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是個明白人,自從慶修回來後,他也隻是簡單的過來打了個招呼,最近幾天都沒有來打擾他和蘇小純的小別勝新婚。


    到了中午,李淵聞著味兒就來了,但這次並非空手而來,手裏還抱著一個檀木盒子,裏麵像是裝了一件絕世珍寶一樣,被緊緊地抱在懷裏。


    一進門,李淵就湊在院子裏的餐桌上抽了抽,用手扇風聞味兒,一臉陶醉的點了點頭。


    “嘿,慶小子,瞧瞧老夫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


    李淵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馬紮子上,把手上的檀木盒放在桌上笑眯眯的。


    慶修嫌棄道:“得了吧,你就算不帶禮物,我還能攔著你來蹭飯不成?”


    李淵神色不悅道:“老夫是來給你送賀禮的,順便蹭個飯而已,瞧你把老夫說的如此不堪。”


    “賀禮?”慶修麵帶疑惑。


    李淵不屑道:“切,這不聽說你要娶長孫無忌的寶貝女兒了嗎,老夫身為長輩,兒媳又是長孫無忌的親妹妹,娉婷那丫頭再怎麽說也是孫女小輩,你們成親,老夫總得準備個拿得出手的賀禮。”


    慶修微笑道:“那就多謝老李頭了。”


    李淵不悅道:“你就不打算看看老夫送給你的賀禮為何物?”


    慶修指了指臉上的眼罩。


    李淵撇嘴道:“你少蒙老夫了,誰不知道你在秦嶺殺人跟砍瓜切菜似的,一般的瞎子可做不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雖然老夫不知道你為何可以做到這些,但老夫可以肯定,你絕對不瞎。”


    “至少,你就算眼瞎,也能如常人一樣心如明鏡。”


    說完,李淵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慶修無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那是用耳朵聽的,你也看到了,我戴著眼罩根本看不見。”


    “行了行了,不想承認就拉倒。”


    李淵嘟囔了一句,就將檀木盒打開,裏麵豁然是一顆半透明的珠子。


    他拿起來塞到慶修手上,一臉肉疼道:“這是琉璃水玉,老夫讓人在長安找了數日才找到這麽大個這個純度的,花了老夫整整八千貫銀錢呢。”


    觀察到玻璃球之後,慶修嘴角開始瘋狂的抽搐。


    這顆玻璃球裏麵有不少氣泡,鵪鶉蛋一樣大小,勝在通體渾圓。


    唯一能入眼的也就隻有通體渾圓了。


    見慶修嘴角不停抽搐,李淵哈哈一笑,得意道:“怎麽樣?感動吧?你看老夫佩戴在身上的琉璃水玉也才指甲蓋大小,這顆鴿子蛋大小的琉璃水玉,算是老夫送你和娉婷的新婚賀禮了。”


    慶修無奈的問道:“老李頭,這麽大的琉璃水玉,你從哪裏買的?”


    “從一個胡商那裏買的,怎麽了?”李淵漫不經心的問道。


    慶修將玻璃球放回檀木盒,突然覺得用檀木盒裝這個東西有些侮辱檀木盒了。


    他淡淡一笑將檀木盒收起來,對李淵拱手道:“多謝太上皇的賀禮,我就卻之不恭了。”


    “那是自然,趕緊開飯吧,老夫都餓了。”


    李淵叫囂著開飯,好酒好菜的伺候著。


    慶修決定,下午的時候去長安走一遭,看看魏老九帶領的團隊將玻璃燒的怎麽樣了。


    似乎是感知到侯爺的召喚。


    正吃飯期間,外麵就走進來一個壯漢,手裏拎著一個沉甸甸的麻袋,臉上因為激動而變得很紅潤。


    “侯爺,好事,大好事,我們已經成功的燒製…………。”


    沒錯,來人正是魏老九。


    但見到李淵之後,他將脫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慶修當即點頭道:“行,知道了,你先回去,午飯過後我會去長安一趟。”


    魏老九很識趣的退了回去。


    李淵疑惑道:“慶小子,你這家將方才說大好事,你家又有喜事臨門了?”


    慶修搖頭笑道:“沒有,我讓他們燒酒,應該是提煉出了度數更高的酒精了。”


    “哦,原來如此!”李淵眼珠子一轉,眯著眼點了點頭。


    慶修的話,他是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的。


    畢竟,釀酒作坊就在莊子上,他沒必要再去長安開一個釀酒作坊。


    酒足飯飽後,李淵就告辭了。


    慶修則是盡快趕到了長安城。


    進入慶府,徑直走向後院的火爐房。


    由於張老刀負責三河村的安全問題,燒玻璃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了家將隊長魏老九。


    魏老九一見到慶修,就神色激動的拎著麻袋迎上來,劃拉一聲將袋子裏的東西全給倒了出來。


    “侯爺,兄弟們按照您的方法,篩出了沙子裏的雜質,這些琉璃都是今天上午燒出來的,裏麵幾乎沒有任何雜質。”


    慶修觀察一番,地上全是拳頭大小的大個玻璃球,還有一些雞蛋大小鴿子蛋大小的夾雜在其中。


    除了不夠圓潤之外,品相好到幾乎沒有雜質和氣泡。


    之所以不夠圓潤,也是因為這些糙漢手笨,根本不會給玻璃塑性。


    “嗯。”慶修點頭道:“你去把這些玻璃全給雜碎,在牆角找個位置埋了,埋深一些。”


    魏老九一臉肉疼道:“侯爺,這是為何?兄弟們好不容易燒出來這麽大的琉璃水玉,一下子砸了多可惜?我看不如賞給手下的兄弟們算了。”


    慶修撇嘴道:“品相太差了,而且這東西最好寧缺毋濫,否則就會成為爛大街的產物,咱們要燒琉璃就燒品相最好的,物以稀為貴的同時,也要精益求精。”


    “那好吧,我這就去把這些東西砸爛!”


    魏老九不再多言,拎著鐵錘,在鐵板上將這一堆玻璃珠砸的稀巴爛。


    不知道李淵看到這樣一幕會不會鬱悶的吐血。


    八千貫錢買的小玻璃珠,在這些拳頭大的玻璃珠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次,慶修打算親自動手燒一下。


    他帶上牛皮手套,將爐子裏一坨紅彤彤的粘稠物給挑出來,軟玻璃在他手上變換成各種形狀,可怕周圍的幾個家將給看的目瞪口呆。


    慶修捏了一個筆杆形狀的長條狀玻璃,垂直放置,等到自然冷卻之後,用磨刀石打磨一番,最後有用粗布摩擦了快一個時辰,直到拋光的兩頭圓潤無比才肯罷休。


    一個晶瑩剔透毫無雜質的筆杆就做好了,隻需要裝上筆尖,就是一件稀世的文房珍寶。


    慶修將筆杆交給魏老九說道:“按照這個為標準,再做出來六個筆杆,品相不好的全部砸了埋掉,另外讓人去城裏找一位製筆嫻熟的匠人,用最好的料子將筆杆全部製成毛筆。”


    “好嘞,班子,你去按照侯爺吩咐的去找人。”


    叫班子的年輕人風風火火的去找製筆匠人了。


    慶修又交代道:“讓人去通知夫人一聲,這兩天不回莊子上了,讓玉娘帶一萬兩銀子來長安。”


    很快,一名家將去了三河村。


    一個多時辰後,天色暗下來的時候,玉娘就在數十位家將的陪同下,拉著兩車銀子到了慶府。


    一見到慶修,玉娘不僅好奇問道:“老爺,銀子我都帶來了,您這是打算要作甚?”


    慶修摟著玉娘進入屋裏,玉娘俏生生的打量一下四周,見不少丫鬟都偷偷觀察這裏,不免臉上一紅小聲道:“老爺,天還亮著呢,玉娘晚上……晚上再伺候您不行嗎?”


    慶修一記拍臀掌過去,玉娘的翹臀果凍一樣顫了幾下。


    “想什麽呢?我有事要跟你交代,思想這麽齷齪,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玉娘臉更紅了,她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老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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