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茂大才接著說:“老夫雖然是有所耳聞,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老夫倒是很想看看你飛出去的。”


    金小賢冷冷道:“你還是不要見到為好。”


    我心中一陣,金小賢如果真是“金色翅膀”的話,他為何如此落魄地生活,甘願躲在一個餐館洗盤子呢。


    賀茂大才殘酷地道:“聽你的妻兒被執行了炮擊,這事情是不是真的。”


    金小賢當即就毛了,整個人就要衝上前。


    我把金小賢往身後一拉,道:“好了,小賢,我和他之間有一筆仗要算的,不要被他的話亂了分寸。”


    金小賢點點頭,沒有再多說,而是退到了一邊。


    賀茂大才道:“蕭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感覺怎麽樣啊?”


    我道:“不知道你說什麽啊?”


    賀茂大才扇子晃動,並沒有生氣,而是笑道:“賀茂空是怎麽死的,我想你知道的。”


    我說道:“我不知道,警方已經說了,他的死亡純屬意外,因為留戀我們蕭家村的風光,夜遊山巒,失足摔死的,這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賀茂大才依舊沒有生氣,道:“那你找到了瘋人院,是要幹什麽呢?”


    我道:“兩死兩重傷,你說我能不來嗎?”


    高墨肚子的小孩,趙陵城之死是兩條人命,劉建國和高墨兩人昏迷不醒,我必須讓幕後之人付出代價。


    到目前為止,這個人就是賀茂大才了,他等著我,一直等我出現,他相信我通過蛛絲馬跡可以找得到他的。


    賀茂大才道:“你剛才說的對:‘這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道:“我想你知道的,這事情若不是你幹的,你也不會等著我摸著線索找上門,也不會準備這麽多東西等著我的,到了現在你還想抵賴嗎?”


    賀茂大才笑了笑:“你可真逗,警方都調查清楚了,渣土車司機因為疲憊駕駛,後來又因為償還不起民事賠償,加上內心譴責,然後自己吊死在家中,這事情跟我有有什麽關係,你不要信口開河,誹謗我的聲譽。”


    我恨得牙癢癢的,這老東西果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越這麽說,更加確定這事情就是他做的。


    我道:“四條人命,我不會管警察是怎麽說的。這事情,我必須解決。”


    賀茂大才道:“明天早上,警方會發現這裏,雙方在交易過程,販毒的人和製毒的人發生駁火,雙方同歸於盡,這事情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跺跺腳道:“是嗎,你以為你能得逞嗎?”


    賀茂大才道:“你說呢?”


    賀茂大才頓了頓,笑道:“你們難道又想來那一招。”我疑惑道:“什麽?”


    隻見賀茂大才揮揮手,全身濕透的何青眉就被帶出來了,雙手背扣住,已經被人擒住了。


    擒住何青眉也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我也見過,正是打不死的白櫻。


    我頗為驚訝,雖說白櫻的身手不弱,但和何青眉還有很有一段距離的。


    怎麽何青眉會被抓住了,我還想讓何青眉當奇兵用,再一次出其不意的,看來這回完全失算了。


    白櫻麵部表情,道:“已經抓到了。”


    何青眉不好意思地看著我,道:“哥哥,我失手了,這小姑娘無聲無息地,我才被她抓住了。”


    賀茂大才道:“可愛的姑娘,當時你是怎麽靠近我的啊……今天又怎麽會被人近身了呢……”


    賀茂大才眼睛眯著,忽然豁然開朗,道:“哎呀,原來是你體內有怪東西,難怪動作會變慢的!”


    “是嗎?”何青眉問道。


    賀茂大才勝券在握,倒也不急於一時,道:“恩,你體內的蟲子想來不簡單,它活在你體內,以你的血脈為生,它越強大,你就會越虛弱的。”


    何青眉不屑地說道:“我隻是沒休息好而已,你不要胡說八道。”


    賀茂大才道:“白櫻無法靠近我,而你可以靠近我,說明你比白櫻要厲害。可是這回白櫻把你製住了,不是你沒休息好,是你開始變弱了。如果我沒猜錯,這蟲子進去你體內,應該有一年的時間了。”


    賀茂大才說得完全沒錯,蟲子從去年八月份進入了何青眉的體內,到現在八月份,整整一年的時間。


    何青眉道:“我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賀茂大才道:“姑娘,我是好心,臨死前跟你說一聲的,你不要怪我啊,誰讓你跟他一起出現了。”


    不用說,這個他就是我的。


    何青眉冷哼了一聲,罵道:“關你屁事,你管得有點寬啊。”


    賀茂大才沒有生氣,軍扇搖動,道:“蕭棋,你用了未知的方法害死我空兒,現在我用同樣法子害得你遭受折磨,你說我做得對不對,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我往前衝了兩步,兩把槍哢哢端了起來,我頓住了腳步,罵道:“你的狗屁空兒殺人越貨,是自尋死路,和我有什麽關係呢!賀茂空是該死!你犧牲無辜的人,算不上好漢,配不上第一陰陽師的稱號,老子瞧不上你。”


    賀茂大才太陽穴突突鼓動,仰天大笑道:“好,你果然是承認了。蕭棋啊,你不錯,我的兒子你都敢殺,你果然是簡單。”


    賀茂大才用日語說了兩句,一個黑衣人拿了一個手機上前,道:“這個電話是打到醫院去的,放心,明天早上,你就知道有人被拔掉了針管死了。”


    我咬牙切齒,道:“你敢!”


    我心中已經下了決心,如果他敢打電話過去,拔掉建國叔和高墨的針管,我將以最大的代價折磨他。


    賀茂大才拿著電話,沒有撥動,而是殘忍地看著我,道:“蕭棋,你現在就想一隻蚯蚓,我隨時都能踩死你,告訴我,你是什麽感覺,是不是生不如死?”


    我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捏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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