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湖麵,和大海上的景觀似乎一模一樣。何青眉沒想到我哭起來,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個大男人哭泣什麽啊?”


    我抽泣不已,把小賤抱起來。小賤似乎也想起了什麽,在水麵汪汪地喊起來。


    月光照下來,紅舞鞋翩翩起舞,詭異而安靜。


    何青眉歎道:“我看過你的手機的照片,裏麵有個女孩抱過黑貓。你是到了湖麵上,想起了她嗎?她的確是個好的女孩。你能夠為她痛哭一次,也算是世間少有的情郎。隻是世間的事情,何必太執著啊。”


    我已經想不起,這是這段時間第幾次哭泣。我覺得自己好似慢慢變強了,可又好像慢慢變弱。


    我輕笑道:“她可能是我的前世的情人。這樣美好的月光,若是痛哭,便是辜負大好月光。便讓我們一起看看紅舞鞋的舞蹈。”


    紅舞鞋時高時低,跳上跳下,似乎紅舞鞋也有靈魂一樣。時間過得很慢,又流得很快。船隻劃到了岸邊,隻見木船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破了一個洞,兩隻水螳螂就堵在破洞上麵。


    “蕭棋。若不是見你肯為一個女人哭泣。今天我就讓你沉入湖水。第二天你們就浮屍在水麵。”從湖麵傳來一個聲音,聽著聲音似乎是個女人。


    我罵道:“是英雄好漢就出來談談。”


    “哈哈,我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我是個女漢子而已,哈哈哈。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何青眉喊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帶著我姐姐?”


    聲音消失不見。我將木船上麵的水螳螂撿起來,已經沒有性命,是一種水螳螂,看來這個蟲師控製螳螂的水平已經很高。我小心地把兩隻水螳螂撿起來包好,帶回去給狗爺認一認,看那一代蟲師養這種螳螂。


    何青眉道:“沒想到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原本是上年紀的大叔。”我道:“你是怎麽聽出是個年輕的女人!”何青眉道:“從聲音,音色上麵。隻有年輕的女人才有這種聲音。而且養螳螂的人,是個女人才符合身份,她就是要吃掉你們這些負心的男人。”


    我再一次躺槍。何青眉道:“咱們去找幾隻鳥來,到時候就好威懾她了。”我一聽蒙了:“鳥?要鳥管個蛋用。”何青眉道:“你難道沒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正說著電話響了,電話裏麵傳來陌生的聲音:“你是蕭棋嗎。這裏是魔指會所。有個自稱狗爺的人在我這裏。你過來給他埋下單,不然你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我接了電話,心中大罵,狗爺你老人家也太能玩了吧。長袍竹竿小老鼠的配置,你也敢去高檔會所玩啊。何青眉道:“咱們還是去看看吧。魔指會所,你不記得了嗎?狗爺或許找出了什麽線索出來了?”


    我哈了一聲想起來。魔指會所,孟百合,小樹林,胡春來提過的。


    我把菜刀在湖邊洗了洗:“畫鬼師姑娘,等下打起來,你躲著點。我的菜刀刀法殺起來,天下無雙,容易傷到無辜觀眾的……”


    “切……”


    ☆、第三十七章 螳螂大俠


    我趕到的魔指會所,狗小賤已經聞到了酒味。二樓是普通區,樓上是貴賓區。在包廂裏麵,狗爺臉色已經紅撲撲的,笑道:“蕭棋。這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咱們喝一杯。”


    一個黑衣大漢站在身邊,伸手攔住我:“先把帳計算一下。”劃完卡,看著賬單,我頓時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握著菜刀沒有上前砍狗爺。當初拿了茅文傑五萬塊錢,這一頓酒就去了三分之一。


    黑衣大漢笑道:“你們家老爺子光陪酒就喊了五個……”


    狗爺見我生氣,陪笑道:“嗬嗬。蕭棋啊,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我來這裏是辦一件很重要事情的。來來……何姑娘,你也坐。老夫算一下,何姑娘,你是去找一個東西。蕭大師,你是為一隻蟲子發呆。”


    我先坐下,把抓來的兩隻螳螂蠱丟給他,看看狗爺到底是辦什麽大事了。狗爺迷瞪狗爺看了一下,道:“有人養螳螂了。”


    何青眉看著大漢:“有王子嗎?我要兩個最頂尖的。”


    黑衣大漢是鎮場子的,先前的瞎子已經付清了,後麵來的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拒絕,掃了何青眉一眼,乖乖地關門出去,沒過一會女經理就來了,帶了一排身材健碩樣貌秀氣的王子進來。何青眉挑了兩個。女經理客客氣氣地走了。


    何青眉一揮手道:“你們兩個過來,陪這位老板喝酒。”狗爺擺手道:“我不吃……這個的……”何青眉怒道:“你要是說不出個球來。我讓他們今晚伺候你……”


    狗爺臉色青了:“我怕你了。”


    狗爺說道:“我昨晚出門,遇到了一個蟲師。這個蟲師最擅長就是養的螳螂。後來我打聽得知,他這回來江城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過事情我還沒有查出來。”


    狗爺說完,袋子裏麵的老鼠溜出來。其中一個王子道:“吼……這老板太帥了,喜歡養老鼠。吼……”


    狗爺罵道:“別跟我娘娘腔的。”我問道:“是男的還是女的?”狗爺接著說道:“今晚我追來的時候。他來了高檔會所,隻是進了會員區,我進不去。可能是男的,但是女的來這裏的也有不少。所以呢,不知道是雌雄。”


    何青眉伸手兩個耳瓜子打在王子臉上,罵道:“把你經理叫來。”王子甚是委屈捂著臉跑出去。過一會女經理進來賠笑:“三位怎麽玩得不開心!”


    何青眉道:“我們出來玩就要玩最好的。帶我們去會員區。”女經理甚是猶豫:“會員區那個……”我啪地一聲猛拍桌子,罵道:“把你們老板叫來。”


    女經理道:“不瞞二位,我老板不在。”門口虛開,站了一個大漢:“敏姐。又怎麽了?”何青眉笑道:“那就現場辦一張會員卡。”女經理二話不說,辦了會員卡,進了會員區,看著小狗道:“我們這裏不給狗提供服務的。”


    和樓下的普通區,這裏的王子和公主都上了檔次。狗爺把狗眼四處亂瞄。開了包間。狗爺附耳說了兩聲。我出門四處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所說的人。


    忽然在走廊上,一個黑衣人森森寒氣,走得飛快。我心中一驚,急忙往後退。隻見一根鋒利而細小的金剛刃,左右一拉,將我的衣服撕下來。隨即跟上來,我連連後退,不敢出手,若被金剛刃拉住,當即就給廢了。


    我喊道:“殺人了。”走廊剛才還有人走動,現在卻一個人也沒有了。實在是古怪。黑衣人動作敏捷,有幾次差點傷了我。都被我巧妙躲過。


    我問道:“你是什麽……人……”身上的衣服又被割掉一塊,肚臍都露出來。我將一旁的燈管抓起來,使勁砸過去。黑衣人抬手一檔,晃蕩兩步。乘機我跑進了廁所。黑衣人追了過來。


    “咚咚”一聲。黑衣人背後被人踢了一腳,落在地上一滾,撞了窗戶,滑了下去。在窗戶上麵還留著半截極強的金剛刃。黑衣人落到平地,很快就消失了。


    何青眉收腿,嘲諷道:“蕭大師。你不是練過格鬥的嗎?”我道:“黑衣人手上的玩意太厲害了。”何青眉道:“蟲師找到沒有啊?”我搖搖頭:“別提了。差點成殘廢了。”


    狗爺領著小賤追出來,歎道:“讓他跑了。這廝太狡猾了。”我道:“咱以後找人能不能低調一些!”何青眉和狗爺都低下了頭。


    我氣憤難忍,出了男廁所,找了女經理,抓起長頭發咚地一聲撞在牆上,罵道:“是誰?”女經理揉揉腦袋:“好小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大漢來了七八個,將樓層圍住。


    女經理罵道:“男的砍手爆菊。女的打臉。”


    我又用力一撞,女經理叫的更歡囂張,拿準我不敢動他。狗爺道:“媽蛋。”老鼠從他袋子鑽出來,很快就爬到了女經理的身上。狗爺把我帶來的菜刀拔出來,喊道:“老子菜刀刀法天下無雙……”


    女經理花容失色,喊道:“是他……”女經理忽地全身抽搐,倒在地上弓成了一隻蝦子,一隻綠色的螳螂從她的口袋裏麵爬出。老鼠反應很快,將螳螂給抓住。


    安保頭頭似乎是女經理的想好:“阿敏。你怎麽……”


    “別過來,她中毒了。是剛才的黑衣人下的手。”我扶住女經理,按住人中,她全身很快發,活像一隻螳螂的膚色。螳螂蠱毒發作很快,女經理瞬間就窒息。一旁的幾個公主們,鬆了一口氣一樣,握緊的拳頭也鬆開了。


    這個叫敏姐的女經理倒在地上,全身綠油油的,再也沒有醒過來。警察和法醫趕來,封鎖了現場。大漢指著我說是殺人凶手,被老鼠咬死的,胡春來看著地上死掉的螳螂,臉色也變烏青,瞪了兩眼說話的大漢:“都給我閉嘴。”


    法醫的鑒證報告很快就出來了。敏姐是中毒而死。屍體解剖後發現心髒呈蜂窩狀,在醫學上無法解釋。一個公主小妹偷偷地舉報,在會所一個秘密的房間裏麵,發現了不少年輕姑娘,她們身上烏青都受了很重的傷,很多是四川和貴州一地的女生不服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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