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閉上眼睛貼在他掌心,聲音微微發顫,\"對不起…我咬傷了你\"


    修瑾親吻著嶸墨額頭,細聲細語地安撫,\"不疼,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兒\"


    不敢再去驚動嶸墨,修瑾跪在地上,抱著人,聽著壓抑得啜泣,等了很久。


    直到人朝他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脖頸。


    \"原諒我了?\",修瑾張了張唇,手掌上的傷還在流血,淌的他有些頭暈。


    嶸墨迷迷糊糊由人抱著,他從唇齒間品到了修瑾信息素的味道,帶著濃重的腥甜。


    心情卻沒有變好,反而更難受。


    \"抱抱我,修瑾\",他不斷用手觸碰修瑾的背,感受到溫暖的體溫,無孔不入的寒氣才離他遠去。


    雪一樣冷冽的氣息,奇怪的是他渾身燥熱似有火在燒。


    他迷糊不清說了很多話,耳邊會有人聲聲回應。


    恍惚間,躺在了柔軟的被褥中,這一次信息素沒有變淡,離他很近,越來越濃。


    嶸墨把頭埋得很深,蜷起身子,整個人埋在修瑾懷裏。


    思緒一團亂麻,完全無法思考,心情也很煩躁。


    他把修瑾的衣服抓出褶皺,還在胡亂攀附?


    修瑾勉強壓住嶸墨亂動的身子,抽空給手做了個簡單的包紮,懷裏突然傳來帶著哭腔的哼唧,細聽下才聽清嶸墨在說什麽。


    \"主人,他已經到了交合階段了…\",黑鳥麵色無常提醒,實際上絨毛下的臉紅到滴血。


    它提醒完快速閃回係統空間。


    就主人買的那個量,雖然扔出很多,但也很嚇人。


    茶幾上呼呼大睡的白團子被它一腳踹醒。


    \"嘎?你幹嘛?\"


    黑鳥抓著白團子的殼將它拎起,一同飛回係統空間。


    修瑾握了下拳頭,布條立刻被血浸透。


    還能動…


    他用胳膊護在嶸墨後腰防止人栽倒,拿起手機讓醫生不用來了,打點好一切,直接關機扔到一邊。


    伸手去摸地上的袋子。


    隨便拆開幾盒,修瑾把東西擺在嶸墨麵前,才親了親人耳廓,低聲引誘:\"選一個你喜歡的\"


    \"嗯?\",嶸墨腦袋空空,成了小傻子,滿目五顏六色的小方塊看得他眼花繚亂。


    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男人似乎是讓他把這個東西拿給他。


    短暫心思了下,他一把抓起,全都遞給了修瑾。


    少年眼神清澈透亮,不摻雜任何汙穢,純潔而美好,即便此刻滿身欲氣,做著魅惑的動作也顯得非常無辜。


    他遲遲沒有接,嶸墨等的有些不耐煩,撲過來撞在了他下巴上…


    \"………\",修瑾疼的嘶了一聲,揉著下巴,有點好笑地看著摸著鼻子掉小珍珠的少年。


    \"不要急\"


    修瑾捏著嶸墨的臉,在懵懵懂懂的視線中,薄唇覆上一片柔軟。


    短暫溫存過後,修瑾啄了下嶸墨的耳廓,低低的詢問,\"你確定要這些?\"


    大腦消極怠工,嶸墨滿臉迷茫歪了下腦袋。


    他看著聖潔的金眸如夜色般濃稠,染上危險的猩紅,薄唇間方塊被扯開一角。


    嶸墨做了個夢。


    他變成了一隻兔子,來到狼麵前吃草。


    狼很善良一直靜靜的待在它身邊,看著它吃草。


    每天都是如此,它吃呀吃,長成了這片最肥美的兔子。


    直到有一天吃草時,狼沒有靜靜的陪伴。


    而是視線緊盯著它,帶著令它窒息的壓迫感,向它撲來,利齒穿破它的喉嚨。


    榨取著它最後一滴血。


    \"好疼…\"


    修瑾動作頓住,眼底閃過掙紮,僅是片刻,眸子又變得幽深冷沉。


    唇齒間漫開一絲腥甜。


    嶸墨無意識的掙紮著,有什麽東西遏製著他無法呼吸。


    窒息感消失,修瑾擦掉唇角的血漬,眸色晦暗難懂。


    他們之間會建立起無法割舍的聯係,從此這個人非他不可,沒他不可活,再也不能離開他半步。


    \"畜牲…\"


    耳邊傳來一聲無意識的喃喃,修瑾瞳孔微睜,視線恢複清明。


    他的眼神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慌亂裏又夾雜著破開禁製帶來的愉悅。


    最後隻能低下頭,補償似的一遍一遍輕吻,吻到在人耳畔輾轉,歎了聲,\"你罵的對\"


    ………………


    安仁醫院住院部八層vip病房


    塗著濃妝穿著旗袍的女人跪在病床前,哭得梨花帶雨,不斷磕頭祈求著病床上腿纏著紗布的中年男子。


    手腕上的玉鐲,因為動作撞擊在地麵叮咚叮咚的響。


    \"救救我們的孩子吧震海,他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警察要把他帶走他就真的完了\"


    女人名叫童雅是楊凡的母親,出生在平民家庭,靠模樣擠到了上流社會。


    眼淚一顆顆從那張保養的很好的臉上劃過,配上祈求時流露出來的哀傷,沒有哪個人會不為所動。


    \"我有讓他做買凶這種事?\",楊震海躺在病床上,勉強能動動胳膊。


    前不久他在和人談項目的路上遇到重大事故,一輛大貨車失控把他們的車撞飛出去。


    他的司機當場死亡,自己也全身多處骨折,其中腿部最嚴重現在還動彈不得。


    一天前他剛蘇醒,從童雅口中得知嶸墨出院的消息,還沒來得及處理,楊凡就被警察調查。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蠢得要死!\",楊震海指著童雅怒罵。


    \"凡凡也是好心,那孩子從小就親你,想替你分憂也是他一片孝心啊\",童雅邊哭邊挪動著跪到床邊。


    擠出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開口道:\"你昏迷這段時間修瑾又是接嶸墨出來,又是安排人進公司的,他肯定是想重新回到嶸氏,


    泰勒集團的少爺一直鍾意凡凡,隻要凡凡聯姻,咱們就能得到泰勒集團的支持\"


    男人陷入沉思,童雅知道楊震海是在思考凡凡能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利益。


    她咬著牙,維持著卑微的姿態,不敢把怨恨表露出絲毫。


    楊震海這個人隻愛他自己,骨肉親情在他眼裏就是個屁,根本不值錢。


    他能把親生兒子送到精神病院四年,在扔個兒子也無所謂。


    \"他不是都被人玩壞了?\",楊震海側著瞳孔,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語氣還隱約帶著一絲鄙夷。


    童雅嬌軀一震,死死捏緊拳頭,沒有一個父親會這麽說自己的孩子,楊凡可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


    她沒有楊震海冷血,忍著屈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眸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僵硬,\"凡凡沒有被標記,隻要我們把事情壓下來,發生什麽沒人會知道的\"


    聞言楊震海煩躁地看了她一眼,\"還算他有點用,他的事我會處理,你別在這煩我了,出去把小林叫進來\"


    童雅跪的時間太久,膝蓋有些紅腫,楊震海沒有問上一句,冰冷的態度還不如對待一個員工下屬。


    她抿了抿唇,顫顫巍巍起身點點頭,轉過身滿眼怨恨。


    惡心的男人,那輛車怎麽沒把你撞死!


    憑omega有了今天的成就,還真以為自己很高貴?


    早晚有老無所依的那天,到時候看你還怎麽囂張。


    她深吸口氣,走出病房看到了等在外頭的西裝青年。


    \"夫人\",青年敷衍地叫了聲,態度一點不恭敬,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她。


    \"他讓你進去\",童雅沒給人好臉色扔下這句話就穩著腳步離開。


    助理輕輕掩上房門,楊震海把病床調到舒服的位置正用投屏看著公司報表。


    \"楊總,修瑾一直在雲莊別墅沒有出過門\"


    助理偷瞄了眼看不出情緒的臉,\"嶸少爺是一個人出院,然後…\"


    他頓了下,看看楊震海。


    楊震海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嶸墨被堵截最後進了警局。


    楊凡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他抬了抬手指,\"你繼續說\"


    \"從警局出來後,修瑾派車接走大少爺,安置在酒店,今天上午去了趟警局,中午回到酒店。\"


    楊震海眯了眯眼睛,奇了怪了。


    把人從精神病院裏弄出來,沒有趁他昏迷接手公司,隻是派來個年輕的代理來處理公司事宜。


    嶸墨出來了也不聞不問,修瑾到底要做什麽?


    \"楊總,修瑾有很嚴重的厭o症這事公司內部人盡皆知,嶸大少爺恢複了omega的身份,兩人應該不會在走到一塊\",助理說著自己的分析。


    楊震海關掉投屏,揉了揉眉心,\"嶸家可是塊大餅,為了錢財和權勢,一個厭o症算什麽?\"


    他那個好兒子出院也沒說來看看他。


    \"你派人去給嶸墨帶個話,既然出院了,就趕緊回家,嶸家大少爺住在酒店像什麽話?\"


    \"好的\",助理低眉應下,又欲言又止的抬頭。


    楊震海掃了眼助理,看出來他似乎有話要說,直接詢問:\"有什麽話就說,我最討厭拐彎抹角\"


    助理身子一抖,低下頭不敢去看楊震海狠厲的眼睛,\"嶸大少爺是因為發情期才住進酒店,跟著少爺的人說看到有alpha出入少爺房間\"


    \"alpha?\",楊震海神經瞬間緊繃,不小心扯到了傷,他斯哈斯哈的又躺下,疼的冷汗直流,\"哪個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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