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群緊抿著唇,目光穿過葉瑤激動的臉龐,仿佛能穿透時間的壁壘,看到那個被提及的過往。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幅畫麵:昏暗的房間內,厚重的窗簾將外界的光明拒之門外,僅有一絲微弱的月光透過縫隙,灑在秋春炫蜷縮的身影上。他周身環繞著淡淡的藍光,那是他異能的屏障,也是自我隔絕的牢籠。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到令人窒息的寂靜,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聽見心碎的聲音。張麗群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緊,她能感受到那份絕望與孤獨,如同冬日裏刺骨的寒風,穿透肌膚,直抵靈魂深處。


    張麗群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既有對葉瑤喋喋不休的無奈,也有對秋春炫深深的內疚與擔憂。她仿佛能透過葉瑤的話語,看到那個被絕望籠罩的房間,秋春炫孤獨的身影在黑暗中愈發顯得渺小而無助。空氣中,張麗群似乎能嗅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那是自我懲罰留下的痕跡,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波瀾,但眼眶卻不由自主地泛紅,仿佛下一秒淚水就會決堤而出,將這份深藏多年的愧疚與痛楚一並傾瀉而出。


    張麗群的眉頭擰成了結,她低垂著頭,長發遮住了半張臉,眼神空洞地望向地麵,仿佛能穿透石板看見那段塵封的記憶。葉瑤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片,切割著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房。她感覺自己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掙脫這痛苦的回憶之網。


    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秋春炫蜷縮在黑暗中的身影,不再是靜止的,而是開始顫抖,每一次細微的動彈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仿佛是靈魂深處的哀嚎。他的手指緊握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落,卻無人知曉這份無聲的掙紮與痛苦。張麗群的心被這一幕狠狠揪住,她幾乎能感受到那份絕望中的掙紮,如同被烈火焚燒的蝴蝶,明知是死,卻仍奮力撲騰著翅膀。


    張麗群的心跳驟然加速,指尖輕輕摩挲過冰涼的槍身,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自掌心蔓延至全身。她緩緩轉身,目光如炬,穿透葉瑤憤怒的表象,直抵其內心深處那不易察覺的陰鬱角落。葉瑤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扭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忽視的決絕。


    “負責?嗬,葉瑤,你以為我是那些任你擺布的棋子嗎?”張麗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她緩緩舉起槍,槍口雖未直接對準葉瑤,但那無形的威脅已讓空氣凝固。葉瑤的臉色瞬間煞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瘋狂所取代。


    張麗群的手指輕輕滑過櫃子的邊緣,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仿佛連呼吸都在刻意放輕,以免驚動了空氣中緊繃的弦。她的目光在昏暗中閃爍,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堅決。終於,在櫃子深處的一個隱秘角落,她找到了那把熟悉的槍——司炫(秋春炫)留下的,不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們之間複雜情感的見證。


    她緩緩抽出槍身,冰冷的金屬在昏黃的光線下泛著幽光,與周遭的壓抑氛圍形成鮮明對比。張麗群緊握槍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眼神變得異常冷靜,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情感都被這冰冷的觸感暫時凍結。


    張麗群的心跳如鼓,每一步移動都像是踏在薄冰之上。她不動聲色地靠近櫃子,指尖輕輕滑過一排排冰冷的金屬邊緣,最終定格在一個隱秘的鎖扣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就在這時,葉瑤的聲音再次響起,尖銳而刺耳,如同利刃劃破寂靜的夜空。


    “你以為逃避就能解決問題嗎?張麗群,你欠下的債,早晚要還的!”葉瑤步步緊逼,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準備隨時撲向獵物。


    張麗群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手指靈巧地解開鎖扣,櫃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的目光瞬間鎖定在那把熟悉的槍上,那是司炫(秋春炫)留給她的最後一件遺物,也是他們之間複雜情感的唯一見證。


    張麗群緊握槍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卻也異常堅定。她緩緩移動腳步,每一步都輕盈無聲,如同夜間的幽靈穿梭於昏暗之中。房間內的光線斑駁,老舊家具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扭曲而詭異。她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每一個角落,試圖捕捉任何可能的威脅。


    突然,一陣細微的響動從窗欞邊傳來,幾乎被外麵的風聲掩蓋。張麗群的心猛地一緊,立刻將槍口對準了聲音的來源。隻見一隻烏鴉悄然落在窗台上,黑亮的羽毛在昏暗中泛著不祥的光澤,它那雙銳利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人心,正冷冷地注視著她。


    張麗群緊貼著房門邊緣,心跳如鼓,耳中卻異常敏銳地捕捉著外界每一絲細微的動靜。她深知,在這末世之中,人心比喪屍更加難測。葉瑤的話語雖囂張,卻掩藏不住其背後的慌亂與不安,這讓張麗群更加警惕。


    房間內,昏黃的燈光搖曳,將四周的陰影拉扯得更為扭曲。張麗群的目光如炬,迅速掃過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可能隱藏的陷阱或偷襲者。她的手指緊貼在冰冷的槍身上,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責任感與決絕。


    突然,一陣細微的電流聲在空氣中若隱若現,似乎是從房間的某個電子設備中傳出。張麗群心頭一凜,猛地轉身望向牆上的老舊電視,那裏原本應該是一片漆黑,此刻卻隱約閃爍著微弱的藍光,屏幕中央竟緩緩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正是秋春炫!


    張麗群緊握槍柄,指節因緊張而微微泛白,她屏住呼吸,耳朵像雷達般捕捉著門外每一絲細微的響動。房間內,昏黃的燈光在斑駁的牆麵上投下扭曲的影子,與窗外偶爾掠過的陰風相呼應,營造出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氛圍。


    她的目光在房間內迅速掃視,最終定格在角落裏的一個破舊行李箱上。那行李箱半掩著,露出裏麵雜亂的衣物和一本邊緣泛黃的日記本。張麗群心中一動,緩緩靠近,蹲下身,用槍托輕輕撥開衣物,指尖輕觸那本日記。日記封麵上的字跡已模糊不清,但隱約可見“秋春炫”三個字,讓她心頭一緊。


    張麗群猛地轉身,目光如炬穿透那不斷湧入的青色濃霧,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寒意。濃霧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詭異,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機。她緊緊攥住手中的槍,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汗水沿著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瞬間蒸發不見。


    她一步步向陽台逼近,每一步都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陽台上的風夾雜著喪屍病毒的腥臭,撲麵而來,讓她幾乎窒息。透過半開的窗戶,她看見外麵的世界已是一片荒蕪,廢墟之中,隱約可見幾個蹣跚的身影在遊蕩,那是被病毒侵蝕後的活死人,正盲目地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張麗群猛地停下腳步,瞳孔驟縮,凝視著那不斷從窗外滲透進來的青色濃霧,它們如同有生命的幽靈,悄無聲息地侵蝕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她的心跳如雷鳴,與窗外喪屍的低吼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絕望的交響樂。


    她緩緩轉身,目光穿越昏暗的室內,落在不遠處那張上下鋪上,那裏曾是她與司炫(秋春炫)共同度過的無數個日夜。此刻,那些溫馨的記憶如同鋒利的刀片,切割著她的心房。葉瑤的威脅回蕩在耳邊,如同冰冷的詛咒,讓她不寒而栗。


    張麗群聞言,渾身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她僵硬地轉身,目光如炬穿過層層青色濃霧,直視著那半開的窗戶。濃霧中,喪屍的低吼若隱若現,如同地獄的召喚,讓人毛骨悚然。她緩緩抬起手,手指緊握槍身,指尖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蛇。


    陽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陽台上,卻似乎無法穿透那層厚厚的青色濃霧。張麗群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慌亂,但心跳卻如擂鼓般震耳欲聾。她一步步向窗戶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疼痛而堅定。


    張麗群的手指輕輕摩挲過冰冷的槍身,耳邊葉瑤的咆哮如同遠山的回聲,模糊而遙遠。她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與戒指係統助手七七的對話上,眼前仿佛浮現出一片片複雜的數據流,在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清除……怎麽做?”張麗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腦海中迅速構建起一個操作界麵,那是隻有她和七七能見的虛擬空間,裏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按鈕和圖表,每一個都代表著不同的功能與指令。


    張麗群的目光緊鎖在手中的戒指上,那細微的光芒在昏暗中顯得格外耀眼,仿佛是她與未知命運的唯一紐帶。她深吸一口氣,耳邊葉瑤的咆哮如同背景噪音,逐漸被隔絕在外。指尖輕點戒指,一道隻有她能見的虛擬屏幕在空中緩緩展開,上麵密密麻麻的數據流迅速重組,最終定格在“病毒清除”的選項上。


    她的眼神決絕而冷靜,手指輕輕懸停在確認鍵上,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連那不斷滲透的青色濃霧也似乎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張麗群能夠感受到自己心跳的每一次跳動,都與這即將到來的決定息息相關。


    張麗群的手指在戒指上停留了片刻,最終緩緩移開,那即將觸發的“確認”鍵仿佛成了她心中最沉重的負擔。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無聲滑落,與額頭的汗水交織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瞬間被周圍彌漫的陰冷氣息吞噬。


    她睜開眼,目光中閃爍著決絕與不舍,望向那半掩在青色濃霧中的窗戶,仿佛能穿透一切,看到未來那個沒有她的世界。張麗群深吸一口氣,將戒指緊緊握在掌心,仿佛是在與過去的自己告別。


    “司炫,對不起……”她輕聲呢喃,聲音雖輕,卻飽含深情與無奈。這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司炫(秋春炫)的存在,那個曾經與她並肩作戰、共度難關的夥伴,如今卻要成為她犧牲的理由。


    張麗群的眼神在昏暗中閃爍,仿佛做出了此生最艱難的決定。她緩緩放下緊握的拳頭,戒指上的光芒也隨之黯淡,如同她心中那份對生存的渴望暫時熄滅。她轉身,背對著那扇半開的窗戶,以及窗外無盡的荒蕪與絕望,走向房間深處,每一步都顯得更加堅定。


    室內,昏黃的燈光在她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與前方模糊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她停下腳步,凝視著那張舊日裏充滿歡聲笑語的上下鋪,手指輕輕拂過床沿,仿佛還能感受到司炫(秋春炫)留下的溫度。淚水再次湧上眼眶,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因為她知道,這一刻的軟弱,將是對司炫未來輝煌的最大背叛。


    張麗群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釋然。她閉上眼,讓淚水倒流回心底,那裏藏著對司炫無盡的牽掛與不舍。房間內,昏黃的燈光在她的臉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與她堅毅的神情形成鮮明對比。


    她緩緩走向房間的一角,那裏擺放著一張舊木桌,桌上散落著幾本翻舊的日記和一張泛黃的合照,照片中的兩人笑容燦爛,仿佛能驅散周圍所有的陰霾。張麗群輕撫照片,指尖傳遞著冰冷的觸感,卻也仿佛能感受到司炫(秋春炫)那份溫暖而堅定的力量。


    張麗群的手懸停在戒指上方,最終緩緩放下,仿佛放下的不僅是冰冷的金屬,更是自己重生的希望。她的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而堅定的笑。窗外,青色的濃霧似乎更加濃鬱,喪屍的低吼聲隱約帶著幾分不安,似乎連它們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變故。


    張麗群轉身,目光溫柔而決絕地掃過房間的一切,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與司炫(秋春炫)共度的時光。她走到窗邊,輕輕推開那半開的窗戶,一股夾雜著血腥與腐敗的冷風撲麵而來,她卻仿佛未覺,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窗外那片被末日籠罩的世界。


    張麗群猛然回頭,手中的槍幾乎脫手,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司炫(秋春炫)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鮮明,他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與平日裏的冷靜判若兩人。他幾步跨到張麗群麵前,雙手緊握她的雙肩,仿佛要確認她是否真實存在。


    “你……你怎麽回來了?”張麗群的聲音微微顫抖,既是驚訝也是感動,眼眶瞬間濕潤了。


    司炫(秋春炫)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千言萬語。他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金屬盒,盒麵閃爍著微光,顯然是某種高科技裝置。“我找到它了,能暫時抑製病毒擴散的抑製劑,快!”


    張麗群的手猛地一顫,槍差點脫手,她努力穩住身形,視線卻已模糊。耳邊轟鳴與司炫(秋春炫)焦急的呼喚交織成一片,她用盡力氣抬頭,隻見門框因巨大的衝擊力而震顫,木屑紛飛中,司炫(秋春炫)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跨越了空間的距離。


    他的臉色蒼白,眼中卻燃燒著不顧一切的火焰,額前的汗水與灰塵混雜,更顯狼狽,但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卻異常堅定。他幾步並作一步,幾乎是在房間中央刹住腳,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鎖在張麗群身上,仿佛要將她此刻的每一分痛苦都盡收眼底。


    張麗群的手在顫抖中勉強穩住槍身,目光聚焦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她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身體內部細微而恐怖的變化,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觸手在血管裏蔓延,侵蝕著她的理智與力量。就在這時,那聲震耳欲聾的踹門聲仿佛炸雷般在她耳邊炸開,瞬間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門板轟然倒地,木屑四濺,司炫(秋春炫)的身影如同衝破黑暗的光束,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衝進房間。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決絕,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與塵土在他堅毅的臉龐上勾勒出幾道複雜的紋路。他幾步跨到張麗群身邊,幾乎是半跪著,雙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肩,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寶貝,別怕,我來了!”


    司炫(秋春炫)的話語如同溫暖的風,試圖吹散張麗群周遭的寒意,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內心的焦慮與恐懼。他雙手輕撫過張麗群冰涼的手背,那觸感讓他心中一緊,仿佛能直接感受到她體內那無形的掙紮與痛苦。他俯身更近,額頭幾乎要貼上她的,眼中滿是不舍與堅定:“麗群,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有事。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誓言,敲擊在張麗群的心上。她努力睜開眼,視線穿過模糊的淚光,對上了司炫那雙充滿希望的眼眸。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隻剩下他們兩人的心跳聲,在這末日般的寂靜中回響。


    司炫(秋春炫)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如同狂風中的細雨,每一字都砸在張麗群的心湖上,激起層層漣漪。他雙手緊緊包裹著張麗群的手,那份溫暖似乎試圖穿透她冰冷的肌膚,直達心底。張麗群努力睜大眼睛,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又清晰,仿佛是她內心深處不願麵對的恐懼與希望交織的幻境。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卻也藏著難以掩飾的恐慌。額頭的汗水滴落,與兩人交握的手心濕潤融合,仿佛是命運的紅線,將他們緊緊相連。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連窗外喪屍的低吼都似乎在這一刻靜默了,隻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內回響。


    司炫的瞳孔驟縮,如同黑夜中被閃電照亮的深淵,他的臉色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蒼白得可怕。他緊緊盯著張麗群,那雙曾經冷靜如冰的眼眸此刻充滿了難以置信與絕望的掙紮。他的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麗群……你……你確定?”


    張麗群艱難地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恐懼與不舍,但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是的,司炫,時間不多了。葉瑤……她恨我,恨我們,所以她……我現在感覺身體裏有東西在撕扯,快要控製不住了。你……你答應我,好嗎?”


    司炫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沉,他的瞳孔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猛地一顫,雙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幾乎要將張麗群的手腕嵌入自己的掌心,仿佛這樣就能阻止那不可逆轉的命運。


    “麗群……不,這不可能!”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撕裂而出,帶著無法言喻的痛楚。他低頭,目光緊緊鎖住張麗群那雙充滿懇求與不舍的眼眸,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希望的光芒,卻隻看到了逐漸蔓延的絕望。


    張麗群強忍著體內翻湧的劇痛,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裏藏著太多的苦澀與不舍。“司炫,聽我說完。第一,你要活下去,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那些還有希望的日子。第二,找到葉瑤,替我……替我問問她,為什麽?”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已細若遊絲,但那份執著卻愈發強烈。


    司炫的瞳孔驟然放大,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被烏雲驟然遮蔽,他的臉色在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蒼白得如同冬日初雪覆蓋下的荒原。他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張麗群,那雙曾經充滿溫柔與笑意的眼眸此刻卻盈滿了絕望與懇求,仿佛正被無盡的黑暗一點點吞噬。


    “病毒……你是說,喪屍病毒?”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他自己的心上,震得他胸口隱隱作痛。他猛地握緊張麗群的手,仿佛想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力量傳輸給她,卻又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徒勞。


    陽光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金色的光輝與蔚藍的海水交織成一幅絢爛的畫卷。秋夏炫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站在裝飾著鮮花與彩帶的海邊露台上,笑容溫暖而耀眼,他的目光不時穿過人群,尋找著那位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子。


    藍若雪則如同海之精靈,一襲輕盈的婚紗隨風輕擺,裙擺上繡著細膩的銀線海浪圖案,在陽光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她緩緩步入這夢幻般的場景,每一步都踏出了幸福的旋律。賓客們的掌聲與歡呼聲此起彼伏,為這對新人編織著最動人的祝福。


    陽光在海麵上跳躍,為這對新人的婚禮添上了幾分夢幻色彩。秋夏炫與藍若雪手挽手站在露台邊緣,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彼此間的深情。賓客們或站或坐,笑語盈盈,共享這份喜悅。


    就在這時,一陣海風輕拂,帶著鹹濕與自由的氣息,仿佛大自然也在為他們祝福。海麵上,幾隻海豚突然躍出水麵,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它們的動作如此協調,仿佛是這場婚禮的特邀嘉賓。最令人驚歎的是,其中一隻海豚竟巧妙地用鼻尖頂起幾個五彩斑斕的氣球,緩緩向岸邊遊來。


    海麵上,陽光如同細碎的金粉,輕輕灑落在張麗群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她站在海水剛沒過腳踝的淺灘,手中緊握著那幾個從海豚鼻尖輕盈釋放的七彩氣球,每一抹色彩都仿佛承載著不同的心願與祝福。海風輕拂,帶動著她的發絲與裙擺輕輕舞動,與遠處婚禮上藍若雪輕盈的婚紗遙相呼應,構成了一幅跨越時空的和諧畫卷。


    秋春炫站在不遠處,目光穿越人群與距離,與張麗群深深對視。他的眼神中既有重逢的喜悅,也有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兩人之間,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紐帶,將這份跨越生死的情誼緊緊相連。海豚再次躍出水麵,它們歡快的鳴叫聲與周圍賓客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為這不同尋常的一幕增添了幾分溫馨與奇跡感。


    陽光在海天交際處勾勒出一抹溫柔的輪廓,張麗群與秋春炫的對視中,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她手中的七彩氣球在海風中輕輕搖曳,每一抹色彩都映照出她眼中閃爍的淚光與堅定。海豚再次躍起,它們似乎也被這份深情所感染,用那圓潤的鼻尖輕輕觸碰著氣球,仿佛在為這對跨越重重阻礙的友人送上最純淨的祝福。


    海鷗在海麵上空盤旋,它們或低飛掠過水麵,或高鳴劃破長空,為這寧靜而壯麗的畫麵添上了幾分生動與活力。張麗群微微一笑,那笑容裏既有對過往的釋然,也有對未來的期許。她輕輕放手,讓氣球隨風而起,帶著她的心願與祝福,緩緩升向蔚藍的天空,與遠處婚禮上飄揚的彩帶遙相呼應,繪就了一幅關於愛、勇氣與希望的絕美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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