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舒逸長長地歎了口氣,此刻身邊開著車的小夥子輕聲問道:“舒處,你說的是真的嗎?真能找到咱‘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小夥子的聲音有些激動,舒逸微微一笑:“怎麽?你也對這個感興趣嗎?”小夥子說道:“我以前就是學曆史的,我知道它對於華夏的意義,就價值而言,他是無價之寶,我記得以前世界最大的拍賣行就曾經給它估過價,完整的頭蓋骨化石的估價已經超過了二十億美金!”


    舒逸點了點頭:“對,不過對於我們華夏來說,它更是無價的。”小夥子說道:“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它落入小鬼子的手中。”


    下午三點多鍾,舒逸來到了津港海軍基地,和負責打撈工作的基地副指揮長錢朝坤見了麵。錢朝坤是個典型的軍人,身上透著一股子陽剛之氣,相比之下舒逸就沒有這麽的鋒芒,兩人握了握手,錢朝坤說道:“舒處,上午我接到了陸局的電話,人說讓我這邊停止打撈行動,等你來了再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錢朝坤的心裏有些不滿,這本是他份內的工作,怎麽突然軍安的人便插手進來了。


    舒逸說道:“錢指揮長,這件事情暫時我還不能向你說明,請原諒,我想知道從昨天你們停止了行動以後,對這片水域有沒有進行嚴密的封鎖?”錢朝坤回答道:“當然有。”舒逸點了點頭:“有沒有發現有什麽人靠近過這片水域?”錢朝坤冷笑一聲:“舒處,你這麽說是置疑我們海軍的能力嗎?”舒逸淡淡地說道:“錢指揮長,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我隻是想確定一下!”


    錢朝坤皺起了眉頭:“沒有!”舒逸在和鄭必發交談的時候就知道,這艘船正是在舟山附近沉沒的那艘,沉船的時候日軍因為戰事緊急,加上當時戰事對他們也不利,所以他們不敢大張旗鼓地進行打撈,而是用牽引船把那船給弄到了津港,可是後來就在他們準備進行打撈工作的時候抗戰卻已經接近了尾聲,最後他們幹脆就放棄了。


    當然,舒逸的內心也很是疑惑,小鬼子把船拉到津港的過程中就不怕那兩箱貨途中遺失?不過這種假設舒逸得暫時放在一邊,如果真不能找到的話,那隻能夠在當時沉船的地方和沿途看看了,舒逸知道,真的遺失了,想再找到的可能性真心不大。舒逸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哪裏不對呢?


    錢朝坤見舒逸不說話,他有些不悅,他以為舒逸是懷疑他的話,他說道:“舒處,不知道我們該為你提供什麽樣的協助?”舒逸這才回過神來:“哦,不必了,你們就暫停打撈就是了,然後對於沉船的水域進行嚴密監視,無論是誰隻要靠近這片水域都一律抓起來!”錢朝坤雖然對舒逸有些意見,可是他還是回答道:“好的。”不管怎麽說,從軍方來說,舒逸可是少將,級別比他高,舒逸又代表了軍安方麵,所以舒逸的話也是命令。


    離開了海軍基地,舒逸苦笑了一下,他感覺得出錢朝坤對自己有些情緒,看來錢朝坤是覺得自己插手了他份內的事情,這也怪不得錢朝坤,舒逸沒有把“北京人”頭蓋骨的事情告訴他,因為這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下午四點多鍾,舒逸在機場接到了鎮南方和小惠。


    舒逸並沒有讓九處的人都來,畢竟他還是覺得真正以九處來牽頭這個案子,對顧天意和車銳的麵子都不太好看,所以他隻是叫了鎮南方和小惠來幫忙。他還是打了個電話和陸亦雷說了一聲,陸亦雷倒是沒有說什麽,既然舒逸不爭功他也不介意,隻是他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北京人”頭蓋骨的化石,把它安危帶回燕京。


    “老舒,這麽著急叫我們來到底是有什麽事啊?”上了車鎮南方隨意地問道。小惠沒有說話,隻是看向舒逸,她也很好奇,舒逸為什麽要把他們叫到津市來。舒逸把案子大致說了一遍,鎮南方和小惠聽了都吃了一驚,在舒逸的介紹下,兩都知道這文物對於華夏國的重要意義,鎮南方說道:“老舒,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就這麽送給非研局這幫家夥?”舒逸淡淡地說道:“這功勞對我們來說真那麽重要嗎?”鎮南方吐了吐舌頭:“我隻是不喜歡非研局的那些人,特別是顧天意!”


    舒逸知道這小子也是因為苗疆毒蠱案不忿,他笑道:“算了,不管怎麽說,雖然他們做事的手段極端了一些,可是出發點還是好的。再說了,如果我們真能夠找到‘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就算把功勞送給他們,上麵也是看得見的。”鎮南方不再說話,小惠說道:“舒大哥,我們該怎麽做?”舒逸說道:“小惠,你負責監視要打撈的那片海域,我會讓錢副指揮長幫你安排好。”


    小惠說道:“你不是說他們已經在監視著的?”舒逸搖了搖頭:“對於一般的人他們可能能夠發現,可是如果對方派出的是武者的話,以他們的能力想要發現並不容易,就算能夠發現,也對付不了!”小惠點了點頭:“明白!”


    “南方,我要你悄悄地去一趟舟山,帶上‘蛙人’。”舒逸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鎮南方輕聲問道:“老舒,你是不是懷疑那艘沉船根本就沒有被小日本拖回津港?”舒逸“嗯”了一聲:“我就不相信小鬼子會那麽傻,從舟山到津港的距離並不近,他們就能夠保證那麽寶貴的東西不會在他們的折騰下丟失。你們想想,真要在中途遺失的話,這搜索範圍得有多大?”鎮南方冷笑了一聲:“如果舟山海域真的找到了沉船,那麽是不是可以說那個老頭子在說謊?”他說的老頭子自然是把日軍曾經拖沉船到津港的事情告訴舒逸的鄭必發!


    舒逸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鄭必發的消息也隻是聽到的當時的傳聞,如果他不是沉船的幸存者的話,他也隻是一個小角色,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日軍視為機密的事情。也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會對他說的這話有疑問,不過我想可能有一個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鎮南方說道:“你是就那個盧三省吧?”小惠不解地問道:“盧三省?他後來不是也隱姓埋名了做了一個華夏的小民,他怎麽可能知道得更多呢?”鎮南方笑了:“不管怎麽說他總是日本人,就算他是反戰人士,也不能排除在日軍內部有他的眼線,另外,那船沉沒的原因我覺得也有待考證。”


    第四十一章 曲靜的決心


    “冥叔,我們沒找到那東西。”黑衣人在冥叔的麵前低下了頭,冥叔眯起了眼睛:“你確定你們把沉船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黑衣人點了點頭:“確定!”冥叔問道:“有沒有被軍方的監控看到?”黑衣人肯定地說道:“不會,我們已經對他們的監控做了手腳。冥叔,我們該怎麽辦?”冥叔揮了揮手:“忙了一晚上,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黑衣人退下以後,冥書在屋裏踱了幾圈,然後坐到沙發上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香江的一棟別墅裏,女人接起電話:“怎麽樣?找到東西了嗎?”冥叔苦笑一下:“沒有,我開始有些懷疑這消息的可靠性了。”女人冷哼一聲:“你沒有資格懷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給我把東西找到,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如果你還不能夠找到那東西,後果你自己知道。”女人不等冥叔說話就掛斷了電話,冥叔歎了口氣,也放下了電話,雙手揉著太陽穴。


    “你怎麽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你怎麽了?是不是主人那邊生氣了?”女人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卻依舊風姿綽約,她長得不算漂亮,倒很是耐看。冥叔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告訴過你,我做正事的時候你不許偷聽!”女人哼了一聲:“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山本家的人根本就隻是在利用你!也不知道你是什麽蒙了心,就為了一本破書值得替山本家賣命嗎?”


    冥叔揚手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女人手捂著臉瞪著冥叔:“你能耐,能耐你向山本家的人發火啊,憑什麽就要把氣撒在我的身上,打女人算什麽本事?”冥叔氣得拂袖而去。


    香江的那棟別墅裏,女人點上了一支煙,眉頭緊鎖。她身後的年輕男子輕聲說道:“主人,別擔心,我想他一定會找到那東西的。”女人抬眼望了一下:“莫非我們的消息真的有問題?不然以冥叔手下那幫人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那東西。”年輕男子說道:“這個,有些難說,畢竟事情過去了半個多世紀,很多知情的人都已經去世了,消息有些出入是很正常的。”


    女人苦笑了一下:“是啊,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年輕男子沒有說話,女人繼續說道:“你說,為什麽當時我們不就地打撈,還要從那麽遠的地方把沉船拖回來?”年輕男子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還真是把他問著了。他想了想說道:“可能當時是怕消息泄露吧,不過主人,你說這批貨會不會是在拖船的過程中不慎遺失了?”


    聽了年輕人這話,女人也陷入了沉思,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女人歎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從舟山到津市這麽長的距離,我們又該怎麽找?而且如果東西掉到海裏,說不定會被海水衝到了其他的地方去,這樣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了。”女人想到這兒有些沮喪,可年輕男子卻露出了微笑:“這一點既然我們都能夠想到,當時老祖宗又怎麽會想不到呢?”女人的眼睛一亮:“你是說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把這船拖回來,而是還留在舟山?”


    年輕人輕聲回答道:“太有可能了!”女人說道:“小川,你是我們山本家最優秀的後輩,如果讓你去舟山一趟,你能夠給我交上滿意的答卷嗎?”年輕人心裏一陣歡喜,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受到眼前這女人的看重,他說道:“我想我能!”女人說道:“那好吧,帶幾個人跟著你去吧,如果一旦有所發現立即向我匯報!”


    年輕人忙應聲道:“明白了,主人!”


    金陵,車銳已經找了整整兩天了,寶馬車他找到了,這是一輛失車,車主是餘杭的一個私營老板,想從他的身上打聽出曲靜和曾凡的下落根本就不可能。曾誌高的內心很是著急,作為父親,他知道時間拖得越長,曾凡的處境就會越危險,特別昌那本書一直到現在為止都仍舊在車銳的手中,他倒是希望這書從車銳的手上消失,那樣小凡拿到書,還可能換取安全。不過車銳卻不認同他這個想法,車銳覺得一旦對方拿到書,那麽曾凡就隨時有可能被他們害死了。


    傍晚的時候車銳和舒逸通了個電話,舒逸聽了車銳的述說他說道:“車局,你好好勸勸誌高吧,雖然我們知道曲靜他們確實是到了金陵,可是要從諾大的金陵找出兩個人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困難是不小,越是這樣,我們越要沉住氣,不能亂了陣腳!”車銳苦笑一下:“勸過了,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舒處,你說他們會一直這樣呆在金陵嗎?”舒逸想了想:“這就說不清楚了,他們下一步一定是會用盡各種手段來逼迫小凡交出那本書,隻希望小凡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車銳說道:“月華鎮那邊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你說過他們很可能會回到那個祠堂搜索,可為什麽他們沒去呢?”舒逸回答道:“因為他們可能也聽說了那本書小凡失而複得的事情,既然小凡能夠有本事讓那書自己回到他的身邊,他們可能去冒險?”接著車銳又問了一下舒逸這邊的情況,舒逸把大抵的情況說了一遍,車銳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替我們著想,心意我領了,陸局說得對,這個案子到了這個層麵已經不隻是我們非研局的問題了,你看著辦吧。”


    在金陵市郊的那棟別墅裏,曲靜正和曾凡一起用著晚餐。這兩天曲靜都沒有過多地詢問曾凡關於那本書的事情,而曾凡倒是問題兩次自己什麽時候能夠見到自己的父母親。


    “姐姐,不是說我們在這兒就呆兩天嗎?”曾凡問道。曲靜笑了笑:“原本我以為他們會追上我們,所以想隻在這兒呆兩天,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短時間內還找不到我們,所以姐姐決定再住上些日子,等風聲過去了再通知你家人來見你!”其實曲靜是接到了冥叔的電話,說是隨時準備撤離,曲靜原本很是納悶,好像突然母親那邊就對那本書失去了興趣,不過她並沒有放棄,那本書她是看過的,當時她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發生在曾凡身上的事情卻讓她對那麽一本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希望能夠破解尋本書的密碼,使那本書能夠為自己所用。


    她不明白,當初給自己下了死命令的母親為什麽突然會改變主意,而冥叔也並沒有按自己的要求去昆山做準備,而是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她問冥叔的時候冥叔隻告訴她是母親的意思,還讓她別再多問。她知道母親他們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而她自己卻毫不知情。這讓她很是鬱悶,不管怎麽說她可是家族的少主!


    吃過晚飯,曾凡便被她催促回了房間,曾凡也樂意回到房間裏去,房間裏有電視,也有些玩具,他知道大人做事情總是這樣神秘,不願意讓自己一個小孩子知道得太多。


    曲靜坐在客廳裏,雅子也跟著坐了下來:“少東主,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雅子問的是冥叔轉達的主人的意思,那就是押著曾凡和她們一起撤離華夏。曲靜輕輕搖了搖頭:“不行,現在我們還不能這麽做,我隱隱有些感覺到了那本書的神秘力量。我們需要那本書,所以不能放棄!”雅子說道:“可是主人那邊怎麽辦?我們總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吧?”


    曲靜淡淡地說道:“主人那邊我會去解釋,雅子,這件事情我具體負責,不管怎麽樣,你都不會有麻煩。”雅子低下了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少東主也應該感覺得到,主人那邊應該有什麽大計劃,萬一要是我們這邊的行動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到時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雅子提到那個曲靜根本就不知道的所謂大計劃時,曲靜的臉色微微一變,內心很是不悅,不過馬上她就微笑著問道:“雅子,你知道是什麽大計劃嗎?”雅子忙回答道:“我怎麽會知道?”


    曲靜臉色一沉:“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主意,你也別再說什麽了。出去吧,我給母親打個電話。”雅子見曲靜的臉色難看隻得離開了房間。


    曲靜猶豫著還是撥通了電話,聽筒裏傳來女人的聲音:“不是說過這段時間我們最好別通電話嗎?”曲靜很不喜歡母親對她的態度,她淡淡地說道:“你不是和冥叔通過話嗎?為什麽我就不可以和你通話。”女人倒也沒有生氣,隻是冷冷地問道:“什麽事?”曲靜好像已經習慣了母親這樣的反應:“我暫時還不能離開華夏!”


    女人問道:“為了那本書?我都說了,你可以把那孩子一塊帶走,如果那本書真有什麽神秘力量的話,那孩子不是有本事把書給弄回來嗎?”曲靜回答道:“可是這本書上次他的失而複得到底是不是神秘力量所為我還不是很有底,我怕……”女人沒等她說完:“如果失而複得是假的,那這本書是不是存在神秘力量就值得再議了!假如這本書根本就沒有什麽神秘力量對於我們來說有什麽價值?隻是雞肋而已!”


    曲靜倔強地說道:“可是他父親的複活呢?”女人沉默了一會才輕聲說道:“那好吧,最多給你一周的時間,另外,覺得不安全了放棄一切,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能落入華夏人的手上!”曲靜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曲靜的心裏很是難受,從小到大,雖然她很努力地想要親近母親,可是母親對她的態度卻永遠都是那樣的冰冷,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第四十二章 擒獲“蛙人”


    錢朝坤很是鬱悶,舒逸竟然派了個小女孩來負責對沉船海域的警戒工作,而且聽舒逸那意思是讓這個叫小惠的女孩全權負責。一個小女孩能夠有什麽本事?舒逸這不是瞎胡鬧嗎?他打電話很委婉地向舒逸表示了他的擔憂,誰知道舒逸卻像是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一樣,隻是一個勁地強調讓錢朝坤交待自己的人一定要配合好小惠的工作。


    負責警戒工作的是基地陸戰機動中隊,中隊長範和平來到錢朝坤的辦公室裏,還沒坐下就發起了牢騷:“首長,這叫什麽事啊,讓一個小姑娘來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知道我的士兵都怎麽說嗎?”錢朝坤白了他一眼:“怎麽說?”範和平說道:“都說您太沒有脾氣了,讓外人騎在我們的頭上那啥地……”範和平說到最後不敢直說了,錢朝坤卻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錢朝坤瞪著範和平說道:“範和平,我警告你,你是軍人,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看看你帶的是什麽兵?再看看你自己,跑到我這兒來訴苦?陰陽怪氣說的又是些什麽話?”範和平見錢朝坤發怒了,他忙說道:“我這不是在為您報不平嗎?這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工作,哦,就因為出現幾條小魚,他們就對我們份內的工作橫加幹涉?”


    錢朝坤讓範和平坐了下來,扔給他一支煙:“和平啊,你可別小看那些食人魚,你也是基地的老人了,還是個老海軍,津港近海你什麽時候發現有食人魚的存在?”範和平接過煙來點上:“這倒是,莫非這魚是有人有意放進來的?”錢朝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也很是困惑,不過幾個“蛙人”的犧牲他還是很痛心的,他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那女孩是軍安的人,軍安的人插手這件事情也是為了查清楚這件案子,和平,你給我老實一點,好好配合人家的工作。”


    範和平點了點頭:“好吧,首長。”範和平在錢朝坤的辦公室裏又坐了一會才離開,望著範和平的背影,錢朝坤搖了搖頭。桌子上的電話響了,錢朝坤接起來:“我是錢朝坤,哪位?”電話裏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錢朝坤忙說道:“是指揮長啊,有什麽事嗎?”電話是基地指揮長簡玉虎打來的,簡玉虎說道:“老錢啊,我聽說範大炮跑一你那兒訴苦去了?”錢朝坤苦笑了一下:“指揮長,其實別說是範大炮,就連我也有些想不明白,軍安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啊?”


    簡玉虎說道:“好了,你就少給我有些情緒了,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有重要的事情!”錢朝坤的辦公室在二樓,簡玉虎的在三樓,很快他就到了簡玉虎的辦公室,辦公室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舒逸,而另一個卻是陸亦雷。


    簡玉虎說道:“老錢,陸局你應該見過吧?”錢朝坤忙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陸局!”陸亦雷微笑著還禮:“好了,別客套了,這次我來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們通個氣!”舒逸在一旁並不說話,其實陸亦雷是他搬來的,因為他發現基地的人對他們還是有些抵觸情緒,原本他是和陸亦雷商量是不是把案情向基地的領導通報一下,這樣能夠取得雙方的諒解,有利於協調行動,後來陸亦雷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跑一趟。


    簡玉虎給大家遞了煙,陸亦雷點上以後才輕輕地說道:“其實這次我讓舒逸過來不隻是為了調查‘蛙人’死亡的案件,因為‘蛙人’的案子其實隻是我們整個案子中的一個環節!”聽到陸亦雷的話,錢朝坤楞了一下,不禁瞪大了眼睛,接著,陸亦雷讓舒逸向他們通報了完整的案情,當然,同時陸亦雷也向他們提出了保密的要求。


    當知道這個案子居然還隱藏著這些隱秘,簡玉虎和錢朝坤就都明白過來了,簡玉虎望向舒逸說道:“昨天你問我要海巡船,還讓我給你配備了幾名‘蛙人’就是為了去舟山附近海域看看是不是在那兒還有一條沉船?”舒逸點了點頭:“是的,我始終懷疑小鬼子怎麽會不知道長途拖船到津港是根本不能保證船上物品不在路上遺失的道理,如果他們知道這個道理又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無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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