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那年杏花微雨,你去當曹賊,我還幫你放風來著...


    若是季言川禍害的別人,寧宴別說是勸他了,肯定直接搬著小板凳,開始前排吃瓜。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誰會嫌樂子多呢?


    但問題是,餘長樂不僅慕大富婆的員工,更是與她關係匪淺。


    手心手背都是肉,寧宴夾在中間,偏幫誰都不好.....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勸季言川高抬貴手,別在這折騰了。


    “我對長樂是真心的!”


    “千真萬確的那種!”


    季言川聞言,頓時急了,連忙站起身來,脫口而出。


    說得那叫個言之鑿鑿。


    一副癡情好男人的模樣。


    “真心?”


    “就你?”


    “季言川,搞笑呢?”


    “昨天是誰拽著我去洗腳來著?”


    寧宴聽樂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無情拆台道。


    遠的就不談了,畢竟都過去了。


    但洗腳的事,可就還發生在昨天啊!


    那一排排的烏妞,總不能是寧某人冤枉了季言川吧?


    真心?


    信他了個邪。


    誰家好人一邊追求,一邊跑去洗葷腳呀?


    也就這小子幹的出來了。


    “咳....”


    “意外!”


    被當場揭穿的季言川,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狡辯道:“這不是還沒追上,也需要發泄一下過剩的精力,是吧?”


    “我保證以後絕對都戒了,向宴哥看齊!”


    話音落下。


    季言川掐著三指舉起手來。


    儼然一副發誓的模樣。


    好似他已經幡然悔悟,浪子回頭了一般。


    寧宴不置可否,淡然一笑,開口道:“你跟我保證有什麽用?”


    “我又不是餘長樂。”


    “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誓言也好,保證也罷,張口就來,比放屁還容易。


    至少放屁還需要醞釀一下。


    純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


    沒有之一。


    那吹得響亮的山盟海誓,迷得多少女孩子神魂顛倒,到最後都是空談,都是錯付....


    要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你不要聽他說什麽,你要看他做什麽,還得看他怎麽做。


    季言川湊上前來,滿臉堆笑,瘋狂眨眼,諂媚道:“宴哥,你會幫我的,對嘛?”


    頓了頓,拽著寧宴的手臂,晃了晃,又繼續道:“哥,我的好哥哥!”


    “我也浪子回頭,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年杏花微雨,你去當曹賊,我還幫你放風來著.....”


    季言川很清楚,就這種三路高地全破的逆風局,若無他宴哥carry全場,僅憑一人之力,想逆風翻盤就是癡人說夢。


    所以他不惜“撒嬌”。


    甚至進行“道德綁架”。


    畢竟,這世界上最鐵的關係就三種,一起扛過槍,一起蹲過牢,和一起當過曹賊.....


    寧宴一眼洞穿了季言川的真實目的,努努嘴,笑道:“我知道你想求得是什麽.....”


    “但你覺得,你嫂子會幫你嘛?”


    其實,季言川想讓他幫忙都是其次的。


    主要是需要慕大富婆的助攻。


    隻有好閨蜜倒戈了,才能事半功倍,直至抱得美人歸.....


    但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慕大總裁很顯然是一清二楚的,而且都讓寧宴來自己問了,她還能幫忙嘛?


    “嫂子那麽愛你,還那麽遷就你,隻要多吹吹枕頭風.....”


    “這事兒可不就成了嘛?”


    季言川搓了搓手,諂媚地笑道。


    毋庸置疑,這世界上最恐怖的風,不是21級台風,而是男人的枕邊風。


    正所謂,隻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同理可得,隻要枕頭風吹得好,哪有壞事辦不成......


    季言川很確信,他嫂子肯定擋不住他宴哥的色誘。


    寧宴聞言,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隻是搖了搖頭,淡然一笑,開口道:“我親愛的慕雲舒女士,可比你想象中有主見多了......”


    “她是遷就我,但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不會無條件縱容......”


    遷就和縱容,看著相似,卻根本是兩碼事。


    而夫妻之間的相處,除了相愛之外,還得互相尊重。


    慕大富婆從不讓他難做,寧宴也絕不會讓她為難。


    其他的都好商量,唯獨這件事根本就沒有談的餘地。


    “誒~”


    “行吧....”


    季言川聽到這話,長歎一口氣,滿臉皆是落寞。


    頓了頓,眸中閃過一抹狡黠,話鋒一轉,又繼續道:“那以後在公司,請嫂子多照顧照顧,這不過分吧?”


    說著,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寧宴。


    終是退而求其次,圖窮匕見。


    寧宴抬手,指了指季言川,笑道:“故意在這等著我,是吧?”


    “放心,隻要不太出格,她也懶得搭理你。”


    直到此時此刻,寧宴又怎會不明白,這小子究竟想求得是什麽?


    他是擔心在公司,被慕大富婆為難。


    畢竟,鹿鳴是他嫂子的地盤,她要是看他不爽,可以變著法兒地折騰他......


    隻要少了慕大總裁的阻力,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季言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子,懟到寧宴的嘴邊,問道:“宴哥,采訪你一下.....”


    寧宴見狀,一把將瓶子推開,開口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別拿這個破酒瓶子,擱那杵著。”


    滿臉的嫌棄。


    寧某人莫名有些後悔,他就不應該答應的那麽痛快。


    就該讓這兔崽子,再使盡渾身解數多求一會兒的。


    真見不得他這嘚瑟樣。


    “你是用了什麽手段,把江省遠近聞名的冰山美人,馴服得這麽服服帖帖的?”


    “慕總看你的眼神,那叫一個柔情似水啊!”


    季言川放下手中的酒瓶子,問道。


    他是真的很好奇極了。


    慕大富婆對外是什麽性格,基本上臨安市所有上流的男性,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偏偏就是這麽一個女人,看寧宴時的眼神,卻是溫柔之至。


    除了大度之外,還那麽的科幻。


    若非季言川親眼目睹,他根本就不相信,那會是鹿鳴總裁慕雲舒?!


    簡直是咄咄怪事。


    “什麽叫馴服?”


    “非要說馴服,也是她馴服了我,管的那叫一個服服帖帖的.....”


    “還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


    寧宴搖了搖頭,糾正道。


    馴服這個詞用的好,隻是用錯了對象。


    他寧某人才是淪陷溫柔鄉的那個。


    自從對慕雲舒動心之後,他就連出去沾花撚草都戒了。


    那些庸脂俗粉有什麽好的,壓根不及慕大富婆之萬一。


    “咦~”


    季言川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開口道:“我嗅到了一股子愛情的酸臭味.....”


    季某人怎麽也沒想到,這狗糧能喂得他,如此猝不及防。


    不僅是嗅到了愛情的酸臭味,就連他自己也酸了。


    就這麽一個有錢又有顏,還溫柔體貼的老婆,誰會不羨慕啊?


    尤其是在自己沒有的情況下,更是人比人氣死人。


    “那不是你自己問的嘛?”


    “你一個情場浪子,永遠理解不了這種感覺.....”


    寧宴雙手抱於胸前,努努嘴,補刀道。


    既然都拔刀殺人了,當然也得誅心了。


    而且這還是季言川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那過來人傳授一下經驗唄?”


    “小弟虛心求教?”


    季言川期待地看向寧宴,開口道。


    紮心不重要,他現在隻想取經。


    畢竟,在他麵前的宴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成功例子。


    寧宴撇撇嘴,說道:“我的經驗對你不適用,我倆可沒那麽多狗血過往。”


    “你非餘長樂不娶的話,還是先消除她對你的隔閡吧....”


    “不然,你舔的再狠都是白給。”


    盡管平時販劍歸販劍,但他可從來沒挑戰過,慕大富婆的底線。


    就季言川之前做的那些事,無異於他婚內出軌的性質了....


    隻能說,任重道遠啊!


    反正這以後,是有樂子瞧了。


    “行吧。”


    “誒,追妻路漫漫,一路火葬場呀.....”


    季言川歎了口氣,感慨道。


    就在他長籲短歎之際,寧宴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舒舒.....”


    “寧宴,我到外麵了,你出來吧。”


    “好嘞,馬上。”


    寧宴當即站起身來,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叮囑道:“季桑,記得結賬。”


    “你嫂子來接了,我先撤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季言川滿上一杯酒,一口喝完,望著寧宴的背影,感慨道:“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啥時候我也能有這種待遇,讓長樂來接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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