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顧雲炫(秋春炫)的書桌上,與屋內柔和的燈光交織成一片溫馨而神秘的氛圍。他半躺在舊式藤椅上,手中緊握著手機,仿佛那是連接另一個世界的鑰匙。女孩的聲音,如同山間清泉,潺潺流過心田,每一個音節都精準地觸動著他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顧雲炫的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幅幅畫麵:莎士比亞筆下的愛情,在女孩溫柔的誦讀中變得生動而具體。他仿佛置身於古老的劇場,周圍是身著華麗服飾的演員,正深情地演繹著那些跨越時空的情感糾葛。而張麗群的聲音,就像是那舞台上最耀眼的光,引領著他穿越重重迷霧,探索著人性中最純粹的情感。


    顧雲炫(秋春炫)的眼眸在昏黃的光影中閃爍,仿佛被某種魔力牽引,他輕輕閉上眼,讓張麗群的聲音完全占據了他的世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與窗外偶爾溜進的夜風交織,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寧靜。


    他的思緒隨著詩句的起伏而飄遠,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細膩的畫卷:月光下的玫瑰園,露珠輕吻著花瓣,每一朵都像是張麗群聲音的具象化,既溫柔又堅韌。他仿佛能聽到花瓣綻放的聲音,與遠處傳來的悠揚琴音相互應和,那是心靈深處最純粹的共鳴。


    浴室裏,水汽氤氳,模糊了鏡中的倒影,卻似乎也在悄悄地溶解著他心中的堅硬壁壘。顧雲炫(秋春炫)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如同細雨般衝刷著他的身軀,帶走了一天的疲憊與防備。他閉上眼,任由水珠沿著臉頰滑落,與頸間的水珠匯聚,最終隱沒在地磚的縫隙中。


    空氣中彌漫著沐浴露的清新香氣,與記憶中那抹薰衣草香交織在一起,讓他的思緒不禁再次飄遠。他伸手抹去鏡麵上的霧氣,模糊中仿佛看到了張麗群的笑靨,溫暖而明亮,如同穿透雲層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他長久以來緊閉的心房。


    顧雲炫(秋春炫)步入浴室,腳步在瓷磚上輕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疑。他打開水龍頭,水流瞬間化作細密的白霧,繚繞在整個空間內,仿佛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都隔絕在外。他站在花灑下,任由水珠編織成簾,遮住了他的麵容,也似乎在試圖洗淨那些不以為然的念頭。


    閉上眼,他耳邊回響著女孩溫柔的獨白,那句話如同種子般在心底悄悄生根發芽。“會有天使來溫暖你。”他自嘲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但心中卻莫名湧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水珠滑過他堅毅的下巴,滴落在胸膛,激起一圈圈漣漪,仿佛連他的心房也在這溫暖的衝刷下,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顧雲炫(秋春炫)輕笑過後,將手機隨意扔在床邊,那抹不合時宜的溫柔仿佛也隨著這輕輕一擲,被隔絕在了房間之外。他踏入浴室,燈光在他身後投下一道拉長的影子,與瓷磚上的水珠光影交錯,顯得格外孤寂。


    花灑被調整到最適宜的溫度,溫熱的水柱如絲如縷,輕柔地包裹住他的身體,卻也似乎在無聲地質問著他內心的堅硬。他閉上眼,讓水流衝刷著每一寸肌膚,試圖將那些關於“天使”的戲言衝刷得一幹二淨。但腦海中,女孩那句溫暖的話語卻如同頑強的藤蔓,纏繞著他的心房,不肯離去。


    張麗群聞言,腳步一頓,眸光瞬間冷冽如冰,她緩緩轉身,直視著繼母江豔和繼姐葉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客廳內的燈光在她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與她的冷峻麵容形成了鮮明對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緊張的氣息。


    “哦?開房?”張麗群輕輕重複這兩個字,聲音裏不帶絲毫溫度,她緩緩走近,每一步都似踏在兩人的心弦上,“你們哪隻眼睛看見的?還是說,你們自己心裏有鬼,就以為全世界都跟你們一樣齷齪?”


    葉瑤臉色一白,想要反駁,卻被張麗群那凜冽的目光震懾得說不出話來。江豔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試圖打圓場:“群群,我們也是為了你好,怕你一時糊塗……”


    張麗群聞言,眸光如利刃般銳利,她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裏藏著不屑與輕蔑。她緩緩走向客廳中央,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她們母女二人的心虛之上。


    “開房?”她重複了一遍,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仿佛能穿透空氣,直擊人心。“葉瑤,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得可以寫小說了。還是說,你自己的私生活混亂,就以為全世界都跟你一樣?”說著,她停下腳步,目光在繼母和繼姐之間來回掃視,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偽與謊言。


    張麗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閃爍著不屑與嘲諷,她緩緩直起身子,雙手環胸,姿態慵懶而優雅,仿佛這場鬧劇中的唯一旁觀者。她斜睨著葉瑤,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對方精心編織的謊言,直視其虛偽的靈魂深處。


    “未婚夫?”張麗群輕笑一聲,聲音裏滿是輕蔑,“葉瑤,你怕是忘了,婚約這東西,可是能解也能換的。再者說,顧雲炫(秋春炫)何時成了你的專屬物品,需要你來替他安排行程和伴侶了?”


    她邊說邊緩緩踱步,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葉瑤母女逐漸崩潰的心理防線上。張麗群停在葉瑤麵前,目光如炬,直逼得葉瑤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張麗群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裏藏著幾分玩味與不屑,仿佛在看一出與自己無關的鬧劇。她輕輕倚在冰冷的牆麵上,身姿挺拔而優雅,與周遭的喧囂格格不入。燈光從頭頂灑落,在她的發梢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更添了幾分不可侵犯的高貴。


    “未婚夫?”她重複著這個詞,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葉瑤,仿佛能洞察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葉瑤,你似乎忘了,婚約不過是一張紙,而人心,才是最複雜多變的。至於我和顧雲炫(秋春炫),我們之間的事,你又怎會清楚?”


    張麗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笑容裏藏著無盡的諷刺與不屑。她緩緩抬眼,眸光如寒冰般銳利,直視著江豔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仿佛要將她內心所有的虛偽與算計一一洞穿。


    客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連呼吸都變得沉重。張麗群輕輕邁步,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堅決。她停在江豔麵前,兩人的距離近得足以感受到彼此呼吸間的溫度差異,卻也遠得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婚約?”張麗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忽視的決絕,“你以為,這婚約對我來說,是束縛還是恩賜?我張麗群,從不需任何人來安排我的人生。”


    江豔的聲音在寬敞的客廳裏回蕩,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她的雙眼因憤怒而圓睜,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失望傾注在這一句命令之中。張麗群站在原地,身姿未動,隻是那抹嘲諷的笑意更甚,嘴角勾勒出的弧度裏藏著太多未言明的情緒。


    她緩緩抬手,指尖輕輕掠過額前的發絲,那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張麗群的目光終於從江豔身上移開,掠過一旁麵色蒼白的葉瑤,最終定格在客廳盡頭那幅巨大的家族畫像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涼。


    葉瑤的臉頰因憤怒而漲得通紅,雙拳緊握,指甲幾乎嵌進了掌心,她猛地向前一步,幾乎要觸碰到張麗群的鼻尖,那架勢仿佛要將所有的羞辱與不甘化作實質的火焰,將對方吞噬。“你再說一遍試試!”她的聲音尖銳而顫抖,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仿佛一旦落淚便是承認了對方的指責。


    張麗群輕蔑一笑,毫不畏懼地迎上葉瑤的目光,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虛偽與矯飾的不屑。“我說,你,葉瑤,即便是削尖了下巴,填高了鼻梁,也掩蓋不了你內心的空洞和卑劣。顧雲炫,或者叫秋春炫,他若是真的在乎這些表麵的東西,又怎會是你能輕易覬覦的對象?”張麗群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字一句,精準地切割著葉瑤的自尊與偽裝。


    葉瑤的臉因憤怒而扭曲,雙眼圓睜,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要將一切質疑與羞辱吞噬殆盡。她猛地一揮手,茶幾上的水杯被她不經意間掃落,清脆的碎裂聲在靜謐的客廳內炸響,水花四濺,如同她此刻失控的情緒。


    “你!”她指尖顫抖著指向張麗群,聲音因憤怒而沙啞,“你有什麽資格評價我?你不過是個外人,憑什麽插手我的事!”葉瑤的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她逼近張麗群,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張麗群卻不為所動,她輕輕退後一步,避開那飛濺的水珠,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裏既有對葉瑤幼稚行為的嘲諷,也有對她自我欺騙的憐憫。“外人?葉瑤,別忘了,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至少,在法律上是的。至於你的事,我並不想插手,隻是看不慣你自欺欺人罷了。”


    葉瑤的臉色瞬間褪去了最後一絲血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的雙眼圓睜,瞳孔中映出張麗群那張帶著淡笑卻無比刺眼的臉龐,仿佛每一個字都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她的自尊與偽裝。


    “你……”葉瑤的聲音細若蚊蚋,卻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隻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好,更配得上他!”


    張麗群輕輕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與不屑交織的複雜情緒。“配得上?葉瑤,真正的配得上,不僅僅是外在的修飾,更是內心的豐富與強大。你以為靠這些人工雕琢的美貌就能贏得他的心?太天真了。”


    葉瑤聞言,臉色由白轉青,仿佛被雷擊中般僵立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她的眼神從憤怒轉為驚恐,再轉為絕望,仿佛被一層層剝離了所有的偽裝與自尊。


    張麗群步步緊逼,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針,直刺葉瑤的心房:“你以為那些小手段能改變什麽?顧雲炫(秋春炫)的眼睛,比任何人都亮。他看到的,是你精心偽裝下的空洞,是你為了攀附而失去自我的悲哀。你所謂的‘變得更好’,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罷了。”


    葉瑤的臉色瞬間如同冬日裏最後一片枯葉,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與生機,她顫抖著,雙手無力地垂下,指尖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抽搐。張麗群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雨水,一滴滴落在她精心構築的自尊城堡上,將其一點點侵蝕、瓦解。


    她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不甘與瘋狂,仿佛要抓住最後一絲掙紮的稻草。“你胡說!我……我隻是……”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她的視線掃過客廳中每一個冰冷的角落,最終定格在張麗群那冷漠而嘲諷的臉龐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張麗群聞言,眼神驟冷,仿佛冬日裏凝結的冰淩,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她緩緩上前,每一步都踏得異常堅定,直到與葉瑤麵對麵,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中的寒意。“殘廢?”她輕啟朱唇,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如鐵,“在我眼裏,他比任何人都站得直。顧雲炫(秋春炫)的堅韌與才華,豈是你們這些隻看表麵之人所能理解?至於窮困,不過是暫時的困境,他日定能東山再起。”


    說著,張麗群的目光越過葉瑤,投向窗外那片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決心。“至於我,從不畏懼與他共曆風雨。他若安好,便是晴天;他若跌倒,我便是他最堅實的後盾。”她的語氣中滿是堅定與溫柔,仿佛在這一刻,她已經將顧雲炫(秋春炫)的未來與自己緊緊相連。


    deep酒吧內,霓虹燈如鬼魅般閃爍,將每一寸空間都染上了迷離的色彩。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如同潮水般湧來,震得人心跳加速,每一個音符都像是直接敲擊在靈魂深處。舞池中央,人影交錯,肢體隨著節奏肆意擺動,汗水與激情在空氣中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葉輕煙站在酒吧入口,雙手緊緊抓著蘇菲菲的裙擺,眼中滿是不安與抗拒。她環顧四周,那些陌生而熱烈的麵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既遙遠又模糊。音樂聲仿佛要將她吞噬,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和恐懼。


    蘇菲菲輕輕拍了拍葉輕煙的手背,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被一抹堅決取代。她轉身,將葉輕煙擋在身後,目光掃過那些在光影中扭曲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輕煙,有時候,我們需要勇敢地邁出那一步,去體驗那些看似不屬於我們的世界。這裏,不僅僅是欲望的溫床,也是自我發現與成長的角落。”


    她拉著葉輕煙的手,緩緩步入舞池邊緣。起初,葉輕煙的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每一步都顯得那麽艱難。但隨著蘇菲菲的引領,她逐漸放鬆下來,讓那些震耳欲聾的節奏逐漸滲透進她的血脈。周圍的喧囂似乎不再那麽可怕,反而變成了一種奇特的背景音,襯托出她們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與勇氣。


    蘇菲菲停下腳步,目光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轉向葉輕煙。她輕輕握住葉輕煙冰涼的手,引導她望向舞池中央那一抹最耀眼的光芒——那裏,一對男女正隨著音樂的節奏肆意舞動,他們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時隱時現,如同在黑暗中綻放的煙火,既孤獨又燦爛。


    “看,輕煙。”蘇菲菲的聲音柔和而堅定,“每個人都在這裏尋找屬於自己的光芒,或逃避,或釋放,或重生。我們不一定要成為他們,但至少要勇敢地站在這裏,感受這份自由與不羈。”


    葉輕煙被蘇菲菲半推半拉地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薄荷色的連衣裙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柔和而清新的光澤,與周遭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她的心跳隨著腳步的加快而加速,仿佛能聽見自己血液奔騰的聲音。吧台前的燈光略亮,照亮了蘇菲菲堅定而溫暖的臉龐,也映照出葉輕煙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與堅定。


    “來,小煙,今晚,我們要做自己的女王。”蘇菲菲說著,向調酒師打了個響指,隨即兩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出現在了吧台上。她遞了一杯給葉輕煙,那酒液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瑩剔透中帶著幾分誘惑。“嚐一口,讓這味道喚醒你的感官。”


    葉輕煙穿著薄荷色的連衣裙,這款裙子保守得恰到好處,既不顯露過多肌膚,又顯得清新脫俗。修身的剪裁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雪白的纖腿在昏暗中若隱若現,宛如月光下的仙子般神秘而誘人。然而,她的眼神卻與這紙醉金迷的氛圍格格不入,充滿了緊張與不安,仿佛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鹿。


    “小煙,今天是你的結婚紀念日,可沈駿然卻不在你身邊。”蘇菲菲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滿與同情,“走,今天姐們帶你出來開開眼,釋放一下內心的壓抑。”說著,她緊緊握住葉輕煙的手,向吧台走去。


    葉輕煙被蘇菲菲拉著,腳步踉蹌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的心跳上。酒吧內的燈光斑駁陸離,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與周遭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她低頭看著自己被蘇菲菲緊握的手,那份溫暖透過掌心傳遞至心底,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


    吧台前,調酒師手法嫻熟地搖晃著調酒壺,冰塊碰撞的清脆聲與遠處電子樂的轟鳴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獨特的夜曲。蘇菲菲輕車熟路地點了幾杯招牌雞尾酒,調酒師微笑著回應,手法更加賣力,仿佛也在為這場姐妹間的“叛逃”助興。


    葉輕煙坐在家中那張精心布置的餐桌旁,桌上擺放著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它們早已失去了剛出鍋時的熱氣與光澤,顯得格外落寞。窗外夜色漸濃,月光透過輕紗窗簾,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孤寂的影子。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桌上那隻精致的酒杯,那是她特意為慶祝紀念日挑選的,裏麵還殘留著未飲完的香檳,氣泡早已消散,隻餘下一抹淡淡的酒香在空氣中徘徊。


    電視屏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播放著無關緊要的節目,聲音被她刻意調得很低,仿佛連這嘈雜的世界都怕打擾到她此刻的思緒。她的眼神時而聚焦在牆上的婚紗照上,照片中的兩人笑得那麽燦爛,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時而又飄向窗外那片漆黑,思緒萬千。


    夜色愈深,葉輕煙的思緒如同窗外無垠的黑暗,深邃而複雜。她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讓清冷的月光毫無阻礙地灑滿整個房間。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與周遭的冷清融為一體。


    她凝視著遠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淚光,隨即又強忍著不讓它落下。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仿佛是她此刻內心的不安與掙紮。突然,一陣風吹過,帶動了窗邊的輕紗窗簾,也吹散了桌上殘餘的香檳氣泡,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葉輕煙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她單薄的輪廓,心中五味雜陳。她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桌上那幅精美的婚紗照上,照片中的自己笑得那麽燦爛,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她輕輕抬手,指尖輕輕滑過照片中沈駿然的臉龐,那熟悉的輪廓此刻卻顯得如此遙遠而陌生。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猛地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地接起電話,生怕錯過任何關於沈駿然的消息。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蘇菲菲略帶歉意卻堅定的聲音:“小煙,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好受,但相信我,今晚出來是對的。有時候,我們需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去呼吸不一樣的空氣,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葉輕煙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桌上已涼的菜肴,每一道菜都承載著她對沈駿然的深情與期待。她的目光落在那道精心烹製的糖醋排骨上,那是沈駿然最愛的一道菜,色澤誘人,酸甜適中,仿佛能瞬間喚醒味蕾的記憶。但此刻,它靜靜地躺在盤中,無人問津,如同她此刻的心情,落寞而孤寂。


    她緩緩起身,走向梳妝台,鏡中的自己妝容依舊精致,眼神卻多了幾分空洞與疲憊。她輕輕抬手,指尖輕輕觸碰著鏡中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心中五味雜陳。突然,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從抽屜深處翻出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那是沈駿然送的結婚禮物,她一直舍不得戴。她輕輕地將耳環戴上,耳垂傳來一絲微涼的觸感,仿佛沈駿然溫柔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給予她片刻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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