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筷子一頓。


    她主動給賀禹州夾了一片黃瓜。


    賀禹州:“……”


    明明知道她就是圖他的錢,卻莫名其妙想,應該賺更多錢。


    他真是瘋了。


    賀禹州一口一口吃掉黃瓜片,意味深長的眸光烙在南漾臉上,“我沒那麽容易打發。”


    南漾低下頭。


    不肯再和他說話。


    飯後。


    南漾還沒站起來,就被按在了他的腿上。


    “還有人……”


    南漾還沒說完,就被吻住了。


    她羞憤的看向旁邊裝啞巴裝聾子的傭人,雙手在他胳膊上掐著,“嗯嗯……”


    賀禹州嗓音沙啞性感,“一片黃瓜就坑走了我一個億,還不給親一下?張開,乖。”


    他捏了一下南漾的下巴。


    南漾吃痛。


    嘴巴啟開。


    他順勢而入,唇齒抵死糾纏。


    南漾幾近窒息。


    意猶未盡的一個吻才結束。


    賀禹州欲罷不能的用手指在南漾的軟腰處輕輕摩挲。


    嘖。


    忽然覺得傭人真的挺礙事。


    ——


    宮封兩家的訂婚宴定在正月初十二。


    十一晚上。


    南漾接到了宮喬喬的電話,宮喬喬說道,“南漾姐,明天你要過來的,我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還沒來得及給你呢。”


    南漾再三保證。


    十二一早。


    南漾換了一身偏向鴉青色的中式服裝,她難得化了個妝容。


    下樓。


    她對著坐在餐桌前的男人說道,“大概什麽時候出門?”


    賀禹州沉默半晌。


    他抬眸。


    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猶豫,“南漾,今天你乖乖在家。”


    南漾瞬間愣住。


    她嘴角勾起的笑容一絲絲的消失,弧度一點點被填平,“為什麽?賀禹州,你告訴我為什麽我不能去參加喬喬的訂婚宴?


    如果你是因為別人說我有精神病,我也從沒有強迫你,要以你的女伴的身份進入宴會,我可以一個人去。”


    賀禹州皺眉。


    他起身。


    走到南漾眼前,“一場訂婚宴而已,沒什麽好看的,南漾,你去不去無關緊要。”


    南漾搖頭,她後退兩步,堅決的說道,“喬喬是我的朋友,我答應了她的事情,我不會食言的。”


    賀禹州按住她的肩膀,蹙眉,不悅的說道,“你聽話,你若是想要見宮喬喬,明天可以邀請她來家裏,今天我會讓保姆看好你,你哪裏都不許去。”


    啪!


    南漾一巴掌甩在了賀禹州的臉上,她氣的麵紅耳赤,渾身打顫,“你滾蛋。”


    賀禹州下意識摸了摸臉。


    猝不及防間。


    他按住南漾的肩膀,把南漾壓在欄杆上,“南漾,你最近打人上癮是不是?是不是我太寵你,給你錯覺,你可以隨意扇我巴掌?”


    南漾咬著唇瓣,鮮妍的唇瓣沁出血絲。


    賀禹州眯著眼睛,沉冷的目光盯了幾秒,忽然吻上去。


    傭人們紛紛躲去了負樓層。


    他手指握著南漾的腰,不停的撫弄著,解開她左右兩側的隱形扣,抬起她的腿……


    結束後。


    賀禹州把人抱進房間,“休息會兒,沒用!站都站不穩了。”


    他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之後才離開。


    陸川在別墅門外等候多時,看到賀禹州一人出來,鬆了口氣。


    伺候賀禹州上了車。


    陸川一邊發動一邊說道,“老賀總拿捏了不少媒體,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拍太太,想要就太太的病情以及外界關心的你們是否是「假離婚」兩件事,對太太進行深度騷擾式的采訪。”


    賀禹州麵色英挺。


    隻是過分的冷俊。


    側臉的輪廓充斥著寒肅之氣,他周身氣質頹唐,“他倒是有閑心。”


    陸川諱莫如深的說道,“看來,老賀總是鉚足了勁爭奪和政府合作的騰達方案,總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壓您一頭。”


    賀禹州垂眸,他不經意間勾起嘲諷的笑,“可賀氏,隻能有一個賀總。”


    陸川歎了口氣。


    他家裏,家庭和睦,父母恩愛。


    他從來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賀政謙這樣的父親,寧願兩敗俱傷,也要阻止、打破兒子即將獲得的成就。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頓了頓。


    陸川又說道,“聽說李老快要內退了,即將上任的秦老,是老賀總的至交好友。”


    他沒明說。


    但是也並不隱晦了。


    如果在李老在位之時,拿不下騰達計劃,那麽秦老上任後,對賀總而言,將會是個莫大的挑戰。


    賀禹州闔了眸子,身子倚著柔軟的皮質座椅,麵色冷凝嚴峻。


    陸川閉上了嘴。


    說到底,還是章雅臨陣倒戈,輕輕鬆鬆被老賀總哄好了,把自己手中的大部分權利讓給老賀總不說,還轉頭帶著自己的團隊直接背刺了賀總。


    賀總最近可謂是腹背受敵。


    回家還要哄太太。


    溫小姐那邊,孩子三五不時的出點問題,賀總也沒法放下那邊。


    屬實不容易。


    ——


    酒店


    賀禹州一下車,就被記者們的長槍短炮阻攔住去路。


    “賀總,請問您對網上傳言的「假離婚證」一事怎麽看?”


    “賀總,您今天沒有帶女伴嗎?”


    “賀總,您的前任太太是否真的存在精神病期間任教的違規事宜呢?”


    “賀總,聽說您前任太太離婚不離家,這種封建做法真的存在嗎?”


    “賀總,聽說您婚內出軌,還有了私生子,請問這是不是您太太發病的導火索?”


    “賀總,當街搶孩子情況已經十分嚴重,為什麽不能送前任太太去精神病院?她這種人隻會給社會造成恐慌和危害,實在不適合生活在正常人之間。”


    “……”


    賀禹州眼神從煩躁變得陰鷙,他一把拽下對方胸口的胸牌,在手心裏把玩。


    他輕笑一聲,眉眼卻壓的很緊,“這麽關心精神病團體的生活,我給你深入交流的機會,如何?”


    其中一個記者微微抖了下,強作鎮定的說道,“賀總說笑了。”


    賀禹州念了一聲胸牌上的名字。


    他拍了拍對方的攝影裝備,“我從不說笑。收拾一下,等著入院,或者,去找你背後的倀鬼求助。”


    說罷。


    他隨手掀翻了對方的專業設備,價值六位數的裝備鏡頭摔的粉碎。


    以儆效尤。


    其他人立刻後退幾步,不敢懟著賀禹州在拍。


    忌憚的步步後退。


    賀禹州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


    裴端硯立刻走過來,挑了挑眉,“阿州哥,一個人來的?”


    賀禹州斜斜睞他,眸色微揚,“半個人過來我怕嚇死你。”


    裴端硯低低一笑,“這個笑話夠冷的。”


    ——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南漾嗓音喑啞刺痛,“進來。”


    一個女傭人端著茶盤走進來,“太太,喝點水吧。”


    南漾掙紮著爬起來,她啞聲說了聲謝謝,結果溫度剛好的茶水,小口抿著,潤喉嚨。


    旁邊的傭人立在床邊。


    後來拿著毛巾。


    看南漾喝了幾口,不想喝了,她立刻接過茶水,把毛巾遞給她。


    南漾擦拭嘴巴時,聽到她小聲開口,“太太,您是不是很想逃?我可以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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