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就是我的平安符。


    薑宜的心慢了半拍,心跳猛烈的跳動著。


    眼眸看向了婁厭。


    兩個人四目相對著。


    火花四射著,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此刻爆炸開來了。


    不過薑宜很快回過神來了。


    “婁厭,你吃錯藥了嗎?”


    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在這裏胡說八道?


    腦子沒事吧?


    婁厭愣了幾秒鍾,嘴角帶著笑意,揉了揉她的頭發。


    並沒有被她的話給惹惱了。


    反而是越發的開心。


    這把薑宜疑惑壞了。


    往常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說些話,去威脅自己?


    什麽不要命啊?什麽扔進海裏喂魚這種話。


    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


    實在是太詭異了。


    薑宜可沒心思在這裏跟他打啞謎,特別是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出血量越來越多了。


    連忙捂住他的傷口。


    “有藥箱嗎?我幫你包紮。”


    “先洗個澡吧。”


    婁厭感覺身上黏黏膩膩的,十分的難受。


    八成是因為淋雨的緣故。


    “洗澡?!你腦子真的沒事嗎?你都什麽樣子了,居然還想著洗澡?”


    薑宜不是傻子,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拋開水質好不好,會不會讓傷口發炎的事情不說。


    婁厭現在這個情況,就應該先重新包紮傷口。


    薑宜看見他傷口血肉模糊的情況,真怕他流著流著,血都流沒了。


    她可沒力氣幫婁厭收屍。


    “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麽。”


    婁厭無所謂的樣子,顯然是根本就沒有把手臂上的傷當回事了。


    一邊拖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走進浴室。


    薑宜的臉頰頓時就紅了起來,特別是看見了他小麥色的皮膚。


    冒著青筋的手臂,身上的腹肌。


    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大喊了聲。


    “流氓!婁厭你個流氓!”


    浴室裏傳來了婁厭爽朗的笑聲,伴隨著薑宜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薑宜站在浴室門口,猶豫不決著。


    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等著婁厭出來。


    可是,傷口的出血量那麽大,萬一暈倒在浴室裏可怎麽辦?


    怎麽說,他也是婁厭,是婁家的人。


    低著眼眸的時候,看見了地毯上沾染的血跡,薑宜的眼眶被觸動了一下。


    沒有繼續猶豫了,直接推開了浴室的門。


    湧入鼻尖的全部都是血腥味。


    特別的重。


    “婁厭!”


    婁厭站在淋雨下,手臂撐在牆壁上,任由著花灑從自己的頭頂淋下來。


    是直接對著頭就衝了。


    淋雨把他整個人都淋透了,經過手臂的時候,混雜著血,一起流了。


    淋雨間的地板上,全部都是血跡。


    原本白色的地板,變得十分恐怖。


    聽見薑宜的聲音,抬頭看向了磨砂玻璃外麵。


    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身影。


    “婁厭,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遲遲不見婁厭的回應,薑宜真怕婁厭倒在裏麵了。


    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在同一間臥室裏麵,她可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


    “放心,沒死透呢。”


    薑宜撇了撇嘴,重重的呼了口氣。


    得了。


    還有力氣毒舌自己,看來還死不了。


    “那你慢慢洗,我出去了。”


    “等會。”


    “幹嘛?”


    薑宜停下腳步,不知道是不是適應了浴室裏的溫度,已經能在磨砂玻璃上看見婁厭的身影了。


    “過來。”


    薑宜心裏嘀咕了一句。


    你叫我過去,我就要過去?


    我是小狗嗎?


    “寶貝,我不想說第二次。”


    婁厭沙啞的聲音,再次從淋雨間裏傳出來。


    像是有什麽魔力一般。


    薑宜的腳步居然一步步的慢慢的往前移動了,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整個人站在了淋雨間前。


    “叫我做什麽?需要拿什麽嗎?”


    薑宜的話音剛剛落下,淋浴間的磨砂玻璃門就打開了。


    婁厭帶著傷的手臂伸了出來,抓住薑宜的手臂,微微用力,把人拉進了淋浴間。


    薑宜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背已經傳來了冰冷感。


    後背貼近了淋雨間的瓷磚。


    後麵是冰冷的瓷磚,前麵是火熱的婁厭。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讓薑宜臉紅心跳加速。


    “婁厭!”


    婁厭的手臂握住了她的細腰,用力把人帶到自己的懷裏。


    低著眼眸,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手。


    眼前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無時無刻都在勾著他的心。


    口幹舌燥。


    薑宜被他熾熱的目光給嚇到了,特別是自己腰上的手。


    火辣辣的。


    手臂一個掙紮,薑宜不小心觸碰到了淋浴的開關。


    兩個人的頭頂,淋浴啟動了。


    花灑噴在兩個人的身上,把薑宜的衣服都弄濕了。


    整個人濕漉漉的站在裏麵。


    因為水的衝擊力,薑宜忍不住閉上眼睛,水流從她的臉頰滑落,身上的裙子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


    苗條身段,窈窕玲瓏的展現在婁厭的眼前。


    頓時,嗓子緊了起來。


    “薑宜。”


    薑宜猛地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此時十分的貼近婁厭。


    並且,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長而卷的睫毛,忍不住的抖了抖,一張小臉蒼白極了,一雙帶著水潤的眼眸,大大的睜著。


    明顯是在害怕了。


    “好了,出去換件衣服。”


    婁厭居然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薑宜滿臉的不相信。


    這不是婁厭的風格啊。


    還沒等她想明白,已經被婁厭用一條浴巾,抱緊了身子,推出了淋浴間。


    仿佛高興那個動情的婁厭,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薑宜懵懵懂懂的換了套衣服,坐在沙發上等著。


    前麵的桌子上,都是各種藥。


    是她讓阿洲送上來的。


    婁厭這種情況,最應該去醫院了,不過,他連上藥都不願意,怎麽可能會去醫院上藥。


    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話了。


    薑宜不管,她今天就是要婁厭上這個藥,包紮傷口。


    浴室的門被打開,薑宜立刻抬頭,看見了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散發著水氣的婁厭。


    兩個人四目相對著。


    “過來,我幫你包紮。”


    婁厭沒有拒絕,擦了擦自己的頭發,往她身邊坐了下來。


    薑宜在一堆藥盒前,泛起了難。


    左手拿一盒,右手拿一盒。


    仔細的看著上麵的文字。


    小臉皺著了一起。


    這些都是什麽東西?


    太多的專有名詞了,薑宜根本就看不懂。


    隻能硬著頭皮,選擇自己看得懂的幾種藥。


    瞧見她滿臉認真的模樣,婁厭手撐著下巴,嘴角偷笑著。


    開始打趣著她。


    “薑宜,看不懂還想給我上藥,你不會是想趁機害死我吧?”


    被戳破心事的薑宜,嘴硬著。


    就是不願意承認。


    “是啊,我在看那種藥能讓傷口更疼。”


    “左手的藥,給我。”


    “喏。”


    薑宜也懶得看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反正是他主動說的。


    最後出了什麽事情,總不能怪罪在她的頭上吧?


    婁厭看了眼藥盒,就直接打開了包裝,連棉簽都用不上,直接打開蓋子,一整瓶子全部淋在了傷口上。


    “婁厭!”


    薑宜被嚇了一跳。


    第一次看見如此猛烈的上藥手法。


    對自己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這麽快,就這麽來了。


    “你這樣上藥,根本就沒用!”


    婁厭抬頭掃了眼有點氣急敗壞的人,沒有說話,把手裏的空瓶子精準的扔到了垃圾桶裏。


    隨後拿著了一瓶子不知道是什麽藥粉,直接往傷口上撒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就停了下來。


    薑宜傻眼了。


    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逐漸變得越來越奇怪。


    像是在上麵弄了一攤子泥土。


    “你這樣上藥,等會幹了,全部都掉出來了,根本就沒有用。”


    “你在教我做事?”


    婁厭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眼底帶著笑意,上好藥的手,就這樣自然放在沙發上。


    薑宜懶得跟他說那麽多,自顧自的拿起了紗布。


    抓起他受傷的手臂,幫他用紗布包紮起來。


    一圈一圈的圍繞著,沒有任何技巧。


    就是憑著感覺在包紮。


    一聲笑聲,在臥室裏響起。


    薑宜手裏拿著紗布,不解的看向了正在偷笑的人。


    “你笑什麽!”


    “不是這樣包紮。”


    婁厭的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薑宜的手,眼底都是認真。


    一步步耐心的教著她,怎麽去包紮。


    從婁厭抓住她的手開始,她整個人都在放空了,根本就聽不見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隻能任憑著婁厭抓住自己的手。


    一步步的包紮著。


    “學會了嗎?”


    婁厭的眼眸抬頭看向了她,出現了一抹的深情。


    薑宜從呆滯中慢慢回過神,猛然間看見了婁厭看向自己的目光。


    心跳劇烈的跳動著。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不對。


    太不對勁了。


    薑宜找了個借口,趁機離開了臥室。


    “你,你先休息,我,我下去看看晚餐。”


    薑宜腳步有些慌亂,手忙腳亂的起身,離開了臥室。


    婁厭靠在沙發上,眼眸裏一直帶著笑意,特別是嘴角,一直都沒有放下來。


    “薑宜,還不敢麵對你的心嗎?”


    “承認愛上我,就那麽難嗎?”


    薑宜跑出了臥室,走到了露台,新鮮的空氣,讓她有了一刻的呼吸。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手捂著自己心髒的位置。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薑宜低頭看著手心的平安符,耳邊出現了婁厭的那句話。


    你就是我的平安符。


    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好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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