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修推門而入,見李玉卿已經端坐秀床,就來到閨房門前掀開珠簾調侃道:“喲,卿姨這麽快就等不及在床榻上等本公子了?”


    李玉卿眼神中露出幾分厭惡,心裏頓時有些膈應。


    但她知道眼前之人雖然戴著眼罩,但卻能清晰的看到眼前場景,並未將這些厭惡表現在臉上,而是淡然一笑道:“公子莫急,現在天色還早,若鬧出大的動靜,怕是會引來旁人聽牆角。”


    慶修也不上前,嘴角一彎調笑道:“卿姨,這裏可是青樓,隨時隨地都能聽到淫靡之聲的場合,聽牆根也算是此間特色了。”


    李玉卿眉頭一蹙道:“我比公子年長幾歲,卻也算不上姨母輩,也請公子不要叫我卿姨,換做一聲姑娘即可。”


    慶修搖頭笑道:“那可不行,不叫你一聲卿姨,豈能彰顯出本公子曹公之雅望?”


    李玉卿疑惑道:“曹公之雅望?何意?”


    “哈哈!”慶修打了個哈哈說道:“卿姨不懂此言之意,那是再好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今夜注定春宵一刻,豈能無酒助興?卿姨稍待片刻,我去取些酒水。”


    不等李玉卿回話,慶修已經退出閨閣。


    平康坊距離安邑坊很近,就隔著一條坊街,他差下麵的家將去取了一些酒水回來。


    自己則是去了紅袖樓的廚房,隨便弄了幾個小菜,回到閨閣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外麵已經夜色籠罩,屋內燭火通明。


    李玉卿見慶修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壇酒水和幾個散發濃鬱香氣的小菜,這香味讓她頗感驚訝。


    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她還是頭次聞到如此開胃的飯菜香氣。


    慶修坐在圓桌前,說道:“卿姨,今夜注定要耗費許多體力,在下準備了一些酒菜,你也來吃點喝點吧,否則夜半時分敗下陣來,本公子可不會憐香惜玉哦。”


    李玉卿眼神中厭惡之色更濃,心中卻是猶豫不決;不會在飯菜中下藥吧?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因為慶修此時已經開吃開喝。


    她這才款款起身道:“長孫公子相邀,盛情難卻,小女子也不跟你客氣了。”


    她走出閨房坐在對麵,拿起筷子吃著慶修吃過的菜,味道令他眼前一亮。


    她蹙眉道:“我和水仙姑娘也品嚐了幾日紅袖樓的飯菜,卻不是這個味道,為何今日晚餐如此美味?難道是紅袖樓故意用難以下咽的飯菜招待我們?”


    “非也!”慶修搖頭道:“這菜是本公子親手做的,別說紅袖樓,十香樓都比不上本公子手藝。”


    李玉卿驚訝道:“你親自下手?”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位勳貴公子,竟甘願下廚房?


    慶修說道:“咱們不聊這些,來聊一聊陸芸嫣吧,卿姨和她是什麽關係?”


    李玉卿當然不能說實話,她隨口說道:“她是我一個好姐妹,前陣子來長安遊玩,說是一個月之後回家,卻不想快兩個月還未回家,我怕她有事便出來尋找,找了幾日杳無音訊。”


    她看向慶修,說道:“公子既然知道陸芸嫣和單曉柔,不妨告訴我她們現在何處?”


    慶修嗤笑道:“咱們還未洞房,卿姨有些操之過急了,這事不急,等咱們洞房後就告訴你。”


    李玉卿頷首表示理解,但低頭期間嘴角不易察覺的露出一抹冷笑。


    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洞房?


    她抬頭之時已經帶著濃濃的媚笑,輕輕將麵紗摘去,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絕美麵龐。


    “長孫公子既然能看見,為何還要帶著眼罩?我已將麵紗取下,公子何不摘去眼罩一度我真容?”


    慶修也不矯情,當即摘下眼罩塞進懷裏,眯起的眼睛對著李玉卿。


    夜晚的燭火光亮自然不如白天,在加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慶修兩眼無神,就更別提晚上。


    他眯著眼,能看到燭火折射的火光。


    李玉卿一眼看去,恍然道:“公子果然不是瞎子!”


    她麵帶媚意,俏臉前傾,吐氣如蘭道:“公子覺得我好看嗎?”


    慶修連連點頭道:“嗯,好看,卿姨之美,堪稱人間絕色,月眉星眸,媚態天成,眉宇間的成熟風韻,絕不是水仙姑娘那樣的小丫頭所能比,曹公誠不欺我。”


    李玉卿疑惑道:“為何公子講話,句句不離曹公?曹公乃是何人?”


    慶修一臉嫌棄道:“一看你就不好好學習,曆史上鼎鼎有名的曹操,曹孟德都不知道?”


    李玉卿微微張口,罕見的有些尷尬:“我當然知道曹操。”


    慶修解釋道:“曹操啊,一位梟雄,不喜少女,反而喜歡人之妻,後世之人對他評價頗高,素有建安風骨,魏武遺風之美稱。”


    “我見卿姨成熟風韻,自是不輸那些人之妻,突然心中感歎,原來曹公之愛既吾所愛!”


    李玉卿好看的嘴角抽了兩下,一時間麵如寒霜,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起身道:“長孫公子,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歇息了。”


    “哈哈,卿姨怕是等不及讓小生好好伺候你一番了,既然如此,那就閨房一敘!”


    李玉卿媚笑道:“公子先請!”


    慶修打著哈哈走向閨房,但李玉卿麵色一寒,抬手便是一記手刀朝著他的後腦捶過去。


    慶修身子一歪,恰到好處的躲過一記,反手一抬抓住她纖細柔嫩的手腕用力一扭,李玉卿大驚失色,身子不受控製的背過身去,已經是背對著慶修。


    慶修鬆開左手的盲杖,抬起便是一個手刀下去。


    李玉卿隻覺得兩眼一黑,身子軟軟的倒在對方懷中。


    慶修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她滑嫩的臉頰嘖嘴道:“嘖嘖,果然是人間尤物,不愧是能被選拔為聖女的女人,年齡雖然大了點兒,但好在保養得好,加上是完璧之身,神態宛若少女。”


    他將李玉卿攔腰抱起放在裏屋的床榻上。


    先將這位保存完好的絕美少女上身的衣物褪去,隻留下一件粉白色繡著菊花的真絲肚兜,兜下之物呼之欲出,堪稱令人心馳神往的聖物。


    隨後慶修又找了根繩子將她雙手捆起來,將李玉卿的絲絹揉吧幾下塞到其口中。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慶修拎著已經涼透了的一壺茶進入閨房,臉上帶著玩味兒的笑容,將茶水澆在李玉卿的臉上。


    純素顏,並不用擔心她花了妝。


    李玉卿悠悠轉醒,先是短暫的迷茫,最後嬌軀一顫,美眸瞪大滿是驚恐的看著慶修。


    想要鯉魚打挺起身,卻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按住,想要出手反抗,卻發現手也被捆了,就連嘴裏都被塞了一團手絹,她認識這個味道,這不是自己的手絹嗎?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絲絲涼意,李玉卿吃力的朝身上看去,頓時眼冒金星,心底一片絕望。


    嗚嗚嗚!


    她不安的拚命的扭動著身姿,臉上滿是哀求,甚至眼中也水霧彌漫。


    突然,李玉卿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慶修的手。


    慶修揉了一把之後調笑道:“姐姐,我想問一下,你現在後悔嗎?”


    李玉卿眼角留下兩行清淚,拚命地點頭,眼裏滿是懇求的目光。


    雖然她這個樣子楚楚可憐,但慶修在穿越之前曾經在大潤發殺過兩年的魚,他的心早就和殺魚刀一樣冰冷無情……。


    他搖頭冷聲道:“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給過你機會的,明明就是給我跳個脫衣豔舞,我就會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但你非要跟我搞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一出,是不是還想把我打暈,然後逼迫我把知道的講出來,最後一刀給我抹了脖子?”


    李玉卿雖然在搖著頭,但從她臉上可以看出來她的心虛。


    慶修起身,緩緩脫去身上衣物。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是你說的今夜任由我擺布,那就別怪本侯辣手摧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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