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我錯了\"


    白團子抻著脖子,使出吃奶勁蹬著嶸墨。


    這怎麽能怪它嘛,明明是宿主大大不理它,它才大叫的。


    白團子委屈死了。


    嶸墨掏掏耳朵,沒好氣地將小王八扔到一邊。


    \"他怎麽死的?\"


    白團子一臉哀怨爬過來:\"在監獄裏猝死的\"


    猝死?


    嶸墨凝眉,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意外,想來是早就有人在宋青山身上做了手腳。


    聊天的功夫,修瑾端著飯菜走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瑾這具身體靈力太高,沒用點香他直接就聞到了飯香味。


    嶸墨猛吸口氣,肚子裏饞蟲作祟,他擦了擦嘴巴,沒用修瑾喂就自己拿起筷子開吃。


    正想喂老婆的修瑾手停在半空一頓,瞧嶸墨這副餓狠了的樣子,有些不快。


    孟怡婷到底是怎麽供養他老婆的。


    把他好好的老婆餓成這樣。


    \"慢點吃,不夠還有\"


    \"唔…\",嶸墨點點頭,拿起一旁修瑾遞過來的水杯,將嘴裏的食物送下去,才開口道:\"宋青山死了,他的靈體是不是也會到鬼樓去?\"


    \"嗯,會的\"


    修瑾給嶸墨夾著菜,望著鼓起來的臉蛋,心裏泛起陣陣暖意。


    問題果然還在鬼樓。


    嶸墨時不時轉轉眼珠,邊吃著修瑾送到嘴邊的食物邊整理著最近發生的事。


    拋開世界線,就目前已知的線索推算,原主摻合進來的,遠不止被當炮灰那麽簡單了。


    也是,委托任務通常都很複雜。


    不然哪那麽多獻祭自己也要複仇的靈魂。


    \"是林家吧\"


    嶸墨撐著下巴,笑著看修瑾。


    修瑾拿起一旁的帕子抬擦掉他唇角的醬汁,\"吃飽了?\"


    \"還行\"


    他是鬼吃不吃都無所謂,隻不過是他嘴饞,再加上是修瑾做的,難免胃口大了些。


    修瑾笑著起身,將手伸向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


    嶸墨握住修瑾的手,兩人並肩來到庭院,此刻天徹底黑下來了,一輪圓月懸在空中。


    夜色冷冷清清,時不時有清風拂過,吹動修瑾的衣袍。


    頎長的一抹身影,仿佛要融進黑暗裏,嶸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動給修瑾配了一頭飄逸的長發。


    修瑾側目朝他看來,金色的瞳孔多了分濃稠,似化開了的墨。


    \"那處鬼樓,很危險\"


    他第一次聽到從修瑾口中說出這樣的話。


    嶸墨愣住,半晌才回神指指自己,\"你說的是對於我麽?\"


    \"嗯\"


    他說的當然是關於嶸墨的,別人危不危險與他何幹?


    \"為什麽?\"


    嶸墨不解,他不是才從鬼樓出來,除了累點其他還好啊。


    \"命格集齊,法陣就要發揮他真正的作用了\",修瑾語氣難得沉重。


    嶸墨不由得正視幾分,\"因為我是靈體的關係麽?\"


    他隻能想到這種可能,他的生辰八字掌握在幕後主使手中,他又是個靈體,局勢對他不利。


    就像他才投到這個世界中時那樣,就連係統都不能擺脫設定讓他從廢棄的酒店脫離,必須要等待男女主將他帶出去。


    然而一旦有了這個舉動,就說明他已經入局了。


    嶸墨向來自信,他擅長操縱人性,洞悉人心,但他不會盲目自信,所以他處處給自己留退路,確保能夠在危險來臨之際,全身而退。


    \"你…有什麽想法?\"


    嶸墨飄到修瑾麵前,他男人肯定不會看著他吃虧的,這點母庸質疑,有修瑾在他就心安。


    修瑾抬手指尖撫摸在他麵頰,沒有溫度的他,倒顯得修瑾的溫度有些灼熱了。


    他貼了貼修瑾的掌心,乖順的像隻得到主人撫慰的貓兒。


    \"我會給孟怡婷一枚丹藥,讓她快些恢複,還有些時間,等到寧雪放出鄒凱,你見到他,有什麽想法在說與我聽吧\"


    \"………\"


    嶸墨沒說話,望著修瑾潭水一般幽靜的眼眸看了許久。


    是錯覺嗎。


    修瑾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


    ——————


    次日一早


    孟怡婷身上的紋路淡了不少,她手臂上還紮著幾根銀針,一日下來莫家的人對她都很尊敬。


    不愧是三大家之首,風度氣節遠不是那些被拘泥於世俗的家族能比的。


    她指的自然是林家和孟家,這兩家給她的印象都不怎麽樣。


    別看她想回到孟家,實際上打心眼裏瞧不起那個做家主的爹。


    老不羞的。


    有家室還出去鬼混,生而不養,現在又想讓她回去。


    她又不傻,當然能看出來那個老東西是看上了她的體質。


    對所謂的父親,孟怡婷沒什麽感情。


    手臂上的銀針被人拿掉,上了歲數的老者,帶著慈祥的笑容,從藥箱裏拿出個漆木盒子。


    隨後將一枚蠟封的藥丸遞到她眼前。


    \"符將解的差不多了,這些天你會感覺頭暈乏力,都是正常現象,吃了這個能讓你好的快些\"


    \"多謝前輩…\",孟怡婷雙手接過很是感激。


    老者對她笑笑,拉起藥箱離開了。


    孟怡婷拆開蠟封,看著裏麵圓潤潤的藥丸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


    清淡的草藥味兒。


    看著沒什麽問題。


    寧雪出現在她身側,瞥了眼她手上的東西。


    \"你身體快恢複了吧?\"


    聽到寧雪的聲音,孟怡婷微微蹙眉,脫離危險後,她能隱隱感受到寧雪偶爾散發出來的冷意。


    不過想到寧雪是在不情願下成為她的契靈,有點小情緒也正常,她並未多心,將藥丸塞進嘴裏,苦澀蔓延在唇齒間。


    很難吃…


    她忍著想吐的衝動,逼著自己咽下。


    寧雪有求於人,破天荒的給孟怡婷拿了杯水。


    \"………\",孟怡婷有些驚訝,此刻藥味兒苦的她皺著張臉,無心其他,伸手接過水便喝了。


    味道衝淡不少,孟怡婷擦擦嘴巴。


    寧雪見她臉色緩和一些,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找到仇人的位置了\"


    \"嗯?\",孟怡婷抬眸,緊接著明白了寧雪什麽意思,\"你要找他報仇?\"


    寧雪沒回答她,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沒有溫度,\"不應該麽?\"


    她死的那麽慘,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鬼魂遊離在世間,不過是執念太重。


    報仇雪恨對契靈來說是件好事。


    不然她總有執念,以後也有鬼化的風險。


    這也是她猶豫要不要契約嶸墨的原因。


    畢竟嶸墨的仇人是她。


    現下有了寧雪,確實會省去她很多麻煩。


    再加上鬼樓寧雪也算盡心盡力,寧雪點點頭答應下來,\"好,你想怎麽做?\"


    寧雪眼底閃過暗芒,唇角難得露出一抹笑意,隻不過那笑因為毫無血色的臉,看著有些陰森詭異。


    那枚藥丸效果非常好,不出兩天孟怡婷身體已經沒有異樣了。


    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在留在莫家。


    \"這幾天諸位對怡婷的照顧,怡婷感激不盡…\"


    臨行前,孟怡婷朝著莫家幾個長老鞠了一躬。


    \"嗬嗬,孟小姐言重了,莫家和孟家乃世交,理應照付\",莫家主捋著胡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徐行特意讓費老給這姑娘送了藥丸。


    他頭一次見那孩子對誰親和。


    沒準是看上人家了。


    孟怡婷總覺得莫家家主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她甩了甩腦袋,想起嶸墨。


    好些天沒見著他了。


    \"莫家主,請問我帶來的那位鬼靈,現在何處?\"


    她要離開了,嶸墨自然要跟著她離開。


    \"鬼靈?\",莫家主表情迷惑,從孟怡婷來到莫家,他就沒看到什麽鬼靈。


    \"是的,他叫嶸墨,先前與我和莫少主一同回來的\"


    \"這…\"


    莫家主語塞,半晌清了清嗓子,\"我叫人去徐行那問問\"


    說到一半,他想到什麽,話音一轉,\"要不,你親自去徐行那看看?\"


    年輕人就要多交流嘛。


    孟家姑娘長得也算標致,徐行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


    莫家主有意撮合兩人。


    孟怡婷眼睛一亮,抑製不住喜色道:\"好,那我自己去尋他\"


    莫家主怕孟怡婷也像莫霂仕一樣被困在陣法中,特意讓人帶著孟怡婷去偏院。


    穿過密林,她終於看到寧靜清幽的亭台小院。


    撲麵而來的清冷花香,玉蘭花樹如瀑,仙境般素白飄幻,玉蘭樹下青石上,嶸墨身披白衣清絕豔豔的靠坐在那裏。


    幾枚花瓣落在肩頭,勾魂攝魄的桃花眼闔著,徒留清冷,那張臉不管看多久都會帶來不小的衝擊。


    孟怡婷緊張的蜷了蜷指腹,不忍心打擾嶸墨,她抬起腳,放輕動作想靠近嶸墨


    下一秒,身形挺拔俊美的男人出現在嶸墨身側。


    而嶸墨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攀附在男人身上,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睜開。


    孟怡婷看到了從沒見過的莫徐行,那雙看誰都冷清的眸子,一片暖意,甚至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你…你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發出聲音的,腦袋完全轉不過來了。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情況。


    傻掉的不止有她,還有送她上來的莫家家丁…


    他們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家少主。


    修瑾聽到動靜,回過頭,剛才滿是柔情的眼眸,看向他們時,隻剩下刺骨的冰冷。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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