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此刻滿臉嬌羞,她尷尬的埋頭窩在秦珺玉的懷裏,她無比的心塞。


    夜九醉的不省人事,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夫君顧一珩的懷裏,為何她一睜眼,給她一個大變活人的驚嚇?


    這真傷夜九的腦子,她一直皺著眉頭,夜九琢磨此事該如何收場,她往日清明的腦子,今天已經灌滿了漿糊。


    她現在腦子不好使了。


    夜九思來想去,她怎麽也盤算不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結果。


    最後她決定不想了,夜九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炸了,正在夜九滿麵紅雲,她一肚子的懊惱時,一群人進來這裏。


    為首之人長身玉立的,他正是夜九的夫君顧一珩,他後麵跟著幾個朋友,他們是一起進來的。


    大家看到夜九和藍衣小郎君睡在一起,眾人瞬間覺得不好了。


    他們過來是來喝酒的,結果一進來大夥看見這麽勁爆的事。


    夜九剛才發現外麵有腳步聲傳過來,她趕緊從自己的金鸞空間裏瞬間取出一雙人的大被子,匆忙之間,她隻能把自己和藍衣小郎君包起來,這被子蓋的很嚴實。


    可是她倆的頭部還露在外麵,夜九沒來得及把被子給他拉上直接蓋住頭,眾人就進來屋子裏麵。


    眾人一進來,他們看到的景象,就是滿地扔的都是夜九撕碎許多瓣的女子衣袍和男子完整的藍袍……他倆躺那蓋著被子,夜九的胳膊此時還未著寸縷的模樣。很明顯,他們之前發生了什麽。


    眾人的眼神互相對視著,有人已經轉身離開這裏,他們覺得留在這裏他們覺得太尷尬了。


    還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他們沒走,他們想看看這事後續咋發展?


    他們此刻非常想知道,男主人突然發現女主人和另一個人睡在一起……


    他是氣的發狂打他一頓,還是…


    他倆琢磨不透,男子究竟是想要把他們捉奸在床,還是就這麽憋屈的把他認下來。


    大羽朝的民風還是很開放的,旁邊的女帝王朝,她們還有女子一個人可以同時娶兩三個夫君的,這裏民風很開放。


    有人說:“你看她這是不是要把他娶了做二房,以後她還會有三房四房的小侍,她是想仿照女帝那邊的活法嗎?


    我們如果就按照大羽朝的法子,她指定不能娶他,要不咱們倆賭賭點銀子的,看咱倆誰能贏?”


    那人說:“賭就賭,我還怕輸嗎?”


    旁邊的另一人,他已經喝高了,他搖搖晃晃的說:“來,我給你們開盤,我拿筆給你們寫下來,你們一人壓多少銀子,把銀子放在我這就行 ”


    一時間他們吵吵嚷嚷的都把現場的夜九和秦珺玉忽略了。


    顧一珩猛然看見她倆睡在一處的瞬間,他其實心裏是劇烈的疼痛。


    他知道藍衣郎君喜歡夜久很久了,他對於夜九的喜歡不亞於自己對娘子的深情,眼前急需顧一珩來善後。


    顧一珩笑嗬嗬的對眾人說:“各位今天不能請你們喝酒了,我要處理點家事,改天再請你們入府喝酒,各位先回去吧。”


    大夥一看沒戲可看了,那趕緊走吧。


    那個開盤準備賭銀子的人一個勁兒跟他小聲商量,他說:“此番有個結果,你要對我說個結果,記住你一定要跟我說個結果……”


    那人心疼自己馬上要到手的銀子,眼看著就飛了。


    眾人都出去以後,顧一珩俯視二人,她倆一個睡著了,另一個像縮頭烏龜一般的藏在被子底下。


    她的臉縮進了被子,她不敢再看他們,夜九拿被子遮著臉。


    此時夜九突然間像個小娃娃一樣的膽小,她不敢瞅夫君顧一珩的那雙飽含傷痛的絕美眸子。


    顧一珩笑了,他絕美的臉笑得有點扭曲,他的心裏絞痛著,他的臉上此刻還是微笑著。


    他一把扯開帶著玉色芙蓉花的斑斕錦被,瞬間娘子紅玫瑰一般的小臉這會露了出來。


    顧一珩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他直接捏捏娘子滑嫩的小臉蛋。


    他說:“怎麽慫了,你剛才幹什麽了,你現在這樣,那你之前為什麽要把他……如此?


    顧一珩有點哽咽,他說不下去了,夫君顧一珩的心裏,還是挺難受的。


    夜久帶著哭腔說:“我喝多了,醉的睜不開眸子,我一直以為是你抱著我的,我一直以為和我親熱的人是你。


    可我剛才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他,你幹什麽去了,你為什麽要把我拋在一邊?”


    顧一珩明白了,這隻是一個大烏龍,瞬間他的心裏好過了一點,但他心裏還是極度的不舒服,他把臉堆起來笑容,顧一珩知道,這個時候他一定不能板著臉,要不然會傷到他親親的小娘子。


    顧一珩說:“你倆是不是該起來了,咱們應該坐那好好談這個善後的問題或者你起來吃點早飯?”


    夜九尷尬的從空間裏掏出來一件紅色的袍子,她想給自己穿上,可是夜九發現自己起不來,那藍衣小郎君的懷抱,是那麽的緊,和鑄鐵一般的牢靠。


    顧一珩見小郎君此時還是緊緊的懷抱著夜久,他怒意來襲,他伸手就把藍衣小郎君的雙臂給扯開,他倆的武功和力氣都差不多。


    夜久許久掙紮不開的懷抱,他很容易就把這臂彎鎖給她解開了。


    夜九趕緊坐起來,她手忙腳亂的把袍子套好,她倏地撲到顧一珩的清冷懷抱裏,她一臉的委屈。


    夜九急切的說:“夫君你要相信我,我心裏真的隻有你一個,我很想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可是眼前這樣,你讓我怎麽辦呢?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的腦袋要炸了,我想不出來怎麽處理這事,嗚嗚……”


    顧一珩腹誹‘娘子這個笨腦子,你當然不知該如何善後,還能是什麽結局?當然他也是你的的人了。’


    他歎了口氣,顧一珩說:“娘子你打算把他怎麽辦?你想給他賣入花樓嗎?”


    夜九說:“怎麽可能,我如何能賣了他,還是去花樓。”


    顧一珩挑挑眉說:“那你不把他賣入花樓,你要把他怎麽辦?


    你已經睡了他,他如今也是你的人了,他和我一樣屬於你,如今你要麽不接受他,可隨手把他賣了,不然你就得把他給娶了,你得負責。”


    夜久圓瞪著眼睛,她的纖細手指對著絕美又滿臉微笑的顧一珩,她磕磕巴巴的說:“顧一珩,你…你…你……”


    夜九驚詫的想著,顧一珩為何要這麽說?但她循著原主夜無央的腦裏記憶,翻大羽朝的那些破規矩,她明白這事如今還隻能這麽辦。


    自己在末世要是睡了誰,完事後,夜九可以拍拍手就不理對方,但在這不行,她不能把末世那的處理法子用到這。


    小郎君如果被她拋棄了,他很可能自己不活了,他在激怒之下,估計會有自盡的蠢貨行為。


    如果是大羽朝的女孩子遇到此種類似的事,估摸她們會自盡,以保自己的清白,而男子估計不會自盡,但是他會痛苦一生的不娶,這也是害人呢!


    夜九咬著唇瓣,她痛苦的在心裏抉擇著,她抬眸看看自己的夫君,顧一珩那張異域美感的絕美麵孔,又低頭看看眼前藍衣小郎君閉目的俊美絕倫的姿容。


    這兩張絕色的臉,在她眼裏,已經不是如玉的容顏,這簡直就是洪水猛獸了。


    夜九覺得自己曾臉控的那個毛病,現實已經改了。


    她如今一點都不臉控了,甚至她對於自己空間裏那個妖嬈嫵媚的九尾狐狸,她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那紅色的九尾狐,最近在空間裏,他總是一副妖妖嬈嬈的模樣,估計他想勾搭夜九,九尾總想讓夜九直接收了他。


    夜九想‘我可是是人呐,我怎麽也不可能禽獸的去娶一隻獸,我怎麽可能跟野獸產生感情,人獸可是不倫的呀!九尾隻能做我的寵物,為我服務而已,他如今隻能給我看看孩子。’


    夜九想的可美了,她想的也非常單純。


    那隻九尾狐心裏狡猾狡猾的,他驚訝的發覺夜九身上居然有仙氣,他如今想快速得到夜九的仙氣,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跟夜九雙修。


    他是想跟夜九雙修,但是實施起來確實有難度。


    九尾狐這回打不過夜九,他休眠了千萬年,他體內的靈氣已經耗盡了。


    他想了一個主意,自己可以在主人麵前扮柔弱,他深情款款的對著仙氣四溢的夜九獻殷勤,九尾狐是想得到夜九體內的仙靈之氣,他並沒有愛上夜九。


    九尾狐就是想用計謀得到夜九體內的靈氣,但是他怎麽也得不到絕佳的法子。


    最近給他愁的呀,他的狐毛都揪掉了好幾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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