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東臉色有些難看,孫長山居然明目張膽地在他的醫院裏如此不要臉地拉攏韓大夫。


    還要把韓大夫帶走,這怎麽能行呢?


    潘曉東也是想要借助這一次難得的機會,試圖留住這位韓大夫呢。


    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孫長山得逞。


    於是,陰陽怪氣地對孫長山說道:“孫院長,我能理解,你想要邀請韓大夫的決心,可是你能不能看看場合,現在患者還在鬼門關裏徘徊著,家屬也在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你卻一心想要把韓大夫帶走,你這樣做,還算是一個合格的院長嗎?”


    “你把病人放在什麽位置?”


    不得不說潘曉東這幾句話,說得張揚都想要拍手稱快了。


    甭管潘曉東說這些話是發自內心的,還是因為針對孫長山,至少人家這話說得漂亮。


    孫長山立馬感覺到了,徐家人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


    徐老爺子更是直言道:“孫院長不請自來也就罷了,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們這些心急如焚的家屬。”


    孫長山惡狠狠地瞪了潘曉東一眼,然後連忙賠笑著,“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們不要聽他瞎說,剛才不是你們對韓大夫說可以走了嗎?”


    “不管怎麽說是,我考慮不周了,不過我也是出於好意,畢竟這個張揚是出自我的醫院。”


    “我就不允許,這種人除了招搖撞騙,這是對我們醫院抹黑,也是對你們這些家屬的傷害。”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孫長山直接把張揚拿出來當作擋箭牌。


    這時,韓大夫語重心長地說道:“孫院長啊,我現在很好奇,這個小哥打算如何救治患者,所以你的醫院暫時就不過去了,等我哪天有空再說。”


    很明顯,韓大夫對孫長山剛才的一係列舉動,也帶著一絲不滿。


    不僅僅是因為潘曉東的話,更多的是因為他本就對張揚沒有惡意,可是孫長山這樣一插手,這味道就變了。


    孫長山偷雞不成蝕把米,鬧得一臉尷尬,隻得尬笑著賠個不是,然後默默地退到一旁。


    徐老爺子也沒心思理會孫長山,並不想跟他計較什麽,轉而對張揚問道:


    “小子不管怎麽樣,你先回答韓大夫的問題,其他的我們之後再說。”


    看樣子現在張揚,如果不說點什麽的話,這徐家人是不打算讓他進行治療的。


    張揚想說,這關他鳥事啊。


    不過這個韓大夫讓張揚心裏還是比較認可的。


    “好吧,既然你們誠心發問了,那我就跟你講一講。”


    “不過咱們先說好,我要說的話,是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信不信由你們自己,但是最好別跟我較真。”


    張揚這話怎麽聽,都感覺好像是張揚準備要開始忽悠了一樣。


    沒有韓中仁還是一臉平靜地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有著自己的判斷能力,你盡管說來聽聽就是。”


    見這位韓大夫沒有半點架子,張揚也是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其實徐廣智的病是因為中邪了,陽氣受損,邪風入體,這便是徐廣智的病因。”


    “中邪?”


    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後便一臉的憤怒。


    有一些性格衝動的,直接對著這樣破口大罵,“開什麽玩笑,我看你像是個中邪的。”


    韓中仁也是愣了一愣,他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結果,眼裏不禁有些失望。


    中邪這種說法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就像張揚自己說的那樣,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


    全憑一張嘴,可是不行的。


    “年輕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病人現在內髒器官已經出現衰竭的跡象,全靠那些先進的醫療設備吊住性命,這跟中邪沒有關係的。”


    眼看著韓大夫都這樣說了,徐家人更加坐不住了,一個小年輕直接衝了過來。


    “tnd,我忍你很久了,小子,你是不是想說還要給我二叔跳個大神什麽的。”


    眼下就連李蕾的目光都開始變得懷疑。


    李蕾還等著張揚,說出病因,讓自己家人刮目相看的。


    可沒想到到頭來,張揚居然就說了個這。


    哪怕你隨便編出一個什麽重大的疾病也是好的,大家都聽不懂,也就無所謂了。


    偏偏搞這種玄之又玄,不靠譜的東西,說出來誰信呢?


    “器官之所以衰竭,是因為那股陰邪之氣,一直堵塞著徐廣智的髒器神經,尤其是連接著陽氣的腎髒。”


    “之前我在和諧社會管理協會中心,就從徐廣智的麵相上看到了但眉宇之間的陰邪之氣。”


    “那時候我就跟他說過,他的小便是帶著紅細胞的,也就是說有尿血的跡象。”


    “而當小便徹底變成紅色之後,就是他住進icu的時候。”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說的話,那麽我想請問一下,近半個月以來,徐廣智有沒有在極陰極涼的地方過夜過?”


    “尤其是那種墓地!”


    徐家人見張揚越說越混蛋了,剛想開口罵人,可這時候徐廣智的老婆高佳音,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開口說道:


    “有的,就在十天前,我老公在外麵應酬喝多了,剛好那個地方離我婆婆的墓地不遠,一時思念母親,便過去了。”


    “隻是沒想到後來酒精上頭,不知不覺就睡在那裏了。”


    “我老公是和諧社會管理協會的副會長,從來不怕這些東西,因此第二天醒來也沒有在意,隻是跟我吃飯的時候提了這麽一嘴。”


    聽到高佳音的訴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


    然後有人弱弱地來了一句,“這也隻能說是巧合吧,被這小子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


    這句話也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隻不過這巧合,的確是太巧了。


    畢竟張揚剛才有說明是近半個月內的時間,恰好就是在十天前。


    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那未免也太巧了些。


    “萬一是他之前有調查過的呢,也未可知。”孫長山冷不丁地來了這麽一句。


    張揚之前一直沒理會孫長山,沒想到這老逼登,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之前都不認識徐廣智,我調查個錘子,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麽想。”張揚看著孫長山,冷冷地回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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