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宋世遺在風陵鎮上麵訂好的了酒店,隻是九個人要攔到三兩出租車很難,有的司機見了我們一群人,都有些不敢過來,尤其是被蕭天兵瑟瑟的寒氣給嚇住了。


    在寒風之中站了十多分鍾,我就開始全身發冷,小賤也打了一個狗噴嚏。


    宋世遺看著蕭天兵的臉色,也覺得有些辦事不利怕挨教訓的感覺。


    最後還是琉璃和鳳凰兩人分開,攔了兩輛黑車,琉璃帶著蕭天兵和九道八道上了一輛車,三個老怪物領子豎起,低著頭,把出租車師傅嚇的不行,風馳電掣一般就開走了。鳳凰那一輛,戲子和宋世遺兩人上去。


    我和建國叔看起來要麵善,攔了一輛黑車也跟上了。


    到了風陵鎮上的風陵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蕭天兵三人不用出來,我們六人尋覓了小館子吃了一頓。


    隻聽琉璃問道:“師姐,你說師父在不在這小鎮上麵。”


    鳳凰道:“你放心,咱們一定能找到師父的,吃飽飯,明天就開始找。”


    許是天氣寒冷,大家都不願意再說話,吃晚飯匆匆回到了風陵酒店。


    天氣著實太冷,大家都窩在房間裏麵休息。


    我們九個人開了五間房子,就在酒店的三樓。琉璃和鳳凰一間,我和建國叔是一間,蕭天兵和宋世遺是一間,八道和九道是一間,戲子一個人單獨一間,房間都相依在一起,稍有動靜,也能相互馳援。


    到了半夜的時候,硜硜幾聲。


    幾聲胡琴的聲音傳來,很快就打破了夜晚的寂靜。小賤從睡夢之中驚醒,汪汪地叫了起來。


    建國叔從床上跳下來,將窗戶拉開。


    咚地一聲,玻璃變成了碎片。


    我把建國叔往旁邊一拉,建國叔的臉上已經被玻璃渣子劃開了,流了一道小小的血口子。


    建國叔道:“是那個瞎子。”


    我靠在窗邊,果然看到了荒涼馬路上,正是火車上那個拉二胡的瞎子。


    我罵道:“原來是個殺手,虧我把他當成了瞎子。”


    建國叔道:“估計在火車還不知道要殺我們,而且他的確是一個瞎子。”


    我說道:“他一個人來對付我們九個人,那不是找死嗎?”


    我心想,難怪八道在火車上聽出了殺氣。


    建國叔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胡琴的聲音如泣如訴,依舊傷心欲絕。


    過了一會,琴聲忽然就停止了,再看馬路上,已經看不見瞎子的身影。


    我探出腦袋看了看,好像消失無影無蹤,我不解地看了著建國叔,問道:“這就他媽地走了,這個死瞎子。”


    隨即隻聽到門上聲音,房門一下子就被踢開了。


    我心想,這速度也太快了,琴聲一停就到了三樓了。


    準確地說,房門是被撞開,一股濃煙冒出。建國叔神情大變,喊道:“是炸彈。”


    我的心一涼,肉身再硬也擋不住炸彈。


    我看了一眼窗戶,三樓高度正好還有結實的防盜窗,鋼筋還真是有點粗,也撞不出。


    建國叔喝道:“抬床。”


    我們來不及多想,直接就把床給抬起來,側在一邊。


    半蹲著床下。


    一股濃煙散去之後,並沒有爆炸。


    滿頭大汗的建國叔道:“難不成是假雷!”


    我也急了:“要不要上前看一下。”


    建國叔道:“等一下。”


    瞎子,胡琴,假雷。把這幾個形象放在一起,還真是難以統一起來,說他是冷兵器的高手,偏偏用雷子,說他是現代的殺手,又背著一把民族氣息很濃的二胡。


    我和建國叔等了許久,終於聽到戲子的叫喊聲:“他媽比的,大晚上開完個人演唱會,給老子丟個假炸彈,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你還是排名第三的殺手嗎?”


    建國叔這才從床邊起身,把炸彈拿了起來,和一般軍用手雷很像,隻是放出的煙霧要濃一些。


    一共五個假雷。


    五個假雷上麵,還寫著五個小字。


    “風雪山神廟”。


    “什麽意思?”建國叔看了半天


    “林教頭風雪山神廟,陸虞侯火燒草料場。這是水滸中的一回,什麽意思我還是看不透。”我搖搖頭說道。


    眾人也參透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宋世遺的臉上也被蕭天兵打了耳光,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安排什麽地方?門一腳就能踢開。”


    宋世遺頗為有些無奈,道:“義父,小地方就這樣,門的質量很差。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殺手殺上門來?”


    蕭天兵看著假雷,道:“這不是殺上門來,這是給我顏色看,他要是丟真雷,我們九個全部都要被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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