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剛開始,徐洛夏就敏銳地察覺到這背景音樂透著一股詭異,忍不住朝張曉貝問道:


    “曉貝,這電影叫什麽名字。”


    “《開心電影院》啊,怎麽了?”


    張曉貝一臉坦然地回答。


    “沒......沒事,就是覺得這氣氛似乎不太想讓人開心的樣子。”


    徐洛夏微微皺眉,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然而沒多久,鮮紅色的電影名如同觸目驚心的血跡一般緩緩掛在電影屏幕上——《恐怖電影院》。


    張曉貝摸了摸鼻子,神色略顯尷尬,磕磕絆絆地說道:


    “嘿嘿,不愧是喜劇電影,連標題都設計的這麽有創意......嗷——!!”


    毫無意外,張曉貝耳朵上很快傳來了劇痛。


    徐洛夏緊緊揪著張曉貝的耳朵,垮起個小生氣臉,小巧的鼻翼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翕動,嘴巴嘟得高高的,嗔怒道:


    “大騙子,說,是不是沒安好心!”


    張曉貝好不容易掙脫了徐洛夏的魔爪,趕忙揉起了耳朵,回道:


    “我摸著良心向你保證,我這輩子雖然從來沒幹過什麽好事,但我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徐洛夏拍掉了胸前張曉貝那不安分的手,沒好氣地說:


    “你下次保證的時候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嗎?”


    “我沒有良心。”


    “滾!”


    徐洛夏嬌喝一聲。


    電影開始時,徐洛夏還刻意和張曉貝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可等到那些瘮人的音效和恐怖的畫麵出現沒一會兒功夫,徐洛夏整個人都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瞬間鑽進了張曉貝的懷裏。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環住張曉貝的腰,腦袋深埋在他的胸膛,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恐懼都隔絕在外。


    張曉貝嘴角一揚,徐洛夏害怕看恐怖片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畢竟上一世他就是這麽得手的。


    “呦,我們的徐洛夏大小姐不是不害怕的嗎,現在是在 cosy 鴕鳥嗎?”


    張曉貝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還是輕柔地拍著徐洛夏的背,那溫柔的動作仿佛在哄一個受驚的孩子,讓徐洛夏緊張的心情逐漸緩解了不少。


    徐洛夏在張曉貝的懷裏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了進去。


    “哼,誰說我怕了,我就是覺得這電影無聊,有點困。”


    然而嘴上這麽說,雙手卻死死地抱住張曉貝的胳膊不肯鬆手,睜著一隻眼睛,偷偷看著電影的劇情。


    一旦遇到恐怖的畫麵,眼睛瞬間閉上,馬上將頭重新埋進張曉貝的懷中,那模樣可愛又讓人心生憐愛。


    張曉貝對此也是哭笑不得,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徐洛夏的秀發,另外一隻手拿著爆米花進行投喂。


    徐洛夏偶爾會從他的懷裏抬起頭,咬上一口爆米花,然後又迅速躲回去,仿佛張曉貝的懷抱是她在這恐怖氛圍中唯一的避風港。


    整部電影終於落幕,徐洛夏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從一場漫長的夢中蘇醒。


    她隻覺得自己的便宜都被張曉貝占了個遍,心裏頗有些憤憤不平,嬌嗔地揮起拳頭,氣呼呼地捶了張曉貝一下。


    張曉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從電影院出來,夜幕已然降臨。不知是不是小區停電所致,那條回家必經的道路上,路燈全都熄滅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濃墨般的黑暗。


    道路兩旁的樹木在黑暗中影影綽綽,宛如一個個沉默的巨人。風悄然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更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氛圍。


    徐洛夏此時還沉浸在電影的劇情之中,思緒尚未完全抽離。


    當她抬眼望見前方那無盡的黑暗時,心中不禁一陣犯怵。


    “嗯?走啊。”


    張曉貝有些不解地催促道。


    當他將目光投向那漆黑的小道時,瞬間明白了徐洛夏的猶豫。


    看著徐洛夏那猶豫不決、欲行又止的模樣,張曉貝忍不住調侃道:


    “你不會是怕黑吧!”


    被一語道破心事,徐洛夏立馬急了,大聲反駁: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怕黑。”


    盡管嘴上說得強硬,但她的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原地,遲遲沒有挪動一步。


    “怎麽不動啊,害怕了就說嘛,沒什麽大不了的,v 我 50,可以考慮晚上和你連麥睡覺。”


    “你滾。”


    徐洛夏狠狠瞪了張曉貝一眼。


    “哼,我才不害怕,我要是害怕,我名字倒著寫。”


    說著,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勇敢,她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挺直了腰杆,大步朝著前方的黑暗邁去。


    張曉貝開始倒數:“3...2...1......”


    然而剛數到一,不遠處就傳來一道驚恐的叫喊聲:


    “啊——!!”


    緊接著,一道倩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小道的黑暗中衝了出來,躲到了張曉貝的身後。


    “夏洛徐同誌,這是什麽情況?”


    張曉貝忍俊不禁地問道。


    此刻的徐洛夏眼巴巴地看著他,雙手緊緊拽著他的手臂,仿佛那是她在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依靠。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陪我走嘛,好不好?”


    張曉貝看著徐洛夏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原本想要繼續開玩笑的念頭瞬間消散。


    月光下,徐洛夏的臉龐顯得格外柔美,那帶著祈求的眼神,讓他的心瞬間柔軟下來。


    沒辦法,這個樣子的徐洛夏實在是太犯規了,讓人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兩人並排著朝著道路深處走去,徐洛夏的雙手一直緊緊抱著張曉貝的胳膊,如同一個不會遊泳的人在茫茫大海中死命抓住了自己的浮木。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緊緊依偎著張曉貝。


    夜色靜謐如水,道路安靜得隻能聽到兩人清晰的心跳聲。


    張曉貝側頭看著身邊的女孩,思緒飄飛,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那時的徐洛夏似乎也喜歡在走夜路的時候像這樣緊緊抱著自己。


    喜歡的開始可能是見色起意,但愛上,並非是心血來潮,而是在這無數個相伴的瞬間,心與心的悄然靠近,是歲月長河中點滴積累的深情厚意。


    在道路的盡頭,徐長勝的身影靜靜佇立,仿佛已經等候了許久。


    徐洛夏的目光在觸及到徐長勝的那一刻,下意識地鬆開了張曉貝的手臂。


    “爸爸!”


    徐洛夏呼喊著,連忙小跑著奔向徐長勝的身邊。


    在靠近的瞬間,她忽然想起今天自己逃學的事情,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忐忑,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敢直視徐長勝的目光。


    然而,徐長勝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憤怒,他的神情溫和,眼中滿是關切,笑著問道:


    “玩了一天也累了吧,餓不餓,想吃什麽回去讓唐姨給你做。”


    “不......不餓。”


    徐洛夏的聲音細若蚊蠅,她原本以為父親會大發雷霆,畢竟逃學可不是小事。然而,徐長勝的臉上甚至連一絲失望的情緒都沒有。


    她不禁想到,如果此刻來的是趙雨露,一定會暴跳如雷,狠狠訓斥自己一頓。


    “張曉貝同學,今天謝謝你照顧我們家洛夏,有人在街尾的咖啡館等你。”


    徐長勝轉過頭,對張曉貝說道。


    “嗯,好的,叔叔再見,洛夏再見,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張曉貝禮貌地回應著。


    徐長勝微微點頭,而一旁的徐洛夏則是滿臉的依依不舍,她輕輕地朝張曉貝揮了揮手,眼中流露出難舍的情愫:


    “曉貝,再見。”


    徐洛夏望著張曉貝離去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徐長勝看著女兒的神情,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徐洛夏的肩膀,帶著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家別有韻味的咖啡廳,當你輕輕踏入其中,便能即刻感受到一種獨特的溫馨與寧靜。


    牆壁被精心刷成了溫暖的米黃色,宛如陽光灑下的餘暉,給人以無盡的溫暖。


    牆上掛著一些複古風格的畫作和攝影作品,每一幅都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令人不禁駐足凝望。


    店內的燈光柔和而舒緩,如輕紗般灑落在每一個角落,天花板上垂落著幾盞造型別致的吊燈,它們或是晶瑩剔透的水晶燈,或是古銅色的鐵藝燈,散發著昏黃而迷人的光線,將整個咖啡廳營造出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


    咖啡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有的是實木打造,那自然而美麗的紋理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訴說著木材的生長曆程;有的則是鐵藝與玻璃的完美結合,充滿了現代感,折射出時尚與潮流的氣息。


    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著一位體態端莊的婦女,她微微側頭,望著窗外的景色,神情中帶著幾分沉思。


    張曉貝早上剛與其見過麵,正是徐洛夏的母親,趙雨露。


    張曉貝泰然自若地朝著趙雨露走去,然後在她的對麵緩緩坐下,臉上帶著從容的神情,朝著服務員說道:


    “給我來一杯抹茶拿鐵。”


    然而,服務員的話語卻如同冷水澆頭,直接將張曉貝剛營造起來的優雅範兒瞬間消散得一幹二淨。


    “先生,我們這裏不是奶茶店。”


    張曉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沒好氣地回道:


    “那就整杯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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