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拔刀會在這裏買了一家瀕臨倒閉的工廠,將廠房改建,成為組織集會時的場所,更是集結了一批實力較強的覺醒者,負責搜集和整理、實驗修煉血脈能力的方法。


    現在,除了各級學校,有著官方發行的覺醒教科書,以及當前最先進的血脈能力修煉方式,網絡上也有著一些魚龍混雜的修煉方式。


    據說,每一所高等學府,除了其學脈資源,還有著其院校特殊的修煉方法。


    隻是,這些方法暫時沒能流傳到網絡上。


    拔刀會搜集整理的修煉方法,基本是從網絡上的付費網課搜集得來。


    或許是因為覺醒才剛剛普及,拔刀會成員們對修煉的熱情很大,即使已經是晚上,廠區改建的幾個修煉室、對戰室,都還是燈火通明,不時傳來覺醒者咒罵或喝彩的聲音。


    直到這個時候,有人對著對戰台上的兩人大喊一聲。


    “龐虎、王二狗,會長叫你們去開會!”


    正打得激烈的兩人,這才停了下來,滿堂激勵喝彩暫歇。


    拔刀會的會長已經不是最初出資組建它的富二代肖遠,而是會中實力最強的傅桓仁。


    現在有一個大麻煩,隨著拔刀會的成員擴增至數千人,會內用來維持日常開銷的資金已經嚴重不足。


    但拔刀會又沒有什麽正當賺錢生意,傅桓仁有想過向會員收取會費,但現在除了拔刀會之外,隻在魔都地區,就還有另外兩個民間組織可以與拔刀會爭鋒相對。


    新世堂據說得到了本地豪門的支持,不缺資金,正在大肆擴張的階段。


    拔刀會本來就是仗著人數優勢,占據一席之地,如果現在開始向會員收取會費,無疑是會把許多意向成員推向其他組織。


    也就是這種情況,傅桓仁計劃了今天襲擊湯臣一品a棟,綁架其中富豪的行動。


    為此,他收買了官方的內線,更是對其中居住的富豪安保力量了如指掌,幾乎可以確保行動萬無一失。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拔刀會前去湯臣一品進行綁架任務的精英成員,回來的十不存一。


    去了三百人,最終隻有十幾個人僥幸逃了回來,大部分死了,還有的被警方抓走,甚至有一些因為被當時的場麵嚇破了膽,雖然逃走了,卻不再回拔刀會報道,就此銷聲匿跡了。


    會議室中,明亮的熾光燈下,傅桓仁高居主位。


    在他下首,會議桌旁依次坐了十二人,是拔刀會的十二位堂主,以十二生肖排列,其中,龐龍、王二狗都是其中之一。


    除了姓是本姓之外,各自都是以所在堂口的代號作名。


    “會長,你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恐怖。”


    “是龍,真的龍啊!”


    “吞雲吐霧,噴火吐水,還能驅使雷電的龍啊!”


    “跟神話中一模一樣,他這一個能力就可以抵得上我們十個八個能力,根本沒得打!”


    “會長,他是覺醒者中第一人,那種能力,根本不是我們靠數量能夠彌補的。”


    會議室中,兩個僥幸參與了今天活動逃回來的幸存者,向傅桓仁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因為趙景林當時使用了領域,大樓之外的人看不到領域之內的情況。


    但處在現場中的拔刀會成員,卻是親眼目睹,那一條條穿梭的金龍,是如何輕而易舉帶走他們同伴的性命。


    要不是警方來了,趙景林收起了領域,他們恐怕會全軍覆沒在那裏,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此時,網絡上全平台熱度第一的視頻,就是風宸發上去的那一個第一視角,緊跟著的第二、第三,一直到排名十幾的視頻,都是當時在場的其他吃瓜群眾拍攝發布的,當時趙景林穿越警方警戒線,站在龍頭上飛向大樓的視頻。


    隻是,以吃瓜群眾的視角,也就隻能看到他進入大樓後,整個大樓就被雲霧包圍,隨之消失了。


    即使如此,如今網絡上也公認的將他稱為“覺醒第一人”。


    畢竟,在絕大多數覺醒了飛行能力的覺醒者,還在嚐試著從二樓三樓往下跳,覺醒了火焰能力的覺醒者,還在試著燒熟一頭豬的時候,他就能像神話中的人物一般禦龍而行,對剛剛從平凡世界中走來的所有人,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


    傅桓仁當然也看到了網絡上的訊息,所以他很清楚這次拔刀會是碰到了什麽樣的硬茬。


    玉京排名第一,公認的覺醒者中第一人。


    “媽的,人生的分水嶺是羊水,覺醒的分界線是能力,真是不公平啊!”


    傅桓仁一拳錘在會議桌上,憤恨道。


    隻是,說這話時,他也未曾想到,當初組建拔刀會的第一任會長,因為血脈能力不夠強,現在隻是十二堂下其中一堂的一個小頭領罷了。


    而他,也是仗著自己覺醒能力的強大,坐上了會長這個位置。


    公平?那是一個理想世界的虛構詞。


    最終,傅桓仁還是不得不平息內心的憤恨與怒火,暗歎一聲倒黴。


    “再怎麽強,他也還隻是一個人罷了。”


    “我想想……誰有辦法能夠聯係上他,我想當麵向他道個歉。”


    傅桓仁目光掃視一圈,開口說著。


    道歉是迫於形勢,但絕不可能出於真心,覺醒者再強,那不也還是人,以有心算無心,總會有機會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有的提議,覺醒第一人再強,難道能與官方作對,想辦法讓他成為官方的對立麵,被官方圍剿,借刀殺人可矣。


    也有的說,向來以弱勝強,先要化弱為強,覺醒的能力他們是不如趙景林強大,但也不非得正麵與他為敵,假借毒藥、火器偷襲,隻要他沒有百毒不侵、金剛不壞的能力,任他實力再強,也隻有一條命而已。


    他終歸隻是一個人,不是一群人。


    隻是,拔刀會的眾人並不知曉,就在他們商量著,要為了拔刀會這次的重大損失,報複趙景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時,趙景林正在乘車前往拔刀會據點的路上。


    報仇,何須隔夜?


    泄憤,何須籌謀?


    “把總部設在城郊,真是看不清形勢啊!”


    飛馳於道路的汽車中,趙景林望著窗外漸近的燈火,輕嗤笑了一聲,隨手撫摸著懷裏打盹兒的梨花貓。


    拔刀會把總部設在城郊,是出於官方禁止他們這類的私自聚集非法組織,為了遠離官方的核心控製範圍。


    以拔刀會的實力,建築一些工事、電網之類的作為防護,再安排人巡夜,隻是城郊的少量異獸,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隻是,自然狀態下的異獸,多是零星,不會聚集。


    但非自然狀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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