”荊書琴點了點頭:“而且我也不是酒吧的調酒師,這酒吧是孫讓出錢給我開的,孫讓說隻要我幫他們做完了這件事情他就會離開我,酒吧也就是我的了。他答應我絕對不會傷害阿飛,可是當我看到你們以後我知道這事情應該不會那麽簡單,所以在你問出那話的時候我就想辦法向你進行了暗示,總算你明白了!”


    舒逸說道:“為什麽到了這兒你都不主動和我們說實話?”荊書琴冷笑道:“如果這點智慧你都沒有那麽我能相信你幫得上阿飛嗎?”


    舒逸也冷哼一聲:“這麽說你是在考我嘍,那麽我很榮幸地告訴你,由於你沒有及時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段飛已經失蹤了!”荊書琴吃了一驚,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什麽?阿飛他,他怎麽了?”舒逸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應該是孫讓以你的名義把他騙出去了,目前我們也在找他,希望他不會出事。”


    荊書琴的臉色蒼白,她沒想到段飛竟然失蹤了,她說道:“拜托你,一定要找到他,孫讓是個魔鬼,劊子手,如果阿飛落在他的手裏一定會凶多吉少的!”舒逸歎了口氣:“如果你不耍小聰明,我們或許早就把他給保護起來了,可偏偏你喜歡玩這樣的智力遊戲!”


    荊書琴喃喃地說道:“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沐七兒說道:“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再說了,你也用不著向我們道歉,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或許我們還有機會找到段飛!”舒逸也說道:“怎麽才能夠找到孫讓?”舒逸知道西門他們去抓孫讓一定會撲空,既然孫讓他們所圖甚大,自然留下了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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