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對秦執說的,卻看了秦湘玉一眼:“爺,您的手該上藥了。”


    秦執冷眸一掃,福祿就自覺的出去了。


    出去前,還貼心的把門又給關上了。


    這眼力勁兒,舍他其誰。


    他站在門口,狀似眼觀鼻鼻觀心,可耳朵卻豎著聽裏麵的動靜。


    可動靜沒聽到,就聽秦執冷森森一聲:“滾遠點去。”


    他再蠢,也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於是隻得走遠了。


    秦執坐在書案前,秦湘玉就蹲下來為他上藥。


    處理傷這件事兒,秦湘玉沒經驗。隻得憑著自己的直覺為他處理。


    先用清水清洗傷口,掌心被切開了,露出皮肉外翻的粉白,外層的皮肉向外翻卷,顯得格外的猙獰。


    粉白的藥粉灑在猙獰的傷口上。


    秦執冷沉的聲音從秦湘玉頭頂傳來:“你可不曾問爺可疼。”


    秦湘玉順從的開口問:“爺,您可疼?”


    秦執擰起了眉:“表哥。”


    秦湘玉從善如流:“表哥,您可疼?”


    像是長久以來的壓抑得到了慰藉,秦執整個人都暢意了起來。


    “我倒是不疼,若是落在你手上,那就疼了。”


    秦執目光落在秦湘玉十指纖長如白玉的手上。


    突然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


    這是他的。


    這隻能是他的。


    秦湘玉顫了顫,抬頭:“大……表哥。”


    “嗯。”


    “我在為您上藥。”


    “我知道。”秦執擰眉,又道:“往後,別這般客氣。”


    秦湘玉點點頭,垂下眼眸,掩住眼中之色。


    待為他上好藥,秦湘玉裹好裹簾,這才開口問:“表哥何時放他?”


    秦執的眼眸冷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表哥定會信守承諾。”


    才怪,早前說放她走,卻再三毀諾。


    “隻,他一日不出來,我就一日難安,畢竟他是因我受難。我心中猶如一塊大石頭壓著,久久不能釋懷。”她輕輕握住他的衣袖,“表哥。”


    “你放心就是。”秦執道:“此外,你莫要心中難安,爺抓他並不全然是因為你。”


    若真因為秦湘玉而遷怒他人,那當他秦執是什麽人。


    “表哥說的是,可,理智上我想控製自己,情感上根本控製不住責怪自己。表哥。”


    秦執深深瞧她一眼,臉色蒼白,我見猶憐。


    想來,這幾日擔驚受怕確實吃了不少苦頭,也夠記住這次教訓了。


    於是開口喚人:“福祿!”


    “哎。”福祿在門口應答,確實沒有進來。


    “著人,去放了人出來。”


    福祿疑惑:“誰?”


    “李紳。”


    雖然不明白,但是福祿還是照做了。


    “可放心了?”他拍了拍她的手。


    “我從未不放心過表哥。”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但那有何妨?


    小軒窗外,是大雨滂沱。


    小軒窗內卻頗有些柔情蜜意。


    虛情假意的兄妹倆,倒也融洽。


    兩人又略說了一會兒話,秦執招了招手。


    秦湘玉頓了頓,這才走了上前去。


    他示意她低頭。


    秦湘玉就那麽順從的低下頭來。


    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秦執手中多了一支玉釵。


    玉簪很是眼熟。


    正是,李紳送她的那支。


    秦湘玉心下複雜,卻見秦執略一抬手,那根玉釵就插進了她的鬢發中。


    秦湘玉心下顫了顫,幾次話到喉中都沒敢說出口。


    如何說,說這玉釵的來曆。


    罷了,還是她尋了時機,將這玉釵處理了。


    左不過托人還給李紳。


    從前是要嫁與他,收了也就算了,現在,該還的都是要還的。


    還有那些被秦執拿走的銀票。得尋了機會從秦執這裏拿過來,不然讓她如何去獲得那麽一大筆錢。


    至於其他的。


    秦湘玉想了想那三根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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