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流放的囚犯隊伍掐著時間疾行,每天行進十幾裏,他們已經走了幾個地方。


    那邊大羽朝皇都城已經炸了鍋,百姓們沸騰了。。。


    “哎,你們聽說沒?那丞相府進賊了”,“啥啥都沒了,床、櫃子、糧食、銀子,丞相夫人暈了,丞相吐血了,天呐,這個慘,嘖嘖!”


    “哎呀,你這算什麽,人家五皇子府的一根毛都不剩。”,“啊,真的這樣嗎?呀呀呀!”


    “聽說皇宮裏的國庫,那麽老多的寶物和白花花的銀子都不翼而飛,就連禦膳房的吃食和庫存食材都丟了,連櫃子都沒剩下了”,“咳咳,唉!太醫院也丟了藥材和櫃子桌子,皇帝想吃藥都沒有。”


    天呐,這可是神仙手段,咱們一般老百姓哪能做到這些!


    “娘娘們的私庫也沒了,一早她們醒了,各個宮裏的娘娘們哭哭唧唧的挨個跑皇上那裏哭訴,皇帝自己的私庫也沒了,他這糟心的事啊一樣接一樣!”


    “唉,關鍵庫房外麵有兵把守,那東西咋丟的,據說把守的人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啊!這麽邪乎,天!”


    街頭巷尾,酒樓茶館,百姓們和官員們雷同的議論一個話題,這大盜,這賊,嘖嘖。


    遠在荒村的夜九這會正悠閑的走著,她預想的好事實現了,狗皇帝敢抄了她家,那狗皇帝自己就先窮的穿不上衣服。


    丞相夫人馮氏坐在丞相府的後花園,她的心痛的很,小臉蒼白,馮氏大病了一場,可是她沒錢看大夫,又沒錢用藥,拖延病情她更難受了,每日咳咳咳,丞相沈斯年看夫人那樣心裏也難受,他這些年斂財很秘密。


    人人以為丞相清廉高潔,丞相沈斯年不敢說丟了多少銀子,就是他這滴著血的心啊疼死了。


    五皇子府,一進去外麵廊上雕梁畫柱,裏麵屋內空空如也,身材矮胖的五皇子祁連武此刻坐在仆人拿來的凳子上,滿麵的怒氣,他怒斥:“你們這群廢物,本皇子那麽多好東西,一夜之間全沒了,你們還守在外麵,誰也沒看見賊影,我要你們何用?去給本皇子查,哼!我看是那個蟊賊偷走了本皇子府裏的財物?”


    五皇子祁連武生氣的踢了眼前的侍衛頭子汪三一腳,汪三的臉瞬間白了,他手捂住肚子沒敢出聲。


    “喏”,侍衛頭子汪三出去後,揪揪頭發,他愁的兩眼望天。侍衛頭子汪三很苦惱,他真不知從哪查起,五皇子府的庫房鎖頭好好的沒被破壞,外麵幾十位侍衛們牢牢的把守在庫房外麵,除非他們監守自盜,否則這財物不能飛,沒長腿兒,想到這,侍衛頭子汪三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三皇子府裏此時雞飛狗跳,三皇子妃韓氏哭的梨花帶雨的,她和三皇子祁連赫說,府裏啥啥都沒了,煩躁的三皇子祁連赫說:“那你回娘家拿點銀子去買需要的吧,我去內務府看看。”


    三皇子祁連赫肚裏沒啥墨水,平素喜歡飲酒打獵,他喜歡銀子 。


    三皇子祁連赫是個傻憨憨,不像五皇子祁連武一肚子壞水,有八百個心眼子。


    大羽朝的皇帝祁連孝天已經怒火滿腔,一早上睜開眼睛,宮裏內侍挨個來報。


    禦膳房食材都沒了,庫存也不翼而飛。


    那個來報太醫院藥材丟了,裝藥櫃子都沒了。


    最後來報國庫沒了連私庫也空了。


    祁連孝天氣的兩眼發黑,差點暈倒。


    寵妃馮娘娘過來了,她扭動著楊柳細腰,走到祁連孝天身邊,馮娘娘美豔的小臉有點狼狽,眼睛腫成桃兒,“皇上,妾身的殿裏進賊人,你快幫妾身把他抓住,妾身如今連換的衣服都沒了,啊,嗚嗚嗚!”


    後麵進來了皇後梁姒,她進來就哭,“陛下,臣妾的宮裏空了,誰這麽狠毒,敢來皇宮作亂 ?”


    “”嚶嚶嚶…”又進來一位妃子,一路走一路哭,隻見她哭的柔柔弱弱,走起路來嫋嫋婷婷,美的真是國色天香,她正是新寵胡萼。


    大羽朝皇帝祁連孝天此時已經氣的內出血,他忍了忍,還是一口血噴出來,暈了。


    眾人趕緊叫太醫。


    這大羽朝皇帝祁連孝天在位已經十八年,他是第四任皇帝。


    小時候祁連孝天身體不好,因為太後專權,幾位輔政大臣又把持朝政,他一路艱難。


    後來祁連孝天終於自己奪回朝堂權利,太後被他送去太廟,輔政大臣挨個收拾下去,換了自己心腹上來任職,他這好日子才平順了六年,西荒挨著大羽朝邊境又起了叛亂,祁連孝天派將軍顧一珩去平叛軍,顧一珩連連打了勝仗。


    顧一珩收複幾座城池,那是太上皇在位時間失去的。


    一時間顧一珩被百姓高呼戰神,是大羽朝的戰神,人人崇拜他。大羽朝的男子都狂熱崇拜顧一珩。


    導致大羽朝皇帝祁連孝天非常擔心,他交給護國將軍顧一珩的手中兵將過多,權力太大了。


    顧一珩太得民心了,祁連孝天覺得顧一珩會威脅大羽朝皇朝根本,因此,祁連孝天在五皇子來告密,說護國將軍賣國的時候,他沒去查證真假,祁連孝天直接大筆一揮,抄家流放。


    祁連孝天想把護國將軍府的財物收歸國庫,他覺得這樣可以緩解戶部壓力,可是誰也沒想到一夜之間,不但將軍府財物空空,他自己的國庫私庫及娘娘們的私庫,還有皇子府庫房和丞相府庫房都是空空如也,什麽人可以一夜之間把這些搬空,且沒驚動守護在門口的侍衛。


    這是什麽神仙手段?


    還是修了什麽邪法,妖風一起全沒了。


    祁連孝天連話本子上的奇聞怪事都聯係起來。


    別說,他這思維有點接近真相,不過不是妖風,是夜九的怒火之風。


    侍衛頭子汪三對守護庫房侍衛們挨個毒打折磨,嚴刑逼供。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侍衛們昏昏沉沉,一個侍衛裘琿在受不住,他平時就恨侍衛頭李三陽,這會直接開口:“我招,我都招,是李三陽逼我們抬走搬坦洲府去了。”


    李三陽被打的昏迷了,這會他不知道裘琿汙蔑他。


    侍衛頭子汪三大喜,他以為真的是這回事,汪三樂顛顛的去找五皇子祁連武。


    五皇子祁連武一聽,勃然大怒,命人帶侍衛去坦洲府追財物,他又讓人把李三陽的家人都抓起來。


    倒黴蛋兒李三陽成了替罪羊兒,這真是讓人啼笑皆非的誣告,如今裘琿目的達到了,既免於毒打又扳倒他恨的對頭,裘琿心裏這個美。


    大羽朝皇帝祁連孝天一連派出幾支隊伍。


    一支隊伍去各地官府監視有沒有貪腐有沒有相互勾連。


    一支隊伍去流放隊伍,他終究還是不放心。


    還有一支隊伍派去南荒的對麵國家。


    最後一支隊伍去尋找傳說中的仙府。


    仙府,那可是傳說中的仙府,據說裏麵有數不盡的寶物,還有絕世神兵,有許多仙家寶貝。


    此刻窮困的大羽朝祁連孝天急需大量財富。


    丞相沈斯年去了親家衛家求援,結果遇到冷臉,他氣的拂袖而去,丞相夫人馮氏回來拿點銀票麵色淒淒然,丞相問怎麽回事,馮氏未曾開口,先落了淚,描述一番。


    娘家人嘲笑她,馮氏親爹把妾室扶正,後上位的夫人對她這個嫡女冷嘲熱諷,一頓奚落,又說丞相自己做這麽大官都管不住自己府裏銀子,如何無能等等,丞相聽了一口血噴出來。


    親家官位不比自己低,他毫無辦法,不能給其穿小鞋,隻能憋成內傷。


    大羽朝皇都城的丞相府和皇子府這邊鬧的雞犬不寧。


    丞相府裏侍衛婆子丫鬟們個個都憋屈的上工,吃食糟糕還沒月銀,又不敢離府,許多都是家生子,賣身契在主子手裏。


    他們隻能咬牙忍著,期待丞相府下個月有俸祿。


    五皇子的皇子府一樣一地雞毛。


    地牢裏庫房侍衛李三陽醒了,他發覺自己四肢被分別四個樁子綁著,頭上還吊著一個繩子,身上疼的要人命。


    “咦,這咋回事,我一個守護庫房的侍衛,每天忠心耿耿的守護庫房,沒功勞還有苦勞,為何把我單獨加刑?”


    庫房侍衛李三陽不知裘琿心裏惡毒的恨他,一點小事記恨五年,這回裘琿直接告黑狀,李三陽這會比竇娥還冤,關鍵他不知這是咋回事。


    喊人,沒人搭理。


    喊餓,沒人送飯。


    一天一夜 水米未沾的庫房侍衛李三陽又疼暈過去。


    一盆加鹽的冷水潑醒他,瞬間巨大的疼痛讓他嗷嗷慘叫,如果沒繩子綁著他,估計這會李三陽得滿地打滾嚎叫,那慘叫聲音從地牢傳出來老遠,附近的百姓都聽見了,覺得心裏好怕,這什麽聲音?


    “說,你將府裏財物弄哪去了,夥同何人,去往何處?”


    審訊的侍衛頭子汪三一臉冷酷,他穿著黑色王府侍衛服,他身上的皮甲閃著幽幽冷光,汪三手裏拿著鞭子,鞭子是特製的,皮裏帶鐵絲,帶鐵勾倒刺,抽人可以一鞭子見骨頭。


    庫房侍衛李三陽疼的呲牙咧嘴,他想,這特麽招誰惹誰了,這麽大一口鍋落我頭上,我啥時候偷庫房了,我腦袋不想要了?


    “大人呐,冤枉啊,這不是我幹的,誰說我盜走府裏財物?李三陽恨的肝疼。


    “哼,你同夥已經招了,你也招吧,不然你家你全族都得砍頭。”侍衛汪三惡狠狠的說。


    “別,千萬別,我是冤枉的,我真不知道庫房財物哪去了,您不能聽信讒言!”


    “啪”,侍衛頭子汪三揮一鞭子抽到庫房侍衛侍衛李三陽的肩膀上,一條很粗的血痕出現他肩膀上。


    “哼,冤枉兒,你好大的狗膽,你把府裏財物搬空,送去你老家坦洲府,你同夥裘琿招了,他說你逼著他們幹的。”


    庫房侍衛李三陽聽了,一口老血噴出來。


    呸呸呸,真特麽狗血,裘琿這廝被自己罰過,沒想到他居然記恨自己這麽久,還趁著自己昏迷偷著下手告黑狀,這是想整死我帶著我全族。


    五皇子的府裏事情那是關乎皇家,那是全族跟著玩完,甚至是九族,天啊,這潑天禍事就這麽落我這,這咋辦,庫房侍衛李三陽嚇得臉慘白,冷汗嘩嘩的冒出來。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裘琿站崗守庫房睡覺被我罰過,他對我這是誣告,是想弄死我,他和我有仇,您不能相信他。”


    李三陽顧不得疼痛難忍的身體,急急的開口。


    汪三樂了,“哼,你說沒偷就沒偷,你看哪個賊承認自己偷了?”


    “大人,我說的實話,真沒偷,我李三陽一直堂堂正正做人,沒偷過一絲一毫。”


    五皇子府侍衛頭子汪三驚疑不定,看庫房侍衛李三陽表現不像說假話,可是,如果不是李三陽偷財物,那是誰?汪三想起五皇子祁連武那一腳,覺得肚子又疼了,他想想如果把李三陽說的這些告訴五皇子,那自己鐵定還得挨踢十腳八腳。


    於是,汪三眼珠轉轉,“哼,你這是一麵之詞,不可信,沒證據,我去查案。”說著侍衛頭子汪三有點心虛的走了。


    汪三走到皇子府前院後院交界的牆邊,看見府裏的侍女在一起聊的嘰嘰喳喳,她們被管家婆子聽到罵了一頓還要罰錢,侍女們更氣了。


    汪三走到她們附近就看見幾個侍女挨個抹眼淚,那模樣真的我見猶憐。


    侍衛頭子汪三心裏一動,自己還沒娶親,這府裏空空,我的月銀沒著落,要不,我湊合府裏丫頭吧。


    他對著裏麵最美的一個侍女說,“你過來,怎麽回事,為何哭泣?”


    “大人”眾侍女俯身施禮,這女孩慢慢走過來,羞怯怯的模樣更是讓侍衛頭子汪三心裏一跳,他心裏想,以前怎麽沒注意府裏有這等美人,哎呀,真是浪費我這麽多年了。


    侍女一邊落淚一邊口齒伶俐的描述一番管家婆子如何對她們欺淩如何被扣錢。如今吃不飽穿不暖,還挨罵挨打,說完哭的眼淚兒不斷滾落。


    這鐵血冷酷的侍衛頭子汪三突然心疼了,於是他怒了,喊來管事婆子,一番訓斥,婆子還想狡辯,被侍衛頭子汪三一腳把婆子踢出去老遠。


    美人麵前,侍衛頭子汪三表現的正義和英雄,這小美人瞬間覺得眼前的汪三形象高大,她連連施禮道謝。


    侍衛頭子汪三想了一想,就讓這貌美侍女跟著自己走,說皇子那邊缺人,讓她過去侍候。


    侍衛頭子汪三把侍女帶走,回去他安排侍女去了遠離五皇子的地方讓她做輕省活,打算慢慢攻陷她做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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