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樹標,1954年8月22日出生於廣東省廣州市,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境嘛,可以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成年後的羅樹標,正好趕上了那個風起雲湧的十年。書沒念成,但因為出身工人家庭,也沒吃多少苦頭。


    這家夥從小就有點“另類”,生性怯懦、沉默寡言,身邊的朋友少得可憐。在那個全民瘋狂的年代,他既不像其他同學那樣戴上紅袖章四處搞串聯,也不像老實孩子那樣在家埋頭苦讀。


    他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就像個“閑雲野鶴”。高中畢業後,他就一直宅在家裏,父親看他這樣也不是辦法,就想著讓他學個手藝,於是把他送去學木匠。可羅樹標對木工一竅不通,純屬“趕鴨子上架”。


    要說羅樹標對什麽感興趣,那絕對是個“另類”愛好——偷東西。家境一般,對新鮮事物又充滿好奇,從小到大,他偷過的東西數不勝數,被抓的次數也是數不勝數。但因為年紀小,每次被抓都隻是批評教育一番。


    到了1974年,20歲的羅樹標依然“賊心不改”。學了點木匠手藝後,他居然把目標盯上了公社裏的木材。某天晚上,他趁著夜色偷了幾個木頭,結果很快就被公社的人發現了。這次可沒人再批評教育他了,直接把他送去了勞動教養兩年。


    本以為勞動教養能讓他改過自新,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在勞動教養所裏,他接觸的都是些社會上的閑雜人等,這些人沒事就喜歡交流偷竊技巧,羅樹標也跟著“耳濡目染”。


    結果1976年出來後,他不但沒改好,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入室偷竊。這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當年的文革剛剛落幕,社會上的富翁還不多見,羅樹標這種“職業”小偷能偷到的寶貝也寥寥無幾。


    不過那時候的樓房稀缺,防盜門更是聞所未聞,家家戶戶就靠一把鎖守護著家園。這對於慣偷羅樹標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撬鎖技術簡直比開自家門還熟練。


    那段時間,羅樹標可謂是“業務繁忙”,但好景不長,一次意外事件讓他的偷盜生涯暫時告一段落。


    話說1977年9月的一天,羅樹標悄悄摸進了廣州市家電研究所家屬區的一間房子,正準備大展身手。誰料,女主人徐某突然回家,撞了個正著。


    徐某一看家裏進了陌生人,立馬火冒三丈,質問羅樹標是何方神聖。羅樹標嚇得魂飛魄散,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徐某不停反抗,羅樹標一急之下,手一鬆,竟然狠狠地掐住了徐某的脖子。沒過多久,徐某就命喪黃泉了。


    雖然是初次殺人,羅樹標心裏慌得一批,但想到徐某已經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他隻能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為了確保徐某徹底“安息”,他還抄起電熨鬥,對著徐某的腦袋就是一通猛砸,直到腦漿四濺,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現場。


    事後,廣州警方雖然從現場搜集到了大量羅樹標的指紋,但由於當時刑偵技術有限,加上羅樹標的犯罪行為並未被他人目擊,警方一直未能找到更多線索,這起案件隻能暫時擱置。


    殺人後的羅樹標在家裏提心吊膽了好幾個月,再也不敢涉足偷盜行業。然而,當他發現警方並未找到他時,便開始按捺不住內心的“癢癢”。


    1979年1月的一天,羅樹標來到廣州某電子廠的女工宿舍,翻牆而入。他本以為能大撈一筆,結果卻大失所望,女工宿舍裏除了化妝品、洗漱用品等不值錢的玩意兒外,根本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正當羅樹標失望透頂之際,他突然在某個女孩的枕頭下發現了意外之喜——幾件內衣。原來這些女工因為工作繁忙,常常來不及清洗內衣,就隨手塞在枕頭下。


    看到這些內衣,羅樹標內心深處的邪惡念頭開始蠢蠢欲動。他迅速找了個包,把這些內衣裝了進去,還順手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卻因為神情緊張被門衛攔了下來。


    門衛詢問他的來曆,並檢查了他隨身攜帶的包裹。很快,門衛就確定他是個小偷,於是將他扭送到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警察發現羅樹標偷的東西雖然不值錢,但他之前已有盜竊前科。於是,警察決定將他送去勞動教養三年。


    然而,此時的警察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偷女孩內衣的賊竟然是兩年前在家電研究所犯下命案的凶手。由於當時警方無法將兩起案件聯係起來,羅樹標得以逃過一劫。


    1982年,羅樹標勞動教養結束後,他的家人為了讓他改過自新,特意從廣州市下麵的鎮子裏給他找了個媳婦,這位賢良淑德的媳婦名叫劉美婷。


    劉美婷雖然知道羅樹標曾兩度“光臨”勞教所,但她深信羅樹標本質上並不壞。他老實巴交,隻是偶爾喜歡小偷小摸,無傷大雅。


    更讓劉美婷心動的是,羅樹標是市裏人,有著讓人眼饞的城市戶口。於是,她義無反顧地嫁給了羅樹標,並為他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然而,劉美婷並不知道,此時的羅樹標已經背負著一條人命,而且他也並非她眼中的老實人,而是一個尚未“覺醒”的惡魔。


    一般人結婚後,都會老老實實做人,努力經營家庭。但羅樹標可不是一般人,他根本沒把這個家放在心上。沒有正式工作的他,隻能靠打零工為生。結婚後,生活壓力逐漸增大,羅樹標開始琢磨著怎麽來錢快。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重操舊業。


    羅樹標一直自詡智商超群。他吹噓自己在中學時因聰明伶俐而被選為學校代表參加少年宮活動,還會木匠、電器維修等手藝。可惜,這些小聰明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比如偷雞摸狗之類的勾當。


    1983年2月的一天,羅樹標來到了廣州市某中學的教師宿舍,潛入了一間屋子。他四處翻找財物,突然,一個嶄新錚亮的錄音機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台四個喇叭的雙卡帶三洋錄音機,羅樹標隻在百貨商店的櫃台前遠遠地見過。他做夢都沒想到,這麽高端的東西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他興奮地扛起錄音機就走出了教師宿舍。


    剛走出宿舍,羅樹標認為已經安全了,忍不住在大街上按下了錄音機的播放鍵。說來也巧,錄音機裏傳來的歌聲吸引了路人,其中恰好包括錄音機的主人。他一眼就認出了羅樹標肩扛的就是自己的錄音機,立刻將羅樹標抓了個現行。


    這已經是羅樹標第三次進派出所了。這次他偷的不再是不值錢的東西,而是一台價值好幾百的錄音機。最終,羅樹標被判入獄四年六個月。


    經過監獄的改造,羅樹標出獄後總算做了一段時間的正常人。1987年,他看著貧窮的家庭,決定學一門手藝養活家裏。最終,他考取了駕照,從老婆娘家借了點錢買了一輛0.6噸的小貨車,在廣州城裏跑起了運輸。


    從1988年底開始跑車到1990年春節這一年多時間裏,羅樹標過著風平浪靜的日子,再也沒有小偷小摸的行為。如果那時候羅樹標一門心思去跑運輸,在90年代即將到來的經濟大潮裏肯定能掙不少錢。但是羅樹標這類人注定是不會本本分分賺錢養家的,他的內心就容不下這種平靜的日子。


    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那段時光裏,看錄像帶是十分流行的娛樂方式。大街小巷都充斥著隻放了一個彩電的錄像廳,港台的、歐美的各種類型的錄像片也是24小時不停循環播放。


    當時物質匱乏,人們的精神生活不多,這種錄像廳成了許多人的喜好。當然既然是什麽類型的錄像片都有,那麽更吸引眼球的黃色錄像就更少不了,許多錄像廳都會在晚上偷偷摸摸播放這種錄像。


    而羅樹標則是錄像廳的常客,他尤其喜歡看黃色錄像。那種感官刺激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漸漸地他內心那埋藏多年的惡魔開始蘇醒。


    當年的廣州可是個熱鬧又開放的地方,街頭巷尾總能見到那麽幾個“忙碌”的身影。羅樹標這哥們兒,每次從錄像廳出來都像個剛充完電的小馬達,直奔那些站街女而去。每次完事之後,他都像撿到了個大寶貝似的滿足。


    他辛辛苦苦跑運輸賺的錢,大部分都貢獻給了路邊的這些“風景線”,隻有一小部分才帶回家去。在外人看來,他的這種行為簡直匪夷所思,但他自己倒是覺得理所當然——他覺得隻要他自己過得舒服,其他啥都不重要,家裏的人嘛,隻要不餓死就行。


    不過話說回來,再好的美食吃多了也會膩啊。


    漸漸地,羅樹標對那些天天對他招手的性工作者開始感到乏味。一是因為他們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讓人提不起興趣;二是他覺得那些女人一個個風騷得不行,看久了也就沒意思了。而且每次都得花好幾百,他拉一趟貨也掙不了多少錢,他開始心疼起自己的錢包來。


    他經常想,要是有個不花錢、還清純、還願意陪他的女人就好了。但這種好事哪兒找啊!


    1990年2月7日夜裏,羅樹標終於等來了這個夢寐以求的“目標”。


    那天還在過年期間,正月十二,番禺來的小黃姑娘準備回自己工作的廣州某鞋廠。晚上沒公交又舍不得打出租車,隻好沿著新洲路慢慢走。這時候羅樹標開著小貨車正好看見了小黃,一看這背影就知道有戲,於是趕緊湊上去問。得知小黃要去市橋,羅樹標馬上說自己順路可以帶她一段。小黃也沒多想就上了車。


    可能是路上顛簸加上疲憊,小黃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羅樹標看著身邊這個幹淨的22歲女孩,心裏樂開了花:這不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類型嗎?


    於是他來了個神龍擺尾,把車開到一處偏僻地段。一停車小黃馬上就醒了過來,一看四周不對勁就問羅樹標這是哪。


    這時的羅樹標也不打算再演下去了,直接跟小黃說:“我喜歡你,想和你親熱一下,親完了我再送你到市橋,再給你50塊錢。”


    這可把小黃給嚇了一跳,她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啊!


    小黃馬上就要開門下車,羅樹標看她要走就直接撲了上去,想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小黃也不甘示弱,對他又抓又打,把他的臉都給抓爛了。


    這下子羅樹標可急了眼,一下子原形畢露,用手死死地掐住了小黃的喉嚨。沒過多久小黃就沒了氣息。


    小黃死了還不夠,羅樹標的獸欲還沒發泄完呢!他把車開到一個園藝場的一片林子裏,然後扒光了小黃的衣服,開始了他的獸行。之後,羅樹標還把車的後備箱打開,把小黃的屍體扔進了河裏,然後自己開著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早,小黃的屍體就被附近的農民發現了。警方在死者體內提取到了羅樹標的體液,同時還從小黃的指甲縫裏提取到了人體組織。雖然那時候沒有dna技術,但這些證據足以讓羅樹標原形畢露。


    隻不過羅樹標作案的時間是在深夜,根本沒有目擊者,所以這起案子又被掛了起來。


    雖然羅樹標在1977年就殺過人了,但這次殺人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上次是情急之下的殺人,這次可以說是他蓄謀已久的。


    事後警方對拋屍地的調查時,羅樹標也跑去圍觀。看見大片警察在現場以及警犬在周邊嗅來嗅去,羅樹標嚇得半死,馬上回家躲了起來,一連很多天都不敢出門。


    然而三個月後,羅樹標覺得風頭過了,就又忍不住開上他的小貨車開始在廣州城裏到處轉悠尋找下一個目標。


    1990年5月8日,羅樹標在火車站附近偶遇了一個拖著行李車的女孩,她四處張望,焦急地像是在找人。羅樹標見狀,便湊上前去詢問,原來這女孩是從廣西來的,與人約在火車站見麵,但對方卻失約了。


    羅樹標得知女孩的目的地後,便提議載她一程,車費隨意。女孩感激涕零地上了車。在車上,兩人閑聊起來,女孩透露她是來廣州跟老鄉做生意的。羅樹標一聽,心裏便猜出了個大概,這生意多半是傳銷。既然是傳銷,那女孩身上肯定帶著投資款,羅樹標頓時心生邪念,打算既強奸女孩,又搶走她的錢。


    於是,羅樹標把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車來,開始施展他的老把戲,對女孩說喜歡她。可這個女孩可不是吃素的,她一眼就看穿了羅樹標的企圖,立刻破口大罵。羅樹標見狀,便想強行來硬的,女孩卻奮力反抗,一邊反抗一邊試圖打開車門。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把車門給打開了。


    下車後,女孩對著車裏的羅樹標繼續痛罵,讓他下車。別看這個女孩身材矮小,隻有1米5的身高,160斤的體重,可她的胳膊和腿卻很有力氣,顯然是農村出身,幹慣了農活。羅樹標下車後,兩人在路邊展開了搏鬥。別看羅樹標個子高,但他是個瘦子,腿腳都沒這個女孩有勁。


    很快,女孩就用腿把羅樹標絆倒在地,然後用粗壯的胳膊挽住他的脖子,差點把他勒死。羅樹標這時才意識到,這個不起眼的女孩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自己還想勒死人家,現在人家差點把他勒死。


    在羅樹標快要窒息的時候,女孩鬆開了手,對著他的頭狠狠地蹬了幾腳,然後罵了他一通,揚長而去。這次挫敗讓羅樹標意識到,想要逍遙快活還是得花錢,想不花錢自己可能連命都得搭進去。於是,他開始把目標轉向了站街女。


    時間來到了1991年1月的一個晚上,羅樹標又一次在一個站街女的小貨車上完成了一次性交易。按照慣例,他需要把這個站街女送回到接她的地方,但當天晚上下起了大雨,羅樹標便提出等雨小點再送她走,於是兩人便在車上聊起了天。沒聊一會兒,羅樹標的興致又來了,提出再和這個站街女來一次,站街女同意了,但要他再付一次錢。


    羅樹標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說自己前麵已經付過錢了,這次應該算在內的。可那名站街女卻不依不饒,說付一次錢隻能做一次,如果沒錢就回去找你老婆吧。這話把羅樹標給惹毛了,他一狠心上去就掐住了這名站街女的脖子,沒一會兒,她就沒了氣息。


    這是羅樹標殺死的第三個人,此時的他已經“熟能生巧”了。殺掉這個女人之後,羅樹標像往常一樣對著屍體施暴,然後拋屍。這些血腥的細節我就不再贅述了。


    緊接著到了1991年3月8日,羅樹標又如往常一樣在路邊拉上了一個站街女。這名站街女在上車之前在他車頭看了一下,這讓他感到很奇怪。於是,在女孩上車後,他便問她剛才在車頭看什麽。女孩很幹脆地回答:“我在看你的車牌號,因為我們這個職業都有風險,看車牌號都是職業習慣,大哥你別介意。”


    羅樹標一聽這話當然很介意了,他暗自下了決心:“讓你記我車牌號,今天非殺你不可!”兩人在偏僻處辦完事之後,沒一會兒,羅樹標又像上次一樣提出要和這名站街女再來第二次。這次,這名站街女也提出了同樣的要求:先給錢後辦事。


    羅樹標一聽她這話,就想起了前麵罵他的那個站街女,於是一咬牙,撲上去就掐死了她。這次殺人讓羅樹標感到越來越得心應手,仿佛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這種瘋狂的行為已經讓他走上了不歸路。


    羅樹標這老兄,本來想在車裏享受一下,沒想到一解開那名站街女的褲子,就聞到一股臭味。原來這妹子在死的時候大小便失禁了,這可真是“臭不可聞”啊!羅樹標這下可急了,他可不想在臭味中度過美好的夜晚。於是他一拍大腿,心想,幹脆把這妹子帶回家,好好洗個澡再辦事吧。


    就這樣,這位變態殺人狂,居然把一具女屍帶回了家。他家在廣州市海珠區新滘鎮黃埔村,家裏還有女兒、兒子和老婆呢。他可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把女屍藏在了自家的閣樓上,還特意給閣樓上鎖,對老婆說自己在上麵幹木匠活,塗有毒的漆,別上來。


    這天深夜,羅樹標悄悄地把女屍弄到了閣樓上,洗幹淨後,居然和她發生了關係。他這是模仿香港那個“雨夜屠夫”林過雲的做法啊。


    然後趁著天還沒亮,他就把這具女屍拋到了野外。這一切都是在沒有其他人看見的情況下完成的,此時的羅樹標已經成了一名十足的惡魔了。


    後來警方在找到這具屍體之後,發現這具屍體的死狀十分慘烈,意識到這是個殘害女性的係列慣犯,於是馬上成立了“9138”專案組。他們把這起案子和一個月前的那起女屍案以及一年前小黃的那起案子都合並到了一起,因為三者有相同的作案手法,凶手的血型相同,同時在拋屍現場又都有類似0.6噸小汽車輪胎痕跡。警方對已有的線索進行了大範圍的排查,但遺憾的是雖然警方下了大力氣排查,但依然沒有查到真凶,案件進入了死胡同。


    此時的羅樹標呢,一方麵在學著錄像裏的林過雲一樣,準備對後麵的受害者做和他一樣變態的行為;另一方麵,他把時裝店丟棄的模特撿回來,給它們穿上死者的衣物,放在床前欣賞;最後他還記日記,把此前所有做過的案子,都詳細地記在日記本上,時常拿出來翻看。


    而此時的廣州城裏已經開始流傳出香港的“雨夜屠夫”來到大陸作案這樣的傳聞了,恐慌的市民把凶手形容的神乎其神。不知道此時正在香港赤柱監獄服刑的林過雲在讀報紙讀到這則消息時,他會作何感想?他是否知道現在廣州的這個變態殺人狂的正是對他十幾年前做過的案件的模仿呢?


    說到林過雲,那可是1982年發生在香港的“雨夜屠夫”,殺害了4名女性,同樣是變態至極。後麵我會簡單說一下他。


    羅樹標在做完1991年3月8日這起案子之後,他改變了以往的作案心理。以前他殺人都是遇到了對方的強烈反抗,他被逼的沒辦法才會去殺人。但是3月8日這起案子之後,他對性工作者這種職業好像有了一種莫名的仇視,以後在嫖娼過程之中,隻要對方稍微有點不如他意,他就會殺掉對方,下麵的這起案件就是這樣發生的。


    1991年8月8日這天,羅樹標照例在路邊勾搭上一名站街女,在兩人準備在外麵草地上親熱時,羅樹標突然想親這名站街女的嘴,但這妹子偏偏不讓。這可把羅樹標惹毛了,他一下就下了殺心。於是他故技重施,掐死了這個女人,然後帶著屍體回到自己住的閣樓,與其發生關係。


    折騰了半宿之後,他開始模仿曾經在錄像裏看到的香港“雨夜屠夫”林過雲,然後泡在準備好的福爾馬林水中。緊接著他用麻袋把這個女人的屍體裝上,乘著夜色拋棄在野外。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羅樹標又用同樣的方式殺了好幾個女性,基本上都是站街女。他殺人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有的是因為要求他戴避孕套惹他不高興,有的是因為他態度不好。總之隻要一句話不對,羅樹標就要殺人。


    1992年1月17日這天,羅樹標又殺掉了一名站街女。在他將這名站街女屍體帶回家正準備施暴時,他突然有了意外之喜。他發現這個女人的大腿和背上都有刺青,而且圖案非常漂亮,這是他見所未見的。


    在90年代初,刺青可不像現在這麽常見。特別是像這個女人身上這麽大麵積的刺青,那就更少了。羅樹標覺得很新鮮,就用刀小心翼翼地把這刺有圖案的皮膚從屍體上剝了下來。因為不能掛起來晾幹,他就將這些皮膚貼在了床旁邊的人體模特上。別忘了這些模特還都穿著那些受害者的衣服呢,羅樹標每天都要摟著它們一起睡覺,因為他喜歡去聞那些衣服上特有的味道。這可真是個變態到極致的家夥啊!


    不過話說回來,羅樹標殺了這麽多人,每次都要把屍體運回家,他的妻子劉美婷難道就真的不知道嗎?


    其實劉美婷並不知道丈夫手上已經沾滿了血腥,但她卻見過丈夫拋屍的情景,甚至還協助過丈夫。這是怎麽回事呢?


    就在羅樹標殺害身上有刺青的這個女人的晚上,當他抬著裝有女屍的箱子準備搬上車時,原本應該睡覺的劉美婷可能有事情要找丈夫,就起身去院子。結果她一出門就看見了箱子裏的女屍,嚇得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了。


    羅樹標見狀,迅速解釋道,那個女人是自己不小心開車撞死的,因為周圍無人,他便將屍體帶了回來,正打算找個偏僻的地方處理掉。


    劉美婷,一個樸實的農村婦女,對丈夫的話深信不疑。在聽說四下無人後,她毫不猶豫地幫助丈夫將箱子抬上車,還特地叮囑他一定要找個荒涼的地方丟棄。


    直到羅樹標最終落網,劉美婷仍對丈夫的秘密一無所知,閣樓之上的罪惡,她從未涉足。


    隨著受害者殘骸的陸續被發現,警方遲遲未能破案,社會上關於這個專門針對女性的惡魔殺手的謠言四起。有人說是香港的“雨夜屠夫”流竄至內地,又有人說凶手專門挑選晚上穿紅衣服的女性下手。


    這些流言蜚語讓民眾陷入恐慌,警方肩上的壓力也隨之加重。盡管辦案人員進行了大量且細致的調查,但由於受害者多為外地人,核實身份異常困難,最終僅確認了兩名受害者的身份。


    警方推斷,這些死者大多是流動性極強的站街女,因為她們此前曾因違法行為受到過警方的處理並留下了指紋記錄。然而,凶手的身份卻始終是個謎,因為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被殘忍殺害。


    那麽,這個凶手究竟是誰呢?警方根據屍體發現地推測,凶手的活動範圍很可能就在廣州市海珠區附近。由於拋屍現場有車轍印,警方推測凶手很可能是一名司機。此外,根據死者身上多處被切割以及死後被強暴的情況,警方認為凶手可能存在精神問題或有流氓、嫖娼、調戲婦女等前科。因此,警方將排查的重點放在了曾經有過這些犯罪行為的人員身上。


    現在看來,羅樹標雖然多次犯罪,但主要是偷竊罪,與流氓、嫖娼等行為並無關聯,更別提精神病人了。可以說,當時負責偵破此案的警方在搜尋目標的方向上出現了偏差,這也讓羅樹標得以多活了兩年。加之當年沒有天網係統和先進的刑偵手段,此案一度陷入僵局。


    值得一提的是,在警方全力偵破此案的過程中,羅樹標曾因嫖娼被警方處理過。那是1992年的5月份,如果當時處理他的天河區公安分局民警能夠多留個心眼,帶他去打個指紋,或許這起案子就能提前兩年得以偵破。


    然而,遺憾的是,當時處理他的警方並未對他產生足夠的警惕,覺得他身材瘦小、手無縛雞之力,與傳說中的“雨夜屠夫”形象不符,便讓他輕易逃脫了。因嫖娼行為,羅樹標被工讀學校收教了半年。這半年時間裏,由於“雨夜屠夫”銷聲匿跡,辦理此案的警方一度以為這名凶手已經離開了廣州。然而,1992年11月羅樹標出獄後,他很快便再次犯案,繼續他的罪惡行徑。


    接下來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羅樹標又陸陸續續殺掉了十多名女性。


    到了 1994 年下半年,此時的警方根據已經掌握的線索,進一步縮小了凶手的活動範圍,已經確認凶手就在海珠區新滘鎮住。加上前麵確認的凶手特征:司機,有犯罪前科等等,眼看著這起案件就要被偵破了。


    而此時的羅樹標也感覺到了末日的來臨,他將收藏有死者毛發和詳細作案過程的日記本給燒掉了,隻用提綱形式大致記錄了他的作案行徑。


    同時羅樹標還把裝有福爾馬林水的大玻璃瓶放到了大衣櫃裏,然後連續加裝了兩把鎖,因為他知道隻要有人看到櫃子裏那玻璃瓶裝了什麽,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到了 1994 年下半年,羅樹標想作案已經比較困難了。因為“雨夜屠夫”案遲遲不能偵破,此時的廣州城晚上基本上都見不到女性出來了,連站街女也基本上看不見了,這時候的羅樹標想再作案隻能從初來乍到的外地人身上想點子了。


    在 1994 年 9 月 18 日晚上 11 點,從外地來廣州的 34 歲女青年黃豔紅就上了羅樹標的車。這個黃豔紅為什麽會搭羅樹標的車呢?


    原來她是來廣州市找丈夫的,但是因為丈夫弄錯了時間沒來接她,人生地不熟的她正在煩惱呢,這時候羅樹標主動上前搭話說要送她,黃豔紅看這個人麵相很老實於是就上了他的車。


    起初羅樹標是準備把車開到偏僻處後再來動手的,誰知道這個黃豔紅十分警惕,每次羅樹標要把車開到沒有路燈的地方時,她就大呼小叫,搞得羅樹標也十分緊張,發現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


    於是羅樹標轉念一想,何不直接回家把她殺掉呢?於是借口車子有問題,要回家拿零件修車,並且告訴黃豔紅他家裏一大家子人呢,還把自己的駕照拿給她看,最終黃豔紅同意了。


    車子開到家之後,羅樹標邀請黃豔紅到家做客。當黃豔紅進到閣樓之後,羅樹標馬上撕下了偽裝,上去就掐黃豔紅,然後對其實施了強奸。


    當完事之後,羅樹標下樓去拿麻袋,準備分屍,當他再回到閣樓卻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黃豔紅卻不見了,這可把他急壞了。


    原來羅樹標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黃豔紅掐死,隻是掐暈過去了。羅樹標在強奸黃豔紅時,黃豔紅也知道現在隻能裝死,如果現在被羅樹標發現了,自己肯定就死定了。


    於是在羅樹標下樓之後,黃豔紅馬上起身,此時的她赤身裸體,但是情勢危急她也顧不上穿衣服了。因為黃豔紅從小學過雜技,會縮骨,於是她就順著閣樓開的一扇小窗口翻了出去,然後跳下房子朝外麵跑去。


    發現黃豔紅跑了的羅樹標馬上拿上手電筒去外麵尋找,他知道如果讓這個女人逃走自己的命也就沒了。他一路跑一路喊,但是哪裏有人影呢?


    最後一看天快亮了,一想很快警察就要來抓他了,於是馬上回家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開著車就奔著火車站去了。


    再說黃豔紅,她其實沒跑遠,因為天黑她又不熟悉當地的環境,於是就跑到了附近的一個配電房裏待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她馬上跑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去報案,派出所的警察也馬上就去了羅樹標的家裏。


    警察一上閣樓,發現黃豔紅的衣服、行李依然在那裏,很顯然黃豔紅說的都是真的。


    當搜查的警察打開大衣櫃,看到了那些玻璃瓶,再加上一旁貼有人類皮膚的人體模特,馬上確認這個羅樹標就是廣州警方苦苦尋找的“雨夜屠夫”。


    警方馬上盤問了羅樹標的妻子劉美婷,問她羅樹標的去向,劉美婷說她看見丈夫天不亮就開著車出去了,具體去哪她也不知道。


    警方還問她知不知道羅樹標殺過多少人,劉美婷表示她隻知道丈夫開車撞死過人,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於是警方帶她上了閣樓,讓她看了玻璃瓶中裝著的東西,把她嚇得要死,隨後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大罵羅樹標不是人。


    警方好奇地問,難道你平時都沒上過這個閣樓嗎?劉美婷說羅樹標不在時,這個閣樓都是鎖著的,當羅樹標在家時,都不給她和孩子上閣樓,說這裏麵的東西有毒。


    此時警方就對劉美婷做工作,讓她為兩個孩子著想,如果幫警方抓住羅樹標就算是立功,能洗清你的包庇罪,畢竟這個羅樹標罪大惡極,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會被警方抓到,再包庇他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劉美婷在勸說下最終答應會幫警方抓住羅樹標,但具體該怎麽抓呢?


    羅樹標因行色匆匆,身上並未攜帶足夠的資金,甚至連前往火車站購票的費用都捉襟見肘。於是,他不得不求助於劉美婷,希望她能為他送去一些現金。


    警方得知此事後,決定利用這個機會,讓劉美婷作為誘餌,在羅樹標前來取錢的關鍵時刻,被埋伏在周圍的便衣警察迅速製服。


    隨著這名罪惡滔天的罪犯羅樹標被成功抓捕,這起曆時四年、造成18名女性遇害的特大係列奸殺案終於得以告破。


    隨後,對羅樹標的審判也緊鑼密鼓地展開。1995年1月18日,經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宣判,羅樹標被判處死刑。麵對這一公正的判決,羅樹標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無可辯駁,因此並未選擇上訴。


    兩天後,在廣州市上元崗刑場,羅樹標被執行了死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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