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看著走進來的黑色勁裝男子,走上前,態度恭敬的詢問道:“不知李侍衛到來,有失遠迎。”


    李侍衛站直身子,沈書遙這才看清楚該男子的長相,長相粗獷,臉上還帶著一條很長的刀疤。


    她剛想轉身離開,卻聽到李侍衛急切的聲音:“你少給我套近乎,你家少東家呢?快點,叫他趕緊跟我走,主子又發病了。”


    聽到這話,鍾伯心裏一沉,目光閃躲,似乎在思索什麽。片刻後,他一臉糾結又忐忑的回答道:“李侍衛,少東家不在。說好今天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耽擱了,現在還沒看到人影。”


    話語剛落,李侍衛就情緒激動的抓緊鍾伯的衣服,似乎隻要一用力,就能把他揪起來。他大聲喊道:“你說你少東家不在,現在主子發病了,很有可能隨時沒命,你居然告訴我,他不在,你想死,是不是?”聲音充滿威脅性。


    沈書遙本著不想管,自保為上的原則,正打算離開。腳下卻像是長了根一般,動彈不得。她想起了空間,又想起了剛才鍾伯對自己的態度。她咬咬牙,喊道:“不就要一個大夫嗎?我去。”


    沈書遙的話,激起千層浪。李侍衛和鍾伯齊刷刷的看向沈書遙。李侍衛看著麵前站著的小女孩,臉上鐵青,目光犀利,怒吼道:“你個姑娘家家,懂什麽醫術,滾,本大爺煩著呢?”


    而鍾伯也是一臉擔憂的望著沈書遙,勸解道:“書遙,你先走,中毒已久,毒根深重,想要解毒,太難了,連得了東家真傳的少東家也無能為力,你不要去冒險,一不小心,真的會死的。想想你家人,你趕緊離開。”


    語頓,他又緊張、忐忑的望著李侍衛,繼續說道:“李侍衛,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


    而沈書遙卻大膽的往前一步,站在李侍衛身邊,嗅了嗅,開口說道:“你家主子,是中了離憂毒吧。此毒剛開始還不自知,等待十天半個月後,就開始有明顯的症狀,如頭暈、腹痛、乏力、抽搐、昏迷,而且不能使用內力。”


    “不然就全身毒發,昏迷不醒。我說的,對不對,因為我聞到了你身上,有毒血的味道。”(劇情需要,無科學依據,請勿隨意揣摩。)


    聽到這話,李侍衛放開鍾伯,直逼沈書遙,沈書遙被李侍衛的氣勢嚇了一頓,很快回神,喊道:“你站住,有話好好說,離我遠點。”


    話語剛落,李侍衛腳下一頓,臉色稍緩,目光帶著一絲尷尬又忐忑,壓低聲音,帶著恭敬的語氣,問道:“姑娘怎麽知道是離憂毒,聽姑娘的話,似乎懂醫。那就麻煩姑娘,先跟我回去,救救我們家主子吧。”


    聽到這話,沈書遙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可以,但是,我有兩件事要說:第一,想解你們主子的毒,現在是不可能的,我得研究研究。第二,我晚點要回去,你要派人送我回去,我不能在外麵過夜。”


    沈書遙的話,再次掀起千層浪,李侍衛跟鍾伯又齊刷刷的看著沈書遙,臉上都不約而同的帶著驚訝的表情。


    鍾伯更是走到沈書遙麵前,糾結的問道:“書遙,我聽你的意思,這離憂毒可解嗎?我們家少東家已經說了,這個毒,隻能壓製,解不了。”


    沈書遙卻正了正身子,回答道:“這個毒,麵前確實隻能壓製毒性。但是,他解不了,不代表我解不了。”


    “我之前在一本古劄記的時候,看到這個毒的解法。但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而是,我現在也不確定,中毒之人,他中毒的程度到哪裏?況且,現在想找到其中幾味藥引,也絕非亦事。”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看到中毒之人,了解他中毒的程度,我也好思考怎麽解毒。”


    聽到這些話,李侍衛瞬間情緒激動的拉著沈書遙的手臂,急切道:“隻要這毒能解就好,就以戰神王爺的名號,想要找到姑娘所說的藥引,應該也不是難事。現在就請姑娘,跟我一起回王府,給主子治病吧。”


    聽到這話,沈書遙瞬間腳下一頓,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問道:“你是說,中毒的人,是王爺。”


    語頓,她又很快回神,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堅定,繼續說道:“既然中毒的人,是王爺,我就得再加一條要求:你家王爺要配合我,不能站著自己的身份,對我喝五道六,不然,我不去。”


    話語剛落,李侍衛腳下也一頓,他放開沈書遙的手臂,目光閃躲,臉上十分為難的樣子。


    他思索片刻,回答道:“好,我就是拚了我這條命,第三個要求,我給盡量讓王爺做到,你看這樣可以嗎?”聲音堅定又帶著一絲的膽怯。


    聽到這話,沈書遙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回答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我們現在就走吧。”


    語頓,她朝著鍾伯詢問道:“鍾世伯,藥房裏,有沒有金針,使用梅花九針要用金針比較好,如果沒有,銀針也行。”(故事情節的設定,請勿模仿。)


    聽到這話,鍾伯瞪大眼睛,臉上充滿震驚的望著沈書遙,急切的問道:“書遙,你說你會失傳已久的梅花九針術嗎?”


    話語剛落,沈書遙一臉茫然,心裏很快釋然:對啊,這個在現代的中醫,就能夠找到的金針術,在架空的時代,就應該是失傳了吧。完了,現在怎麽辦?


    她目光閃躲,心裏很慌亂,表情卻佯裝鎮定的回答道:“是啊,這個也是在那本手劄上看到的,隻是很可惜,那本手劄丟了,目前我也很苦惱。”


    聽到沈書遙的解釋,鍾伯眼神暗了又暗,臉上十分惋惜的望著沈書遙,說道:“那真的太可惜了,不然,定能靠這本,成為一代神醫的。”


    語頓,目光帶著期望的望著沈書遙,繼續說道:“好在,書遙你已經學會,也是應該,把手劄給讀得滾瓜爛熟了吧。”聲音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語氣。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李侍衛催促道:“不用不用,驛館裏有,主子有備著,到時候姑娘可以用,現在就走吧。”說完,他伸手拉著沈書遙的手臂,走出門口,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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