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居臥房裏, 一位麵容慈祥的老奶奶,她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眼角有著淡淡的魚尾紋,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溫和與寧靜。一頭銀絲般的白發整齊地梳在腦後,幾縷散發輕輕拂過她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親切感,而這位老奶奶就是沈書遙的祖母——沈老夫人。


    此刻,沈老夫人正舒適地躺在貴妃椅上,閉著眼睛,盡情享受著身邊丫鬟輕柔的按摩。丫鬟手法嫻熟,輕輕揉捏著沈老夫人的肩膀和背部,讓她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沈老夫人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疲憊和煩惱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老奶奶身上,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暈。她手中輕搖著一把折扇,時不時地發出幾聲輕微的歎息:“蘭姨,你說遙兒怎麽還沒到呢?我都有點想她了”。


    而站在沈老夫人的身邊,一個五十左右,穿著素衣,麵容慈善的老嬤嬤卻是一臉笑意的回答說:“老夫人這是想孫女心切,算算日子,這兩天就應該到了”。


    話語剛落,隻見沈老夫人睜開眼睛,眼神充滿心酸,語氣心疼的說:“老身不疼遙兒,還有誰會心疼遙兒呢?遙兒她八歲就喪母,她那個父親,老身那個不孝子不到一年就是把偏房扶正,莊媚娘又不是省油的燈,扶正不滿一年,她就把遙兒送到鄉下,美其名曰:修養。我呸,不就是那年遙兒生病,剛好趕上國喪,新皇登基。老身那個不孝子卻偏聽偏信,硬生生把才滿十歲的遙兒送回鄉下。老身要跟著去,那個不孝子說什麽也不肯,硬生生的把老身跟遙兒拆散,這一拆就是六年啊。可憐老身的遙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帶著一個婆子和才滿九歲的巧兒一起回去,每每想到這裏,老身的心裏頭,就恨那個莊媚娘,恨得咬牙切齒的。”


    語頓,隨即一臉笑意的繼續說:“還好,這次老身病了,那個不孝子也不太方便跟前伺候,也知道那個莊媚娘不得老身歡喜,才把遙兒從鄉下接回京城,還哄老身說:這次遙兒回來,就不回鄉下了,要在京城給遙兒找個如意郎君。想想,遙兒如今已經十六了,是到了該挑選夫君的年紀了,老身要給遙兒好好選選,不能委屈了遙兒,到時候老身在給遙兒添點嫁妝,全了老身跟遙兒的祖孫情誼,也對得起遙兒母親的在天之靈。”


    話語剛落,隻見蘭姨端著一杯茶,放在沈老夫人跟前,一臉笑意的哄著說:“大小姐從小就孝順、端莊,對下人也好,心地善良、性格好,一定會有很多有才之子來求娶大小姐的。”


    聽著蘭姨的話,沈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不斷,語氣傲嬌的說:“那是,遙兒從小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經商繡技更是得了她母親的親傳。以遙兒的才華,要不是女兒身,考科舉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話語剛落,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誰要去考科舉啊”。聽到熟悉的聲音,沈老夫人心裏一頓,一臉驚喜的表情抬起頭,尋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祖母”沈老夫人一臉熱淚盈眶的喊。


    “遙兒”沈書遙一臉思念之深的喊。


    隻見沈書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把頭趴在沈老夫人的腿上,語氣哽咽的說:“祖母,都是遙兒不孝,讓祖母擔心了”。


    而沈老夫人卻伸手撫摸著沈書遙的秀發,一臉興奮又欣喜的表情低著頭看著久別重逢的孫女,語氣安撫道:“回來就好,平安就好,遙兒,你受苦了。”說完老淚縱橫。


    站在一旁的蘭姨卻出聲安撫道:“老夫人,大小姐,見麵是高興的事,哭,那就太傷感了。”


    聽著蘭姨的話,沈書遙率先回神,她抬起頭,冰冷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重逢的喜悅的表情,語氣諾諾的對沈老夫人說:“祖母,都是遙兒不好,讓祖母傷心了,祖母的病如何了”。


    語頓,轉頭一臉不明所以的望著蘭姨,語氣諾諾的蘭姨說:“蘭麽麽,您身體還好嗎?感謝蘭麽麽這麽多年對祖母的照顧。”


    蘭姨一臉笑意的回答說:“大小姐,客氣了,這是老奴應該做的。老奴身體還算硬朗,謝謝大小姐的關心。”


    而沈老夫人卻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一臉慈愛的對沈書遙說:“遙兒,祖母的病,是裝的,隻不過想以此來是誆騙你父親,好讓他派人去從鄉下把你接回祖母身邊的計謀。”語頓,隨即一臉笑意的對沈書遙說:“遙兒,你也不小了,是應該挑個如意郎君了,難道你想嫁給山野村夫嗎?”


    聽著沈老夫人的話,沈書遙冰冷的臉上瞬間羞紅,語氣又羞又惱的喊了一聲:“祖母,你說什麽呢?”


    話語剛落,沈老夫人語氣笑了笑說:“都是個大姑娘了,還因為這個害臊。也吧,祖母也不催你,但你也不能躲,該挑還是得挑,該選還是得選,過完年,你就十七了。”


    聽著這些話,沈書遙又恢複冷冰冰的臉色,語氣卻諾諾的回答說:“好,我知道了,祖母。”


    聽著沈書遙的話,沈老夫人一臉笑意的說:“你能聽話,祖母心裏很欣慰,看著你回到祖母身邊,祖母什麽“病”都沒有了,通體舒暢。走,我們一起去膳廳用膳,你父親該回來了。”說完率先站起身子,沈書遙下意識的伸手扶著老夫人,一行人朝著膳廳的方向走。


    膳廳,一個身穿一襲墨綠色的官服,年約四、五十歲,身材中等,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他的麵容輪廓分明,下巴方正,透露出堅毅和果斷。他留著一綹修剪整齊的胡須,胡須的顏色略顯微黃,與他的頭發相得益彰。他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高高盤起,用一頂玉冠固定著,而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沈書遙的父親——七品縣令,沈寧。


    而沈寧的右手邊坐著莊媚娘和沈冰心,他的左手邊坐著老夫人和沈書遙。


    這時,沈寧一臉凝重的望著老夫人,語氣溫柔的問:“娘,您好多了嗎?”


    沈老夫人卻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回答說:“遙兒回來了,看著孝順的她,你娘我就好了大半了。哪像你,不孝子,隻會惹老身生氣。”說完用公筷夾起了一隻蝦放在沈書遙的碗裏。


    沈書遙看著這一幕,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臉色點了點頭,不語。


    而沈寧人聽到沈老夫人的話,臉色一變,語氣稍微不滿的回答說:“娘,兒子哪裏不孝了,明明是娘想遙兒了,想讓遙兒回來陪您。這不,兒子不是滿足娘的意願,派人把遙兒從鄉下接回來了嗎?”


    沈老夫人語氣不鹹不淡的回答說:“嗬,遙兒為什麽會被送去鄉下,難道不是你默許的嗎?”說完瞥了一眼莊媚娘。


    話語剛落,沈寧瞬間被堵到啞口無言,他心裏一頓,臉上不自在的轉頭看著沈書遙,語氣凝重的問:“遙兒,這次回來,為父就不讓你回鄉下了,你也十六了,是時候挑一挑未來夫婿了。為父這裏有幾個同僚的子弟都是很不錯的人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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