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已經太久沒有血流成河了....


    第396章已經太久沒有血流成河了....


    是質問。


    是不滿。


    也是憤怒。


    事前商量好的,若他寧某人趕不回來,危急關頭,就由淩老頭暗中出手,拖延時間....


    結果,這姓淩的糟老頭子,就這麽風輕雲淡地看完了全程。


    哪怕那些年輕人,都被逼到了絕境,命懸一線,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若非他及時趕到,那些年輕人必定慘死當場,血濺廣場.....


    淩老環視館內環境,歎了口氣,開口道:“寧大少爺,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需再來問老朽呢?”


    “有些時候,必須要狠下心來作出犧牲....”


    “他們也好,守在裏層的預備隊也罷,皆是如此....”


    “一切為了大局!”


    說著,舉起拐杖,指了指隱匿黑暗中的人群。


    對於寧宴,與其相識十幾年,淩老很清楚他絕不是聖母。


    殺起敵對之人來,從不見手軟,甚至恨不得斬盡殺絕。


    隻是心疼外麵那些,不顧一切的孩子們。


    他老淩又何嚐不是呢?


    但都到了這個關頭,就必須得狠的下心。


    絕不能因為婦人之仁,給大局帶來任何的變數....


    “是啊!”


    寧宴雙手抱於胸前,昂首望著天花板,沉聲道:“若不鏟除那顆毒瘤,一旦徹底失控開來,我大夏隻會犧牲更多的人....”


    作為計劃的核心參與者,執行者,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顆毒瘤,能波及到的大夏百姓,隻會以億為單位....


    境外的人,無論死多少,哪怕是死絕了,寧宴都不會在意。


    但大夏百姓的安危不行。


    所以,其實寧宴不是在責怪淩老。


    他是在怪自己,怪自己還不夠強大....


    “你,我,別無選擇。”淩老目光一凜,開口道,“出了差錯,讓邊上監視的瞧出破綻,就將前功盡棄.....”


    說著,抬起手來,指了指寧宴,又指了指自己。


    顯而易見,罪證陳列館外這場戲,那三大神明並非主角。


    而是演給躲在,暗處窺視的神明看的。


    向它們傳遞,極具迷惑性的假消息,在計劃收網之前,穩住西方。


    以確保京城方麵,不會有任何的變數....


    淩老不難受嘛?


    他心頭都在滴血。


    外麵殊死搏鬥的,都是大夏的英武兒郎啊!


    可他哪怕有輕而易舉滅殺,那三個跳梁小醜的力量,也隻能眼睜睜看著....


    “這種被掣肘的操蛋滋味,真他娘的憋屈!”


    寧宴撇撇嘴,罵罵咧咧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不過,這一切都快塵埃落定了...”


    說罷。


    目光投向東北方向。


    他空空如也的人皇幡,也快到填充的時候了。


    不知東瀛四島,能否填滿十分之一?


    “大少爺,您什麽時候回京城?”淩老似是想起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問道。


    “明天的飛機。”寧宴說道。


    “那就預祝大少爺一路順風....”


    淩老站起身來,行了一禮,笑道。


    說著,似笑非笑,喃喃道:“京城啊,已經太久沒有血流成河了....”


    昏暗滄桑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光。


    滿是期待。


    還有....


    嗜殺。


    為那天的到來,他隱姓埋名多年,等了太久太久.....


    寧宴將手揣在兜裏,摸到其中的東西,猛地恍然大悟,開口道:“跟你東拉西扯,差點忘了正事...”


    “老淩頭,這三枚神格,你找地方代為鎮壓。”


    說著,將其取出,隨手丟了過去。


    神格這玩意兒,最惡心的地方除了無法磨滅之外,就是放在任何地方,都會自動吸收天地能量。


    進而恢複靈智,重塑肉身....


    所以必須得找龍脈鎮壓,以延緩遲滯其吸納速度。


    而他之前試驗過,第一序列鎮壓的難度極大。


    不然,寧某人哪怕冒著,被所有神明圍攻集火的風險,都要獵殺所有的第一序列。


    “行。”


    “沒問題。”


    淩老接過,應道。


    剛好就將這三枚神格,放在罪證陳列館底,以源源不斷的信仰,來強勢鎮壓。


    “現在該我唱得戲,已經唱完了....”


    寧宴打了個哈欠,說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接下來就該虞叔登場了!”


    眾所周知,無論寧某人也好,大夏也罷,都不是會吃虧,會忍氣吞聲的主兒。


    既然搭好了戲台子,自然是準備好了組合拳的。


    “曜森書記那邊,早已準備就緒...”淩老捏了捏胡須,說道,“一直在等你這邊的信號。”


    很顯然,虞曜森那邊已是摩拳擦掌了。


    隻要寧宴唱罷。


    一場輿論戰就將無縫銜接。


    同時,還能合理解釋市區的騷動,與罪證陳列館外廣場的破碎....


    並且將世界的關注點,吸引到爾濱....


    “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寧宴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笑道。


    說著,抬手對虛空一撕。


    隨即踏入其中,轉頭道:“走了,咱們....”


    “京城見!”


    ~~


    酒店。


    “慕雲舒,你一點都不緊張的嘛?”


    “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兒收拾了快一個小時的行李....”


    晦長明環抱長劍,隔了老遠靠在門邊,疑惑問道。


    原本他是不想開口的,但終於是忍不住了。


    誰能想到,從護送到酒店之後,這位姐一刻都沒有停過。


    就在那馬不停蹄地收拾。


    連半分緊張之感都見不到.....


    慕雲舒不慌不忙,將手中的化妝品歸類,反問道:“緊張?”


    “我有什麽好緊張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又是明天早上的飛機,我不收拾行李幹嘛?”


    美眸之中,滿是不解。


    慕大富婆也不知道寧宴,到底幾點能回來,這麽多東西,總不能等他回來才收拾吧?


    與其到時候時間倉促,慌忙火急,不如趁著現在沒事,慢條斯理地整理。


    順便還能打發一下時間,轉移注意力。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事後一般都坐立難安,驚魂未定....”晦長明略作思考,說道,“結果你跟沒事人一樣....”


    說著,搖了搖頭。


    很顯然,晦長明是看不明白。


    哪怕是心理素質極佳的男人,在剛跟死亡擦肩而過後,都會感到後怕吧?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呢?


    畢竟,戰爭創傷後遺症(ptsd),又叫創傷後應激障礙,職業軍人患上的可不少...


    結果出乎晦長明預料的是,慕大富婆淡定的可怕,好似無事發生一般。


    “我老公把我保護的很好,有什麽需要焦慮的?”慕雲舒將箱子合上,說道,“這跟坐了一次過山車,沒什麽太大區別....”


    說沒有害怕過,必定是假的。


    那是一種本能。


    但在發現項鏈的作用後,慕大富婆就徹底心安了。


    因為她相信寧宴。


    甚至,後麵還抱著看電影的心態,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中蘇與嘯風的覆滅.....


    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還憂心忡忡,那跟無病呻吟又有什麽區別呢?


    “還真是與眾不同....”晦長明聽到這話,撇了撇嘴。


    你別說,你真別說,他還是真覺得,挺有道理的。


    但就在這時,晦大劍神的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也這麽覺得。”


    “我家舒舒主打一個優秀!”


    那聲音得意極了。


    就差把沾沾自喜寫出來。


    “艸!”


    晦長明倒吸一口涼氣,寒氣自天靈蓋而下,罵罵咧咧道:“姓寧的,你還真他娘神出鬼沒!”


    縱使不回頭看,他都能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


    但這冷不丁來一下,而且還沒任何預警,真他娘的驚悚啊!


    幸好,當世能做到的,也隻有那個混蛋....


    “寧宴,你回來了?”


    慕雲舒抬手,往聲音方向看去,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喜笑顏開。


    再也顧不得收拾的行李,也顧不上在場的晦長明與朱雀。


    徑直撲到了她老公的懷裏。


    “舒舒,想我沒有?”寧宴感受著香玉滿懷,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調笑道。


    “嗯。”慕雲舒將頭靠在胸口上,雙臂緊緊抱著,應道。


    “誒誒誒!”


    擋在路中間被無情推開的晦長明,親眼目睹這一幕,出聲提醒道:“兩位,注意點影響,旁邊還有人....”


    “別真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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