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兩個女人之間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我想,這個秘密應該是我們揭開傅龍案的關鍵所在。”舒逸眯著眼,鎮南方說:“嗯,我決定加緊對兩人的關係的調查,必要的時候我還想用些技術手段。”


    這兩天鍾南山一直在查趙瑞和的案子,他決心要還給錢必多一個清白。


    雖然趙瑞和的家人也表示了,他們並不懷疑錢必多會是殺害趙瑞和的凶手,可是法律講的是證據。


    他想找出證據,證明那晚錢必多離開的時候趙瑞和還活著的。


    可正如錢必多說的那樣,他去的時候有鄰居看到,可是他離開的時候卻沒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可偏偏趙瑞和的死正好也就是他離開的那個時段,見到他離開也說明不了問題。


    鍾南山問過了街坊鄰居,他們都沒有在那晚見過趙瑞和。


    這也難怪,那晚錢必多和趙瑞和喝了兩瓶白酒,兩人都差不多醉了,趙瑞和自然不可能再到街上去轉悠了。


    鍾南山的頭都大了。


    鍾南山停下了車,這兩天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會到趙瑞和家的附近轉悠。


    電話卻響了,鍾南山接聽了電話,是馬飛打來的。


    “是鍾警官麽?”馬飛的聲音有些顫抖。


    鍾南山感覺馬飛有些反常:“我是鍾南山,是馬飛吧?找我有什麽事麽?”


    馬飛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見自己,到底是什麽事?鍾南山也沒想太多,就開車趕到了馬飛的住處。


    馬飛給鍾南山倒了杯水,然後搓了下手:“錢警官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不相信他會殺了趙師傅。”鍾南山點了點頭:“我也不相信,不過我們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


    馬飛皺著眉頭,好像想說什麽。


    鍾南山笑了:“怎麽這副表情,有什麽話就直說了。”


    馬飛說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鍾南山淡淡地說道:“你把我叫來了,該不該說你還不清楚嗎?”馬飛苦笑了一下:“趙師傅死的那晚,我曾經去過成哥家裏,就是成勇,原本我是想去成哥那混頓酒飯的,可是嫂子卻說他出去了,我便問嫂子他去了哪兒,當時他就說應該是去找趙師傅喝酒去了。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就聽說趙師傅出事了。”


    “趙師傅出事以後我就首先想到了成哥,他那晚不是去了趙師傅家麽?我去問成哥,可是他卻矢口否認了,他說那晚他並沒有去見趙師傅,而是一個人到河邊去了,說是有些煩心的事情,一個人去河邊吹風,想要清醒清醒。”


    “見他說得真切,我又想,他也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就沒有把這事說出來。可是錢警官對我也不錯,聽說錢警官竟然背上了殺趙師傅的嫌疑,我的心裏也很是過意不去,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鍾警官,其實成大哥對我也很不錯的,我,我真不應該這樣……”


    鍾南山拍了拍馬飛的肩膀:“你沒有錯,放心吧,我們警察是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的,成勇的事情我會好好的調查,謝謝你!”


    聽鍾南山這麽說,馬飛的心裏才好過了一些。


    鍾南山很快就離開了馬飛的住處,他要去找成勇,他覺得馬飛提供的線索很重要,就算成勇沒有嫌疑,可是若是成勇真在那晚去了趙瑞和家,隻要時間對上,那麽成勇很可能就能夠看到些什麽,如果成勇看到了什麽,那或許就能夠為錢必多脫罪了。


    至於成勇向馬飛否認那晚去找趙瑞和,鍾南山是能夠理解的。趙瑞和死了,成勇是個公務員,他可不想惹上什麽禍事。


    再說了,無端端扯進殺人案裏去誰都不願意。


    成勇把鍾南山請到了書房裏,他愛人上了茶就離開了。


    成勇望著鍾南山苦笑了一下:“一定是馬飛對你說了什麽吧?”看來成勇確實是個明白人。鍾南山點了點頭:“我相信馬飛不會騙我,我想知道那晚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成勇的臉色有些蒼白:“其實那晚我原本是準備去找老趙喝兩杯的,鍾警官你也知道,自從鄧強出事以後,這空氣緊張啊,幾個老哥們聚到一起的時間也少了。喝喝小酒聊聊天的機會也不多。”


    鍾南山說道:“那麽說你真是去了趙瑞和家?”成勇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住的:“去了,可是我沒進去,因為……”


    成勇告訴鍾南山,那晚他去了趙瑞和的家裏,卻聽到趙瑞和正在和一個女人爭執什麽,聲音不大,可是他確定那是女人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夫妻倆吵架,他原本想勸的,再想想吵得也不厲害,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那喝酒的興致卻沒了,悻悻地離開了。


    鍾南山問了下時間,應該就是錢必多離開後不久。


    “成勇,那時候都九點多鍾了,你平時都喜歡那個時候喝酒的麽?”鍾南山淡淡地問道。成勇搖了搖頭:“這倒不是,那天單位上有些煩心事,下班的時候耽誤了,不過那個時候我們聚著喝酒的情況倒是不少。你也知道,我們幾個除了好這一口,也沒有太多的愛好了,好在幾個婆娘都沒有什麽意見。”


    第三十章 三個人都在說謊


    女人,又出現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應該跟趙瑞和的死應該有直接的關係,就算她不是凶手,應該與凶手也有著莫大的關聯。


    早上的案情分析會上,鎮南方在聽了鍾南山的匯報時緊緊地鎖住了眉頭,自己手上還有兩個女人弄不明白,趙瑞和的死又鑽出一個女人來。


    這個女人當然不可能是趙瑞和的老婆,他老婆那刻還在娘家為父親做壽呢。


    舒逸碰了碰鎮南方,鎮南方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舒逸湊近他:“你說,這個女人可能是誰?”鎮南方笑了下:“你這是叫我瞎猜?”


    舒逸瞪了他一眼,舒逸可不是想讓他瞎猜。


    鎮南方說道:“你知道是誰?”


    舒逸笑了:“自己動動腦筋吧!”


    散了會,鎮南方拉住舒逸進了他們臨時的辦公室,鎮南方問道:“老舒,你真知道那女人是誰?”舒逸說道:“我隻能說可能是什麽人,具體是誰我也不能肯定。”


    鎮南方知道舒逸說話向來謹慎:“那你說可能是什麽人啊?”舒逸說道:“我覺得很可能就是他們這個酒圈裏的某人的妻子,警方對趙瑞和進行過調查,並沒有發現他和其他什麽女人有過密的交往,平時的生活軌跡也很是簡單,所以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他們酒圈裏的人的老婆!自然不會是成勇的老婆,不管他們的聲音再怎麽模糊,既然成勇能夠聽出趙瑞和是在和女人爭執,他沒理由聽不出自己老婆的聲音。”


    鎮南方沒有說話。


    “另外我們曾經說過,跟蹤趙瑞和,並且殺死趙瑞和的人,應該是知道趙瑞和當晚是一個人在家的,錢必多也說了,趙瑞和這人喝了酒就很容易掏心窩子,這麽多年了,他和娘家人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很多時候就是幾人的酒談,而且趙瑞和幾乎每年都會躲娘家人的慶生酒,這在圈子裏應該也不是一個秘密了,可以說幾個常常一起喝酒的人都有可能知道當晚趙瑞和沒跟老婆一起去給丈人慶生,而是一個人回家喝悶酒。”


    鎮南方恍然大悟:“成勇或許也是想到那晚趙瑞和一個人喝悶酒,才想著那麽晚過去!”


    舒逸點了點頭:“雖然成勇沒有說,但我想應該是有這樣的可能的。當然,也許成勇自己也沒意識到。”


    鎮南方眯著眼:“可是老舒,成勇的老婆排除了,又了趙瑞和自己的老婆,馬飛沒結婚,不就隻剩下鄧強的老婆了?”


    舒逸笑了:“或許還有馬文濤的老婆呢,換句話說,就算真是鄧強的老婆也不奇怪,鄧強案發,凶手又能夠拿出那麽多足以證明鄧強殺人的證據,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鄧強的枕邊人自然要算一個。”


    鎮南方苦笑了一下:“你在會上怎麽不和盧隊他們說,這樣他們也好有個調查的方向啊!”舒逸淡淡地說道:“盧隊是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我不想影響他對整個案子的把控及判斷,再說了,我們也僅僅是在推演可能性,我們一樣沒有證據的。”


    “不過這個案子此刻是老鍾在負責,有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給他提個醒。至於那個成勇麽,南方,你有沒有覺得成勇隱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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