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子眼睜睜看著伊米蕾被撩的雲裏霧裏,最後紅著臉跑開。


    他前腳一走,溫柔親和的某人就變了副嘴臉,彈起那枚金幣,接在掌心,吊兒郎當地嗤笑一聲。


    \"被賣還要給我送錢,他可真是個好人呐\"


    \"做個人吧,你坑人家就算了,怎麽還騙心呢?\",白團子劃拉著小爪子追在嶸墨後頭。


    \"我隻是說我會幫他,這怎麽能算騙心呢?我多誠實啊,說會幫他就會幫他的嘛\"


    嶸墨理直氣壯,反正那些都是氣運之子腦補的,和他有什麽關係,這不都是為了任務麽。


    就不知道以後伊米蕾知道梅爾就是他要殺的哥哥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別說他還挺期待的。


    嶸墨奸笑兩聲,拿著伊米蕾的錢去給賽勒斯請醫生。


    他隨便在醫館找來個醫生,出來時路過和黑魔法師協會聯絡的小酒館,停下腳步。


    來都來了,在魔塔刷波存在感吧。


    嶸墨奸詐值飆升,讓醫生等在外頭,自己走進小酒館給主教傳了封信。


    裏頭長篇大論了些最近在皇宮遇到的一些事。


    當然是以梅爾監視皇太子的角度去寫的,其中還包括了皇太子殿下遇刺受傷的消息。


    印上火漆,嶸墨把信件交給聯絡人。


    聯絡人表情有些奇怪,別扭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今天不方便傳信麽?\",嶸墨疑惑地問。


    \"沒有…\",聯絡人接過信件。


    嶸墨嘀嘀咕咕地離開酒館。


    聯絡人看著手中的信件,敲開身後的門,蘭登正在裏麵閉目冥想。


    \"主教大人,有您的信\"


    主教都快忘了傑夫這號人,想都沒想問了句,\"誰發來的?\"


    \"是傑夫\"


    \"!!!\",主教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蘭登猛地睜開眼,\"你說誰?\"


    \"額,塔主您先休息,我有點事去去就回\",主教拽著聯絡人就要往外走。


    \"站住!\",蘭登怒聲嗬斥。


    他剛才分明聽到了哥哥的名字。


    \"把信拿給我\",他伸出手,態度不容拒絕。


    聯絡人偷偷看了眼主教,主教一臉生無可戀,最終無奈地揮揮手,\"拿過去吧\"


    傑夫的事也不是非要瞞著蘭登,聽都聽見了硬圓謊,才會拉遠他們和塔主之間的距離。


    蘭登接過信件,越往下看越是抑製不住喜悅,激動的手微微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他…他在哪?\"


    \"傑夫有他自己的任務\"


    主教腦仁疼,暗罵傑夫這個坑貨,什麽時候來信不好,非趕著現在來。


    眼看著蘭登就要失去理智,他隻能安撫道:\"等傑夫完成任務自然會回到魔塔\"


    蘭登不聽那些哄騙的話,他們明知道哥哥還活著,卻不告訴自己,還以哥哥的名義讓他逼著自己學習黑魔法。


    他今天一定要見到哥哥。


    \"他是不是在皇宮?在皇太子身邊?\"


    \"塔主,傑夫他很安全,您如果不想他暴露,就不要想著去找他\"


    他還沒說完,蘭登已經跑了出去。


    信才到主教手裏,說明人還沒走遠。


    他要去見哥哥。


    蘭登跑出酒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就是沒有他熟悉的背影。


    \"塔主,別任性快和我回去\",主教追在後麵,抓住了蘭登的手腕。


    蘭登一直在張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背影。


    直到確定沒有嶸墨的身影,眸子裏的光亮一點點暗淡下去。


    蘭登攥緊了拳頭。


    他一定要見到哥哥,一定!


    另一邊嶸墨還不知道蘭登也在酒館的事,他正忙著安排醫生進入行宮。


    他對守在大門的騎士謊稱是手底下的夥計,把人帶了進來。


    伊米蕾早早支開了侍女等著嶸墨,老遠見修長的身影從樓梯口走來,伊米蕾欣喜地跑向嶸墨。


    \"殿下不用出來迎接臣\"


    聽到嶸墨以臣自稱,伊米蕾心裏不是很舒服,他瞄了一眼溫潤的人,小聲道:\"你不必把我當皇子\"


    他的身份向來不被看中,難得有個尊敬他的人,他反而覺得不舒服。


    尤其那個人是梅爾先生,他不想和梅爾先生那麽疏遠。


    \"叫我伊米蕾就好\"


    \"………\",嶸墨揚唇淡笑,眸子盡是暖意,輕聲應了句,\"好\"


    伊米蕾將嶸墨帶進寢宮,嶸墨終於看清了這個刺傷自己的刺客。


    身形魁梧有力,麵容泛白,看樣子傷的不輕。


    也是,誰能經受住修瑾全力的一腳啊。


    還好修瑾在人群裏沒有佩劍,不然這人可能就沒了,哪來能等來他找醫生救治。


    \"拜托你了\",嶸墨頷首示意找來的醫生。


    賽勒斯緊盯著嶸墨,他比伊米蕾心思要多,對嶸墨並不信任。


    隻不過是對方找來醫生,他沒有表明。


    男人不發一言坐在床上,等著醫生診治,伊米蕾站在嶸墨身邊,時不時把視線投向嶸墨。


    賽勒斯觀察著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隨後神色微怔。


    不是吧,伊米蕾對這家夥有好感?


    他上下打量著嶸墨,氣質不凡,穿著也華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戴著張銀製麵具,隻露著下半張臉,神秘的想讓人一探究竟。


    \"殿下,這位是…\"


    賽勒斯試探地開口。


    伊米蕾回過神,望向嶸墨,\"他是…我朋友\"


    他沒有告訴賽勒斯梅爾的身份,怕賽勒斯會影響到梅爾先生。


    畢竟梅爾先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嶸墨沒有說話,任憑伊米蕾隨意介紹自己,他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這個刺客身上有黑魔法師的氣息,很薄弱但因為他血脈的關係,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有意思,所以這是敵國和黑魔法師共同謀劃的刺殺麽?


    那主教怎麽沒通知他?


    \"他們可能已經把你忘了\",白團子這一句,嶸墨笑容有些僵。


    看樣子確實是,這群人還真是隻想把他支走。


    說起主教,嶸墨心裏有個疑問。


    \"蘭登沒想過聯係我麽?\"


    這個小屁孩,太無情了點,離開幾個月就把他忘了?


    嶸墨還不知道蘭登以為他死了,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他怎麽說也是蘭登半個師傅,還給了他兩個金幣呢。


    白團子也不知道為什麽,\"你想聯係他,直接傳信給他唄\"


    \"回頭再說吧\"


    他現在哪有功夫去管蘭登。


    醫生替賽勒斯換過藥,一通叮囑,隨後收拾起藥箱準備離開。


    嶸墨攔住了他,\"您這些天就留在這兒吧\"


    這話一出,三個人同時愣住看向嶸墨。


    賽勒斯警鈴大作,不知道嶸墨是出於什麽心思做的這個決定。


    伊米蕾是茫然,疑惑嶸墨怎麽會知道他需要醫生長期待在行宮。


    而醫生則是恐慌,他隱約覺得幾人身份不簡單,當時是因為這人錢給的多才跟來的。


    現在怎麽越看越覺得這是自己的買命錢。


    \"我還有醫館…您看有事叫我行不行\",醫生悻悻地和嶸墨打著商量。


    嶸墨睨向他,眉眼含笑,暗紅色的眼睛湧動著別人察覺不到的猩紅。


    他動用了鬼瞳。


    醫生意識恍惚,腦袋完全不受自己控製,話音一轉,\"我雖然忙,但您給夠錢什麽都好說\"


    嶸墨滿意笑道:\"當然,我會支付您豐厚的酬金\"


    醫生一副掉錢眼裏的樣子笑嗬嗬點點頭,\"好嘞,那我就留下照顧這位病人\"


    伊米蕾驚訝地張著小嘴,\"梅爾先生這樣不會讓人起疑麽?\"


    \"不會\",嶸墨朝他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我就對外說讓手下的夥計給殿下設計珠寶,陛下那邊我也會請示的\"


    這不是什麽大事,皇帝現在沒空理會這些小事,他病著政務全都堆積在皇帝麵前,在說他對伊米蕾不是很好麽。


    來兩個人給兒子設計珠寶有什麽的。


    伊米蕾不懷疑嶸墨的動機,反而滿心感激,賽勒斯則是審視著嶸墨,不懂這個人明明看出他有問題為何還要幫著自己。


    他眼珠一轉,難道這家夥是魔塔派來的人?


    嶸墨把賽勒斯那點小心思盡收眼底,達到目的他也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屋裏還有他男人在等著呢。


    \"時間不早了,殿下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嶸墨頓了下,展顏一笑,\"畢竟殿下已經付過錢了,不能虧本不是?\"


    伊米蕾俏臉一紅,羞澀地垂下眼,\"那點錢…哪裏夠\"


    請醫生都不止一枚金幣了。


    更別說要讓醫生就在這裏,伊米蕾抿了下唇瓣,抬手眼,對嶸墨說了聲,\"謝謝您,我以後會報答梅爾先生的\"


    少年笑容純潔而美好,配上天使一樣的外表很難不讓人心動,嶸墨眸光輕動,隱下不易察覺的惡意,回以微笑。


    相比於陽光純淨的伊米蕾,他像是隻披著人皮,引誘人墮入黑暗的惡魔。


    賽勒斯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那年輕人笑容溫暖,可他沒有感覺到一絲暖意,這是常年刀尖上行走曆練出來的本能。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他越看越像是魔塔那邊的人,而且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會讓醫生留在這裏。


    感受到他的視線,對方朝他看了過來,揚起一抹似有深意的笑,這更確定了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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