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時間過去大半,還是白團子提醒嶸墨要阻止伊米蕾去神殿,他才想起來下午還有這麽個行程。


    \"大大,你要直接去見伊米蕾麽?\",白團子在不遠處甩著尾巴,托腮瞧著執筆批公文的嶸墨。


    墨色短發在陽光下鍍了層金紗,換回一身華服整個人與奢華的城堡融為一體,就像一張中世紀貴公子油畫似的。


    嶸墨眼尾微抬,目光就輕飄飄落在他身上,紅潤的唇瓣溢出一聲淺笑,\"我去見他幹嘛?\"


    一開口唯美的一幕就破碎了。


    絲絲不屑與痞氣,打破了原有的典雅氣質,白團子咂咂嘴,不明白嶸墨怎麽會這麽擰巴,做得了貴公子也能做得了流氓,還能來回切換。


    太神奇了。


    \"你不去見他,怎麽阻止他?\"


    不應該去給他找點麻煩事兒麽?


    \"弗雷德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喲\",白團子善意提醒。


    \"多長時間到?\"


    \"三個小時吧\"


    \"成,夠用了\",嶸墨隨手拿起一旁的小錘敲在傳喚鈴上,清脆悅耳的\"叮鈴鈴\"聲在辦公室裏響起。


    門很快被打開,凱琳穿著侍女服恭敬地走了進來,\"皇太子殿下\"


    \"嗯\"


    嶸墨掃了她一眼,抬手指向手邊的茶,\"今天的花茶不錯,去賞賜給侍者們一些,紅寶石宮也送去一些\"


    \"紅寶石宮?!\",凱琳太過驚訝沒控製住自己的嘴。


    紅寶石宮是二皇子伊米蕾和他母親的住所,皇太子對那裏避之不及,聽都不想聽那三個字。


    今天怎麽還特意讓人去送茶點了?


    還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


    這簡直不敢讓人相信。


    凱琳微張著唇,後知後覺嶸墨靠在椅子上晦暗不明的看著他。


    寶石鑲嵌的高倍椅子,比坐著的少年高出那麽多,卻壓製不住少年一身獨有的傲然氣質,反而陰影下銳利的紅眸更具有壓迫,似乎在無聲詢問他。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隻是看一眼,凱琳便一陣心悸,惶恐垂下頭,\"我這就去辦\"


    嶸墨收回視線,\"出去吧\"


    \"是\"


    凱琳退了出去,嶸墨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中的羽毛筆。


    白團子眨巴著眼睛剛要問嶸墨這麽做的用意,就被羽毛筆末端海藍寶石敲了下腦袋。


    \"哎呦\"


    其實不痛,但事發突然它被嚇到了,委委屈屈看向嶸墨,\"大大你幹嘛突然打我\"


    \"額咳咳,\"順手了。


    嶸墨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細長的指節揉在白團子犄角上,聲音溫柔婉轉,聽得白團子都快醉了。


    \"好團子,大大錯了\"


    嶸墨道歉??


    反常必有妖!


    白團子對自己宿主坑比屬性在了解不過了,當即抱著小尾巴,兩條腿站著跑走,躲在辦公桌的筆架後頭,弱弱探出小腦袋,\"你要幹嘛?\"


    \"有話你就說,別…別彎彎繞繞的\"


    我害怕…


    白團子警惕地盯著嶸墨,嶸墨指尖頓在空中,桃花眼不悅地眯起,\"你跑什麽\"


    他指甲點在桌上,\"過來,交代你點事\"


    就知道你沒憋好屁,白團子把嶸墨看得偷偷得,不情不願走出來,蔫蔫問道:\"什麽事\"


    瞧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嶸墨輕嗤出聲,\"我又不要你命,至於不\"


    至於…你這個坑貨…


    白團子心裏碎碎念,麵上對著嶸墨傻傻一笑,\"嘿嘿…\"


    笑容很快消散。


    嶸墨笑了聲,環著手臂,揚揚下巴,對白團子道:\"你去跟上凱琳,看哪個是分到紅寶石宮的茶,給伊娃那杯下點腹痛的藥,讓她拉個半脫,別要她命\"


    \"嘎?!!\"


    下藥?!


    \"你不是要阻止伊米蕾麽?你給她母親下藥幹嘛?!\"


    嶸墨白了眼小王八,眼波流轉顯露出幾分媚意,\"讓你去就去問題那麽多幹嘛?\"


    弗雷德顯然是來找伊米蕾的。


    他直接把伊米蕾攔下,那不全知道是他做的了。


    不僅不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隻會讓弗雷德覺得,皇太子真惡毒,更加確定了他要保護伊米蕾,為愛衝鋒的心。


    那麽愚蠢低級的事,他才不要做。


    \"你這樣不一定可以阻止他的\",白團子唉聲歎氣,沒想明白,但它信任宿主大大。


    還是跟著去了。


    凱琳帶著怨念分發完茶葉,特供給皇太子的茶不用說也知道有多名貴,那到茶水的侍者全部都對嶸墨感恩戴德。


    各個臉上洋溢著笑容。


    紅寶石宮同樣也是,帝國皇帝寵愛伊娃,但他畢竟臥病在床多年,伊娃年紀也大了。


    就算花期時候生得美麗,也抵不過歲月摧殘。


    紅寶石宮的侍者,更傾向於皇太子。


    畢竟帝國皇帝一死,紅寶石宮裏的那位能不能留在皇宮裏可就不一定了。


    她在這兒,丁點地位沒有。


    伊米蕾藏在角落湛藍的大眼睛緊盯著那些向凱琳諂媚的侍女,每個人的嘴臉都如此醜惡。


    \"伊米蕾殿下,這是皇太子賞下來的\",侍女記著凱琳那句讓伊米蕾殿下也嚐嚐。


    這就代表警告他們不能去搶伊米蕾殿下的東西。


    伊米蕾搖搖頭,警惕地道:\"我不喝…\"


    侍女瞪著眼睛看他,\"伊米蕾殿下,你的禮儀都學到哪裏去了?你不接受皇太子殿下的賞賜,是對他不滿麽?!\"


    尖銳的聲線刺得伊米蕾耳朵痛,他掃了眼平時他根本喝不到的花茶,攥緊了拳頭。


    哥哥賞賜給他的東西,也給了侍者,這是在說他和侍者沒有區別麽?


    原來哥哥打心眼裏就看不起他…


    伊米蕾緊抿著唇瓣,像刀架在脖子上逼他喝一樣,端起了那杯茶,清香淡雅的茶水下肚會有回甘。


    皇太子用的東西,果然不是他宮殿裏的那些可以的。


    伊米蕾放下茶杯,擦了下唇,完成任務似的,看向盯著他的侍女,\"我喝完了\"


    侍女切了聲把茶杯收走,偌大的宮殿又剩下伊米蕾一人。


    他來到窗前,望著窗外姹紫嫣紅的紫荊樹,展開笑顏。


    那是他和母親一起種的。


    別人不知道的事,這顆樹是他用魔法種的。


    某天伊米蕾發現了自己可以救治死去的植物,他想起了父親一直說他才是光明之子的話。


    如果他是光明之子,那哥哥是什麽呢?


    腦海裏閃過血紅的瞳孔,伊米蕾感到不寒而栗。


    會不會哥哥才是厄運之子…


    這個想法太過恐怖,哥哥是皇後所聲,受人愛戴,真的會是邪惡的厄運之子麽?


    伊米蕾稚嫩的臉上藏不住心思,疑惑掙紮都寫在臉上。


    突然,剛才離開的侍女回來了,並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伊娃小姐病倒了!\"


    伊米蕾愣住,連忙跑過去追問,\"什麽?!母親她怎麽會突然病倒?\"


    侍女張了張嘴,隻能讓開路,\"您先去看看吧\"


    伊米蕾和侍女匆匆穿過長廊來到母親的宮殿,推開門母親麵色蒼白躺在床上,額頭上布滿冷汗,整個人脆弱得搖搖欲墜。


    \"母親,您怎麽了?\",伊米蕾泛著淚花跑過去擔憂地詢問。


    伊娃虛弱地睜開眼,\"是皇太子…他要害我\"


    伊米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哥哥要害母親,怎麽可能。


    他突然想起那杯茶。


    轉頭鼓起勇氣問侍女,\"母親是喝了那杯茶才這樣的麽?\"


    侍女愕然,驚惶低下頭,\"是,是的\"


    茶是皇太子賞賜的,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可是所有人的茶都是隨機發的,哪能偏偏有毒那杯就讓伊娃喝到了。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有隻王八跟著她們轉悠了半天。


    很快宮廷醫生趕來,伊米蕾在怒火的催動下把這件事捅到了父皇那裏。


    \"父親,哥哥他要殺害母親\",伊米蕾泣不成聲,滿眼都是對差點失去母親的後怕。


    皇帝聽明白了前因後果,知道這是個敗壞嶸墨名聲的機會。


    大力的拍在桌上,\"把皇太子給我叫過來!\"


    此刻嶸墨正躺在太陽宮花園的搖椅上,本來花園裏沒有這東西,是嶸墨給工匠們畫了圖紙打造的。


    充滿西式風格的皇家花園,一張純實木打造的懶人椅顯得無比突兀,嶸墨一身奢華繁瑣的貴族服侍,渾身上下點綴的珠光寶氣。


    躺在上頭更是和身份不符。


    還好沒人看見,不然可要質疑皇太子的禮儀了。


    凱琳得到皇帝傳喚殿下的消息,眼裏閃過錯愕。


    以往經驗來看,皇帝傳召殿下就沒有過好事。


    她忐忑地推開溫室大門,嶸墨聽到聲音懶懶地掀開眼皮,\"什麽事?\"


    \"殿下,皇帝陛下召見您去紅寶石宮\"


    嶸墨輕佻唇角,懶散地起身扯了扯衣袖。


    白團子踩著嶸墨肩章,小爪子扒在嶸墨頸側,疑惑地問,\"渣爹又叫你幹嘛?\"


    \"還能幹嘛,就那點事兒唄\"


    肯定是伊米蕾去渣爹麵前告狀了,等著抹黑他唄。


    這是嶸墨第一次踏入紅寶石宮,照原主住的太陽宮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他被侍女引到殿門。


    一家三口早就等在哪裏了,伊米蕾受驚的瘦一樣,看他的眼神又驚又懼,還有點憎恨。


    \"他現在對我的仇恨值是多少?\",嶸墨在識海裏問白團子。


    白團子調出虛擬麵板,一通操作,抬頭回:\"才15哎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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