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笑了:“沒想到你倒是能夠說出一堆理由來,看來剛才對你的批評有些武斷了,你分析得是很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紀文化有一定的黑道背景,真要報複的話他完全可以采取其他的方式,至少不會用這樣直接的方式把自己給繞進去。雖然紀文化的文化不高,可是他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能夠和葉茜琳這樣的女人生活一輩子,他必然有足夠的智慧和手段,再說吧,他報複的時機選在這個時候也是不合時宜的。”


    “可是葉茜琳的死對於紀文化的打擊是很大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做出我們覺得不合時宜的事情完全可以想得通。至於說他用的手段,我覺得正是他的高明之處,他越是這樣大膽的出手,我們反而越不會輕易懷疑上他。”肖宇還杠上了。


    李誌誠說道:“嗯,這樣看來紀文化還真的有嫌疑。”舒逸歎了口氣:“好吧,這個問題就別爭論了,相信膠南市局應該能夠搞明白的。”李誌誠說道:“別啊,組長,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麽想的,你覺得誰是凶手?”舒逸說道:“好吧,我也說說我的看法,我個人認為是辛梅下的毒。”


    李誌誠問道:“為什麽啊?”舒逸說道:“李隊,你想想我們昨晚去見周勝利時的情形。”李誌誠回憶了一下,他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昨晚辛梅給我們倒水的時候我提出喝礦泉水,可是她卻執意泡茶,按理說他們是主我們是客,既然客人都提出來了,一般來說她是應該先滿足的,作為待客之道她會先把礦泉水給我,然後再把茶也泡上來。”


    舒逸點了點頭:“是的,隻是當時我也忽略了這個小細節,因為我們不會憑白無故地去猜測那兩瓶水會有什麽問題,現在看來,辛梅應該早就知道水是有問題的了。”肖宇也聽明白了:“可是康隊說過,毒是用針注射進去的,周勝利和辛梅死後,現場卻沒有找到注射器什麽的。”舒逸說道:“嗯,這是一個疑點,不過在我們去之前,他們曾經出去過,去外麵吃晚餐,是去外麵吃的,而沒有選擇紀文化給他們安排的酒店餐廳!”


    第十七章 離婚的原因


    聽舒逸說到這兒,李誌誠說道:“其他來參加葉茜琳喪禮的客人大都在餐廳就餐的,周勝利和辛梅選擇出去吃確實有些問題,而且一般在吃飯這個問題上大多是征求女人的意見,估計大多還是辛梅的意思。”肖宇說道:“也就是說,辛梅完全可以有機會趁這個時間去把注射器什麽的處理掉?”


    李誌誠點了點頭,舒逸卻又問出了一個問題:“她都已經下決心和周勝利一塊死了,有必要銷毀證據嗎?”他這一問又把李誌誠和肖宇問呆住了。肖宇說道:“舒大哥,不帶這麽玩人的,這個思路是你理出來的,可是現在你卻問出這樣的問題。”舒逸說道:“不錯,思路是我提出來的,可是我也可以對我的假設進行懷疑和否定啊,辦案就是這樣,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在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假設是百分百正確的時候不要下結論,不要定案。”


    李誌誠苦笑了一下:“那麽舒組長,你能想到她銷毀證據的原因是什麽嗎?”舒逸笑了:“假如我的總體思路是正確的,那麽她銷毀證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嫁禍!”李誌誠說道:“你是說她想要嫁禍給我們?”舒逸搖了搖頭:“肯定不是我們,因為她也嫁禍不了我們,你回憶一下,我們昨晚見到他們的時候,辛梅的表情是不是有些不對?她甚至有些臉紅。”


    李誌誠回答道:“嗯,不過很正常啊,她白天才和你說周勝利這樣那樣的壞話,可是晚上兩個人就窩在了同一個房間裏,她是不好意思,臉紅再正常不過了。”舒逸卻說道:“還有一種情況也會臉紅,那就是緊張,人在緊張的時候心跳會加速,血液的循環也會加快,導致臉紅,我倒覺得她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緊張,假如她真是想要嫁禍某人,那麽我們去見他們,作為最後見過他們的人,那麽這次見麵將是這個局中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讓我們相信他們根本不是自殺!或者說讓我們相信凶手是他們之外的人。”


    舒逸見肖時一臉的疑惑,他又解釋道:“從頭到尾他們對於我們的詢問都很配合,從他們身上根本看不出什麽異常,就像我對李隊說的那樣,這兩個人至少在我們看來是根本不可能自殺的,可是有一點我們忽略了,如果我的假設正確,那麽毒是辛梅下的,周勝利並不知情,那周勝利的反應當然是正常的,而辛梅是設局的人,她也一定會努力讓自己的表現正常,而我和李隊則是他們是不是自殺的最重要的證人,第一我們是最後見到他們的人,二來我們的身份特殊,而我們給出的判斷也相對專業。”


    肖宇說道:“可是他們這個局想要套住的人是誰呢?”李誌誠苦笑道:“剛才還誇你的小腦袋瓜子聰明,現在怎麽就糊塗了?”肖宇這才反應過來:“紀文化!”舒逸點了點頭:“康劍洪說的五個有嫌疑的人,我和李隊肯定是自然排除了,再排除了兩個死人,也就隻剩下了紀文化了!”肖宇不解地問道:“可是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康大隊啊?”舒逸笑道:“還不是時候,你想想,什麽樣的仇恨值得辛梅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紀文化?兩條人命卻算計一個人,說明紀文化身上有著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假如康大隊真被誤導了,順著這條線去調查,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肖宇嘟起了嘴:“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要還原案件的真相嗎?”舒逸淡淡地說道:“辛梅的動機也是案件真相的一部分,或許紀文化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我們過早地把真相透露出去,紀文化很有可能輕易就脫了罪,那樣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結果。”


    李誌誠說道:“可是這樣有違司法精神。”舒逸說道:“我不這麽認為,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這的事情負責,我想如果辛梅不是絕望到一定的程度,她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手段來報複。要知道,紀文化在膠南可是一號人物,有錢有勢,就是膠南市裏的很多領導都和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李誌誠終於點了下頭,他也漸漸認同了舒逸的看法。


    中午的時候三人就離開了膠南市,舒逸給康劍洪打了個電話,向他道別,康劍洪還是趕過來相送。大家說好了會及時向對方通報案情,而舒逸也告訴康劍洪,葉茜琳的其他大學同學裏,該關注的也可以關注一下,雖然葉茜琳案的發生已經使潘希仁案原本的規律被打破,有些無序性了,可是舒逸還是不敢大意,他建議康劍洪,特別要關注葉茜琳的大學同學中有沒有曾經去過內蒙的人。


    下午三點多鍾,舒逸他們回到了燕京,才到局裏,馬德奎就來了,還真讓舒逸猜對了,潘希仁和劉鬆竹真是去過內蒙,而且時間上幾乎也與葉茜琳去內蒙的時間大致差不多。


    潘希仁和劉鬆竹還是一起去的,隻是不知道他們在內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時候潘希仁已經和李嬌結婚了的,可是李嬌卻沒有跟他們一起去,馬德奎問過李嬌,李嬌說當時潘希仁說是去出差,李嬌甚至並不知道劉鬆竹也去了,當時劉鬆林還沒有結婚,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


    舒逸問道:“他們從內蒙回來以後是不是都很反常?”馬德奎點頭道:“是的,李嬌說潘希仁回來後把自己關在家裏麵整整一個星期,不管她怎麽問,潘希仁都沒有告訴她在內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劉鬆竹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至於他是不是也反常,我們就不知道了。”


    舒逸皺起了眉頭:“他們兩個有沒有記日記的習慣?”馬德奎說道:“沒有,至少李嬌和郝連紅是這樣說的。”舒逸說道:“馬局,還要煩勞你一下,看看那個時候哪些人和劉鬆竹走得近,或許他們還記得當時劉鬆竹的情況。”


    馬德奎笑道:“這個我已經讓人去了解了,對了,你們那邊有什麽進展沒有?”舒逸這才把膠南的事情說了一遍,馬德奎歎了口氣:“真沒想到,竟然還出了案是案,你這樣處理也好,把紀文化查清楚了也許對我們的案子會有所幫助。”肖宇說道:“可是萬一冤枉了紀文化呢?這案子又是人家膠南辦的,辦成了錯案我們再去說三道四那不是打人家的臉嗎?”舒逸說道:“不會,我和康隊說好了,及時通報案情的,如果真冤枉了紀文化,我去說。”


    馬德奎知道舒逸有這能量,他倒是不擔心,他更關心的是手中的這個案子:“舒逸,現在看來你提到的他們的內蒙之行確實有些蹊蹺!隻是不知道他們去的到底是內蒙的哪兒,不然可以去看看!”


    舒逸說道:“這個我想應該不難查,我準備再去見見李嬌!”李誌誠說道:“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說實話,去問她我怕……”肖宇說道:“舒大哥,在膠南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問問紀文化這個問題呢?”舒逸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沒問?我問過他,可他並不知道,我相信他沒有說謊,而且那個時候他根本也還沒有和葉茜琳認識。就連和她很相熟的辛梅,葉茜琳也沒有和她多說,我想這應該是葉茜琳心裏的秘密。”馬德奎說道:“既然是這樣,你覺得潘希仁會對李嬌說嗎?”


    舒逸笑了笑:“換別人是潘希仁的老婆我還真不敢肯定,可是李嬌卻一定有辦法讓潘希仁告訴她真相的!”肖宇問道:“為什麽?”舒逸沒有回答,而是問馬德奎:“馬局,查到潘希仁和李嬌離婚的原因了嗎?”馬德奎皺起了眉頭:“查到了,可是我覺得沒那麽簡單,說是潘希仁認識了年輕的白素,喜新厭舊。我和白素也進行了接觸,我感覺白素對於這個問題很是敏感,幾乎是避而不談,特別是我提到李嬌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恐慌。”


    “倒是在提到王逾越的時候白素的神情有些不屑,與對李嬌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照我們的調查,李嬌和白素除了先後嫁給了潘希仁外,兩個女人幾乎就沒有過什麽交集,另外,從常理上看,潘希仁和李嬌的兩個孩子也不應該都和白素相處得那麽融洽才對,反正這些我還沒有想明白!總之,一切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麽問題,可總讓人覺得有些地方又不對味兒!”


    舒逸說道:“這個白素的來曆查過嗎?”馬德奎說道:“隻知道她是西北人,已經讓人去她的家鄉調查了,估計這一兩天就會有消息。”舒逸說道:“嗯,我覺得她與李嬌之間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係,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李嬌和潘希仁的離婚還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這樣吧,晚上我再去見見李嬌。”


    李誌誠笑道:“這個李嬌看起來倒是很配合的,每次去都是有問必答,還有那個王逾越,好像根本一點都不關心這個案子。”舒逸說道:“配合是配合,不過她說的話水份卻是很大,王逾越嘛,這個人有點意思,肖宇,你盯一盯!”


    第十八章 “左善旗”在什麽地方


    晚上舒逸與李嬌的見麵沒有選在李嬌的家裏,而是在距離歌舞劇團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其實我不太喜歡咖啡。”李嬌坐下以後微笑著說道,舒逸也笑了笑:“我也是,所以我點了一壺西湖龍井。”李嬌說道:“嗯,還是華夏的茶有品頭,記得老潘就很喜歡茶。他說茶是文化的沉澱,有著曆史的厚重。對了,你同事沒有和你一起來?”舒逸說道:“他們有別的事情去了。”


    服務員送上來一壺茶,兩個杯子。舒逸給李嬌倒了一杯:“需要小吃嗎?”李嬌搖了搖頭:“別破壞了品茶的氣氛。”舒逸輕輕品了一口:“李女士,三番五次地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李嬌說道:“沒事,我能夠理解你們,要辦一個案子不是那麽簡單的,怎麽說也是人命關天吧,不可能那麽草率是吧?總是要把很多問題都搞清楚才對。”舒逸笑道:“謝謝你的理解,今天請你出來是有那麽一件事,我們馬局應該和你接觸過吧?”


    李嬌點了點頭:“你是想問我老潘去內蒙的那件事情吧?”舒逸說道:“是的,我很想知道他在內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李嬌苦笑了一下:“其實就連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內蒙到底發生過什麽,他回來以後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理睬任何人,不隻是我,甚至他的父母,那一個星期他幾乎天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舒逸問道:“後來你就沒想過要問個清楚嗎?”李嬌歎了口氣:“怎麽可能沒想過,我問了不下十次,可以說這個問題糾結了我半輩子,可是他不是岔開話題就是差點就發了脾氣,再後來我隻得放棄了。”舒逸說道:“那他到底去了內蒙的什麽地方你也一點都不知道嗎?”李嬌的神色微微一變,舒逸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李嬌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對馬局說實話,因為我怕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


    舒逸“哦”了一聲:“其實你隻要實話實說就是了,至於信或者不信我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李嬌冷笑一聲:“話是這麽說,可是我自己都不信。”舒逸好奇了:“為什麽?”李嬌說道:“雖然老潘沒有告訴我他們到底是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從鬆竹那兒知道了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叫什麽,我也試圖想打聽他們在那兒遇到了什麽事情,不過鬆竹也是三緘其口,但至少我知道了那地方,於是我就去了,你知道結果怎麽樣嗎?”


    舒逸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根本沒有那麽一個地方?”李嬌點了點頭:“是的,我找遍了內蒙,卻沒有找到那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可是我相信鬆竹不會騙我。”舒逸說道:“劉鬆竹既然不願意告訴你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單單又把那地方告訴了你呢?”李嬌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我隻是偷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舒逸笑了:“我想你偷聽到的應該不僅僅是一個地名吧?”李嬌苦笑了一下:“好吧,我承認我還聽到了一些別的什麽。”


    “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老潘為什麽離婚吧?”李嬌並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問了這個問題。舒逸說道:“原本是很好奇,可是現在我想我應該已經知道原因了。”李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舒逸說道:“因為你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還悄悄地去了內蒙,而你說的潘希仁對你的欺騙並不是感情上的,而是你一直對他隱瞞內蒙的事情耿耿於懷,再加上你背著他去進行調查,你們兩個人都無法容忍對方的作為,所以再相愛,你們也不可能繼續了,你們的心裏都插著一根刺!”


    李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是的,我知道老潘很愛我,對我也很好,可是他不該瞞我,不管他遇到了什麽事,我是他的妻子,我有義務知道,因為他遇到的事情對我們的婚姻,與家庭已經有了影響,不是嗎?一起去麵對,甚至說去承受是我這個做妻子的責任,可是他卻無視了我作為妻子的責任與義務。”舒逸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他不讓你知道或許是為了你好,也許他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李嬌淡淡地說道:“但他卻不知道,這樣做對我也是一種傷害!”


    舒逸也不知道怎麽勸她,她說的並沒有錯,李嬌說道:“後來他知道我偷偷去了內蒙,去找那個地方,他好像很是憤怒,也是那回,他第一次打了我!”舒逸終於明白了,她和潘希仁的離婚症結便是在這兒。舒逸岔開了話題:“說說你到底聽到了些什麽以及你的內蒙之行吧!”李嬌喝了口茶:“其實我也沒聽到多少,因為我才聽了一小會,他就發現了,我聽到的很模糊,我聽到他們說到什麽盟約,具體是怎麽一回事我不知道,當時他們兩人好像起了爭執,老潘大專責問鬆竹,難道你忘記了在右善旗我們的盟約嗎?可以說他們的談話中,我真正聽清楚的就隻有這一句!”


    “我想‘左善旗’應該就是他們在內蒙遇到什麽事情的地方吧,在老潘發現我偷聽,然後和我吵了一架之後,我便借口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踏上了我的內蒙之行,可是我走過了內蒙的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個‘左善旗’,怎麽說我也是個大學生,在內蒙,能夠稱得上‘旗’應該不是個小地方,可是怎麽會沒有人知道呢?就連當地人都沒有聽說過的這個地方,不過我肯定我沒有聽錯,確實是‘左善旗’。”


    舒逸又和李嬌聊了一會就分手了,這次交談舒逸覺得還是有收獲的,從他的判斷來看,這一次李嬌應該沒有說謊。


    回到住處,廣叔屋裏的燈還亮著,舒逸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廣仁正在看著一本線裝書:“怎麽,案子這麽忙還有時間來看我?”舒逸坐了下來:“廣叔,你對內蒙熟悉嗎?”廣仁放下書:“還行吧,怎麽?這個案子還查到內蒙去了?”舒逸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麽你聽說過內蒙有一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嗎?”


    廣仁皺起了眉頭:“‘左善旗’?沒有什麽印象,好像沒有這麽一個地方吧?”說罷廣仁找來了地圖,兩人認真地找了起來,地圖上確實沒有這麽一個地方。兩人停止了折騰,舒逸這才慢慢把案情說了一遍,廣仁聽完說道:“你是懷疑潘希仁、劉鬆竹和葉茜琳可能都去過這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在那兒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舒逸說道:“他們不僅都去過,而且時間上也都差不多,李嬌不是提到過什麽盟約嗎?我估計這個盟約應該不僅僅是對潘希仁、劉鬆竹,甚至還包括葉茜琳,或許還有我們並不知道的其他人!”


    廣仁歎了口氣:“可惜知情的人都死了,舒逸,你怎麽打算?”舒逸說道:“我準備去一趟內蒙,必須要找到根源所在,不然留在燕京也不過是個救火隊長,這邊不缺救火隊長,燕京市局就能夠做這件事兒。”廣仁點了點頭:“嗯,這倒是,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去?”舒逸說道:“就這一兩天吧,我想帶小肖一起去,這小子磨磨倒是可以成器。”廣仁說道:“那好吧,市局這邊你要和人家打個招呼,另外,出去了注意安全,你我倒是不擔心,要保護好小肖。”


    第二天早上,舒逸召開了專案組的會議,會上他把大致的情況通報了一下,同時也向馬德奎和李誌誠提出他準備親自到內蒙去。馬德奎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左善旗’有沒有和相關部門聯係過,確定過它的具體位置?”舒逸苦笑了一下:“聯係過了,不過誰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馬德奎笑了:“你就沒想過或許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舒逸淡淡地說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再說了,或許這才是整個案子的根源。”李誌誠點了點頭,馬德奎說道:“好吧,希望你能夠馬到成功。”舒逸說道:“我們保持聯係,及時通報案情,馬局,李隊,我想這個案子還沒有終結!”李誌誠說道:“舒組長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還會作案?”舒逸回答道:“是的,從葉茜琳遇害開始,這個案子看起來已經脫離了我們掌握的規律,所以我們更不可能預防凶手再作案,所以現階段我們的工作也隻能繼續被動!”


    馬德奎歎了口氣:“現在我對你的內蒙之行還真是充滿了期待,希望你能夠早一點把案子破了。”雖然第三起案子不是發生在燕京,可是作為警察,他還是希望能夠早點破案的,壓力且不去說它,麵子上也掛不住。


    下午四點多鍾,舒逸和肖宇就到了燕京國際機場,他們要飛往呼市。


    “舒大哥,為什麽不和呼市警察聯係一下呢,有他們在我想我們的調查工作要方便得多。”肖宇說道。舒逸搖了搖頭:“沒必要,如果這個案子的根源在內蒙,那麽我們提前與警方溝通,說不定還會給我們的調查帶來麻煩。”肖宇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舒逸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


    第十九章 孟教授同學留下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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