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道:“大胸妹。”


    不止是建國叔,連戲子也開始笑了起來。


    一旁的蕭天兵陰勾勾地看著一群發笑的人。


    琉璃咬著嘴唇,眼睛開始變紅了,說著就要掉眼淚了。


    我心說,這回倒要看九道怎麽反應了,琉璃的演技好,說流淚就流淚的,這眼睛紅撲撲,眼淚直打轉八成就是裝出來的。


    九道見琉璃嘩嘩就流眼淚,連忙抓了一把瓜子,道:“小妹妹,怎麽臉皮這麽薄,說兩句就掉眼淚了,這個大總比小好的,來吃瓜子。”


    琉璃說道:“你就是個壞人。”


    八道哈哈笑道:“我說了不讓你看周星星的電影,跟我一起看李連傑,你偏不看,好了,現在把女孩子給說哭了吧。咱們年紀一把人的,不能嚇別人,而是應該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難道不懂嗎,就是別個人不聽話,咱們不要先打他,先用高貴的品德征服他,他要是再不聽,咱們再打他的。”


    我心中一陣狂流汗,原來九道最近性情大變,古靈精怪,原來是溫習了周星馳電影的結果。


    估計是兩人想從電影了解一下當今時代的發展,所以就找了電影裏學習。


    九道學的周星馳,見了女孩子就開始胡叨叨。


    八道學的是李連傑,倒是記住了以德服人。


    九道這個變化還是有點快的。


    琉璃破涕為笑,被這個以德服人給逗笑了。九道鬆了一口氣,說:“看來我還是不懂現代人是怎麽想的。”這話還是帶有一絲無奈和寂寞的。


    他們三個人,時間給他們的折磨肯定是不會少的。


    的確,你承受了時間的恩賜,也飽受著它給你的折磨。


    蕭天兵出來的時間早,或許已經適應了城市的生活。


    八道和九道或許就沒有那麽好,他們肯定還在適應的陣痛期。


    就拿九道說,一方麵孤獨的歲月造成了極度陰沉的性格和殺伐決斷的能力,但是另一方麵對於這個新鮮的世界,還是渴望融合進來的。


    我想,或許在蕭天將的性格裏麵,還是有善的一麵的。


    九道一傷心,八道就開始安慰,說:“你也年紀不小了,見什麽人說什麽話,不是動手打殺就可以的?”


    九道辯解道:“那為什麽我和她們開玩笑也不行呢?”


    我心說,九道你不能融合現代社會,難道前世的處世經驗都忘記了。


    我喝了一口茶,道:“九道,這個開玩笑,一定是很熟的人。”我隨即看著止住淚痕的琉璃道:“你說對不對,大胸妹啊。”琉璃嬌喝一聲,道:“你是找抽。”


    哢哢一聲,琉璃一個利落動作,直接將我的右手手腕給反扣住,稍微加點力氣,就覺得手要斷了。


    我叫道:“你說你還真是,怎麽這麽狠。”


    一群人笑了起來。


    琉璃說道:“就是給你長點記性。”琉璃把我往前麵一推,我得了自由,右手手腕還是有些發麻的,沒想到琉璃的擒拿手這麽厲害,以後開玩笑必須站遠一點。


    九道融入人群的計劃失敗,和八道離去了。


    琉璃歎道:“這個人真奇怪,帽子上麵寫個九,還說著胡話。”


    蕭天兵把我叫到一旁,道:“蕭棋,我剛才觀察了一下這五個人,兩個女孩子倒沒什麽心機,那個腰比筆杆還要直的人……”


    “那是建國叔。”我說道。


    蕭天兵接著說道:“這個建國叔一看就是熱心的人,根本不是什麽壞人,也沒有什麽心機。倒是另外一個人……”


    “叫什麽名字我也說不上,外號叫做戲子。”我說道。


    蕭天兵道:“這個人我一時還看不穿,不過,依我看,這個人的心機很深,絕對不是表麵看起來那樣簡單,而且他可能深藏了自己的本領。”


    我斜看了一眼戲子,他正在和建國叔說話。


    我道:“好像也就是坑蒙拐騙的專家,能有什麽壞心思啊。”


    蕭天兵道:“我也是說一說,你自己當心就好了。”


    我點點頭,道:“老祖宗,你帶著八道離開科迦寺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後來怎麽把他們變成自己好朋友的。”


    蕭天兵嘴角微微翹起,好像是要笑,可是黑黑的臉上根本沒有笑容露出。


    蕭天兵道:“當時離開了大雪山後,八道一直處在癲狂的狀態,不能接受自己是個假的天將,我幹脆用繩子把他綁住。我在縣城取了車之後,帶著八道走國道,想回拉薩,然後直接回西安,讓八道和九道對峙。”


    我道:“我聽說,科迦寺請了窮角樓的密宗高手來追你們的,他們把你當成了百年老白圖了。”


    蕭天兵道:“是的,我們在日喀則和他們相遇了,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也就是在那一場戰鬥,我和八道形成一定的默契,畢竟我知道八道對我的兄弟之情應該不會假的。”


    蕭天兵隻是淡淡描述和密宗高手之間的比鬥,想必一定是格外地激烈的。


    我問道:“後來呢?”


    蕭天兵道:“我們傷了密宗高手,我們也受傷了。我和八道發誓再也不進入高原地區,和他們達成了協議才算完事。,後來走川藏線到了四川,到了成都,從成都轉到重慶,一路往北,到了安康,過了青銅門,最後回到了西安。”


    蕭天兵解釋道:“青銅門隻是個地名,在安康境內,我當時也是覺得這個地名奇怪,也就過去看了一看,不過沒有說什麽怪異的地方,想來隻是個地名而已。”


    我點點頭。


    後麵的事情也基本明了。


    八道和九道一碰麵,兩人不承認都不行。蕭天兵讓他們上了西安旁邊的終南山,打了幾天幾夜,最後誰也打不贏誰,畢竟自己跟自己打,對方互通心意,打上十年,都不分高低。當時新聞報道,說終南山上兩個修行的隱士肉身飛仙,打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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