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群聞言,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卻強自鎮定,目光與秋春炫的冷冽交匯,仿佛兩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碰撞。她輕輕抬手,指尖輕輕摩挲過桌麵上堆疊的文件邊緣,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補償?嗬,春炫,你我之間,豈是金銀珠寶可以衡量的?我想要的,自始至終不過是你的一顆真心,可惜……”


    她頓了頓,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而決絕,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窗邊,背對著秋春炫,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陽染得血紅的天空。“既然緣分已盡,那便好聚好散。我張麗群,從不是那糾纏不清之人。至於補償,就請督軍大人日後在戰場上,少造殺孽,多保百姓安寧,這便是對我最好的慰藉了。”言罷,她轉身,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輕輕拉開書房的門,踏出了這個曾讓她心生幻想的地方。


    秋春炫的話語如同冬日裏的一記寒霜,瞬間凝固了書房內的空氣。他站在窗邊,背對著張麗群,夕陽的餘暉勾勒出他挺拔而孤寂的身影,金色的光芒與室內冷硬的裝飾形成鮮明對比,仿佛連光都在為他這決絕的決定添上一抹悲壯。


    張麗群聞言,身體微微一顫,但隨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補償?”她輕聲重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緩緩站起身,步伐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走向那麵掛滿劍與地圖的牆壁。她的目光在鋒利的劍刃上遊移,最終落在一張標注著密密麻麻戰線的地圖上,手指輕輕觸碰著那些代表戰火與紛爭的線條,仿佛能感受到每一場戰役背後的血與淚。


    張麗群的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秋春炫的冷漠與不耐。她緩緩轉身,目光堅定而溫柔地落在秋春炫的背影上,那雙眼中仿佛藏有千言萬語,卻最終隻化為一抹不易察覺的哀愁。


    她輕移蓮步,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直至站在離秋春炫不足一尺之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張力,兩人的呼吸似乎都在這瞬間變得清晰可聞。張麗群微微仰頭,望向那因夕陽映照而顯得格外剛毅的側臉,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堅決:“我知道,我們之間或許沒有熾熱的情感,但婚約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它關乎家族,關乎責任。我願意,用我的方式去守護這份承諾,哪怕前路荊棘遍布,我也絕不退縮。”


    張麗群的眼睫輕輕顫動,如同晨曦中微顫的蝶翼,最終緩緩垂落,遮蔽了眼底那抹複雜而堅決的光芒。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異常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我不解除婚約。”這四個字,簡單卻沉重,如同千斤石壓在心頭,讓人難以喘息。


    秋春炫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轉身,目光如炬,試圖從張麗群那張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臉上找到一絲動搖的痕跡。然而,除了固執與決絕,他什麽也沒看到。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卻也映襯出她身影的孤獨與倔強。


    張麗群輕輕垂下眼簾,長睫如扇,遮掩住眼底複雜的情緒。她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了千斤重量:“我不願意解除婚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相信,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責任與承諾,遠比一時的激情更為長久。”她微微抬頭,目光穿透了秋春炫的不耐,直抵他心底未曾觸及的柔軟角落。


    書房內,光線漸漸柔和,窗外的夕陽已沉入地平線,留下一抹溫柔的餘暉。張麗群的身影在這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柔和而堅韌,她的眼神中既有對未來的期許,也有對現狀的坦然接受。她緩緩走近秋春炫,近得幾乎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然後,以一種近乎儀式般的姿態,輕輕執起他的手,將兩人的手掌輕輕貼合在一起。


    張麗群見秋春炫應允,心中稍感寬慰,卻也不免泛起一絲酸楚。她輕咬下唇,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無奈交織的光芒,繼續說道:“第二,我希望督軍能親自書寫一封退婚書,並昭告天下,說明是督軍主動退婚,而非我張麗群有何過失。這樣,我張家顏麵得以保全,我也能清清白白地繼續我的生活。”


    言罷,她抬眸望向秋春炫,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又似乎已將所有情緒沉澱於心底。秋春炫聞言,麵色微變,他未曾料到張麗群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他凝視著她,半晌未語,書房內一時靜得隻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


    張麗群見秋春炫應允,心中略感輕鬆,卻又似被一陣無形的風拂過,留下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似乎是在做著某種艱難的決定。隨後,她緩步走向書房一隅的書案,指尖輕輕滑過一排排整齊排列的古籍與信箋,最終停在了一方精致的硯台旁。她輕輕提起墨盅,緩緩倒入清水,墨色瞬間在水中暈染開來,如同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她拿起骨雕羽毛筆,筆尖輕蘸墨汁,動作間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筆尖懸於空中,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與秋春炫交匯,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有千言萬語在湧動,最終卻隻化為一抹決絕的淡然。


    張麗群見秋春炫應允,嘴角微微一抿,似是鬆了一口氣,但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她轉身,目光輕輕掠過書房內古樸的陳設,最終定格在那幅描繪山川壯麗的山水畫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緩緩踱步至畫前,指尖輕輕觸碰著畫中流淌的清泉,仿佛能感受到那份超脫於世俗之外的寧靜與自由。


    “第二,”她收回手,轉過身來,目光直視秋春炫,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希望督軍能允我自由出入張家,不受任何限製。張家雖是我出生之地,但我也應有我的天空,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夢想與未來。”


    張麗群輕輕搖頭,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搖曳,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並非芸溪所言,隻是我偶然間聽聞。蘭園公館,聽聞其內蘭花幽香,四季不敗,實乃修身養性之佳所。我並無他意,隻願能有一處靜謐之地,既可遠離塵囂,亦能寄托情懷。若督軍覺得為難,麗群自當另尋他法,不敢強求。”


    秋春炫聞言,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似乎在衡量她話中的真假。書房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交織在一起,卻又各自獨立。他緩緩踱步至窗邊,望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心中五味雜陳。


    秋春炫的眉頭緊鎖,眼底的不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權衡著什麽。他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在張麗群那張平靜而堅決的臉龐上,燭火在她的眼中跳躍,映出幾分不易察覺的脆弱與堅持。


    書房內的氣氛驟然凝重,窗外的夜色仿佛也滲透進來,與室內的光影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麵。秋春炫緩緩踱步至書案前,手指輕輕摩挲過桌麵上冰涼的硯台邊緣,似乎在尋找著某種答案。


    “蘭園公館,確實是我所有。”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但那裏並非空置,住著的是葉家的葉瑤。葉家在東北勢力龐大,我雖為督軍,亦需顧及各方情麵。”


    張麗群聞言,臉上並未露出絲毫意外之色,隻是輕輕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緒波瀾。她緩緩走到窗邊,與秋春炫並肩而立,目光卻穿過夜色,仿佛望向了更遠的地方。


    “督軍誤會了,芸溪並未多言。”她的聲音柔和而清晰,在靜謐的書房中回蕩,“我隻是聽聞蘭園公館之名,心生向往。若真如督軍所言,葉小姐在滬城無依無靠,我自然不會強求。但若是他日葉家能妥善安置葉小姐,不知督軍是否願意成人之美,將蘭園公館轉贈於我?”


    張麗群話音未落,書房內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光芒,四周的古籍與陳設漸漸模糊,化作點點星光,將兩人包裹其中。光芒消散後,他們竟置身於一個虛擬的園林之中,正是蘭園公館的複刻版,蘭花幽香撲鼻,四季之景同時展現,美不勝收。


    “這……是哪裏?”秋春炫驚愕不已,環顧四周,仿佛踏入了一個夢幻般的遊戲世界。


    張麗群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歡迎來到‘虛擬人生’,在這裏,你可以實現任何願望,包括擁有一座隻屬於你的蘭園。但記住,這裏的一切,都需以真心與努力換取。”


    秋春炫的手指摩挲過玉佩冰涼的表麵,那細膩的觸感仿佛能穿透歲月的塵埃,觸及到一段遙遠而模糊的記憶。他凝視著玉佩上雕刻的繁複圖案,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與疑惑。突然,一陣風吹過,書房內的燭火搖曳得更加厲害,映得他的臉龐明暗不定,仿佛連他內心的波瀾也被這光影勾勒得清晰可見。


    他站起身,大步邁向張麗群即將消失的門邊,腳下的地板發出輕微的吱嘎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就在張麗群即將跨出門檻的那一刻,秋春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那力度既不過分也不顯得輕浮,恰到好處地讓她停下了腳步。


    秋春炫的手指輕輕摩挲過玉佩的每一處,那冰涼的觸感仿佛能喚醒他內心深處沉睡的記憶片段。燭光映照下,玉佩上的光澤流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她眼中偶爾閃爍的決絕與溫柔交織的光芒。他凝視著這枚信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既是對過往的追憶,也是對眼前人複雜情感的不解。


    突然,玉佩上的圖案似乎活了過來,一縷縷微弱的光芒自其中溢出,纏繞在他指尖,又緩緩消散於空氣之中。秋春炫微微一愣,仿佛在這光芒中捕捉到了一絲熟悉而又遙遠的呼喚,那聲音溫柔而模糊,卻讓他心頭一顫。


    秋春炫的目光緊緊鎖在那枚玉佩上,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玉佩之上,更添了幾分清冷與神秘。他輕輕轉動玉佩,每一麵都似乎承載著不同的故事與情感,如同張麗群那雙深邃的眼眸,藏著無數未解的秘密。


    他緩緩抬手,將玉佩貼近心口,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微涼的力量穿透肌膚,直達心底。那一刻,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隻有玉佩上的光澤與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交織成一首無聲的旋律。


    秋春炫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過往的疑惑,也有對張麗群決絕背影的不舍。他閉上眼,試圖在記憶中搜尋關於這枚玉佩的一切,但腦海中卻是一片模糊,唯有張麗群那雙閃爍著決絕與溫柔交織光芒的眼睛,異常清晰。


    秋芸溪被張麗群那突如其來的俏皮反問逗得一愣,隨即臉頰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她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卻堅韌的女子,在離別之際還能如此從容不迫,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陽光透過客廳的雕花窗欞,灑在張麗群身上,為她樸素的衣裳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她站在那裏,手提包袱,笑容裏藏著幾分灑脫與釋然,仿佛即將踏上的不是歸途,而是一場新的冒險。


    秋芸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張麗群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上,那裏仿佛有星辰大海,藏著不為人知的勇氣和智慧。她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語氣中多了幾分真誠:“我……我隻是覺得,你可能還沒好好看看這座城市,畢竟,機會難得。”


    秋芸溪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一怔,臉頰上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一抹紅暈,仿佛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嫩而羞澀。她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的,我隻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繼續,隻好改口道,“我是說,你難得來滬城一趟,就這麽走了,不覺得可惜嗎?至少,讓我帶你逛逛這城裏的風景,嚐一嚐地道的點心,如何?”


    張麗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裏既有對秋芸溪善意的感激,又似乎藏著幾分不為人知的深意。她輕輕放下手中的包袱,目光溫柔地落在秋芸溪身上,仿佛能看透她內心的細膩與善良。“好啊,既然你這麽盛情邀請,我又怎好拒絕呢?”


    秋芸溪的話音未落,臉上已是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緋紅,她試圖用故作冷淡的語氣掩飾內心的波動,卻顯得更加別扭。張麗群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她輕輕拍了拍手中的包袱,那動作中帶著幾分灑脫與自信:“這包袱裏裝的,可不是回家的行囊,而是我未來的起點。我張麗群,從不依賴任何人,即便是婚約解除,也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一個小插曲。”


    說著,她緩緩打開包袱一角,露出裏麵整齊疊放的幾本舊書和一封信件,那信件封口處用火漆精心封緘,顯得格外莊重。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這一角,為這簡單的場景添了幾分溫馨與期待。


    秋芸溪的臉頰因那不經意的羞惱而微微發燙,她別扭地轉過身,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瞥向張麗群手中的包袱,心中暗自嘀咕。張麗群見狀,輕輕一笑,那笑容溫暖而明媚,仿佛能驅散周遭所有的陰霾。她故意賣了個關子,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包袱,發出細微卻誘人的聲響:“這裏麵裝的,可不僅僅是舊書和信件哦。還有我對未來的憧憬,和對自由的渴望。至於為什麽帶著它,是因為我知道,有時候,家不僅僅是一個地點,更是一種心靈的歸宿。而我,正要去尋找那個真正屬於我的地方。”


    秋芸溪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賭氣與不解,她那雙明亮的眼眸在陽光映照下閃爍著微光,卻故意避開張麗群的視線,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張麗群見狀,笑意更甚,她輕輕上前一步,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起一絲微妙的氛圍。


    “這包袱啊,”張麗群故意拉長了語調,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期待,“是我給未來自己準備的禮物。裏麵裝的,除了書籍和信件,還有我對新生活的規劃,每一個小物件都承載著我對未知的勇氣和期待。至於暫時不回家,是因為我想先在這個城市留下自己的足跡,證明即使沒有了婚約的束縛,我也能活得精彩。”


    秋芸溪的急切與真誠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一覽無餘,她幾乎要觸碰到張麗群手中的包袱時,卻被對方以一個輕盈的轉身巧妙地避開了。張麗群的笑意中藏著幾分頑皮與釋然,她後退一步,雙手輕輕搭在包袱上,目光溫柔地落在秋芸溪身上,仿佛能洞察她心底的柔軟與堅持。


    “我笑你啊,芸溪,總是這麽急性子。”張麗群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如同春日裏拂過臉頰的微風,“你不用擔心我,我張麗群雖是一介女子,但也不是輕易言敗之人。這滬城之大,總有我張麗群的一席之地。至於住處,我自有打算,不會讓自己流落街頭的。”


    秋芸溪的眼眸中閃爍著不解與擔憂,她近乎固執地再次伸出手,想要抓住張麗群那似乎隨時會消失的身影。陽光從窗外斜斜灑入,為這一幕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卻也照不亮張麗群心中那早已明晰的道路。


    張麗群輕輕一側身,靈活地從秋芸溪的掌邊滑過,那動作中帶著幾分舞者般的優雅與不羈。她轉過身,正對著秋芸溪,嘴角勾起一抹溫柔而堅定的笑,那笑容裏仿佛藏有千言萬語,卻又無需多言。


    “芸溪,你看這窗外的天,廣闊無垠,正如我的人生。我不願被任何人或事所束縛,包括曾經的婚約,甚至是你我之間的情誼。但這不代表我不珍惜,相反,正是因為珍惜,我才要做出自己的選擇,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張麗群的話語輕柔卻有力,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打著秋芸溪的心房。


    秋芸溪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解與焦急,她雙手微微顫抖,似乎生怕張麗群下一秒就會消失在這溫暖的陽光下。張麗群見狀,嘴角的笑意更甚,眼中閃爍著狡黠與溫柔並存的光芒。她輕輕一側身,輕盈地躲開了秋芸溪再次伸來的手,那動作中帶著幾分調皮,仿佛在與好友進行一場無聲的遊戲。


    “芸溪,你真是個傻丫頭。”張麗群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寵溺,她緩緩將包袱換到另一隻手上,輕輕拍了拍秋芸溪的肩膀,那觸感如同春日裏微風拂過花瓣。“我張麗群,雖非男兒身,卻有淩雲誌。你怎知我此行不是新的開始,而非逃避的終點?這滬城繁華,正是我展翅高飛的地方。”


    秋芸溪聞言,臉色瞬間鐵青,雙眼圓睜,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幾乎要戳到張麗群的鼻尖。她的聲音裏夾雜著難以置信與憤慨:“你……你怎麽能這樣!蘭園公館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個住處,那是她的尊嚴,她的全部!你這樣做,無異於將她推入深淵!”


    陽光透過窗欞,卻似乎照不進這突如其來的陰霾之中。張麗群依舊保持著那抹狡黠而淡定的笑,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她輕輕握住秋芸溪的手腕,將那幾乎失控的指頭緩緩放下,聲音壓低了幾分,卻更加堅定:“芸溪,你冷靜些。我並非要刻意為難葉瑤,隻是……有些事情,我必須為自己爭取。蘭園公館,對我而言,是新的開始,也是證明自己的機會。至於葉瑤,我會盡量安排,讓她體麵地離開,不至於太過難堪。”


    秋芸溪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幹柴,瞬間熊熊燃燒,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葉瑤姐姐待你如親妹,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你看著她那雙溫柔如水的眼睛,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嗎?”說著,她猛地向前一步,幾乎要貼上張麗群的臉,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此刻隻有憤怒與失望交織的複雜情緒。


    張麗群被秋芸溪突如其來的氣勢震得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她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與無奈。“芸溪,你不懂……”她試圖開口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無法平息秋芸溪心中的怒火。


    秋芸溪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她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帶著不可遏製的悲憤與震驚。手指顫抖著指向張麗群,眼眶泛紅,仿佛下一秒淚水就會決堤而出。她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窗邊,陽光此刻卻顯得格外刺眼,像是無情的旁觀者,冷漠地照耀著這即將失控的場景。


    “你……你怎麽能如此狠心?”秋芸溪背對著張麗群,聲音裏夾雜著難以抑製的顫抖與哽咽,“葉瑤姐姐,她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她用自己的善良和堅韌支撐起了這個家,你怎忍心讓她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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