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初寧說不想和他再有同事以外的任何關係時,周澤晏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開心。


    和她相處了三年多的時間,他太了解初寧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了。


    在他的眼裏,初寧一直乖巧溫順,懂事的讓人挑不出一丁點瑕疵,溫柔的像刻在骨子裏一樣。


    但這些都是假象而已,她最擅長偽裝了。


    其實骨子裏的初寧比誰都要強。


    眼裏更是容不得半點兒沙子的主。


    就像她現在這副模樣,倔強的像隻小驢。


    算了,不為難她了。


    “監控的事兒你不用操心,我會處理,不過……求人家辦事得有個求人的態度,你這樣搞得像是我求你辦事一樣,有這麽辦事的?”


    初寧:……


    就知道他沒那麽好說話。


    “那您想怎麽樣?”


    難不成要她跪下來求他?


    想得美!


    她初寧,跪天跪地,絕不會跪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你答應我一個要求,算是我幫你的回報了。”


    不愧是精明算計的商人,讓他辦的事還沒辦好,倒急著給自己討好處了。


    說他是吃人血肉的資本主義還真不為過。


    “什麽事兒?隻要我能做到,一定盡力。”


    周澤晏有點兒意外,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他鬆了鬆領帶,想了會兒:“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到了再說,但你要記得,你欠我一個要求。”


    初寧:……


    這男人真的狡猾。


    鬼知道他到時候會讓她做什麽稀罕事兒。


    “好,那等您想出來再說吧。”


    周澤晏嗯了聲,沒在說話,隻是那雙眼睛控製不住的在她身上遊走。


    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初寧偏過腦袋把視線落在別處。


    不經意瞥到走廊拐角處還掛著一顆頭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辛若男朝她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示意她晚宴快要開始了。


    初寧點頭應允,轉身略過身旁的男人:“我去趟洗手間。”


    “等等。”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身後的男人叫住她。


    “還有什麽事兒嗎?”


    周澤晏走到她麵前,單手解開西裝外套。


    他以為自己這樣很帥嗎?


    好吧!確實是挺帥的。


    初寧婉拒了:“不用了,謝謝。”


    不聽她言,男人以不容拒絕的姿態直接將外套披在她肩上,還特意緊了緊領口。


    寬大的西裝外套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周澤晏看了看,這才看順眼了。


    “我不冷。”


    初寧抬手想要把外套脫掉,卻被男人一把按住。


    “我覺得你冷,披上。”


    初寧:……


    人家都是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而初寧卻是。


    有一種冷叫你老板覺得你冷。


    “謝謝老板。”


    初寧禮貌道謝後,轉身進了洗手間。


    老板?


    周澤晏本來心情還很愉悅的,聽到她這麽生疏的叫他老板後,心口又開始堵了。


    這麽客氣的態度,令他感到非常不適。


    哪怕隻說謝謝這兩個字也不至於讓他這麽堵得慌。


    這女人,真是懂得如何拿捏他的。


    真是敗給她了!


    初寧快步走到洗手間,驚喜的發現這裏麵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也就是說剛才她和周澤晏發生的一切,隻有那該死的監控看到了。


    她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連上天都在幫她。


    初寧站在鏡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裹在寬大厚實的外套下的她,就像是小孩兒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傻得可愛。


    宴會廳內的冷氣開得很足,初寧穿的是露肩的薄紗連衣裙,雖然有披肩在身但還是覺得冷得起雞皮疙瘩,尤其是在她聽到那些刺耳的言語時,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有他的外套籠罩著,周身還散發著他獨特的氣息,初寧感覺身體的不適逐漸緩解了許多。


    來參加活動之前,初寧早就預想過見到白洛熙會是什麽樣的情景,無非是說些酸了吧唧的屁話惡心她,說就說唄,嘴長在她身上,她愛說什麽那是她的事,但別人聽不聽她就管不著了。


    對於一些難聽甚至惡毒的言語,初寧在入行後就聽過不下幾萬遍了,更是練就了一身過耳不過心的本領。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又震驚的是,白洛熙竟然會提到關於臨城的那件事。


    雖說是她的朋友蕭蕭先提出來的,但要說背後主謀不是她,那可就見了鬼了。


    當年臨城發生的那一起駭人的家暴案,性質嚴重到足以登上當地的法製新聞欄目,一經報道,這一社會事件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成為各大媒體和網友們的關注焦點,而年僅十歲的初寧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每當回憶起那時的情景,初寧就如同在十八層地獄走了一圈,說是脫胎換骨一次也不為過。


    過去了十多年的時間,曾經那些不好的記憶逐漸模糊不清,那場轟動一時的案件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被漸漸淡忘。


    初寧早已遠離了那個讓她感到痛苦的根源,經過時間的沉澱,那場噩夢也在被她刻意的遺忘。


    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剛剛,竟然會再次聽到關於那場噩夢的消息。


    更沒想到的是,白洛熙會當著她的麵任由好友大肆議論別人的痛苦。


    白洛熙這麽做到底是何用意,不就是為了刺激她,好讓她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出醜嗎?


    初寧還沒傻到連她這點兒小心思都看不出來,真當她是吃幹飯的?


    一想到白洛熙假模假樣似的關心,初寧胃裏直犯酸水。


    捫心自問,她到底有什麽地方對不起白洛熙的,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值得她花費那麽大的心思去一個隔著十萬八千裏的小地方調查她的背景。


    她可真有閑功夫!


    初寧越想越煩心,索性直接不管了,愛咋咋地,別人愛幹什麽那是人家的自由,又不能拿繩子把她綁起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初寧再也不是那個隻會躲在角落裏哭的小女孩了。


    她早該明白,受到了欺負就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味的躲避那是懦夫才會做出來的事兒。


    不就是想看她出醜嗎?


    初寧強的很,偏不讓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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