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鄭必發和盧三省還有唐家的人都慢慢沉澱下來了,娶妻生子,開枝散葉,可有一點就是他們的內鬥卻沒有停止,盧三省因為有唐家的幫助,在初期略略占了上風,為了防止鄭必發的發難,盧三省將自己的兒子交給了一個姓李的撫養,謊稱妻子難產,妻兒都死了,其實他的妻子一直活著,偷偷去了黔州省,這也是他後來從津市遠赴黔州的原因。而為了牽製鄭必發,盧三省更是強勢地搶走了鄭必發的孩子,就是他的養子盧雲!”


    “一直到七十年代後期,華夏的局勢已經平穩了,改革開放以後,山本家的心思也活動了,陸續開始派遣人員進入華夏,開始為這件大事布局,而此刻鄭家也找到了盧雲,把這一切都告訴他了,當然,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很多的好處,三十年前,盧雲在發現《水書》的同時,炮製了所謂的《預言天書》,這是局眼,做這個局眼,就是為了等待時機成熟發動整個全局!天書既然是假的,當然不能讓人識破,於是,盧雲和天書一起失蹤了,盧雲去哪了?他從特殊的渠道去了日本,過上了他夢寐以求的享樂的日子。”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十年,三十年中,他們也曾經好幾次想要動手的,無奈盧三省還活著,還有就是唐家的人竟然也一直沒有放棄,隻是此時的唐家的人已經不再是為軍統服務了,他們服務的是一顆民族心,他們堅信國寶是不能夠落入敵人的手中的!盧三省和唐家人的也想過,把這件事情告訴華夏當局,可是他們沒有門路,有兩次好容易找到了相當部門的人,但卻被山本家激活的特務給破壞了,還差點帶來殺身之禍,他們隻得暫時又沉默了。”


    “半個多世紀過去了,盧三省也死了,唐家的人也到了第三代,唐鑫這兒,可鄭家卻壯大了,他們不可能不壯大,他們有著山本家的強力外援,盧三省也試圖想得到加藤家族的幫助,可是他卻發現家族的人打的卻是另外的主意,他隻得放棄了這樣的想法。現在不得不說我的助手柳俊,柳俊其實就是盧雲的兒子,隻不過他從小就在日本長大,接受了特務機關的訓練,然後潛回華夏,花了大代價做了這樣的一個身份,慚愧啊,我竟然之前一點都沒發現。”


    “大家手上都有關於案情的詳細記錄,剛才我所說的都是案子發生的背景資料,我想有了我剛才的介紹,你們應該都清楚了吧?”車銳說罷就準備坐下,這時一個老將軍問道:“我仔細看過了,不過我想知道的是曾凡的神秘回歸又是怎麽回事?”車銳說道:“哦,這個問題涉及另一個秘密,暫時不宜公布。”


    老將軍笑了:“你們已經查清楚了《預言天書》是假的,那麽曾凡身上發生的神秘現像莫不是案中沒有了下文的那本《詛咒之書》?”車銳苦笑了一下:“或許吧!”老將軍看了看在座的人:“車局,向首長們匯報案情可不存在什麽不宜公布的,這樣吧,我讓工作人員都離開!”車銳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陸老,陸老點了點頭。


    “好吧,各位首長,現在我就說說那本《詛咒之書》吧,那本書其實一直都在盧三省的手裏,一直到盧三省死後,又把書交給了譚三,因為盧三省知道,加藤家一直想拿回這本書,他雖然是加藤家的人,卻知道這本書擁有一種特殊的力量,一旦有人用他做壞事的話,後果還真不堪設想,可是毀了他又舍不得,他是希望把沉船的事情和書一起交給華夏官方處置的,所以最後他托給了譚三,不過為了麻痹加藤家的人,他放出消息,書的下落隻有他的兒子知道!李新洲當然知道,可是他卻保守著這個秘密,盧三省甚至把怎麽運用書的能量也告訴了譚三,這才出現了曾凡遇到的詭異事情!另外,盧三省也說了,‘裏斯本丸號’的沉沒確實也是這書的原因!”


    幾個首長的神色各異,陸國光輕咳了一聲:“這本書的事情我和一號談過,我們的意思是既然這本書是不祥的東西,不如讓他塵封掉吧!”在座的大佬可都是智者,哪裏人不明白陸國光的意思,大家紛紛點頭,說話的那個老將軍又說道:“嗯,既然這樣,這個案子中關於這本書的記載全都刪了吧!對了,那個譚三不錯,車銳,你可以把他留下。”車銳為難地說道:“他爺爺可是軍統特務!”老將軍瞪了他一眼:“查清楚,他不是不就結了!還給我玩成分論?小心我敲你腦袋!”


    大家都哄笑了起來。


    (外卷·舒逸傳之天書 完)


    【外卷 舒逸傳之盟約】


    第一章 紅色的雪花


    燕京的冬夜,已經快十一點了,天空飄著皚皚白雪,街上的車並不多,也見不到幾個行人。街燈下,賣瓜子的老婦人已經收好了攤子,推著小推車準備回家了。一個黑影攔在了她的麵前:“來一斤瓜子!”老婦人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她看清了麵前的這個人。


    這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件破舊的黑色風衣,風衣裏麵上身是一件破了洞的咖啡色毛線衣,應該很有年月了,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褲子,皺巴巴的,腳上是雙裂了皮的黑皮鞋。


    男人的臉色蒼白,白得像一張紙,如果不是見他呼吸時還冒著溫熱的氣息老婦人真以為自己見鬼了。


    老婦人說道:“收攤了,明天再來吧!”男人並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他的臉上有些激動:“你就幫個忙吧,賣我一斤,我,我給你雙倍的錢!”老婦人有些納悶,她怎麽看這男人也不像是個有錢的主,不就是瓜子麽?又不是什麽非吃不可的東西,犯得著要花雙倍的錢來買嗎?不過見男人這樣子,婦人的心軟了,或許是他家裏有誰想吃吧,這大冷天的,也難為了他。


    婦人歎了口氣,放下車子,然後稱了一斤瓜子,男人果然掏出了兩倍的錢,婦人歎了口氣:“多了,我不能多要你的錢!”說著就準備把多餘的錢還給他,誰知道男人拿了瓜子轉身就走了,婦人在後麵叫他他也不理。


    這時候婦人才發現,原本這男人竟然一條腿是拖著走的,婦人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把錢收好,然後推著車子走了……


    淩晨三點半鍾,燕京市警察局刑警大隊接到了報案,華夏知名企業家,明月集團董事長潘希仁在自家的小院裏被殺了,被人一刀插進了心髒,院子裏的白雪都被染紅了。而據潘希仁的妻子說,一點多鍾她起來上衛生間的時候潘希仁都還睡在她的身邊,她也不知道潘希仁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潘希仁還有一子一女,兒子潘安,十六歲,女兒潘燕,十四歲,都在燕京二中讀書,是跟著父母住的,不過他們也沒有聽到家裏有什麽動靜,潘家還有兩個傭人,他們也什麽都不知道。


    “李大,這個案子很詭詐啊!”最先到現場的肖宇見李誌誠下了車便上前說道。李誌誠問道:“除了你剛才電話裏說的那些,還有什麽發現嗎?”肖宇說道:“死者的手機不見了,另外,在離死者屍體不遠的地方發現了瓜子殼,已經讓法證科的人拿去化驗了。我估計那瓜子是凶手嗑的,不過也說不定,那可是一大堆,凶手怎麽可能從容地嗑完至少一斤瓜子才殺人?”


    李誌誠點了點頭,他辦案向來謹慎,在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之前,他是不會輕易說什麽的。他親自和死者的家人以及兩個傭人聊了一下,果然,他們幾乎是一問搖頭三不知。


    第二天大早,李誌誠就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局長林坤一臉的嚴肅,而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馬德奎則皺著眉頭,大口地抽著煙。


    “坐吧!”林坤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李誌誠坐了下來,林坤扔給他一支煙:“我才進辦公室就接到了範市長的電話,市裏的領導對這個案子很關注,範市長也說了,潘希仁是國內知名的企業家,也是大慈善家,他在國內的影響力是巨大的,所以這個案子我們一定要認真對待,誌誠啊,你是刑警隊長,具體的案子是你在辦,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不過你放心,局裏會給予你百分百的支持,老馬,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一下,到刑警隊坐鎮吧,隊裏的事情你親自盯著,讓誌誠能夠專心偵辦這個案子!”


    馬德奎點了點頭:“好。”


    林坤輕聲問道:“誌誠啊,案子有什麽眉目了嗎?”李誌誠苦笑了一下:“大概的情況昨晚就已經向兩位領導匯報過了,對了,法證科那邊對瓜子殼的化驗已經出來了,沒有指紋,沒有唾液,應該是戴著手套用手剝的。也就是說那瓜子殼對於我們來說意義並不很大,倒是在雪地裏留下的腳印說明凶手很可能有一條腿有殘疾!痕跡專家分析,這個人的個頭大概一米八左右,體重約七十五公斤,偏瘦。”


    馬德奎摁滅了煙頭:“那附近有賣瓜子的嗎?”李誌誠回答道:“我已經讓小肖他們去查了,另外我們大致能夠肯定案發的時間,半夜一點到三點半之間,看看附近有沒有住戶看到那個時間段有人或車經過。”林坤說道:“嗯,範市長可是說了,市裏先壓著,不讓媒體報道,不給我們太大的壓力,可是你也知道,壓不了多久,所以市領導給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內必須破案!”


    李誌誠的心裏很是苦澀,一個星期破案,他是一點把握也沒有。馬德奎大手一揮:“先別管那些領導怎麽說,他們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限期破案,這個案子我看呐,根本就沒那麽簡單,我有種預感,這個案子才剛剛開始!”林坤楞了一下,馬德奎是老刑警了,他的預感有時候可以說是很靈驗的,他說道:“老馬,你什麽意思?”馬德奎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隻是預感!”


    馬德奎又望向李誌誠:“調查一下潘希仁的社會關係,大半夜跑到院子裏,一家子人都沒有發現,還有潘希仁的手機也丟了,這說明潘希仁應該是被凶手約到院子裏去的,那麽潘希仁很可能認識凶手。你們再好好查查潘希仁這兩天的通話記錄!”


    離開林坤的辦公室,李誌誠回到了隊裏,馬德奎和他一塊回去的,按林坤的意思,老馬這幾天要坐鎮刑警隊了!


    中午的時候肖宇給李誌誠打來電話,他們在潘希仁家附近進行了調查,這附近倒是有兩家賣瓜子的店,不過昨晚都沒有開門,至於白天的顧客他們大都認識,沒有符合凶手特征的,另外,案發的那個時間段,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是否有人去了潘家。畢竟是在深夜,那個時間大家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倒是潘希仁的通話記錄查到了,這兩天和他通話頻繁的一個電話號碼很有嫌疑,而這個號碼早在十天前就開始和他聯係了。


    隻是這個號碼根本就不是用真實的身份證登記的,電話卡是從火車站的一個代辦點發出去的,時間就是十天前,代辦點的人自然也記不得辦卡人的模樣了。


    李誌誠把肖宇他們調查的結果向馬德奎說了一下,馬德奎說道:“市裏有記錄的殘疾人進行摸排了嗎?”李誌誠點了下頭:“也沒有符合特征的。”馬德奎笑了:“看來所有的線索全都斷掉了,凶手遠比我們想像的要狡猾得多啊!”李誌誠苦著臉說道:“馬局,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別忘記了,市裏隻給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


    馬德奎說道:“我記得潘希仁的妻子是叫白素吧?”李誌誠回答道:“嗯,是叫白素,不過她是潘希仁後來娶的了,潘希仁的前妻叫李嬌,是他高中的同學,兩人一起插的隊。這個白素倒有些本事,和潘希仁的一對兒女的關係處得很好。”


    李誌誠繼續說道:“我問過潘家的人,潘希仁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表現,他們都說沒有,很正常。”馬德奎搖了搖頭:“不,不會正常,你試想一下,假設他是認識凶手的,那麽凶手在這十天內和潘希仁通過這麽多次電話,你覺得潘希仁會不知道凶手對他有什麽意圖嗎?又或者說他會沒有一點的危機感?一定有!如果說有一個人能夠知道凶手殺人的動機,那麽他就是潘希仁自己!當一個人有了危機感,甚至知道有人想要自己的命的時候,他的言行會沒有一點異常嗎?”


    李誌誠楞了一下:“我說馬局,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潘家一家人都在說謊吧?”


    馬德奎搖了搖頭:“不,潘家的人沒發現他的異常可能是兩方麵的原因,第一,潘希仁掩飾得太好,他沒有把自己的恐慌在自己的家人麵前表現出來,第二,很可能潘家的人根本就不夠關心他,對他的一些反常的表現視而不見。不過就算他真正的掩飾得很好,他的家人都沒有發現,可總有人會感覺得出來,比如他公司裏的那些人,或者他的一些關係比較近的朋友,所以在調查他的社會關係時,你們一定要關注這個問題!”


    馬德奎歎了口氣:“不過我真正最擔心的是我的那個預感,這並不是一個孤立的案子,很可能這個案子隻是個開頭,你也是老刑警了,你不覺得這樣的作案手法很像連環殺人案的開場嗎?”李誌誠吃了一驚:“你是說凶手還會作案?”馬德奎點了下頭:“隻是或許並不是在燕京,而是在其他的地方。”


    李誌誠問道:“可是他到底為什麽要殺潘希仁?情殺?仇殺?至少現在看來不像是為錢,潘希仁的賬戶並沒有大笑的非正常的資金流動!”馬德奎怪眼一翻:“我怎麽知道,隻有慢慢查了!”李誌誠歎了口氣:“可是這一開始我們的調查就像是要陷入僵局了一般,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馬德奎說道:“先摸排他的社會關係吧,還有,你和他的前妻接觸一下,看看她對這個案子又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看法。”


    第二章 老照片


    李嬌住在燕京市歌舞團宿舍,她曾經是團裏的台柱,是華夏著名的舞蹈家,當然,她也是潘希仁的前妻。已經五十六多歲了,可是看上去也就四十幾的樣子,不得不說她保養得很好。


    對於李誌誠的到來她並不驚訝,潘希仁的死她在第二天一早就已經知道了,是兒子潘安打電話告訴她的。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多少還是有些感傷的,雖然已經離婚了,可是畢竟兩個人生活了這麽多年,要說分開了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整個早上她都靜靜地呆在房間裏,腦子裏回憶著曾經與潘希仁的點點滴滴,從相識,相戀一直到結婚,離婚。這所有的過往就像電影似的在腦海裏重複著,原本她的心裏對於潘希仁還有著幾分怨恨的,也隨著潘希仁的離去而煙消雲散了。她突然覺得人原來人這一生什麽都是浮雲,眼睛一閉,就什麽都沒有了。


    離婚後李嬌又嫁了個男人,也是他們歌舞團的,叫王逾越,比她小兩歲,是拉大幕的。李嬌的再婚很讓人大跌眼鏡,誰也不曾想到李嬌會嫁給那樣一個人,在團裏他根本就是個打雜的,還是個臨時工。以李嬌的條件,至少可以找到一個比他強十倍百倍的人,一來李嬌的形象氣質在那兒擺著,二來與潘總離婚她可是得到了一大筆錢的。


    可偏偏她就嫁給了這麽一個小人物,李嬌的親戚朋友都想不通,但那又怎麽樣?


    王逾越給李誌誠和肖寧倒了茶,然後憨厚地一邊微笑一邊搓著不知道放哪的雙手:“那警察同誌,你們聊,我出去走走!”說罷他又望向李嬌,李嬌輕聲說道:“那你就去菜場買些菜回來吧!”王逾越“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王逾越的身材高大,還有些絡腮胡子,隻是歲月不饒人,他的頭發胡子都依稀有些花白。他沒有什麽文化,說白了,粗人一個,可是他對李嬌卻非常好,好到團裏很多女人都很是羨慕,李嬌在家裏幾乎是什麽事都不用做的,想做什麽就是一句話,王逾越會盡全力地滿足她。可以說王逾越簡直是把李嬌當成女神來哄著供著。


    “讓你們見笑了,老王他沒見過什麽世麵,不過他這個人很實誠,對人也好。”李嬌微笑著說道。李誌誠點了點頭卻沒答話,他也沒法搭話,自己有什麽資格去跟著評論人家的男人?他輕咳了兩聲:“李女士,我們今天來是為了……”他還沒說完,李嬌便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老潘的事情來的吧?”李誌誠點了點頭,李嬌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老潘這個人向來都很低調,做事情也有分寸,輕易也不會去得罪人,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李誌誠心裏苦笑道,我們要是知道就不來問你了。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問道:“李女士,你和潘希仁離婚以後有沒有經常聯絡啊?”李嬌皺了下眉頭:“在剛離婚的那年聯係得要多些,後來我們各有各的家庭了那聯絡也就淡了,就算是有也多是為了那兩個孩子。”李嬌苦笑了一下:“你們可能也知道,我和逾越在一起以後沒有再生育,一來我的年齡不太允許,二來我怕再有孩子我對小安和小燕的愛就會受到影響!”


    李誌誠點了點頭,李嬌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肖宇沒有說話,隻是在小本上記錄著,李誌誠又問道:“那最近這段時間你們有聯係嗎?”李嬌回答道:“有,大約是一周前吧,我記得是周六吧,那天正好家裏有客人。”說到這兒,李嬌臉上微微一紅:“我平時也沒有什麽事,家裏的事情都是逾越在操勞,所以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和幾個玩得好的朋友約在一起搓麻將。一般每周六、周日都是來我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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