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東方曉看來夏雪可是個寶貝疙瘩,是他破案的關鍵,可千萬不能夠再有任何的閃失了。


    成功地找到了夏雪,東方曉馬上就給朱毅掛去了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朱毅,他沒有掩飾自己的興奮,隻要夏雪醒過來,這個案子搞不好就會有突破性的進展了。


    就在東方曉把夏雪送到醫院的時候,林川領著燕妮去了胡明家,今天晚上胡明請他吃飯,感謝他們幫著找到了胡良。


    燕妮還是有些緊張:“這樣好嗎?”林川微微一笑:“有什麽不好的,不就是吃一頓便飯嗎?看把你緊張成什麽樣子了,你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呢。”燕妮瞪了他一眼:“兩回事好吧!”她的意思是她很介意以什麽樣的身份陪在林川的身邊。


    林川哪裏會不知道,他尷尬地笑了笑:“不過讓別人誤會你是我女朋友還真是不好意思。”燕妮這才輕哼一聲:“我看啊,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林川見她這樣子,知道她並沒有真正的往心裏去,林川輕咳一聲:“燕妮,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燕妮歪著頭看了他半天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沒有,怎麽了,你不會是想要追我吧?”林川歎了口氣:“想,怎麽不想,我可是做夢都想,隻是我沒有勇氣,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燕妮扭頭望向車窗外:“有的事情你沒有去嚐試過,永遠都不會知道是什麽結果。”林川心裏一顫,燕妮這話他怎麽覺得是在鼓勵自己呢?


    車在胡明家樓下停了下來,此刻林川也收到了東方曉發來的短信,短信內容隻有幾個字,成功解救夏雪。


    林川想到了杜小君,如果不是杜小君的那個電話,他們也不可能找到夏雪,隻是杜小君現在在哪兒呢?到底為什麽她不願意和警方好好談談,林川知道杜小君不可能真是殺人凶手,但他知道沒有用,得大家都相信才行。


    胡明聽到敲門的聲音,他大專叫道:“來了!”打開門,見是林川和一個漂亮女孩,他笑道:“是小林來了,這是你女朋友吧?”林川笑而不答,燕妮也不辯解,乖巧地跟著林川叫了一聲胡主任,進了屋就鑽進了廚房,應該是去幫著做菜去了。


    胡明請林川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給他泡了茶。林川不抽煙,他就自己點上一支:“小林啊,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你們,發不是你們,我們就再也看不到良子了。”林川微微一笑:“胡主任言重了,其實這也是個巧合,說實話,我們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胡明端起茶杯:“不管怎麽說,也是你們替我們找到了他。”林川想到了朱毅的囑托:“對了,他在家裏?”胡明知道林川說的他是自己的兒子胡良,他忙點了點頭:“在呢,在他自己的房間裏麵,一般有客人來的時候他都不願意出來拋頭露麵,他這個人的性子很倔,而且也很孤獨。”


    “我想去看看他!”林川說完就走向了吳良的房間,胡明沒有問他要做什麽,他知道林川既然這麽做就有他一定的道理。再說了,警察不知道問了胡良多少問題了都一無所獲。


    林川走進了胡良的房間,胡良坐在書桌邊上望著的一本書發呆。


    林川走了過去,坐在了胡良和旁邊的一把椅子上:“良子在幹嘛呢!”胡良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傻笑,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紙亂畫起來,林川根本就看不出他畫的是什麽,深一筆淺一筆地畫著線條。


    林川靠近他:“良子畫得真好看,你能告訴哥哥,你畫的是什麽嗎?”胡良停止了動作,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向林川,突然他笑了:“傻瓜,我是亂畫的!”他把筆扔到了一邊,拿起這張紙,幾下便撕成了碎片。


    林川的臉上微微一紅,原本他是想套下胡良的話,所以才說了瞎話誇胡良畫得好看的,沒想到竟然換來了這樣的一句“傻瓜”,他自嘲的笑了,被一個智障的人叫“傻瓜”,那感覺還真的不是個滋味!


    第五十六章 夏雪在說謊


    夏雪終於醒了,守在她身邊的是夏子衍和吳娟,吳娟很是激動,一把握住了夏雪的手:“小雪,你終於醒過來了!”夏雪望著自己的父母親,半天她才輕輕地叫了一聲:“爸,媽!”


    夏子衍雖然是個男人,可此刻他的眼睛裏也滿是淚花:“小雪,醫生說你的身子還很虛弱,要多休息!”吳娟像是想起了什麽:“我回去給你熬雞湯去!”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是東方曉,他和許大軍一起守在外麵,聽到屋裏的動靜他知道一定是夏雪醒過來了,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影響夏雪的休息,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這個案子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好容易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等不急了。


    “東方警官!”夏子衍知道東方曉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夏雪,他也希望東方曉他們能夠抓到凶手,不想夏雪再受到任何的傷害。東方曉尷尬地笑了笑:“夏先生,我想問夏雪幾個問題,你看?”夏子衍扭頭望了望夏雪:“小雪,你能行嗎?”夏雪點了點頭,夏子衍拉過吳娟:“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談談。”


    夏子衍和吳娟離開了病房,東方曉和許大軍則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許大軍拿出了本子,東方曉問話,他在一邊做記錄。


    “夏雪,到底是誰劫持了你?”東方曉也是開門見山,他也怕夏雪的精神狀態支持不了多久,他得把重要的問題問完。許大軍也望著夏雪,期待著她的答案。


    夏雪眯起了眼睛,想了想,剛剛清醒,她的腦子裏還是一片混亂。不過她還是想起了什麽:“那天我發現梁瑛往同學的書包裏塞東西,我就趁她不留意的時候偷偷把那東西取了出來,竟然是《自殺手冊》!當時我的心裏很是憤怒,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搗的鬼,可是我又想了想,她哪裏就有這本事了?我決定把這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於是放學了以後我就偷偷跟蹤梁瑛,我相信她一定還有同夥。”


    “你是不是跟著她到了她父親的工地,之後你躲在對麵的小超市裏盯著,直到她從工地裏出來以後你才離開超市繼續跟蹤?”東方曉問道,夏雪楞了一下:“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東方曉微微一笑:“那後來呢?”


    後來自然就是夏雪跟蹤梁瑛,可是卻被人從背後給打暈了,這點也早在東方曉的猜測之中,隻是之後的事情他就猜不到了。


    “我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裏,房間很暗,隻有一盞微黃的燈光,氣味也很難聞,是一種黴爛的味道。我的手腳被捆著,嘴上還貼著膠布。”聽夏雪說到這兒,東方曉輕聲問道:“你被關在房間裏多長的時間你有印象嗎?那房間裏就沒有窗戶?”


    東方曉這樣問自然有他的深意,如果夏雪被關在這個房間的時間並不短,那麽一定會經曆白天,那樣如果有窗戶的話他能夠大概判斷出房間的朝向。


    夏雪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估計時間並不短,但房間應該是沒有窗戶的,因為光線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變化。”


    許大軍皺起了眉頭:“那你在房間裏有沒有見過什麽人?”夏雪回答道:“沒有,我誰也沒有看到,雖然房間門是開著的,不過我曾經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東方曉和許大軍都異口同聲地問道:“他們說的什麽?”夏雪眯起了眼睛:“他們是用英語交流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好像在勸那女的收手,別再做了,可是那女人卻說已經回不了頭了,誰都回不了頭了。大致好像是這麽個意思,不過我聽不出那兩個人的聲音。”


    東方曉點了點頭:“嗯,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一旦他換了一種語言,在看不到人的情況下第一次聽見也是很難識別的!不過你覺得會不會是梁瑛?”夏雪咬著嘴唇:“這個我不敢肯定,不過梁瑛的口語確實不錯,我們外教還說她的口語再有地道的美國味,隻是她說英語我是聽過的,那聲音應該不是她的。”


    許大軍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他們並沒有讓你看到,那你這幾天的吃喝怎麽辦?”夏雪輕聲說道:“我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吃喝。”東方曉也說道:“我忘記告訴你了,她確實這幾天水米未進,所以導致嚴重的虛脫。”許大軍這才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因為虛脫昏迷以後才被轉移到倉庫去的?”


    夏雪“嗯”了一聲:“應該是這樣吧!”東方曉補充了一句:“還好他們給她的身體補充過液體,否則以她的體質還真不一定能夠挺過來。”


    門推開了,醫生走了進來:“警察同誌,病人還很虛弱,盡量讓她少動腦子少說話。”東方曉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站了起來:“夏雪,假如你還想到什麽就給我打電話,今天就這樣吧,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我們一定會抓住凶手的。”


    東方曉他們走出了病房,夏子衍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沒能攔住醫生!”吳娟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回去給夏雪熬雞湯去了。東方曉笑道:“沒事,夏先生,我們已經問完了,她確實也很需要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什麽情況我們隨時聯係!”


    離開醫院,東方曉麵色一沉:“老許,立刻把梁華林和梁瑛帶回局裏問話。”


    說完便和許大軍分手了,他趕回專案組,而許大軍則打電話叫人一起去帶梁家父女。


    朱毅他們聽完東方曉通報了夏雪的問詢結果,於倩先開口了:“我覺得夏雪的話有疑點!”東方曉問道:“於醫生覺得她在說謊?”於倩淡淡地說道:“雖然我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全都在說謊,但有一點她說了謊,那就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朱毅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你為什麽這麽認為?”於倩回答道:“東方隊長剛才提到她聽到了外麵兩個人在用英語對話,而她在說這事情的時候先聲明了一點,那就是當時房間門是開著的,或許東方隊長他們覺得沒問題,可先生你應該會覺得有些不對勁吧?”


    朱毅點了點頭:“是的,當時她敘述的重點應該是她聽到門口一男一女用英語對話,這才是關鍵點,可偏偏她先強調了門是開著的,東方,你知道這說明什麽?”東方曉還是一頭的霧水:“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


    鎮南方笑道:“她是在用旁證來證明她說的話的可信程度,加上這一句,就是想讓我們深信不疑她說的這件事情是真實的。這樣一來反而說明了她在說謊,東方大哥,你想想,以夏雪現在的狀態,她在描述這些事情的時候應該是說出她最重要的,她印象最深刻的粗的東西,怎麽可能去注重這樣的細節?”


    舒逸也讚同地說道:“是的,從心理學來看這個時候她應該不可能有這麽強的邏輯去思考因為所以的問題,她的這句話帶有明顯的因果,因為房門是開著的,所以她才聽到了那兩個人的對話,於醫生的推斷沒有錯,她至少在某些地方說了謊。”


    東方曉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一點上忽略了,不過這也不怪他,對於心理學來說他是個門外漢,雖然也曾經學過犯罪心理學,可是根本就沒把它當一回事。他尷尬地笑了笑,看來以後還得惡補一下這方麵的知識。


    “她為什麽要說謊?另外她到底想隱瞞什麽呢?”朱毅提出了問題。朱毅總是在提出問題,而他的提問卻往往是直指事件的本質。


    東方曉試探著回答道:“她是不是見到了劫持她的人,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她不能說?”


    朱毅沒有說話,埋著頭抽煙,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舒逸卻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杜小君是怎麽知道夏雪在鐵路倉庫的,夏雪說自己是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裏麵,怎麽去的倉庫她不知道,杜小君又怎麽會知道?”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找到胡良是在夏雪被劫持之後,接著杜小君便打電話說了夏雪的下落,這兩者之間又有沒有什麽關聯。”


    一下子提出了這許多的問題,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這些問題都是夏雪劫持案的關鍵,而且也直接關乎到了專案組正在調查的案子。


    朱毅把煙頭摁滅:“小盛他們那邊已經一切都搞妥了,到目前為止沒有收到任何相關於冊子的信號,如果他們的技術沒有問題,說明我們的對手這段時間已經停止了他們的活動,那麽夏雪發現的那本冊子應該就是最後出現的一本冊子。這一點又和夏雪扯上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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