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道:“誰告訴你那孩子是我們抓走的?我真要抓到了他還會來打擾你嗎?”劉江平皺起了眉頭,月華鎮曾凡被帶走的事情劉江平是知道的,他之所以以為對方不會再來糾纏也正因為他以為就是對方抓走了孩子,所以在車銳提出男人再來電話的時候讓他記得通知時他還暗笑,說車銳這是多此一舉,現在看來是自己太樂觀了!


    劉江平說道:“那你說吧,要我怎麽做?”男人說道:“那孩子在金陵,具體的地方我會發信息你,不過你得想辦法把他給我弄來,記住,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隻要你能夠把那孩子給我弄來,我不光放了你的女人還會給你們二百萬,足夠你們遠走高飛的了!不過如果你玩什麽花樣,那麽就等著給你的女人收屍吧,另外自己也小心一點!”


    男人掛斷了電話,接著一條短信就過來了,劉江平記下了地址,然後皺起眉頭,想了想,他把短信給刪掉了。


    汪真帶了幾個人過來,不過綁匪卻沒有留下一點的線索。汪真見劉江平的神情有些恍惚,以為他是因為馮琳被綁架的事情讓他的心神不寧,他輕聲說道:“劉偵探,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全力尋找馮女士的下落。”劉江平黯然地點了點頭,他不相信這些人真能夠找到馮琳,就像找曾凡一樣,這幫人還不是一樣的無能為力。汪真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勸他:“那我們就先走了,你的精神狀態很差,好好休息一下吧!”


    劉江平等汪真他們離開後,他咬了咬牙,拿了些東西就下樓了,他要趕到金陵去,他必須要把那孩子抓來交換。雖然他和馮琳已經離婚了,可是對於馮琳的那份感情卻依舊沒有改變過。他覺得非研局的人根本就沒有把馮琳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這樣的事情靠誰都是靠不住的,隻能靠自己。


    劉江平打了個電話給阿強,阿強是他的員工,同時也是他的朋友,兩人的關係很鐵,這個時候估計也隻有阿強能夠幫自己了。


    錢鍾越削了個水果遞給文慧,文慧木然地搖了搖頭:“鍾越,這都又過了兩天了,你說怎麽就還沒有小凡的下落呢?”錢鍾越說道:“別擔心,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聽那個舒處說,這小子蠻精的,應該能夠保護自己。”文慧歎了口氣:“可再精他總歸是個九歲的孩子。”錢鍾越也知道,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傅衝走了進來:“大先生,我發現周邊多了些形跡可疑的人!”文慧有些害怕地望向錢鍾越,錢鍾越笑了笑:“別怕,有我在呢,沒有人敢對你怎麽樣!”傅衝眯起了眼睛,他知道錢鍾越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是他的心裏也沒有底,從錢鍾越那嚴肅的表情看來,錢鍾越的心裏也有些害怕。


    錢鍾越問傅衝:“都安排好了吧?”傅衝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有兄弟們在大先生就放心吧!”錢鍾越微笑著望向文慧:“小慧,聽到了嗎?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文慧說道:“唉,我真希望他們能夠早些找到小凡!”傅衝說道:“慧姐,三哥已經帶人去了金陵,我想他一定能夠把小凡給安全地帶回來的。”


    就在距離文慧所住的小洋樓不遠處的一個公寓裏,雅子站在窗邊遠遠地望著小洋樓:“今天半夜動手!”身邊一個黑衣人說道:“今晚恐怕不行!”雅子扭過頭:“怎麽?就幾個普通的小混混你就怕了?”黑衣人輕聲說道:“雅子小姐,你誤會了,我之所以說今晚不行是因為我們發現今晚除了遠超集團的人還有另一幫人在,好像是非研的人!”


    雅子楞了一下:“非研局的人?他們怎麽會在這兒?”黑衣人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台車你注意到沒有,車上就是非研局的人。”雅子露出了凶光:“我們的行動暴露了?”黑衣男子苦笑道:“這倒不是,應該是個巧合,就我看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們,應該是洋樓裏的人!”雅子有些不解,她可是聽說在月華鎮遠超集團可是和非研局走得很近,還幫著非研局做事的,非研局的人怎麽可能監視文慧的住所?


    她哪裏知道,這是汪真的意思,劉江平的前妻出事,汪真覺得很可能與錢鍾越有關係,他覺得一開始就是錢鍾越在搗鬼,錢鍾越並不想幫文慧找曾凡,相反他不希望文慧找到小凡,所以在得知劉江平接了文慧的生意後,就玩了這麽一手,畢竟在滬市錢鍾越確實有這樣的能力。而現在車局他們去找曾凡了,錢鍾越是知道了,他一定有了緊迫感,所以才出些濫招來威逼劉江平。


    於是汪真才讓人盯上了錢鍾越。


    殊不知也正因為他這樣做,讓原本準備來綁架文慧的雅子他們無法下手,就也就是無心成就了好事吧。


    雅子歎了口氣:“錯過了今晚,又得等到明晚了!”黑衣人說道:“嗯,不過還是小心為妙。”雅子知道黑衣人的話沒錯,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還會影響了主人的大局,所以她也不敢冒進,她不能出哪怕一點的差錯。


    劉江平到金陵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了,強子的心裏很不踏實:“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這可是綁架!”劉江平瞪了他一眼:“沒膽量你就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去!”強子苦笑一下:“大哥,你是知道我強子的,我不是一個膽小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小孩因為我們把他交給了壞人而死在了壞人的手上怎麽辦?就算把嫂子給救出來了,我們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心安的。”


    劉江平把車停在了路邊,點了支煙,強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他卻顧不得這許多了,強子又說道:“我說哥,你自問,我們比起綁架嫂子的綁匪厲害嗎?他們既然能夠綁架了嫂子,竟然還神不知鬼不覺,被小區的監控都沒發現他們的蹤影,說起來抓個孩子不是更容易嗎?為什麽還非要折騰這麽一下來逼我們出手?”劉江平被問住了,從出事以來他一直都在惦記著馮琳,還真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


    劉江平望向強子:“那你認為呢?”強子說道:“我也不知道,雖然我能夠想到不合理的地方,可是我卻解釋不了!”劉江平想了半天:“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逼我們出手的人和帶走那孩子的人應該是一夥的,或者至少也是認識的,他不方便也不能夠親自出馬,所以才假手於我們。”強子楞了一下:“也就是說他們的內部存在著問題?有人在內耗,在窩裏鬥,甚至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第四十五章 士為知己者死


    劉江平還是拿不定主意,他望著強子:“可是你知道嗎?如果報警的話馮琳可能就會被他們撕票!”強子咬著嘴唇,他知道就算是換成自己這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他和劉江平的感情不可謂不深,馮琳對於劉江平有多麽重要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強子歎了口氣:“大哥,我聽你的,如果不是你,也沒有我強子的今天,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劉江平拍了拍強子的肩膀:“強子,哥知道你的身手好,所以才請你來,不過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真有什麽罪責,我會一力承擔,這次真的麻煩你了。”強子從劉江平的話裏已經清楚地知道,劉江平做了決定,他決定還是要帶走曾凡,拿曾凡交換被綁架的馮琳。強子微微一笑:“大哥,別說了,我去!”說完,他拉開了車門。


    曲靜走到了曾凡的房間門口,看到曾凡已經睡熟了,她關掉了房間裏的燈,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曲靜並不擔心曾凡會跑,一來曾凡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二來這別墅看上去雖然沒什麽戒備,可她卻知道雅子早就已經在暗中安排了幾個高手,所以她才會這樣的放心。


    曲靜躺在了床上,然後掏出電話撥了出去,電話裏傳來雅子的聲音:“小姐!”曲靜問道:“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什麽時候動手?”雅子忙把情況說了一遍,曲靜疑惑地問道:“什麽?你說非研局的人在盯錢鍾越的梢?”雅子回答道:“應該是的,錢鍾越的車剛到,非研的人就跟著到了,錢鍾越沒有走,非研的人也還在那兒守著。遠超的那些小混混我們倒不足為慮,可是非研的人能不招惹盡可能不招惹,不然很難脫身。”


    曲靜“嗯”了一聲,她也同意雅子的看法,畢竟這個時候去招惹非研局的人是很不明智的,哪怕就是被人家給惦記上也是一件惡心的事情,曾凡還在自己的手上,這萬一有人把自己給賣了以後的路就會走得很被動。


    “你小心一點,既然今晚不行那就明晚吧,我就不相信錢鍾越會一直呆在那女人的身邊。對了,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把錢鍾越和非研的人都給調開?”雅子說道:“我想過,但是再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曲靜問道:“為什麽?”雅子回答道:“多做一件事情就會多出一些線索,不可能做到不留下一點痕跡的,與其讓他們抓住我們的把柄倒不如等待機會。”


    曲靜笑了:“雅子,你可是越來越成熟了!”雅子也微笑著說道:“小姐過獎了,和主人與小姐相比,我這也隻能算是小聰明而已,算不得大智慧。”


    曲靜掛了電話,打開了床頭的一個小cd機,聽起了舒緩的音樂。聽音樂是曲靜的最大愛好,隻要聽到音樂,她的整個人都覺得清爽了很多。


    強子慢慢地靠近了別墅,強子的心裏是做了準備的,通過劉江平把自己知道的整個案子的大概的描述,強子已經感覺到這個案子並不簡單,而對方既然能夠做出這麽多的事情來,那麽背景一定很恐怖,自然也不會缺乏高手,所以強子不敢大意,在對敵的時候一點的疏忽都會讓自己死得很慘。


    強子是退伍兵,曾經是某特種部隊的尖兵,可惜他是農村出來的,退伍後是沒有工作安排的,但他卻不甘心再回去過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就來到了滬市,可是像他這樣的人除了能打就要什麽沒有什麽了,想找份工作談何容易,最後他不得不和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滾到了一起,最後犯了事,卻意外地認識了劉江平,劉江平原本就有軍人情結,也好在強子犯的事情也不大,劉江平花錢替他擺平了,還讓他跟著自己做正行混飯吃,這以後強子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


    別墅看上去很是平靜,可越是這樣強子的心裏卻越不踏實,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對方會沒有一點的戒備。隻有一種可能,對方埋伏得有高手,自己根本察覺不到人家的存在。他有些犯難,到底是繼續還是放棄?繼續很可能會把自己給折在這兒,可是如果放棄那麽自己怎麽對得起劉江平?而且就算自己放棄了劉江平會放棄嗎?他會不會自己往這兒闖?自己闖,真出了什麽事情,以自己的本事還有一線逃脫的可能,但劉江平卻是根本就不可能逃脫的。


    劉江平對自己有恩,這個時候自己能退縮嗎?強子在內心輕歎一聲,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不過他還是挺小心的,作為特種部隊的尖兵,他的反偵察意識很強,很快他便輕鬆地進入了別墅,這時他才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高看了對手。他並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被人發現了,暗處,兩個黑影也閃到了別墅的樓梯口,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悄悄地進去了。


    強子直接摸上了二樓,憑感覺,對方一定會把曾凡關在二樓,因為這樣更便於保護,強子的感覺沒有錯,而且他也確實到了曾凡的房間門口。他並不知道這就是曾凡的房間,不過這個房間的房門是虛掩著的,他存著碰運氣的心態決定從這個房間開始搜索。


    進了房間,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床上果然是個孩子,強子的心裏不禁欣喜若狂,這也太他媽的簡單了吧?強子有些不相信,是自己的運氣太好,還是對手太垃圾了?他一把抱起了床上的曾凡。曾凡猛然間被人從床上抱了起來,忙睜大了眼睛,強子“噓”了一聲:“別叫,我是來救你的!”可曾凡哪裏肯信?不過他還是沒有亂叫,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可就握在人家的手上。


    可就在強子離開房間下完樓的時候,別墅的燈光亮起來了,強子的麵前站著三個黑衣蒙麵人,而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二樓的走廊上響了起來:“把孩子放下!”強子當然不會放,他望向樓上的曲靜,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女人好美!


    曲靜淡淡地說道:“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強子這才回過神來,他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什麽都不能說,多說多錯,自己想要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了,他不能夠再連累了劉江平,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微笑,接著他動了,一隻手夾著曾凡,另一隻手中多了一把長刀,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出刀了,一刀劈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根本就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強子還會奮起反抗,他沒有任何的警惕,於是他隻能死。另外兩個黑衣人反應過來,同時掏出了槍,曲靜的槍也亮了出來。


    曾凡此刻很害怕,同時他也醒悟了,曲靜他們看來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們不是警察可卻都帶著槍。如果他們是警察根本就不用騙自己!曾凡很擔心子彈會不會打到自己的身上,他真實性閉起了眼睛。


    強子撞向了麵前不遠的兩個黑衣人,而曲靜先開槍了,強子把整個後背露在了曲靜的麵前,曲靜想也沒想就開槍了。強子皺了下眉頭,他知道自己中槍了,可他的刀卻仍舊揮舞著砍向前麵的黑衣人,強子的氣勢把他們鎮住了,而這時曲靜又說了一句:“不許傷了孩子!”也正是曲靜的這話,讓兩個黑衣人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強子仿佛撿到一張護身符,他挾住曾凡硬是從兩人的夾縫中突了出去,兩人想要阻攔,卻被繩子用曾凡當了擋箭牌。


    強子衝了出去,黑衣人反應過來後追了出來,對著強子又開了兩槍,強子憋著一股氣,他必須把孩子送出去,這口氣不能鬆懈,他知道自己隻要一鬆懈,就會倒下,就再也爬不起來了。終於他努力地衝到了別墅門口,劉江平的車子也開了過來:“強子,快上車!”強子已經是一身是血,他哪裏還有力氣上車,他放下了曾凡,對劉江平說道:“帶上他,快,快走!”曾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上車,不過馬上他還是拉開了門。


    劉江平望著強子,眼裏流下了淚水,槍聲還在響著,強子瞪大了眼睛:“快走!”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別墅圍牆的兩扇鐵門,攔在那兒。劉江平心一橫,終於發動了車子。


    槍聲還在響著,一個血人從劉江平的後視鏡中越來越小了。劉江平喃喃地說道:“強子,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曾凡望著悲痛的劉江平:“叔叔,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劉江平沒有搭理他,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孩子,馮琳根本就不會被綁架,那麽強子也不會死!劉江平突然對這個孩子生起了莫名的恨意。


    曾凡感覺到劉江平的目光不善,他有些恐懼,他想自己必須想辦法逃走。劉江平的腦子已經亂了,他閑雜玉沒有注意到曾凡的眼裏露出的那一絲狡黠。劉江平拿起手機,找到了那個陌生的號碼,打過去是關機的。他輕罵了一聲,可他剛放下手機,電話竟然就響了,他拿了起來看也沒看:“喂!”電話裏是那個陌生人的聲音:“你打電話找我?”劉江平說道:“人我弄出來了,說吧,我們在哪裏交換?”那人說道:“這樣吧,你開著車,到天文台來!”


    劉江平正想說什麽,突然曾凡竟然打開了車門,一下子跳了下去。也是劉江平在接電話,車速慢了下來,而路邊又是一個草坪,曾凡竟然沒有傷著,躍起就一趟子往著草坪中央跑去了,劉江平楞了神,已經顧不得電話裏的那人說些什麽了:“媽的!”等他反應過來,曾凡已經沒了蹤影。


    第四十六章 才出狼窩又進虎口


    劉江平的內心翻騰著,自己是不是錯了?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急著想要換回馮琳,強子就不會死!劉江平此刻已經淚流滿麵,而曾凡的逃跑更是讓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絕望。


    電話響了,劉江平卻無動於衷,他靜靜地坐在車裏,望著前方那昏黃的街燈發呆。


    汪真打了劉江平好幾個電話竟然都沒有人接,他氣得把電話扔在了車座上。旁邊一個年輕人輕聲說道:“汪處,我們還要盯著嗎?”汪真沒好氣地說道:“不盯著你想幹什麽?”年輕人一臉的苦澀。


    汪真拿起了電話,又繼續撥打劉江平的號碼,終於,劉江平接聽了手機:“喂!”那聲音懶洋洋的,有氣無力,汪真大聲問道:“你搞什麽名堂,為什麽現在才接電話!”汪真很是不忿,他們大半夜在這兒蹲守不就是想幫汪真找到馮琳的下落嗎?可劉江平還像沒事的人一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劉江平也聽出了是汪真的聲音,他以為汪真已經找到了馮琳,有些激動地說道:“汪處長,是不是有馮琳的消息了?”汪真暗自腹誹,這下睡醒了,知道找自己要人了,他淡淡地說道:“還沒有,我隻是想問問你,那人後來又給你打過電話嗎?”劉江平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他沉默了一會,最後隻得把和強子去金陵的事情說了出來,前後經過說完,汪真就急了:“我說劉江平,劉大偵探,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你他媽的就是在添亂!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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