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天命石失竊了!


    下午三點。


    陳家老宅。


    竹園。


    屋內。


    陳庭深站在床邊,雙手背於身後,看向把脈的陳知彰,問道:“知彰,南兒北兒這倆孩子,傷勢如何?”


    “什麽時候能醒轉過來?”


    不住地轉動著念珠。


    劍眉微蹙。


    蒼老的容顏之上,除了關切外,還泛著別樣的情緒....


    陳知彰將搭在,陳南脈搏上的手收回,緩緩站起身來,恭敬行禮,說道:“回老祖宗的話,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與族中源源不斷的天材地寶藥浴....”


    “兩位少爺的傷勢,相較於受傷之處,已經有了極大的恢複....”


    “隻不過...”


    “隻不過....”


    言及於此,麵露難色。


    久久未有下文。


    顯而易見,他的這番回答,極具語言藝術,充分發揚了避重就輕。


    因為作為陳家的頭號醫師,陳知彰很清楚,自家這位老祖宗,脾氣極為不好,還很暴躁....


    尤其此次傷得是,陳家最傑出的後輩,還昏迷了這麽久....


    所以,他必須要強調,做了哪些努力,與取得了哪些進展,才能盡可能地摘清責任。


    以避免醫治不力,導致的責罰....


    “有話就說!”


    “別吞吞吐吐的!”


    陳庭深聞言,目光一凜,握緊念珠,不悅道。


    陳知彰打了個寒顫,卻不由地鬆了口氣,連忙說道:“由於寧家那位下手太狠,要醒轉過來,可能至少還需要十天半個月....”


    說著,低下了頭。


    用餘光不斷偷瞥,進行著察言觀色....


    這真不怪他醫術不精,玩忽懈怠,誰讓那位爺,出手狠到了這個地步了呢?


    能撿回一條性命,就不錯了....


    不過,成功將鍋甩出去,將老祖宗的怒火轉移了對象,這對陳知彰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


    “該死的寧宴!”


    陳庭深雙眼微眯,麵色陰沉,罵罵咧咧道。


    屋內氣溫瞬間驟降。


    宛如萬年冰窖一般。


    頓了頓,又繼續罵道:“還有蕭春山爺該死!”


    “若非他出什麽餿主意,南兒北兒又豈會如此?”


    蒼老的眸中,盡是怨毒之色。


    陳庭深依舊記得,蕭春山那癟犢子,拍著胸脯保證....


    扯什麽打著問道的旗號,去試探寧宴如今的深淺,他礙於古武世家勢力,絕對萬無一失。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結果呢?


    那煞星不按套路出牌,什麽都沒試探出來不說,還傷了自己最看中棋子,徹底打斷了原本的計劃....


    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望著盛怒的陳庭深,陳知彰汗如雨下,寬慰道:“老祖宗,蕭家那邊,蕭千慈等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據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大概更嚴重....”


    眾所周知,當你掛科得知兄弟也掛科之時,心裏就會平衡不少。


    不能治本,但是卻能治標。


    陳知彰比誰都清楚,再不加以安撫,搞不好那怒火,就可能燒到自己身上。


    所以,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那是蕭家活該!”


    “他娘的....”


    陳庭深緊攥著念珠,冷笑一聲,罵道。


    這就是因果報應。


    誰讓蕭春山瞎出餿主意的?


    自作孽不可活!


    陳知彰見狀,連忙跪倒在地,狠咽一口唾沫,再次鬆了口氣。


    大家族的醫師,真不好當啊!


    就在陳知彰心中感慨之際,屋外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老祖,我有要事匯報!”


    緊接著,快速推門而入。


    陳知彰看清了來人的容貌,連忙顫顫巍巍行禮,“見過家主!”


    赫然正是陳家主事之人,陳勿庸。


    心狠手辣不輸老祖宗。


    “勿庸來了?”


    陳庭深麵色緩和了不少,打量著陳勿庸的神情,問道:“有何要事,能讓你如此匆忙?”


    儼然一副疑惑之色。


    作為自己親自挑選的家主,陳庭深最看中的,除了陳勿庸的能力之外,就是他的沉穩。


    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今日卻詭異地一反常態....


    陳勿庸並未回話,而是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陳知彰,“你先退下。”


    頓了頓,運足真元,大喝道:“外麵的也全都退下,院內不要有人!”


    “是。”陳知彰如蒙大赦,對兩人行了一禮後,迫不及待地退出。


    雄渾的聲音,傳遍了竹園的每個角落。


    所有值守的陳家之人,當即依命退出。


    陳庭深見狀,抬頭摁在陳勿庸的肩上,“這麽大的陣仗?”


    “究竟是什麽事?”


    很顯然,陳庭深的心頭,更是愈發的疑惑。


    能讓家主如此這般的,恐怕事情絕對不會小....


    陳勿庸昂首,開口道:“老祖,是關於天命石的下落....”


    那眸中閃爍著激動、興奮,與渴望。


    仿佛是一件大喜事。


    “天命石?”


    陳庭深聞言,略作思考,大拇指摩挲著念珠,不解道:“那不是在煞星的手中嘛?”


    “用得著你這家主,親自來稟?”


    言語之中,除了疑惑外,更多的是不悅、失望。


    天命石,誰不知道是在寧宴的手中?


    那日密會歸來,他頭一個知會的,就是麵前的陳勿庸。


    這消息跟脫了褲子放屁,又有何異?


    假酒喝多了?


    也沒有酒氣啊!


    陳勿庸見老祖不解己意,直接開門見山道:“天命石失竊了!”


    一字一頓。


    抑揚頓挫。


    此消息一出口,宛如平地驚雷一般。


    “什麽?!”


    “你說什麽?!”


    陳庭深頓時臉色大變,震驚不已,詫異道。


    頓了頓,很快冷靜理智下來,又繼續道:“詳細講講!”


    “誰能從寧宴的手中,竊走天命石?”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陳庭深終於明白,為何陳勿庸能如此匆忙了。


    但那不是別人,那可是寧宴啊!


    縱使恨毒了此子,也不得不承認,這混蛋的確強到讓人窒息。


    怎麽可能又做到的?


    哪怕是他陳庭深,也做不到悄無聲息接近煞星,更別提行竊了。


    簡直匪夷所思。


    咄咄怪事。


    陳勿庸深吸一口氣,連忙道:“是盜聖出手!”


    “寧家那位的婚房上下,此刻已經亂翻天了....”


    在剛得知此消息之時,陳勿庸亦是如此相同模樣。


    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事發突然,極為詭異,卻是事實。


    四合院那邊,都快翻個底朝天了....


    陳庭深點點頭,喃喃道:“若是他出手,倒是有這種可能....”


    頓了頓,又繼續問道:“勿庸,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尋常古武大修連接近寧宴,都很難做到,包括世家老祖在內。


    若非要挑一人,也就盜聖能有機會....


    畢竟,這家夥自出道始,就無一失手。


    也可能盜門真有什麽秘法,連寧宴都防不勝防。


    “嗯,來之前我核實過....”


    陳勿庸取出手機,點開屏幕,說道:“一個星期以前,京城就有了盜聖的蹤跡,踩點數日後,選在了今天這個特殊日子動手....”


    說著,將從監控中,匯總的圖片,遞了過去。


    他做事向來謹慎,若非經過反複核查,確認無誤,又怎會冒然前來稟告?


    同時陳勿庸根據蛛絲馬跡,大概推測出了盜聖的謀劃。


    踩點摸清寧宴的生活習慣,確定行動路線。


    而又為什麽會選擇今日呢?


    因為....


    今日是除夕!


    對大家族而言,幾乎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


    親人團聚,所有的關注點都在寧家老宅。


    人多了就會出現紕漏,節日的喜慶氛圍,就會掉以輕心,導致分神。


    天時地利人和,這毋庸置疑即是最好的時機。


    “好,很好!”


    陳庭深捏緊念珠,喜上眉梢,開懷大笑,“在盜聖手上,遠比在寧宴手中,躲起來容易多了....”


    那一刻,陳庭深看到了希望。


    跟寧宴相比,姚熙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充其算是一隻滑膩的小泥鰍。


    雖然也麻煩,但是好解決....


    “有。”


    陳勿庸目光深邃,說道:“半個小時以前,往京郊的東靈山去了,不知意欲何為....”


    言語之中,帶著遲疑。


    並未是消息的真實性有誤,而是陳勿庸看不懂,盜聖打得究竟是何算盤....


    “東靈山...”


    陳庭深喃喃重複,眸中火焰跳動,嘴角再也壓不下來,“機不可失,老夫即刻動身!”


    說罷,沒有任何停留,就準備離開前去追擊。


    但卻被陳勿庸攔住,“且慢!”


    “怎麽?”


    陳庭深見狀,疑惑道:“勿庸,有什麽想說的?”


    此時此刻,困在瓶頸多年,無法突破的他,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


    隻想去將天命石,據為己有!


    陳勿庸麵色凝重,“老祖,你說這其中....”


    “會不會有詐?”


    “不可否認,盜聖的竊術,當世無雙,無人能出其右者....”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但寧宴是何許人也?”


    “真能如此不小心?”


    “其中疑點頗多啊!”


    “是否三思而後行?”


    陳勿庸越深思,就越覺得不對勁。


    事有蹊蹺。


    太過於不尋常了!


    萬一這是一場局呢?


    陳庭深昂首,笑了笑,輕拍其肩膀,朗聲道:“對於這些,老夫自然一清二楚....”


    “可你想過沒有,我們能收到消息,其他七家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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