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我哪兒得罪你了?”


    “你要這麽整我!”


    趙景林側身抓起枕頭丟向風宸,質問道。


    “嗬!這問題有意思,你說呢?”


    風宸抬手擋開枕頭,劃撥兩下手機收了起來,反問。


    趙景林沉吟了一下,忽然有些心虛和頭疼。


    好像還真得罪了,一些容易引起風宸猜忌的事,還真不少。


    隻是,並不知道哪件事對風宸來說是讓他特別生氣的,又要如何報複他。


    “打明牌,哥哥。”


    趙景林抬手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想要下床洗個澡。


    隻是,剛起來,又趴了回去。


    “你怎麽還不走?”


    “嗯?管起我來了?”


    “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瞞著我。”


    風宸踹了他一腳,趙景林被這一腳踹得滾落到床下,動作麻利的一個翻身,背對風宸站了起來,走向浴室的方向。


    “等會兒!”


    風宸跟著下床,一把拽住趙景林的胳膊,迫使他猝不及防側身微頓。


    “嘖……”


    風宸上下掃視一眼,嘖歎一聲,笑話道。


    “二次發育了啊?”


    “哈哈!”


    “藏什麽藏,像誰沒見過似的,你踏馬長個兒那幾年還天天拉著我比身高呢!”


    “不比比了?”


    趙景林一把甩開風宸的手,快步走開。


    “你能不能有點兒邊界感,我如今又不是十四五歲,哪會那麽幼稚,什麽都要與你爭個高下。”


    “輸給我,你無需自卑,反正贏我的也沒別人。”


    風宸哈哈笑著跟了上去,隻是這家夥跑得飛快,剛慢一步,隻聽到一聲浴室房門的悶響,被關在了門外。


    隨即是一些抱怨的聲音。


    “你是不是有病啊!在人身上畫畫,很難洗好嗎?”


    “你是買不起畫紙嗎?”


    風宸沒搭理他,不是買不買得起的問題,是沒人給他準備啊!


    這本來就該是趙景林的工作,書童分內的工作嘛!


    懶得聽他抱怨,風宸直接開門走出臥室。


    “嘖……”


    “臥室門還反鎖,就這麽怕遭賊嗎?”


    剛出門,就看到正在擦家具的傭人小姐姐投來了驚詫詭異的目光。


    “你好!”


    “這個點兒,早餐應該準備好了吧?”


    風宸很是從容的抬手與正在做家務的幾個傭人小姐、阿姨、嬸子打了個招呼,詢問道。


    “餐廳……”


    正擦邊櫃的傭人小姐姐下意識抬手指了指餐廳的方向,回答道。


    一直目送風宸的身影離開。


    還不禁接著呢喃自語。


    “隻準備了趙先生的。”


    昨晚上,方曉紅三人被趙景林踹出來的動靜兒可不小,所以仆人們是知曉的。


    所以,這又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人啊!


    原本分散在各處做家務的傭人們擦家具的擦家具,擦地板的擦地板,不自覺的漸漸聚到一起,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目光中充滿了八卦的興奮光芒。


    而此時,風宸看著餐桌上簡陋的西式餐點,陷入了沉思。


    薄餅、培根、香腸、口蘑、奶酪、魚子醬……


    就這,也叫早餐?


    出門在外,果然得吃點兒苦。


    風宸拿起一旁的叉子,將碟子裏的煎蛋叉走塞嘴裏,在房間裏逛了逛,隨後去陽台悠閑的練上一輪八段錦。


    聽起來,整個城市都很忙碌,有人被城郊的異獸追趕著,驚呼著往城中心的方向狂奔。


    還有的公司,因為物流斷絕,無法將產品送達客戶手中而發愁。


    當然,更多的還是不安分的民間覺醒者、民間組織,與官方的“交流對抗”。


    以及一些沒有覺醒出高天賦的富豪,四處尋找雇傭覺醒者高手做保鏢,也有一些民間組織,已經將目標盯準了這些富豪。


    因為覺醒的變革,整個世界都在洗牌,即使是官方,也隻能盡可能的以最大程度保持社會的安穩,卻無法完全避免風波的到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個魔都都亂成了一鍋粥。


    但這跟風宸有什麽關係呢?


    再混亂的局勢,也無法擾亂他悠閑的生活,他站在塔尖上,俯瞰世間的風景。


    趙景林洗完澡出來,就聽見屋子裏的傭人們都在竊竊私語。


    雖然她們很小聲,但他聽力好。


    傭人們討論著,早上從他房間裏走出來的風宸,是方曉紅幾人被趕出來後,趙慶雲又另外送來的床寵。


    “哎,你們說啥呢!”


    趙景林臉色一黑,抬手指著聚在一起假裝幹活,議論紛紛的幾人。


    嘶……


    早知如此,昨晚打死他也不敢念叨風宸的名字,將人叨叨過來了。


    總感覺給自己找了許多麻煩事,偏偏風宸現在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小林,過來泡茶!”


    正打算訓斥那幾個傭人,風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趙景林扭頭看去,才發現他一身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播報外麵情況的新聞。


    趙景林瞪了那幾個聞聲變得拘謹,小心翼翼麵對他低著頭的傭人一眼,沒再多說什麽,先去一旁的茶櫃拿了茶葉給風宸泡茶。


    “待會兒我要去拜訪幾個棣華堂下的趙姓家庭,你要跟我一起?”


    趙景林將泡好的茶水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半杯後,又給風宸倒了一杯,拿過一旁的邊桌放到沙發旁,把茶杯擱到他手邊。


    “倒反天罡,使喚起我來了?”


    “滾開,別擋我看電視。”


    風宸擺擺手嗬斥,端起茶杯慢悠悠品茶。


    “那我出門了,家族基金的事,需不需要替風家也籌建一個?”


    趙景林扭頭看了一眼電視,上麵播報著城裏混亂的新聞,告誡城中居民,現在哪個街區暫時封鎖,不可以前往。


    對於風宸的嗬斥,隻是起身轉到沙發扶手一側,半跪在地,以達到與風宸同樣的高度,小心翼翼請示。


    “沒那必要。”


    風宸搖頭否決。


    趙景林將屋子裏的傭人都叫過來交代了幾句,出門去了。


    與此同時,魔都附近的姑蘇城,情況比魔都要混亂得多。


    已經有幾個成了氣候的民間覺醒者組織。


    其中,金銀城盤踞城南,籠絡了一幫覺醒者高手,在老大陳瀟的帶領下,已成氣候。


    此時的陳瀟,在蔣瑩瑩的幫扶下,不但將七殺後續追來的殺手解決,而且在姑蘇城中,趁著覺醒初期的動蕩,迅速集結了一批覺醒者好手,連當地官方,也要避其鋒芒。


    當初,逃命之時遇到蔣瑩瑩,一個是落難之人,一個受家人拋棄,兩人同病相憐,一拍即合。


    對陳瀟來說,命在旦夕的危難之時,遇到蔣瑩瑩何其幸運。


    而對蔣瑩瑩來說,雖然是她救了陳瀟的命,但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下來,這個並不像家人那樣嫌棄她的醜陋,反倒處處溫馨關愛她的男人,反倒成為了照入她生活的一道光,成為了她的救贖。


    兩人相處很愉快,在姑蘇落腳後,一人憑借神豪返現係統刷錢,一人也逐漸掌握了覺醒的能力。


    原來,蔣瑩瑩臉上那個醜陋的傷疤,其實是一隻鳳凰烙印,她覺醒的能力,可以召喚火鳳,化身火鳳。


    對她而言,這又何嚐不是相當於一次鳳凰涅盤。


    兩人很快就憑借金錢在姑蘇建成一個據點,蔣瑩瑩也憑借覺醒能力,替陳瀟擋下數次七殺後續的追殺。


    在見識到了她的實力後,七殺也隻能不甘的放棄。


    但陳瀟被七殺的人追殺這麽多次,甚至差點兒陷入絕境,他卻不肯這麽輕易放過七殺。


    所以,現在輪到他複仇了。


    陳瀟建成金銀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七殺複仇。


    姑蘇城外,兩輛小轎車帶著十幾道身影在道路上飛速疾馳,陸賢看著近在咫尺的城市天際線,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覺醒普及之後,魔都不好混了,好在,不久之前,他聯係到姑蘇城的一個富豪,對方有意與他合作,共同建立一番事業。


    並且,對方也已經組建起一班人馬,不但答應提供一整棟大樓作為新組織的基地,並且全權包攬組織日常開銷。


    還承諾,兩人一起搞事業,地位等同,共同商議組織發展策略,又讓七殺原班人馬,作為金銀城下一個單獨的部門,對於七殺內部事務,對方一概不管。


    陸賢便帶著七殺如今所有的成員,趕往姑蘇城。


    在覺醒普及之前,七殺底下的殺手,互相並不往來。


    隻是覺醒普及之後,曾經高高在上,遠遠強過普通人的他們,與普通人的距離拉得很近,甚至有些天賦異稟的天才,一覺醒實力就超過他們。


    所以,他們不得不集合抱團,互相照應。


    因為財力的原因,陸賢雖然早幾個月就建立起七殺,卻仍然競爭不過,如今魔都當中,一些頂級富豪或者豪門、世家建立的覺醒者團體,最終被排擠成一個邊緣組織,就快成為那隻被吞噬的蠱了。


    所以,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接受了金銀城投來的橄欖枝。


    姑蘇城距離魔都隻有一百公裏,別說對覺醒者,就是對覺醒之前的普通人,也不遠。


    但如今,為了穿越這一百公裏,陸賢等人卻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路上碰到一隻扶搖境的蚱蜢異獸,就讓他們損失了四五輛車,以及一個殺手成員。


    最終,十幾個人,隻能擠在兩輛車上,好在最終還是抵達了姑蘇城。


    車輛已經進入姑蘇城市範圍,陸賢等人也鬆了口氣,馬上就抵達他們與金銀城約定的匯合地點,聽說姑蘇城南都是金銀城的地盤,現在他們已經很安全了。


    卻不知,就在兩輛戰損風的小轎車在環城公路上飛速疾馳時,一座大樓上,紅衣豔豔的年輕女子,已經冷笑著將目光鎖定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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