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和李誌誠離開了,林坤對馬德奎說道:“瞧瞧,他好大的脾氣。”馬德奎苦笑了一下:“老林啊,就我看,這件案子既然已經由舒逸負責了,我們就耐著性子看結果吧,我說啊,你也別嘔氣,對於舒逸,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林坤點了點頭:“其實我隻是擔心他會不會給我們捅簍子,我們現在可是吃得補藥吃不得泄藥了,再露點稀的我怕上麵會打板子!”


    回到刑警隊,李誌誠跟著舒逸進了專案組辦公室,他遞給舒逸一支煙:“舒先生,其實林局這個人心眼不壞,隻是這兩起殺人案的影響太惡劣,雖然市裏壓住了,可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消息還是以各種渠道不翼而飛了,這樣一來,他的壓力也就更大,他說的那些話你也別往心裏去!”舒逸微微一笑:“我知道!”李誌誠說道:“你剛才那話可是把他給嗆到了。”舒逸聳了聳肩膀:“我是實話實說,對了,吳隊和景隊那邊有消息了嗎?”


    李誌誠回答道:“吳隊那邊還沒有,畢竟潘希仁和劉鬆竹的大學同學不是少數,離開學校也那麽長時間了,一下子搜集好這些人的資料是得花點時間,景洪那邊基本上排查完了,也沒有符合特征的,現在看來或許你說得沒錯,我們一開始就被帶著走入了誤區,凶手根本就不是什麽瘸子。不過我也挺佩服他的,他留在現場的足跡把法證科的人都給騙了,按理說是不是瘸子從痕跡來看應該可以分辨出來的,怎麽法證科偏偏就沒有查出來?他們可是兩個現場都去了的。”


    舒逸搖了搖頭:“這不怪他們,隻能夠說凶手對於瘸子的模仿很到位,就連足部著力的點與力量的把握也十分準確,判斷錯誤是很正常的。”


    李誌誠歎了口氣:“現在凶手應該已經離開那個地區了,燕京這樣大,他要躲到什麽地方去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找到。”李誌誠望向舒逸:“你不是說要去見見李嬌嗎?”舒逸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了,舒逸說道:“嗯,那就現在去吧,路上隨便買點吃的湊合著。”


    兩人來到李嬌家的時候李嬌和王逾越正在吃飯,見到李誌誠和舒逸的到來李嬌並不奇怪,從她打電話告訴李誌誠她收到第二張照片的時候她就知道,警察還會上門來的。王逾越的臉上還是帶著樸實的笑:“二位一定還沒吃飯吧?坐下來一起吃點?”李誌誠正想客氣一番,誰料到舒逸卻微笑著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李誌誠不好再說什麽,隻好把舒逸介紹給了李嬌,而王逾越去張羅二人的碗筷去了。


    吃飯的時候舒逸並沒有涉及案子,而是與王逾越聊了一些家常,都是些白菜豆腐、雞毛蒜皮的家務事,李嬌偶爾也插上兩句,倒是李誌誠,這些生活的瑣事離他好像有些遠,從幹上刑警這一行以來,他別說逛菜場下廚房了,能夠按時回家吃兩頓飯家人都會感到萬分榮幸了!


    四菜一湯,兩犖兩素,李嬌和王逾越的生活應該算是小康的,飯菜都是王逾越做的,看得出這是一個很顧家的男人,而他對於李嬌應該也很是寵愛,從李嬌身上舒逸看得出來,李嬌在家裏是很金貴的,皮膚光滑,雙手如蔥,如果不說,誰會相信她已經是五十幾歲的女人?


    舒逸隻是覺得奇怪,四菜一湯,生活過得好這倒沒什麽,可是他們煮的飯卻是不少,就算是舒逸的李誌誠兩人的加入,那飯也正好夠吃。舒逸放下了碗:“今天趕得巧,混了一頓時夥食,不過王大哥,你們兩個人在家怎麽煮那麽多的飯啊?吃不完放到明天可就不好吃了。”李嬌笑道:“哦,這是我們家老王的習慣,他說飯菜要有多餘的,因為難不保家裏吃飯時會有客人來,有點富裕那樣真有客人上門時也不會局促。我們家每天都是這樣的,所以啊,一般中午我們都是收拾冷飯呢。”


    舒逸笑了,這確實是個好習慣,這樣的習慣也表明了王逾越是個內心細膩,做事情有計劃,有分寸的人,舒逸有些好奇了,一個拉大幕的人竟然有這樣細致的心思,不過這也很正常,很多生活的習慣都是老一輩遺傳的。


    吃過了飯,王逾越讓李嬌陪著舒逸他們去沙發上聊天,自己鑽進了廚房洗碗涮筷去了。


    李嬌給舒逸和李誌誠取出了收到的那張照片,她當然知道二人就是衝著這張照片來的。她把照片遞給了李誌誠,李誌誠看了一眼,還是那和畢業照,而站在第二排中間位置的劉鬆竹的臉上和前一張照片中的潘希仁的臉一樣都打了個紅叉。還有這照片也是柯達相紙洗出來的,也就是說和潘希仁寄來的那照片很可能是一起洗的。他看完後把照片便遞給了舒逸,舒逸看過以後說道:“你是說這照片是直接放進你樓下的信箱的?”


    李嬌點頭說道:“對,其實那個信箱早就沒有用了,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大家都有了手機,誰還寫信,原本訂個書報什麽的他們也往那裏麵投,現在好了,書報我也省了,你說現在什麽信息用上機上網會看不到?”舒逸微笑著說道:“嗯,這說得是,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李女士,那個信箱是你家的知道的人多嗎?”


    李嬌楞住了:“這個,知道的還真是不多,也就住在這棟樓的那幾個人。”李誌誠說道:“看來對方對於你們知道得還真不少。”李嬌說道:“嗯,我想他們是做足了功課的。”舒逸說道:“李女士,你知道潘希仁和劉鬆竹在學校時的關係怎麽樣?”李嬌臉上微微一紅:“其實他們的關係一直都不算好,當時我正在和老潘戀愛,可是劉鬆竹並不管,一直在追求我,他的攻勢有時候就是我也覺得有些受不了。不過後來他看我根本就對他沒意思,所以就知難而退了。”


    第九章 情之緬懷


    舒逸和李誌誠早就從劉鬆竹的妻子郝連紅那兒知道了劉鬆竹和李嬌戀愛過,可是現在李嬌說的卻是劉鬆竹追求自己,自己一直沒答應,而是和潘希仁在一起。這其中到底誰在說謊?李嬌還是郝連紅,又或者是劉鬆竹對郝連紅說了謊?


    舒逸覺得劉鬆竹對郝連紅說謊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劉鬆竹沒必要拿這樣子虛烏有的事情來給郝連紅填堵,如果他真和李嬌有過那麽一段,出於對愛情婚姻的誠實,他願意告訴郝連紅那無可厚非,可是如果他根本就沒有和李嬌戀愛過,那麽他這樣做不是誠心去讓郝連紅不自在,人為製造他們夫妻間的情感障礙嗎?而且舒逸當時真的感覺到了郝連紅對於李嬌的那種敵意,或者說是醋勁並不是偽裝出來的,雖然說是大學時代的事情,她卻是耿耿於懷的。


    李誌誠也看了舒逸一眼,舒逸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舒逸又繼續問道:“那潘希仁和劉鬆竹之間的關係呢?他們相處得怎麽樣?有沒有因為你的緣故而使得他們就像路人一般?”李嬌回答道:“他們才沒有因為我而有什麽隔閡,相反,兩人走得很近,是很要好的朋友,劉鬆竹後來不是從政了嗎?他還幫了老潘很多的忙,在政策允許的情況下,很多生意他都會先照顧老潘。”


    舒逸點了點頭:“那你見過劉鬆竹的愛人嗎?”李嬌一臉的不屑:“那個女人,她總是疑神疑鬼的,好像拿不住我和劉鬆竹有什麽她不甘心似的,她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拿劉鬆竹當塊寶,現在哪裏還有她的戲!”李誌誠說道:“可是我們在向郝連紅了解情況的時候她卻告訴我們你和劉鬆竹曾經有過一段戀情?”


    李嬌笑了:“那應該是劉鬆竹胡說的,記得那時候他們結婚有八年了吧,有段時間他倆鬧得很凶,差一點就離婚了,好像是劉鬆竹想跟她離,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她做了什麽對不起劉鬆竹的事情,當時老潘和我還勸過鬆竹,可那次鬆竹很堅決,我們也就不再管他們的事了,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是合還是分,我們外人隻是盡盡朋友的本分,勸勸也就是了,真正做決定的還是人家自己不是嗎?就在我和老潘勸劉鬆竹後不久,大約還不到一個星期吧,郝連紅就打電話給我。”


    “她約我到公園去坐坐,那時候沒有這麽多的咖啡廳什麽的坐處,我就去了。去了以後她告訴我她是多麽地在乎劉鬆竹,她不想失去他,她希望我能夠幫著勸勸。之前我們勸劉鬆竹的事情她並不知道,於是我就告訴她了,我說我們都已經盡力了,至於她想挽留這段婚姻,得看她自己,她能夠拿出什麽樣的誠意來,可是她卻說我和劉鬆竹曾經是戀人,劉鬆竹對我還是那麽的念念不忘什麽的,還說我說的話劉鬆竹是一定會聽的,唉,她說得那個可憐啊,就隻差沒給我跪下來了。”


    “我當時心裏也很窩火,我什麽時候和劉鬆竹戀愛過了?怎麽就成了劉鬆竹以前的戀人了?這話若是傳到了老潘的耳朵裏麵還了得,我想爭辯,可轉念一想,這應該是劉鬆竹胡說的,隻是想要擺脫這個女人罷了。我這個人心軟,最見不得人家掉眼淚了,何況是個女人,所以那個時候我也就沒有多解釋,心想反正劉鬆竹確實是喜歡過我,追求過我,這事情解釋也是徒然,既然她求上我了,我還是幫她再勸勸劉鬆竹吧,勸人家不分好歹也算是善事,你們說是不?”李嬌說到這兒反問道。


    舒逸點了點頭:“嗯,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親,確實是這個道理。”李嬌苦笑道:“誰說不是呢?於是我便單獨約了劉鬆竹,又好好勸了他一場,也怪,從那以後他們也不鬧了,離婚的事情也不提了,竟然就和好了。可是從那以後我們家和他們家的關係竟然就淡了,我和老潘幾次打電話約他們一起聚聚,他們都以各樣的理由拒絕了,再後來,甚至連電話也幾乎沒有了。”


    這時王逾越已經收拾好了,他走過來見大家還在聊著,他笑著說道:“你們聊,我去找老王下盤棋去。”李嬌笑著對舒逸他們說道:“你們別看老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他也很是為我擔心,你們走了指不定他會追著我問東問西的,老王對我沒得說的。”


    舒逸說道:“對了,很多人都覺得奇怪,你和潘希仁離婚以後怎麽就和王先生在一起了?在大家的眼裏,你們應該是極不般配的一對。”這個問題上次李誌誠都想問的,隻是覺得不知道怎麽開口,沒想到舒逸很隨便就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李嬌會不會覺得尷尬,或者生氣。


    李嬌並沒有生氣,她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很多朋友都問過我,說實話,我和老王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感情,老王是團裏的老人,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隻是我們的身份有別,我和老潘在一起的時候,在他的眼裏我是闊太太,而我還是團裏的台柱,無論是家世,還是外貌形象氣質,都是讓他仰視的,可是我能夠看得出他的心裏對我的愛慕,是愛慕,隻是他哪裏敢表達出來?他一直在遠遠地看著我。”


    “和老潘離婚以後,我也想明白了許多,那些圍著我轉的人,他們圖的是什麽?或許是老潘分給我的那些錢,又或者是我還沒有完全老去的容顏,他們大都帶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目的,我感覺不到他們有那種真摯的,不帶任何的雜質的情感,隻有老王,就算我和老潘離婚了,他也沒有向我表達過他,因為他的心裏是自卑的,他覺得就算是離開了老潘,也不可能有他的半點機會,可是他卻悄悄地給予我很多幫助,做這做那,臉上總是一副樂嗬嗬的表情。”


    舒逸歎了口氣:“情到深處轉情薄,或許王先生便是這樣的一種愛的升華吧。”李嬌楞了一下,喃喃地重複著舒逸的那句“情到深處轉情薄”然後淡淡地笑了:“是的,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我,如涓涓細流,綿綿不斷。”李誌誠說道:“看來王先生是個癡情的漢啊!”


    舒逸又問道:“當時和潘希仁、劉鬆竹關係好的人還有哪些?”李嬌皺起了眉頭想了想,然後說道:“和他們兩個關係都好的好像有兩個,一個叫雲依然,另一個叫屈振飛,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很好,不過大約十五年前雲依然就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倒是屈振飛,一直和他們都保持著聯係,就是我們和劉家關係淡了以後,很多事情都是他從中在通著消息。”


    舒逸問道:“這個屈振飛現在在做什麽?”這下倒是李嬌吃驚了:“你竟然不知道屈振飛?”舒逸看了李誌誠一眼,李誌誠說道:“屈振飛是燕就市高院的副院長。”舒逸苦笑了一下,對於燕京市的官員,除了市裏的幾個領導和市局,市國安的人外,其他的他確實真是不熟悉。


    舒逸輕咳了一下:“那個雲依然呢?畢業以後她從事了什麽職業?”李嬌回答道:“她留校了,做了助教,可是後來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對,就是失蹤,當時她的家人還報警了的。”李誌誠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有些印象,說來也奇怪,早上她還上了兩堂課,布置了作業,然後回了宿舍,下午就再也沒有見到她出現了,一直到現在這個案子都還懸著!”


    一直到十點多鍾,舒逸和李誌誠才離開了李嬌家。李誌誠上車以後就一直和舒逸討論著案情,把舒逸送到家門口的時候他都還舍不得走,沒有辦法舒逸隻能請他到家裏去坐著聊。


    “舒先生,那個屈振飛,馬局倒是已經派出人手去保護了,你說凶手有沒有可能真的對他下手?”李誌誠問道。舒逸搖了搖頭:“這個說不準,我們現在除了那張畢業照以外,根本就沒有找到兩個受害者之間的必然聯係,凶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麽我們也不清楚。”李誌誠說道:“那個王逾越會不會有問題?”舒逸笑著問道:“如果說他有問題,你覺得他哪裏值得你懷疑?”


    李誌誠說道:“我感覺李嬌在說到她和王逾越走到一起的那段時,我聽起來總是有些別扭,不過我卻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在哪裏。”舒逸說道:“看來你觀察得還不夠仔細,李嬌那段話確實有問題,我不是說了‘情到深處轉情薄’嗎?當時李嬌好像很有感觸,不過她卻做出了一個動作,把結婚戒指輕輕取了下來,摸了摸那帶著印跡的指節,知道那代表什麽嗎?”


    李誌誠說道:“興許是戒指戴久了,手上不舒服。”舒逸搖了搖頭:“不,就是她對現在的婚姻的厭惡以及對過去的緬懷,她在懷念曾經取下的那枚結婚戒指!”李誌誠張大了嘴:“這樣啊?”舒逸說道:“這是行為心理,她取下戒指的時候眼裏分明暗暗流露出一絲不屑,可再摸上那指節的時候,她的眼裏露出了溫柔!”


    李誌誠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麽她和郝連紅對於劉李戀的說法,你覺得誰說的是真話?”舒逸說道:“這個問題暫時還說不準,還得再和郝連紅接觸一下,反正她們總有一個人在說謊。”


    第十章 他在害怕什麽呢?


    舒逸和肖宇走進了燕京市高院,很容易就找到了副院長辦公室,肖宇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男人威嚴的聲音:“進來!”肖宇打開了門,兩人進了進去。


    屈振飛正在伏案寫著什麽,聽到有人進來抬起了頭,當他見到舒逸和身後一身警服的肖宇時他皺了下眉頭:“你們是?”舒逸說道:“屈院長,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屈振飛像是想起了什麽,放下了筆,站了起來:“請這邊坐!”他把舒逸和肖宇讓到了會客區的沙發上,然後走到門邊叫道:“雷燕,倒兩杯茶來!”


    說完他也在沙發上坐下,臉上露出了笑臉:“兩位怎麽稱呼?”肖宇先開口了:“這是我們115專案小組的舒組長,我叫肖宇,屈院叫我小肖就好了。”屈振飛點了點頭,這時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端了兩杯茶進來,放在了茶幾上,又拿起屈振飛的茶杯添了回水才離開。


    屈振飛說道:“你們一定是為了希仁和鬆竹的案子來的吧?”雖然市裏對媒體封鎖了消息,可是到了屈振飛這個層麵上,這麽大的案子自然是瞞不住他的。舒逸點了點頭:“看來屈院長已經知道了。”屈振飛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從什麽渠道得到的消息,他隻是感歎了一下:“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希仁向來為人處事都十分的低調,可以說是與世無爭的,還有鬆竹,也是個好人,官聲也清白,怎麽就攤上了這厄運。”


    舒逸掏出煙來輕聲問道:“可以嗎?”屈振飛這才說道:“當然,看我,我自己也吸煙的,竟然忘記給你們散煙了。”舒逸遞了一支給屈振飛:“誰散不一樣?”一支煙仿佛把大家的距離拉近了些,肖宇替二人點上了火,然後才自己也點上了。


    舒逸噴了一口煙霧才問道:“屈院長,聽說你和潘希仁、劉鬆竹在大學時的關係就很好,畢業以後,你們一直都保持著聯係是吧?”屈振飛點了點頭:“嗯,當時我們幾個人在學校都比較聊得來,而且也經常在一塊玩,所以大家的關係相處得很不錯的。踏入社會以後,我們還保持著密切的聯係,同學嘛,大家相互幫扶,也好共同進步嘛。”舒逸明白屈振飛說的這個相互幫扶的意思,在這個社會上想要做點什麽,總得有自己的一個關係網的。


    舒逸說道:“屈院,凶手的目標都是你的同學,你有想過其中的原因嗎?”屈振飛眯起了眼睛:“這個問題我還真有想過,不過我想你們既然找到了我,那麽對於我這兩位同學之間的關係你們應該也有所了解吧?”舒逸笑了:“你指的是他們在感情上的問題吧?”屈振飛點了點頭:“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希仁和鬆竹的關係是我們幾個裏最好的,如果不是李嬌的出現的話,他們可以說簡直親如兄弟。”


    舒逸和肖宇靜靜地聽著。


    屈振江說道:“李嬌其實嚴格說來並不是我們的同學,怎麽說呢,你們也知道李嬌是搞舞蹈的,而我們是法學專業。”這一點舒逸也想過,隻是他卻沒有直接問李嬌,因為李嬌的答案一定不會真實。他輕聲說道:“可是她怎麽就成了你們的同學呢?”屈振飛苦笑了一下:“李嬌倒也是燕大的,不過她在藝術學院,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希仁,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就看上了希仁。她年齡比希仁小,可認識希仁的時候她已經是畢業班了,他們藝術係的人年齡都偏小,也不知道她走了什麽關係,竟然又拿到了舞蹈專業的畢業文憑,又調到了我們法學係成了我們的同學!”


    舒逸笑了,雖然那個時候大學的管理不是很嚴格,隻要有些關係還是能夠辦到的,可是那畢竟是燕大,他說道:“看來這個李嬌的家裏還是有些能力的嘛!”屈振飛搖了搖頭:“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後來我們混熟悉了才知道李嬌家就是普通的幹部家庭,她的父母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能量,這件事情我們幾個好奇的也想好好打聽打聽,卻沒有任何的收獲,後來我們也就不再理會了。”


    舒逸望了肖宇一眼,意思是讓他留心這個問題,值得好好查查,肖宇點了點頭。


    舒逸說道:“這麽說是李嬌倒追的潘希仁?”屈振飛笑道:“是這麽回事,可是李嬌的出現卻讓鬆竹心動了,那時候就出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場景,李嬌死命追潘希仁,而潘希仁的情商似乎很低,幾乎是對李嬌視而不見,而劉鬆竹又努力地討好李嬌,李嬌則把劉公竹當做空氣!”


    舒逸歎了口氣:“總是有情的落花,無情的流水!對了,我聽郝連紅說,劉鬆竹和李嬌有過一段戀情,那又是怎麽一回事?”屈振飛皺了下眉頭:“要說這事還真是有,其實也不算什麽戀情吧,兩人就是約會什麽的。剛才不是說李嬌追求潘希仁嗎?可潘希仁還真就沒把她當一回事,潘希仁喜歡的卻是另一個女孩,是哲學係的,叫淩秋月。可偏偏淩秋月也不承潘希仁的情,生生就是潘希仁一個人的單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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