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人突然一言不發,二麻子有些不習慣,於是主動找話題道:\"我們得給鄭老板他們留些線索\"


    \"他們不瞎,用不著你\"


    嶸墨說話帶著股莫名的寒意,二麻子一愣,察覺到嶸墨心情很差,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他哪句話說錯惹人生氣了?


    沒有吧,一直是嶸墨在氣他啊。


    嶸墨視線落在最上方的一柄長劍上,所有兵器裏隻有那把長劍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傲視群雄。


    他被那柄劍吸引,鬼使神差地走過去,劍身是用玄鐵淬煉出來的,曆經無數歲月,也沒有摧毀它的鋒芒。


    \"你別亂動東西\",二麻子拽住嶸墨,人沒聽見一樣,一把握在劍上。


    \"嗡!\"


    劍身離開架台,發出陣陣嗡鳴,緊接著他們上當的那口銅鍾一晃。


    \"當——當——當——\"


    沉悶壓抑地鍾聲跨越千年時間再度響起。


    眼前仿佛出現了千軍萬馬廝殺的景象,二麻子隻覺的耳朵脹痛難忍,意識被不斷攪動。


    四周不斷傳來細微的摩擦聲,好似有什麽東西在奮力的破土而出。


    \"嶸墨快把劍放下!\",二麻子咬著牙從嗓子眼裏擠出聲音,鼻涕眼淚溜了滿臉。


    他伸手去奪嶸墨手中的劍,結果劍沒碰到,他被嶸墨大力一腳踹到鍾的正下方。


    聲音如洪水灌溉下來,直接將二麻子壓倒在地。


    \"咳咳咳!\",五髒六腑都被這沉悶的鍾聲攪的不得安寧。


    二麻子站起身,哇的一下吐出來。


    大腦開始混沌,他強撐著意識,跌跌撞撞從嶸墨兜裏摸出手電。


    按亮,照在嶸墨身上。


    光芒中的驚鴻一刹晃得他愣了下神。


    \"你是誰?!\"


    眼前的青年,皮膚白皙,唇瓣不點而朱,美得像畫裏走出來的人,那雙眼睛靜如止水,麻木地注視著一處。


    \"嶸墨?\",二麻子試探著叫了聲。


    沒有反應。


    \"當——\"


    鍾聲還在繼續,二麻子身子一顫,從兜裏找出耳塞堵進耳朵,聲音隔絕不少。


    他攔在嶸墨麵前,隻見嶸墨雙耳湧出鮮血,順著脖頸往下流。


    可人卻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執著地往前走。


    耳膜震破了,得處理…


    二麻子擰起眉頭,先用雙手捂住嶸墨的耳朵,跟在身後看嶸墨要去哪。


    嶸墨走到一麵牆前,將劍插進石板的縫隙中,牆體微微顫動,緊接著露出一處暗室。


    暗室有個很高的祭台,目測大概三米高,二麻子照了照上方,祭台上坐著個人形,懷裏抱著個東西。


    想要看清隻能上去,身側的嶸墨身子一軟墜了下去,二麻子蹲下身,拍拍嶸墨的臉,\"喂,醒醒\"


    青年麵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傷的不輕。


    他及時堵住耳朵,都被震到吐,嶸墨一點防護措施沒有,傷害可想而知。


    \"不狂了吧?\",二麻子輕哼,拿出繩子,\"你該感謝我沒把你丟在這兒\"


    他把嶸墨綁在自己身上,舉著手電前行。


    沒有多久身後的人悠悠轉醒,嶸墨睜開眼睛,注意到光亮,身上被什麽東西束縛動彈不得,他打起精神,看清毛絨絨的後腦。


    \"放我下來!\"


    二麻子嘴動了下,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耳朵一陣嗡鳴炸響,無數跟針紮似的刺痛難忍。


    \"啊啊啊!\",嶸墨壓抑著喊叫出聲,他想用手去碰耳朵,胳膊被綁在前麵動不了。


    聽著身後痛苦的哀嚎,二麻子心裏一陣悶疼,停下腳步解開繩子,放下嶸墨


    人立刻捂著耳朵蜷縮在地上,像頭受傷的幼獸,雙眼通紅,警惕的看著他。


    \"你…別過來!\"


    \"白團子,你死哪去了我聽不見了!\"


    識海裏沒有回應,嶸墨升起一股寒意,冷汗打濕背脊。


    修瑾不在這兒,白團子也消失了?


    二麻子一直在和他說著什麽。


    \"你別激動,耳膜受損暫時失聰,過陣子就會恢複的!\"


    嶸墨肩膀微微顫抖,手死死捂著耳朵,喊著:\"滾開!\"


    他的耳朵有什麽東西在往裏麵鑽,很疼!


    嶸墨痛得在地上打滾,幾乎失去神智。


    二麻子意識到不對勁,拿起繩子纏住嶸墨的手,緊緊地綁在一起。


    \"你別動,我看看你的耳朵!\"


    嶸墨喘著粗氣掙紮,手上的血管暴起,細嫩的皮膚很快磨出血跡。


    二麻子拿著手電照著嶸墨的耳朵,一片血紅間,他看到有什麽東西在動。


    從背包裏找出鑷子,二麻子壓著嶸墨道:\"你耳朵裏有東西,我幫你取出來\"


    身下的人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掙紮累了,逐漸安靜下來,一雙眸子蒙了塵一般黯淡無光。


    二麻子歎了口氣,專心手上的動作,他從嶸墨耳朵裏拽住一條蟲子,蟲子半截身子被他用鑷子卡住,還在奮力往裏鑽。


    他不敢用力,蟲子極有可能有毒,萬一死在裏麵不好處理。


    僵持好半天,二麻子忙出一身汗。最後從包裏拿出火柴單手劃著,放在嶸墨耳邊。


    一般蟲子都有趨光性,隻能用這種辦法試一試了。


    過了會兒,從嶸墨耳道裏爬出隻兩厘米大的蟲子。


    蟲子呈褐紅色,有翅膀,前段有兩顆鋸齒狀的牙。


    二麻子把火柴扔向地麵,蟲子瞬間飛過去。


    一腳把把蟲子踩死,長處口氣,他看向地上的嶸墨道:\"好了,你起來吧\"


    青年側著瞳孔看他,目光還是帶有一絲警惕,但沒那麽敵視了,緩緩動了下身子,又躺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


    似乎再說,綁著呢動個屁?


    二麻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你別攻擊我,我給你解開\"


    嶸墨沒有回答。


    \"我就當你默認了\",二麻子彎下身,解開嶸墨手腕上的繩子,看著勒出來的紅痕,眸子暗了暗。


    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感覺,他和嶸墨打了一路,應該巴不得對方死才對。


    可看到嶸墨這副脆弱的模樣,他竟然有些心疼。


    \"我給你擦點藥\"


    嶸墨緊盯著二麻子,試圖在人臉上看出什麽。


    \"大大!我終於找到你了!\",身後小王八飆著淚撲到背上。


    看到嶸墨受傷的耳朵,白團子一陣自責,\"別怕大大我這就幫你治療\"


    嶸墨始終沒有說話,視線跟著二麻子轉。


    白團子沒注意到嶸墨的異樣,扣除積分修複了嶸墨的身體。


    做好一切後,白團子飛到嶸墨麵前,小爪子話拉著,\"你不要在亂拿東西了,我都被那鍾聲震暈了!\"


    事發突然,它跟在嶸墨身側,鍾聲響起的那刻,它整個龜一陣發麻,兩眼發黑直接不省人事。


    醒了好半天才追過來。


    太不讓統省心了。


    \"………\",白團子說了好多,人一句沒回,順著嶸墨的視線望去,它注意到了翻著背包找藥的二麻子。


    \"他有什麽可看的?\"


    嶸墨視線側向它,嗓音沙啞,\"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像修瑾…\"


    \"嘎?\",白團子大驚失色,小爪子摸摸嶸墨的額頭,\"沒發燒啊\"


    \"我說真的!\"


    他疼得幾近昏厥,這人給他的感覺就像修瑾一樣,莫名心就靜下來了。


    \"你看他哪像修瑾?\",白團子指著二麻子,身高還沒嶸墨高,長得一臉雀斑,聲音也平平無奇算不上好聽。


    放進人堆裏找不著的長相。


    一言不合就抬弩倒是有點像修瑾。


    嶸墨也覺得奇怪,\"你說修瑾有沒有可能投在別人身上?\"


    \"不可能\",白團子想都沒想否決,\"不達到介入條件屬於惡意侵占,二麻子是主角團的一員,不在介入範圍內\"


    \"………\",嶸墨垂下眸子,失落難掩。


    或許是他想多了吧…


    眼前多出一個水壺,嶸墨抬了下眼睛,二麻子站在他身前低頭看著他,\"你唇裂了,喝點水吧\"


    伸手接過,抿了口,嶸墨拍拍褲子起身,\"我們這兒是在哪?\"


    \"不知道,你開的這扇門,像是個祭台\"


    二麻子指著最上方那具屍體,\"他懷裏抱著個陶罐,我看了和下麵那些除了顏色不同外,封存方式一致\"


    \"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麽多?\",嶸墨挑眉,眼神帶著探究。


    在隊伍裏時,主角團都把他當空氣的,就算後來他救了二麻子,兩人也是劍拔弩張。


    他們有線索從來不會和他說,或許是說了也無用,或許從未信任過他。


    也可能兩者都有。


    耳側傳來一聲嗤笑,\"不想聽?\"


    \"………\",嶸墨沉默不語,半晌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麽?\"


    二麻子微勾著唇,昏暗的暗室裏淺淡的笑意說不出的惑意,嶸墨瞳孔微睜,幾乎突口而出,\"修瑾?\"


    \"什麽?\"


    二麻子瞳孔微睜異樣轉瞬即逝,而後不解地盯著嶸墨。


    \"沒什麽,你繼續\",嶸墨收回視線,蜷縮起指腹。


    他沒看錯那抹笑容真的很像修瑾。


    \"我懷疑陶罐裏的是蠱蟲,聽說巫寨很久以前以養蠱為生,他們信奉蠱術,甚至以人飼蠱\"


    嶸墨聽著,眉梢微動,\"是在哪聽來的?\"


    \"鄭秀安說的\"


    \"你說什麽?\",嶸墨逼近二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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