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湘玉恨不得此刻捏緊的衣袖是秦執。這樣羞她,簡直!


    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果然。


    淫者見淫。


    秦湘玉告訴自己,莫生氣,當他是狗。隻要你不生氣,生氣的就是狗。


    如此,才算緩下心神。


    這廂語畢,兩人就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秦湘玉站的離秦執更遠了。


    生怕他的無名業火發到自己身上。


    整個上午,書房中來來往往不少人,秦執談公事卻從來不避諱秦湘玉。


    雖然他不避開她,可她卻真的不想參與啊。


    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還想苟得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回現代。


    可,秦執似乎沒那個意思。


    就連秦衛進來與他說話時,秦執都不讓她退下。


    隻是她隻得立在一旁當個木頭樁子。


    看秦一恭恭敬敬的遞上折子,而後開口道:“折中十餘人在京外,屬下已讓秦二帶人去妥善處理。”


    秦執隨意的將折子扔入書案旁的火盆中。


    用手扣了扣桌案。


    秦一走了上來。


    秦執朱筆圈字:“駕部司陳忠義,兵部令史夏侯,前段時間參了兵部侍郎一本。”


    兵部侍郎是他年前安排的人。而陳忠義,夏侯都是皇帝的人。


    邊關動亂,恐有禍事,將來若是戰起,這兩人一個負責記錄兵事,一個負責運輸物資,恐怕於他的人不利。


    “尋個機會,剁了。”


    秦執說話時,冷漠無情,秦湘玉這才知道他在自己麵前表現的是多麽的無害。


    而心狠手辣,殺人無情,這才是秦執啊。


    她忽然在想,她背著秦執,暗中謀劃離開秦府,是否是個天大的錯誤,若是秦執屆時打擊報複,她是否承受的住。


    不會的。


    她隻是個女人。秦執隻單單一招手,多少女人就可以撲入他的懷抱。他定然不會有多在意她。頂多惱羞成怒,生氣她戲弄於他。


    等她嫁的遠遠的,離了京城,時日一久,也就給她忘了。


    秦湘玉這般想。又想起那幾人,這可是朝廷命官啊。秦執竟然膽大妄為到直接戕害朝廷命官。若是跟著秦執,哪日事發,恐怕她小命不保。


    秦湘玉一邊安慰自己,選擇是沒錯的,若是和秦執在一起,不得恣意暢快不說,還得小心討好,甚至她什麽都不做,就單單是秦執做的這些事情,就足以抄家滅族。


    “這兩人都在京中,恐怕到時候那位第一個就會懷疑主子。”


    秦執嗤道:“便是我不做,皇帝也會懷疑我。”


    “何不把隱患除了。”


    “主子說得是。”


    “動手時小心些,若是留下證據,你也就不必回來了。”


    “屬下知道的。”


    領完令,秦一就出去了。


    似是有些疲憊,秦執靠坐在圈椅內,揉了揉眉宇。


    不多時,福祿就叩門進來。


    “爺,宮裏那位請您進宮走一趟。”


    “唔。”


    “替我寬衣。”


    福祿看一眼秦湘玉,沒動。


    秦湘玉站在一旁也覺得,秦執大抵是把她忘了,她還在屋中。


    這是她能參與的嗎?


    必定不能。


    寬衣這事兒,多少沾點曖昧。


    “表哥有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秦執眼皮一動,緩緩睜開眸,落在秦湘玉身上。這才注意,方才是忘了她,寬大衣袍衣袍下的手指微動,多少有些意動,再抬眸就落到了福祿身上。


    福祿當然懂秦執的意思,開口道:“奴才這就去為爺準備衣物。”


    秦執並未允她,秦湘玉多少也算明白他的意思。


    她怯生生的開口:“表哥,我可以離開了嗎?”


    秦執幽深的眸落在她的臉上,聲線中帶了些克製和喑啞:“早晚表妹也要做的,不如就從今日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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