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回來了!”


    徐洛夏走進家門,朝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徐長勝喊道。


    張曉貝也很久沒有見過徐長勝了,第一時間循著目光望去。


    隻見徐長勝頭上綁著方巾,橙色的長袖配著一條掛到腹部的吊墜,下身是一條白色的大褲衩。


    穿的還挺潮,如果把那胡渣給刮了,說不定還真能冒充年輕人。


    “爸爸,這位是我的同學,張曉貝,他來教我畫畫,張曉貝,這是我爸爸。”


    徐洛夏將兩人介紹了一番,在張曉貝打量徐長勝之時,徐長勝也在打量著他。


    張曉貝內心:“這老登這個時期這麽花裏胡哨的嗎?”


    徐長勝內心:“現在的年輕人怎麽穿的這麽樸素,一點都不懂fashion。”


    然而兩人在表麵上做的功夫還是很到位的。


    張曉貝:“徐叔叔好,徐叔叔您這穿搭太顯年輕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徐洛夏同學的哥哥呢。”


    徐長勝:“哈哈,哪裏哪裏,你是張曉貝同學吧,小夥子五官長的不錯,和我年輕時也不分高低啊,歡迎來家裏做客,哈哈哈……”


    兩人一番商業互捧,倒是將關係拉近了不少,隻有徐洛夏在一旁撇了撇嘴,無奈地拉著張曉貝上了二樓。


    徐長勝的性格本身就自來熟,而張曉貝也是跟任何人都能聊的來。


    徐洛夏感覺要是繼續把他倆放在這,估計能互相吹捧一下午。


    登上別墅的第二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的走廊,地麵鋪著柔軟而厚實的米色地毯,每一步都如同踏在雲端,悄然無聲。


    走廊兩側,精致的壁燈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芒。


    不得不說,徐長勝確實是個女兒奴,在聽說徐洛夏想要學畫畫,連忙騰出來一間屋子給徐洛夏當畫室。


    就連所需要的各種畫具材料都已經備好了,準備的十分齊全。


    這幾天徐洛夏自己在家裏也練習了幾遍素描的基礎圖形,已經可以根據明暗關係開始給圖形打陰影了。


    張曉貝繞著畫架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番徐洛夏之前的畫作,輕輕點頭。


    在繪畫的天賦上,徐洛夏比張曉貝強了太多,幫著徐洛夏指出了一些瑕疵,張曉貝便開始教徐洛夏畫起了水果。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占便宜的機會。


    他學著上一世見過的大多數素描老師揩油的做法,緊緊地貼在徐洛夏的後背,拿起一支鉛筆,輕輕地握住徐洛夏的小手,引導著她在畫紙上勾勒出大致的輪廓。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能感受到張曉貝手掌傳來的溫度,還有張曉貝說話時在她耳旁傳來的熱氣,雙頰不自覺地泛紅。


    張曉貝臉色平靜,但心裏卻沾沾自喜,時而還不動聲色地捏了捏。


    唯一能站在上帝視角看的清清楚楚的係統對此一陣鄙夷。


    [宿主你可真是哆啦a夢的口袋——真能裝啊!]


    “小統統,我勸你不要賣布又賣鹽——多管鹹事!”


    [統統勸宿主不要一門心思全都放在女人身上,好好想想上一世是怎麽被坑的。]


    張曉貝被係統一提醒,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袁媛,上一世那個讓他身敗名裂的那個女人,如果再見麵,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徐洛夏似乎感覺到了張曉貝的異常,轉過頭來時,張曉貝已經恢複了之前溫和的笑容。


    輕輕拍了一下徐洛夏的小腦瓜。


    “認真聽!”


    徐洛夏揉了揉腦袋,垮起個小臉。


    “知道了嘛!”


    似乎覺得自己揩油揩的有些久了,張曉貝鬆開了手,讓徐洛夏一個人先在畫架前練著,張曉貝則是坐在一旁,認真地看著。


    張曉貝很喜歡這種安靜的氛圍,和徐洛夏在一起畫畫會感覺十分溫馨。


    陽光透著玻璃照進房間,灑在徐洛夏的身上,她將發絲撥到耳後,注意到張曉貝的目光,對其回應了一個俏皮的笑容。


    那絕美的側顏讓張曉貝看的有些呆滯,心中忍不住感慨道:


    “你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現在地鐵很快,一站就看上十多個!]


    張曉貝:“……”


    到了中午,兩人的肚子都有些餓了,剛好在這時,徐長勝走了上來,帶著兩人去樓下吃飯。


    在第一時間,張曉貝還是心存疑惑的,好像自己上一世來徐洛夏家做客,從來都沒有見徐長勝做過飯。


    就連徐洛夏也有些懵,爸爸什麽時候會做飯了?


    到了樓下,徐長勝已經幫兩人盛好了飯,菜品也十分的豐盛,就是這食物的顏色好像不太對。


    張曉貝和徐洛夏大眼瞪著小眼,徐長勝這時已經給兩人遞來了筷子。


    “愣著幹嘛?吃啊!小張,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裏一樣。”


    張曉貝默默地夾起一塊淡綠色的雞翅,握筷子的手有些顫抖,沒忍住問道:


    “這雞翅是潔廁靈燉的?”


    徐洛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徐長勝臉色一黑,解釋道:


    “這是芬達雞翅,是我從可樂雞翅這道菜衍生出來的做法。”


    張曉貝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給了徐長勝麵子,下定決心,將那雞翅放進了嘴裏。


    咬了第一口,齁人的鹽味和夾生的雞肉混合在一起,衝擊著他的味蕾,張曉貝心想,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難吃的菜?


    吃了第二口,臥槽,特麽的還真有!


    這吃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80歲老頭和十八歲混血男模的凰文一樣,md,又澀又反胃。


    將吃了一小半的雞翅放在碗裏,又嚐了一口韭菜炒大蔥。


    好家夥,這道菜頓時讓張曉貝想起了上一世戴口罩那三年缺衣少食的日子。


    如果讓張曉貝來總結一下,那就是這些菜好壞全看運氣,鹹淡全靠手氣。


    徐長勝拿起筷子夾起菜吃了一口,差點把他給整吐了,看著兩人尷尬地撓了撓頭,忙碌了一上午的徐師傅終於點上了外賣。


    下午,張曉貝和徐洛夏兩人又回到了畫室,相比於素描,徐洛夏好像更喜歡色彩畫,而且在調色上徐洛夏也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


    張曉貝趁著徐洛夏畫畫的時候在她的手臂上偷偷畫了一朵蓮花。


    黑色的根莖配上粉白色的蓮葉,如果不是那顏料未幹的光澤度,倒是像極了花臂紋身。


    徐洛夏見此也十分地不服氣,兩人開始在畫室打鬧起來。


    張曉貝為了防止將顏料弄在徐洛夏的衣服上,動作幅度沒敢弄太大,因為他的放水也讓徐洛夏找到了機會。


    沒多久,張曉貝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紅白色的顏料,那模樣特別像dc宇宙裏的小醜。


    徐洛夏看著張曉貝滑稽的模樣,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


    “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畫成小醜女!”


    張曉貝拿著畫筆,威脅道。


    “啊,不要!”


    徐洛夏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她的速度哪裏比得過張曉貝,沒多久就變成了小花貓。


    一下午,兩人玩的不亦樂乎,徐洛夏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開心了。


    媽媽在家的時候,她的世界裏隻有課題,試卷,無時無刻不在學習功課。


    遇到張曉貝之後,她灰暗且枯燥的世界裏,似乎又多了些許色彩。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夕陽如一位遲暮的畫家,用最濃烈而絢麗的色彩,在天邊肆意揮灑著最後的才情。


    一天的愉悅就這樣度過,張曉貝在徐洛夏不舍的目光下,與其做了告別。


    國慶剩下的幾天,張曉貝幾乎都是在網吧度過,這個年代未成年隻能去那些小型的網吧,網管能夠用身份證幫忙辦臨時卡。


    楊萬裏的手機常年占線,梁倩便趁著張曉貝放假的機會逮著張曉貝一個人謔謔,讓他煩不勝煩。


    同時前期還有logo的定製,張曉貝最終敲定了一個風格最簡易化的,相比於現在各種花裏胡哨的logo圖標,越簡易的logo越高級。


    還有各種合同的收發和簽字,密密麻麻的字讓他眼睛都看花了。


    別人重生都是從上一世抄個成功的方案,讓下屬去執行,公司照樣能運轉。


    張曉貝有些想不明白,怎麽到了他這裏,啥事都要親力親為呢?


    這讓張曉貝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找個秘書的想法,對了,還有一個經紀人。


    不過梁倩的效率還是非常高的,這幾天的時間就談好了兩個大廠的合作,第一批的服裝已經生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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