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義匆忙的返回家中,還不等他回房休息,突然來了一名官兵前來通知他,慶修有事情喚他過去


    “什麽?”


    何光義麵皮一抖,他習慣了在這洛陽城中隻有他最具權威,還是第一次在大半夜被別人隨意指使。


    “慶國公吩咐,小人不敢不來通知您啊!”官差更是一肚子苦水,要不是慶修親自下令,他真不敢大半夜來打擾刺史大人休息!


    何光義再蠢也不可能敢對慶修發作,他隻能強挺著困意,跟隨那士兵一同來到州府衙門。


    慶修根本沒有入睡,竟然還在案牘庫裏四下翻閱什麽。


    “慶國公還沒入睡,是覺得安排的客房不夠好,難以入眠?”何光義小心翼翼的詢問。


    慶修隻顧著看手裏的卷宗,頭也不抬,“我在外行軍打仗時,風餐露宿,望星入眠也不曾覺得苦,你就是給我安排茅草屋,我也能睡得了。”


    “不敢!”


    何光義趕緊道:“下官哪怕是自己睡茅草屋,也絕對不敢輕慢慶國公!”


    “少說廢話。”


    慶修沒與他在這方麵做多糾纏,他合上卷宗,“那個張之傑,是個很有意思的妙人啊。”


    何光義雖然臉上還掛著笑意,但他心裏卻“咯噔”一聲。


    他知道,慶國公這番話另有所指。


    一個知府能被慶修點名,不是要撞好運便是要倒大黴。


    顯然,他隻能舍車保帥了。


    “他確實是一名政務能力很強的官吏,這洛陽城能有如此繁華,他功不可沒。”


    何光義並沒有胡說八道,事實也正是如此。


    那些卷宗都記載了這些年以來張之傑重任之後的一切政績,沒有半點誇大。


    雖然此人私心極重並且教子無方,還放任兒子禍害百姓,卻也能將洛陽城治理的井井有條。


    能力強悍和品德低下,這二者並不衝突。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洛陽城離不開他?”


    何光義被這話驚得如五雷轟頂一般驚恐,趕緊改口道:“下官絕非此意!隻不過是一切如實說來!”


    “我知道,這人確實有點能力。”


    慶修眼神閃爍,“實話實說,以此人的能力,哪怕是他略有汙點,不能影響大局,朝廷都可以忍受。”


    “可今日他的兒子敢當街欺淩百姓,張之傑非但不阻止,還想把敢於反抗張克的人抓入牢獄!”


    “長此以往,他們張家人必定在洛陽城中越發放肆,哪怕是當街鬥殺百姓,是不是你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慶修在外戰場拚死作戰,維護邊疆,他就連敵國的百姓都未曾肆意屠戮,相反還給他們留下了更好的活路。


    可在大唐境內,這些形形色色的二代卻肆意侮辱他所庇護的老百姓。


    他豈能容忍!


    何光義不是傻子,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知道多說無益了。


    “既然慶國公覺得此人品行不端,下官願意配合慶國公,對他做出一切發落!無論如何,必須肅正大唐的律法!”


    這家夥完全換上了一副大義凜然的麵孔,言語表現的比慶修還正義。


    “很好!那張之傑但凡有你這等識時務的眼色,我又何必必須處決他!”


    慶修把手裏的卷宗直接往桌子上一丟,“我看你也挺急的,不如今天晚上就把事情辦妥吧!”


    “義不容辭!”


    何光義此時別說是顧得上睡覺,他甚至都不敢抽空喝一口水,馬上如慶修所說去照辦!


    哪怕這人確實是他的得力鷹犬,也遠比不上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感覺更重要。


    他剛離開不久,慶修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人馬調動的聲音,官吏們都跟隨著何光義一同出動去抓人。


    這大半夜的,誰也未曾想到街道上能有如此光景,官吏們從四麵八方齊齊出動,直撲知府大人的家門!


    要抓他根本不需要準備任何證據,此人在洛陽當了十年的知府,隨隨便便翻點黑料都能寫滿一冊子的貪贓枉法。


    外麵鬧的熱火朝天,慶修滿不在乎,隻等著第二天早上準備發落張之傑。


    原本他想直接去衙門大堂等候,卻恰好路過洛陽城的曆年收成冊本。


    這裏滿滿當當記載了洛陽城往年的稅收,老百姓的田地收入以及土地主人變更。


    出於好奇,慶修拿起這些冊子翻閱起來,仔細觀看……


    …


    次日清晨,灰頭土臉的張之傑被押送到衙門大堂,慶修早就已經在此等待多時。


    不僅僅是他,這大堂外麵還有烏烏泱泱的百姓圍聚,還包括起早準備趕著去耕地的農民們。


    他們一大早便看到城中有人張貼告示,聲稱今日一早便會審判洛陽知府張之傑,號召全城百姓都來圍觀。


    這一消息當然是分量十足,城中不論是誰都馬上聚集於此,生怕錯過這出好戲。


    雖然這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張之傑極少在老百姓的麵前出現,百姓們對他也談不上是恨。


    但無奈他的兒子張克實在是太過紮眼,這城中有不少百姓、佃農都或多或少的受到過這名惡少的淩辱,因此也把這筆賬記在了他老爹身上。


    張之傑抖如篩糠的跪在地上,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坐在最高處的慶修。


    平日裏他都是坐在此地審判犯人,從未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換位在此地,接受判決!


    何光義坐在慶修的側席位,與張之傑四目相對時,立刻躲避掉了他的視線。


    張之傑當場便知,這名老上司絕對不可能救自己了!


    “堂下人等,原洛陽知府,今經過慶國公調查,發現爾等身係多處貪贓斂財之罪……”


    朝堂上官吏當眾細數張之傑的所有罪名,看似種類繁多,但都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和張克有關的一切罪名。


    慶修並不想留下任何話柄,讓人以為自己是為了張克的事情才收拾張之傑。


    “本國公常常到地方巡遊,雖然見過地方有官吏貪贓枉法,行徑惡劣,但像此等罪孽深重者還是第一次見!”


    “若是今日不將其繩之以法,如何能對得起這洛陽城中的諸多百姓,以及對本國公的敬愛!”


    慶修聲若雷霆,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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