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一個女的。


    年紀比鼠王大的。


    那是世界上隻有一個人,也就是寫出《蟲經》的那個人。


    謝水柔。


    我腦袋裏麵理清了其中的關係。我和狗爺去黑蛇潭尋找瓊花蟲的時候。狗爺一直對我對隱瞞,直到臨死前才跟我說這神蟲和他師父有關係。


    而狗爺也跟我說過,這瓊花蟲事實上是由謝水柔養出來的。


    很顯然:謝水柔、鼠王、狗爺之間肯定是有關聯的。


    三人有關聯,《蟲經》出現在狗爺的手上,也是可以解釋的。


    那就是謝水柔養大了鼠王,所以鼠王稱呼謝水柔為娘親,謝水柔教會了鼠王飼養瓊花蟲的法子,並且把半部《蟲經》傳給了鼠王;


    而後狗爺掉到陷阱之中,被鼠王養大了,狗爺成為了鼠王的徒弟,雖然沒有學會瓊花蟲的秘密,卻得到了半部《蟲經》。


    謝水柔的字跡是模仿當年的嶽飛武穆遺的,剛才她說鼠王的提示太過明顯,而是說了嶽飛《滿江紅》的句子。


    更加證明了此人就是謝水柔。


    謝水柔是謝家的一脈,當然幫助謝連吉,意外地發現了鼠王要幫我搶婚,所以連夜把鼠王叫了過來。


    這也是當晚鼠王神秘失蹤的原因所在了。


    鼠王礙於養育之恩,不得不轉向,聽從謝水柔的話,要保證婚禮的正常進行。


    今天上午我出現在渡假村的時候,張揚高調的打架罵人,所有人都沒有看出裏,獨獨被鼠王看出來了,所以他讓謝小兵把我請來。


    我思索了幾分鍾,大概的思路想清楚,但是還有些細節沒有想通。蕭天兵是三七年出來的,謝水柔晚上幾年,到現在應該也就是是七十年,而鼠王已經八十歲了,謝水柔怎麽就成了鼠王的娘親。


    不過再想想還是可以解釋的,當年的兵荒馬亂,十歲的鼠王根本養不活自己,被謝水柔撿到了,餓不死,一直呆在身邊養大成人。


    鼠王叫她一聲娘親並不為過。


    鼠王如此忌憚謝水柔,想必謝水柔一定是很厲害的。


    她是南宋入土的,到現在也有幾百年了,莫非也是一隻銀僵,全身蓋滿了黑煞,不想被人看到。


    我想清楚了,可還是搖頭,故意裝作不知內情,道:“我猜不出您老人家是誰,聽聲音似乎不過四五十歲,可奇怪的是我師公居然稱呼您為娘親。莫非你是天山童姥,有著少年人的聲音,而年紀是一大把了。”


    謝水柔又咳了一聲,歎道:“小孩子,你不懂事啊。到了這個關頭,還要跟我裝傻。鼠王,你把他的左手給我撕下來。”


    鼠王猶疑了一下,但並沒有反駁,而是朝我走過來。


    我連忙大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那個謝水柔嗎?我是故意說沒猜出來的,你還真要撕人手,太殘暴了……”


    鼠王也停住了動作。


    謝水柔道:“我說嘛,你小子就裝傻。我看你的赤腳皮褲,沒個禮貌,我給你準備好的一套衣服,五分鍾換好。我還事情要問你,快去。”


    話一說完,謝水柔的輪椅就轉了過來。


    鼠王帶我,就在這個房間裏有個小單間,果然有一套燕尾服,很合身,就連皮鞋也很好,幾乎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三十了,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得尋找機會跑去出。


    鼠王道:“蕭棋,你不要看時間了。剛才我差點就把你的手撕下來了,你還是乖乖地聽我娘的話。”


    沒用五分鍾,我就把衣服給換好了。


    謝水柔道:“這才有個人樣。來,把蟲尺還給我。好多年沒見,我一早就感覺到它來了,想必是思念很久了。”


    我心中一驚,不是鼠王發現了我,而是謝水柔感覺出蟲尺。


    我道:“這不是你的,這把尺子是我蕭家的,我不能給你。”我趕緊把皮包抱緊了。


    謝水柔問道:“是你蕭家的?我問你,你是在誰的墓穴裏麵發現的……”


    我愣了,猶疑了一會才道:“是在你的墓穴裏麵發現的。可是它已經和我有了血契,它喝了我的血。而且蕭天將……不,是那個九道先生說過,隻有蕭家人才能用這把尺子。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從我們蕭家手上騙了這把尺子。你得拿出證據出來,證明這把尺子是你的。然後再三感謝我,我才會把尺子還給你……”


    鼠王聽了我的話,低聲喝斥:“蕭棋,不可如此無禮。快拿出來,給你祖師奶奶……”


    謝水柔身上的氣息明顯變了,很顯然她聽了我的話,已經生氣了:“誰是九道先生……”


    ☆、第五十章 血染的新娘


    謝水柔這麽一喝。我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謝水柔和蕭天兵以及蕭天將,那都是真正的妖孽。即便謝水柔現在是坐在輪椅上麵,但那種先天的威懾力還是讓我震驚的。


    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她真的逼迫我,我隻能跟她拚了。


    我道:“這裏沒有外人,我不妨告訴你。我是蕭天將和蕭天兵的後人,老祖宗蕭天將在半年之前告訴我。這尺子吸收了我的鮮血,那麽就會為我所用的。我剛剛說的那個九道,就是蕭天將。”


    鼠王狐疑地看著我:“什麽天兵天將。你說什麽瞎話啊?”


    謝水柔如果是蕭天兵的發妻,自然明白我話裏麵的意思。


    謝水柔道:“鼠王,你到門口守著,不要任何人進來。”鼠王沒有多說話,走到門外,把門關好了。


    謝水柔道:“你的惡意思是說蕭天將也出來了。”


    我點點頭,道:“我沒必要說假話。我知道說假話是騙不過你的。”謝水柔對於這句類似馬屁的話,還是很受用的,道:“沒錯。很好,你知道騙我是沒有用的。”


    我問道:“當年你們可有過生養孩子。如果有的話,或許你就是我的老祖宗了。”


    謝水柔還猶豫了一會,道:“沒有。我並沒有給天兵生下一兒半女,算起來,當年忙著修道,還真沒有想過那個孩子。當年的蕭家村有幾個天兵的堂兄弟,想來就是你們的先祖了。你喊天兵和大哥天將為祖先,其實也是道理,但也沒道理。出了五服之外,就不是什麽先祖了。這都不知道多少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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