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紀小紜望著銀光閃爍的湖麵,深深吸一口夾帶著湖水冷冽的空氣。


    忽地身子一暖,她側眸看去,莊禾把鬥篷披在她身上,滿臉擔憂地說:“夜中寒涼,千萬別得了風寒。”


    紀小紜攏了攏身上的鬥篷,笑容繾綣:“知道啦,這不是有你在嗎?我怎麽會生病?”


    兩人並肩坐在船頭,仰望著懸掛在高空之上的皎月。


    紀小紜忽然說:“我們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是不是不太好?”


    莊禾冷哼一聲:“這樣有什麽不好?”


    “本來登基儀式也不會參加,我帶你參加完登基儀式已經足夠給他麵子了。”


    “再者,等他忙完都到猴年馬月了。”


    “我們兩個總不能一直在皇宮那麽壓抑的地方待著等他結束來找我們。”


    莊禾說起這個時,臉色不善。


    紀小紜疑惑,他和沈耀不是好朋友嗎?


    什麽時候兩人關係變得這麽惡劣了?


    紀小紜盯著莊禾的臉看半晌,莊禾對上她的視線,捧住她的臉。


    “怎麽?”


    他有些不悅,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不滿:“你在心疼他?”


    紀小紜笑出聲:“你怎麽誰的飛醋都吃啊。”


    她噘著嘴,戳了戳莊禾的胸膛:“你和沈耀是朋友,我當然也當他是朋友。”


    “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不說一聲直接離開,會讓沈耀失落。”


    紀小紜心裏很無奈:“還有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沈耀怎麽可能?”


    “你啊你啊。”


    她嗔怪地瞪著莊禾,然後戳戳他的腦袋。


    “真是越來越小心眼了,誰的醋都吃。”


    紀小紜攏著鬥篷,表情難得多了幾分嚴肅:“莊禾,你不要這樣疑神疑鬼。”


    “我不喜歡你這樣,這讓我有一種被你看著的感覺,渾身不舒服。”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喜歡皇宮那種地方,就像是一個籠子。”


    皇宮或許是許多人向往的地方,但絕不是她紀小紜會向往的。


    皇宮與她而言就是個巨大的籠子,一旦進去就無法離開。


    這次和莊禾去參加登基大典在皇宮待那麽一會兒,她就覺得壓抑。


    假設有一天她真的走進皇宮這座豪華的籠子,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鬱鬱而終。


    莊禾點頭,抱緊紀小紜。


    “對不起小紜,以後我不會亂吃飛醋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語氣裏帶有幾分祈求,聽起來像是委屈受傷的小狗。


    紀小紜樂嗬著輕拍他的後背:“好啦好啦,我已經不生氣了。”


    兩人乘船前往江南。


    北方已是深秋,江南還溫暖如春。


    兩人在江南待了好一陣,臨近入冬兩人才回到鎮上。


    習慣江南的溫暖如春,猛地回到北方,紀小紜竟有些不適應。


    還沒到鎮上,她就染上風寒,說話都帶著濃重的鼻音。


    這把莊禾心疼壞了,摟著紀小紜不住自責。


    “都怪我,早知都該多備一些厚衣服。”


    紀小紜輕笑:“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是我身子太弱,最近隻顧著吃喝玩樂,也沒太注意身子。”


    “不過大夫說我這風寒不嚴重,吃幾日藥就能好,這些天舟車勞頓,這才沒緩解。”


    “等到家,估摸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康複。”


    莊禾無奈捏住紀小紜的臉頰肉:“好好,以後我定然多注意一些,不讓你再生病。”


    到鎮上,紀小紜忍不住撩開簾子向外打量。


    離開幾個月,鎮上一切如常,紀小紜的心忽然有一種落定的感覺。


    還是自己的故鄉最舒服,來到這裏才感覺人回到家了。


    江南風景秀美,古跡風景數不勝數,縱然沉溺美景玩的忘乎所以,也隻有漂泊的感覺。


    紀小紜決定先去自家鋪子瞧瞧,這個點父母還有兄長嫂嫂都在鋪子。


    遠遠地,紀小紜就瞥見鋪子外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人。


    她蹙眉打起簾子從轎上下來,拉一個過去湊熱鬧的路人問道:“這是出了什麽事?”


    路人上下打量紀小紜兩眼,隻覺得眼熟,一時間沒想起來。


    “紀家鋪子招惹上了人,這不,那人正在外麵鬧呢,鬧的正厲害,大家都來看熱鬧。”


    紀小紜的眉頭擰成一團:“怎麽會惹到人?”


    路人好心說明:“紀家的也是倒黴,來鬧事的人聲稱吃了紀家醃菜當場死亡。”


    “那戶人家就賴上紀家,非說是紀家賣的醃菜有毒,這才把自家人毒死。”


    “鬧出人命已經在鋪子外鬧幾天幾夜了,哎,要我說這紀家人遇到這事兒是流年不利。”


    路人感慨兩句後就擠上前看熱鬧,紀小紜冷下臉,拳頭捏緊。


    她才離開鋪子幾天,鋪子就鬧出這樣的事。


    醃菜有毒更是無稽之談,她心裏憋著一口氣,把了解的緣由告知莊禾。


    莊禾安撫道:“別怕,我還在這裏。”


    “莊家在鎮上的威名還在,絕不會讓旁人汙蔑你家鋪子!”


    紀小紜和莊禾不動聲色地走向圍觀人群。


    隻見中間空出來的地方跪著一個女人,身邊還擺著棺槨。


    女人穿著麻衣匍匐在地,發髻散亂,滿臉是淚,聲聲控訴:“你們紀家人還我夫君!”


    她捶胸哭嚎:“我夫君死的太冤了!”


    “我要你們紀家人為我死去的夫君償命!”


    旁邊人議論:“嘖嘖,都在紀家鋪子外鬧騰了幾天,醃菜要真有問題,我們這些經常買的不就早中招了嗎?”


    “對啊,反正我相信紀家人,他們家醃菜是跪點,但味道不錯,而且從不缺斤少兩。”


    “哎呦呦,被這樣一個破皮無賴纏上,紀家人真倒黴。”


    並沒有相信女人,這麽多人在此圍觀,都是在看熱鬧。


    紀小紜聽得眉頭一皺,好奇插入幾人談話:“既然大家都覺得冤枉,這女人為何還在這裏鬧事?”


    路人撇嘴:“還能為啥,縣官沒如苦主的意,把紀家人抓起來唄。”


    “是啊,我聽聞縣官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還說有線索會第一時間告訴這個女人,誰知她會抬著棺材跑來紀家鋪子外鬧事啊!”


    路人也憤憤不平:“已經鬧騰幾天了,紀家這幾天都沒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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