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凰倒是個爽快人,他取出現金支票填上數目簽了名遞給小娟:“給你,希望你們能夠守約,別失言了!”小娟笑道:“你就不怕我拿了錢不辦事?”金鳳凰冷笑道:“娟小姐大可試試,也好看看我金鳳凰的手段!”


    小娟接過支票,放進了口袋,然後再次端起酒杯:“金老板,合作愉快!”她又朝關曖笑了笑,金鳳凰和關曖都舉起了酒杯,三人碰了碰,一飲而盡。


    鄧琨推門進了朱毅的房間:“朱哥,找我什麽事?”朱毅示意他坐下:“我剛才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是個女人打來的,說了兩件事情,第一是有人要對付我,第二就是周憫農現在很安全,他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提示是未知來電,應該是通過衛星虛擬的號碼。”


    鄧琨說道:“小娟,一定是小娟!”朱毅微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舒逸坐在一旁看著當天的報紙,並不插話。


    朱毅點了支煙:“她說有人要對付我,你覺得會是誰?”鄧琨說道:“難道是他們組織的人?”朱毅搖了搖頭:“不,肯定不是,如果說真是他們組織的人,她不會特意說出來,因為他們組織要對付我根本就是不用說的事實,既然她刻意地把它當做一回事來說,這說明一定是另有其人。”


    鄧琨摸了摸腦袋:“那會是誰呢?她為什麽不明著說?”舒逸放下報紙:“她不說是因為她覺得我們應該想得到是誰!”朱毅指著舒逸說道:“這小子說得沒錯,她之所以不說明,應該是因為她想我們應該猜得出來這人是誰。”


    鄧琨反應過來了:“關曖!一定是關曖!”


    朱毅和舒逸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鄧琨說道:“哥,這段時間你可不能隨便外出,小心他們打黑槍!”舒逸早就聽過了朱毅和關心的那段故事,對於關曖與關心間的感情他也有所耳聞。他想了想說道:“老師,鄧叔,我想如果是關曖想要對付你應該不會打黑槍!”


    朱毅望向他:“為什麽?”舒逸笑道:“老師,你教過我,說人如果是想要複仇,那麽她大多會遵循自己的一個儀式,哪怕是最簡單的儀式,另外,她更希望是麵對麵的向你發泄完心中的怨氣,然後親眼看著你被處死,那樣她的複仇心理才能夠得到滿足!”


    “所以,我覺得如果是關曖為了替關心報仇,那麽他們最可能用的手段就是綁架!”舒逸說完,朱毅輕輕拍了拍手:“舒逸,看來這兩年你的進步蠻大的!”舒逸謙虛地說道:“那也是老師教導有方!”鄧琨歎了口氣:“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朱毅繼續問舒逸:“那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麽辦?”舒逸皺起了眉頭:“我現在還沒有什麽想法,不過我覺得我們至少應該弄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要對付老師是單純因為關曖的原因,還是有其他的目的,我們正在調查的案子和他們有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鄧琨笑了:“剛才朱哥不是說了,不可能是小娟他們組織的人,那麽應該和我們正在查的案子沒有任何的關係!”舒逸搖了搖頭:“不,小娟那麽說並不真正意味著他們不是組織的人,而隻能表示小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組織的人。”


    朱毅又一次讚許地點了點頭。


    鄧琨苦笑了一下:“可是怎麽才能弄清楚呢?”舒逸說道:“我盯了他們兩天,倒是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麽異常。或許他們埋得很深,我再抓緊些!”


    朱毅淡淡地說道:“還有一個最直接有效的辦法!”鄧琨正準備問什麽辦法,舒逸卻一下子站了起來:“不行,老師,你不能這麽做!”朱毅望了舒逸一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關心的事情我遲早要和關曖有個了斷的,或許這是個好機會,另外,小娟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舒逸沒有說話,朱毅說道:“設法找到這個小娟!”鄧琨歎了口氣:“談何容易,上次我們就找過!”朱毅說道:“想辦法一定要找到她,我想知道她的消息來源!”舒逸說道:“你是懷疑關曖他們是直接找上她的?”朱毅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倒希望我的懷疑是錯的!”


    小娟回到了住處,來到了周憫農的麵前,周憫農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回來了?”小娟點了點頭,把手提包放在了床邊:“你知道金鳳凰和關曖找我幹嘛嗎?”周憫農沒有說話,小娟苦笑了一下:“他們想讓我幫著對付朱毅,還答應給我一百萬,包裏就有五十萬的訂金!”


    周憫農的眼裏有怒火,小娟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上哪門子的火?我從金鳳凰那出來就給朱毅打了電話,讓他小心點!”周憫農的目光這才冷卻下來。


    “不過有件事情我很是為難。”小娟一邊說一邊望向周憫農,周憫農問道:“什麽事?”小娟說道:“原本我是不應該答應他們的條件的,可是就算是我拒絕他們也可能找到組織裏的其他人,那樣對朱毅來說會更危險!”


    “你現在是擔心接下來的事情?”周憫農輕聲問道。小娟無奈地點了點頭:“是啊,如果隻答應而不去辦的話,他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一旦組織知道了,那麽我們倆的處境就會很糟糕,而我們想要做的事情就再也做不了了!”


    周憫農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覺得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那你想怎麽樣?”小娟說道:“我在想是不是約朱毅談談,如果他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就不用這樣糾結了!”周憫農聽了急了,掙紮著就想起來:“你,你不能這樣做!”小娟摁住了他:“你就不想想,或許這也是朱毅想要的結果,他和關家的恩怨總要了結的。”


    周憫農喘息著:“我知道他或許會同意你的想法,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真把他交給了關曖他們,他們或許會害了他的性命!”小娟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朱毅是傻瓜?他如果沒有萬全之法他會輕易涉險?俗話說,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如果他真的答應了我的要求隻能說明他有辦法應對!”


    周憫農沒有再說話,對於朱毅,他的了解並不多,但朱毅的智慧他可是沒少聽說。周憫農歎了口氣:“好吧,你如果想好了就給他打電話吧。”


    小娟點了點頭:“嗯,等兩天再說,如果一切辦得太順利了他們反而會起疑心!”對於朱毅會答應自己這個計劃小娟很有信心,早先她就研究過朱毅這個人,朱毅思維敏捷,行事沉穩,可是他有一個軟肋,就是太重感情,特別是對於關心,他的心裏一定隱藏著一份愧疚,關心甚至可能已經成了他的一個心結,而現在,關曖恰恰就是能夠打開他這個心結的人。


    所以朱毅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讓自己把他交給關曖他們。小娟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她覺得這是值得一試的。


    第六十七章 陷害的悲劇重演


    申強跳下車,攔住了那朵木的去路:“那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裏啊?”那朵木的女兒躲到了父親的身後,那朵木沒想到眼看就要到火車站了,申強竟然會突然出現,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申強身後的兩個警察就準備上前,申強說道:“退下!”兩個警察退了回去。申強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大哥,你以為隻要離開了長流你就沒事了嗎?在華夏這片土地上,隻要我們誠心要找到你,你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一樣會把你給抓住的!再說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


    那朵木的嘴角抽搐:“你,你是怎麽知道我要走的?”


    申強淡淡地說道:“之前我們隻調查了你和阿秀的銀行賬戶,發現你的賬戶裏多了二十萬,你不認賬那也就算了,我們並不想為難你,再說了,我想著你沒有錢能往哪兒去,可是今天早上有人打電話告訴我們,原來你女兒竟然也有一個戶頭,而她的戶頭裏的五十萬今天上午十點多鍾就被取走了,調了監控一看,取錢的人正是那大哥你,這就說明你是想離開長流。還好,我們趕得及時!”


    那朵木無語了,他伸出雙手,等待申強的手銬,可申強卻隻是握了握他的手:“上車吧,別嚇著孩子!”那朵木的眼淚流了出來。


    上了車,申強掏出手機給喻中國打了個電話:“喻局,我截住那朵木了!”喻中國“嗯”了一聲:“我們也查到了,那個電話是從新美順製衣廠打出來的。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希望能夠找到打電話的那個人。”


    申強說道:“這個人應該知道得不少,說不定她早就跑了!”喻中國問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她既然知道這麽多,那麽很可能是那些人裏的一員,如果是這樣,那朵木逃跑不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嗎?為什麽她要告密,讓我們把那朵木給截下來?”


    申強苦笑一下:“這個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了,這樣吧,我馬上帶那朵木回隊裏,看看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和申強的通話結束後,喻中國皺起了眉頭,他提出的那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不過不管怎麽樣,這個案子在自己的手上也算有了進展,另外他聽說暮山縣那邊也有了消息,他感覺仿佛在一片黑暗中總算見到了一絲曙光。


    而暮山縣的雷霆現在卻是一個頭兩個大,大石縣那邊給了自己線索,可是到現在除了一具黑三的屍體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收獲,對黑三那幫兄弟的審訊已經結束了,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黑三殺人的事情。


    自從周憫農出事以後暮山縣局刑警隊隊長的職務一直空缺著,是由副隊長花傲暫時負責。花傲又被叫進了雷霆的辦公室,雷霆沉著張臉,見花傲進來直接就問道:“花傲,黑三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花傲低下了頭:“雷局,我們已經盡力了!”雷霆咆哮道:“盡力,盡力了還一無所獲?花傲,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再沒有一點進展你這個隊長就別幹了。”


    花傲的心裏很是苦澀,可是雷霆的脾氣他知道,再爭辯隻會惹他更加惱火:“是!”雷霆揚了揚手:“去吧,明天這個時候我希望能夠有讓我感興趣的東西交到我這兒來!”


    花傲回到隊裏,滿肚子的怨氣:“這個雷局也太不講理了,這能怨我們嗎?這幾天大家夥可是連軸轉,氣都沒歇,俗話說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吧!”一個老警察笑了笑:“好了花隊,你就少發點牢騷了,別讓雷老虎聽到了,不然啊那可又是一頓狠克!”


    花傲這才平靜了自己的情緒:“老徐,你那邊有什麽發現嗎?”老警察姓徐,他說道:“我查到黑三有一個情婦,住在娘子溝,這個女人是個外鄉人,大約是三年前到長流的,就在娘子溝那兒開了一家小旅館。”花傲說道:“去找過這個女人沒有?”


    老徐回答道:“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讓明川和大吉趕過去了,不過就在剛才他們打電話回來說那個女人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具體幾天旅館的服務員也說不上來,因為女人經常就不在店裏。他們已經拿到了女人的照片,你看我們是不是讓各轄區派出所幫著找找,我想或許她的失蹤和黑三的死有些關係!”


    花傲點了點頭:“這事讓梁寬去辦吧,另外讓小冉那邊查查戶籍庫,看看是不是能夠有這女人的戶籍信息,確認身份!”老徐笑道:“已經讓小冉去辦了,不過小冉最近的情緒很不對勁,唉,周隊出事以後,小妮子整個人都變了。花隊,你說周隊他現在怎麽樣了,有消息嗎?”


    花傲歎了口氣:“希望他吉人天相吧,我現在擔心的是他會因為誤會栽在我們自己人的手上!”老徐說道:“雷局最近這脾氣,多半也是因為周隊的事情,所以啊,你得諒解!”花傲苦笑了一下:“諒解不諒解的不由我啊,我是怕他,一站在他的麵前我這心裏就發悚!”


    閩西長流縣局刑警隊,申強讓手下一個女警察領著小女孩出去了,他交代女警記得給孩子弄點吃的,然後把那朵木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並沒有把那朵木帶到審訊室,主要還是不想讓小女孩的心裏落下什麽陰影。


    “那大哥,我希望這是我們一次誠實的談話,你隻有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們才能夠幫你,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和孩子會步了阿秀的後塵吧?或許你覺得自己死了無所謂,可是你得為孩子想想,為孩子考慮一下吧?”申強一開口就是攻心戰。


    那朵木的雙手揉搓著衣角,他的內心很是掙紮,申強遞給他一杯水:“那大哥,都這個時候了,而且你也跟著我回了局裏,就算現在我放你出去,你說他們會相信你真的為他們守口如瓶,什麽都沒說嗎?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你,還有你的女兒。孩子很乖,也很懂事,我想你所做的一切不外乎就是為了孩子著想,不是嗎?現在你隻有和我們合作,幫助我們把壞人繩之以法,那樣你和孩子才能夠安全!”


    那朵木終於讓他給說動心了:“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阿秀不是我殺的,我和阿秀在一起十幾年了,雖然不能說是相敬如賓,可是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你應該也聽說過,我就是個聽老婆話的人,別人都說我軟蛋,不夠你們,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怕阿秀,我隻是覺得舍不得讓她難過!”


    申強點了點頭遞給他一支煙:“這些我們都知道。”


    那朵木的聲音有些哽咽了:“我真恨我自己,為什麽就這麽懦弱,我明明看到那個人,可是我不敢說!”申強眯起了眼睛,那朵木說的那個人是誰?莫非就是殺死阿秀的凶手?申強輕聲問道:“你是不是看到有人從你家裏出來?”那朵木用力地點了下頭,申強的內心掩不住激動:“認識那個人嗎?”那朵木的臉上有些恐懼之色,他最後像上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認識,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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