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周除了些粉末碎片,根本就沒有人被炸飛的痕跡。


    鐵衛不是被炸死的,而是忽然之間消失的。


    嬴政道:“你們跟我說說,到底是誰在背後動的黑手?”


    魏忠賢也陰陽怪氣地說道:“蕭大師,看來你的手段不弱啊,咱家也沒看出來你是怎麽弄的!”


    我罵道:“去你大爺的,這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自己退到後麵去的,怎麽消失的我也不知道。”


    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更何況是一個戰鬥力並不弱的鐵衛。


    更奇怪的是,他消失的時候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當然也有可能,爆炸聲掩蓋了他叫聲。


    白月明個子不高,在地上麵看了一會,道:“這個地方有一灘水。”


    眾人吵得很厲害,白月明說的這句話暫時終止了吵鬧,用手電照過來,地麵上果然有一壇水,正是那種江水。


    我和戲子的臉色都變了,這種江水我們再熟悉不過的。


    雖然我們從長江遊過來,之後有在下水道沾染些水,但走了這麽長時間,身上熱量已經把水分給蒸發得七七八八了,根本不可能留下這麽一灘水的。


    戲子說:“剛才有東西吃掉了鐵絲,現在又跑出來把你的鐵衛給吃了。”


    戲子說這話,就往後麵退去,離這個石門越遠越好,眾人也開始往後麵退。


    嬴政猶豫了一會,道:“你是說那吃鐵線的蟲子出來,把我的鐵衛給吃了,還是在火藥爆炸的一瞬間,這是……天方夜譚嗎?”


    我沒有退,隻是把手上的尺子握得更緊了。


    我道:“眼俠看來:我不會對付你們黑煞的人,你們黑煞也不會對付你們自己人,隻有第三方了。”


    我的手心開始流汗,全身肌肉高度緊張。


    一隻在瞬間吃掉鐵衛的怪蟲,然後隻留下一灘清水,這得多麽恐怖,這種巨大的殺傷力又一次拓寬了我對蟲子世界的認知。


    嬴政的喉結動了一下,右手又把寶劍拔出了半截,四處警覺地看著。


    全身的屍氣也忽然高漲起來,他也有點緊張,畢竟他是有頭腦的人,鐵衛如果不是被什麽東西吃掉,就沒有別的解釋了。


    嬴政說:“那麽那大蟲去哪裏了?不會是進石門裏麵了,可是他從哪裏出來的,石門根本沒有開過的。”


    退到一邊的戲子喊道:“從兩個鎖眼出來的,它的身體由水構成的,可以放長,從鎖眼出來輕而易舉的。”


    我的心一陣發涼,這水,這蟲子!


    我忽地看了白月明發現一灘江水,忽然一股不祥的預感傳來,手上的蟲尺發出了低鳴之聲,


    我大叫:“當心。”與此同時,整個人快速跑起來,將蟲尺插在腰間,往前一撲,將站在水邊的白月明撲倒在地上,在地上一滾,落到了一邊。


    那眼前一灘江水忽地發生了一個變化,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它原本隻是一灘江水,隻是一瞬間就膨脹了數百倍,就想大海之中的水母一樣,這蟲子動作很靈活,是大型的水蟲子,比戲子體內出來的要大很多倍。


    “我這一輩子完蛋了!”戲子看了這麽大的水蟲子,癱坐在地上,心深深地傷透了。


    我抱著白月明撲倒在地,水蟲子直接就朝我撲來。


    我喊道:“青眉,接住。”


    我一個瀟灑的動作,站立起來,將白月明扔了出去。


    何青眉應聲上前,張開了手臂,嬌喝了一聲,把白月明給接住,身子轉動一圈,穩穩地站住,然後把白月明給放了下來。


    白月明道:“我要去幫爸爸。”


    蕭天將一手拉住白月明:“你還小,等你長大。”


    我把白月明丟出去,大水蟲子遊過來,嘴巴張開,露出一排水做成的牙齒。


    我知道,這牙齒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麽柔弱,能一口吞掉鐵衛的蟲子,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麽柔弱的。


    水蟲子追上前,我連忙往後退,退到無法再退的時候,單腳靠在龍身內壁上麵,爆喝一聲,身上的氣焰陡漲。


    水蟲子卻沒有絲毫恐懼之感,它還要把我吃掉。


    我冷哼了一聲:“你個狗東西,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蟲尺上麵有八個刻度,蕭棋,快。”蕭天將有些緊張大聲喊道。


    我把蟲尺抬起來,一把捏住,腳步快步轉動,又往旁邊移動了一米,水蟲子又追了上來。


    我高高地跳了起來,手上的蟲尺直接插進了它的腦袋上麵。


    水蟲子的腦袋具有極強的吸附能力,蟲尺刺進了水蟲子腦袋裏麵,我感覺一股巨大的力氣把我的手往裏麵拉,我好像一塊吸鐵石一樣,根本掙脫不掉。


    水蟲子被異常堅硬的蟲尺刺進了體內,也是非常不好受,身子在地上一滾,我也拖著在地上滾動。我用了全部的力氣要把蟲尺從它體內抽出來,但都失敗了,隻得不斷轉動蟲尺。


    在地上滾了兩分鍾,我鼻青臉腫地站了起來。


    水蟲子化成了水滴炸開了,蟲尺完好無損,還是蟲尺,我還是我,還是五行蟲師蕭棋,沒有死掉。


    我讓大家用火把水蟲子炸開的水全部烤幹了,這水蟲子才完全死掉了。


    嬴政問道:“我的鐵衛呢,是被這東西吃完了,什麽都不剩下了嗎?”


    戲子點頭道:“是的,隻是水做成的蟲子,什麽東西都吃得幹幹淨淨的。”


    嬴政不再反駁,畢竟是親眼所見,水蟲子就是這樣厲害。


    戲子問我:“這是不是我體內水蟲子的媽媽,還是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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