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高一點頭,小跑著離開宴會場地。


    “股權轉讓書?賀叔叔,這是什麽意思?”


    盛家樂聽得一頭霧水,疑惑道。


    賀新笑著說:“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份禮物。”


    聽到這話,盛家樂便耐心等待起來。


    很快,阿高再次返回,手中已經多了一份文件。


    “老板。”


    阿高將文件遞給賀新。


    賀新直接交給了盛家樂,“這是葡京賭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書,你隻要在上麵簽下名字,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你的了。”


    盛家樂接過之後,在上麵掃了一眼,頓時露出驚訝神色。


    “賀叔叔,這份禮物是不是太過貴重了?”


    盛家樂清盛葡京賭場的價值,那裏是日進鬥金的大型賭場,在濠江都是數一數二,最頂級的賭場。


    如今賀新一口氣拿出五分之一的股份來送給他,絕對是大手筆,每年的分成至少數以億計。


    “給你就拿著嘛,而且這也不光是我個人送你的禮物,也算是為天兒準備的一部分嫁妝。”賀新說道。


    聽到這話,盛家樂便不再推脫,一點頭,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盛家樂簽了字,賀心顯得很是高興,如今兩人不僅在關係上成為了嶽父與女婿,而且在生意上也有了關聯,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自家人。


    宴會在賓主盡歡的氛圍當中落幕。


    幾天之後。


    半山別墅。


    賀天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節目。


    她和盛家樂已經訂婚,屬於未婚妻關係,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來到盛家樂別墅這邊。


    在一旁的小會客廳裏,盛家樂正和地藏聊著天,兩人身前各放了一隻高腳杯,裏麵盛著猩紅的酒液。


    盛家樂喝了一口紅酒,問道:“地藏,你打算去哪裏?”


    今天地藏過來找他,是跟盛家樂辭行,於是盛家樂有此一問。


    “我打算再去一趟太國,挑選一些泰拳手。”


    地藏說道。


    “怎麽,現在的拳手不夠用了?”


    盛家樂問道,他平時基本不過問地下嘿拳場的事情,因此並不知道地藏為什麽又要去太國。


    地藏點了點頭,說道:“盛先生,泰拳手其實相當於消耗品,在多次比賽當中,總會出現意外。


    不是身體嚴重受傷,沒辦法再打拳,要不就是幹脆死在了擂台之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嘿拳場的拳手已經嚴重不足,必須再去補充一批才可以。”


    “原來是這樣。”


    盛家樂明白過來,以地下嘿拳那種無規則的格鬥方式,再加上泰拳凶狠,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因此他們雖然上一次弄到了大批的泰拳手,但是支撐到現在也差不多了。


    “去太國的話,一路小心,到那裏先給蔣天養打電話,讓他照顧你。”


    盛家樂叮囑道。


    “好的。”


    地藏一點頭,隨即告辭離開。


    盛家樂將地藏送到門口,目送著他乘車離開。


    叮叮叮。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霍景良的號碼。


    “喂,霍先生?”盛家樂問道。


    “盛先生,我現在人在碼頭,馬上要坐船離開。”


    霍景良說道,話語中傳來陣陣海浪聲。


    “啊?你這麽快就走啊,我去送送你。”盛家樂急忙說道。


    “不用了,船馬上就來了,之所以現在才給你打電話,也是不想勞煩你。”


    霍景良嗬嗬笑道。


    “那好吧。”


    盛家樂又和霍建良寒暄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


    兩天後。


    大傻和鼎爺也決定離開,兩人都是盛家樂的長輩,再加上年紀也相仿,因此決定結伴返回港島。


    盛家樂帶著駱天虹等人,組成豪華車隊,將兩位長輩,親自送到了濠江碼頭,目送著他們登上遊輪。


    彎彎國際機場,一輛大型客機緩緩降落。


    艙門打開,各色遊客紛紛走了出來,在其中,有一眾身穿筆挺西裝的人最為引人注目。


    為首的一人身材瘦高,兩側頭發剃得很短,露出青色的頭皮,看起來極為清爽。


    瘦長臉,五官端正,鼻梁挺拔,標準的帥哥長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雙狹長眼眸略帶陰狠。


    這人是由於大橋頭老大許萬和去世,而從國外回來的麥可。


    這一次麥可回到彎彎,不僅僅是為了給父親送葬,更是要繼承大橋頭老大的位置,從而實現他的野心。


    在麥可身後,緊緊跟隨著幾名心腹小弟。


    其中染著黃毛,一臉囂張神色的是金毛文南,脖子上有著大片青色紋身的是阿貴。


    這兩人也是麥可最為信任的手下,這才能跟隨著從國外回來。


    麥可帶著幾人走出機場大廳,此時在門口處,停靠著一輛白色賓利轎車。


    一眾小弟正站在車邊,看到麥可走出來,彎腰行禮,恭敬喊道:“大哥,您回來了。”


    這些人都是麥可在大橋頭的手下,其中有不少是許萬和生前做的準備。


    麥可一點頭,並沒有說什麽,他整了整衣領,抬頭看向天空,輕聲自語。


    “彎彎,我又回來了。”


    麥可雙手悄然握緊成拳,這一次回來,他將要實現他的野心。


    父親許萬和的死,並沒有讓麥可感到多少悲傷,更多的,反而是沒有了人束縛的輕鬆。


    “老大,上車。”


    阿貴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一手放在車框頂部。


    麥可坐進後排,柔軟的座椅瞬間凹陷下去,托住了他的身體。


    “阿貴,十字街那家裁縫店還在麽?”麥克問道。


    “還在,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好。”


    阿貴坐在駕駛位上,回道。


    麥可點了點頭,吩咐道:“那就先去那裏,後天就是老爺子的葬禮,總得做一身衣服。”


    “是,老大。”


    阿貴答應下來,隨即開著車,離開了機場。


    十字街,這裏是一條簡單的商業街,其中的一家裁縫鋪子,開了至少了幾十年,算是老字號。


    裏麵的老裁縫,手藝高超,麥可沒去國外之前,就經常在這家店做衣服。


    半個小時後。


    “老大,到了。”


    阿貴停下車,幫麥可打開車門。


    麥可看了看裁縫鋪的招牌,和之前相比,招牌變得更大,看上去更加顯眼。


    同時裁縫鋪子也擴大了麵積,原本隻是小小一間,現在則是連通左右的店鋪。


    “看起來,這些年李老頭的生意確實越做越好。”


    麥可說著,邁步走進了裁縫店內。


    叮咚。


    推開店鋪門,上麵的鈴鐺被撞響。


    “客人您是來買衣服?還是量身定做?”


    櫃台後,一個頭發發白,佝僂著身子的老頭問道。


    “怎麽,才幾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麥可看著老頭,麵帶微笑。


    李老頭聞言一愣,而後帶上掛在脖子上的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麥可,這才驚訝道:“許公子,不對,現在得叫許先生了,你從國外回來了?”


    “剛下飛機。”


    麥可淡淡說道:“後天就是我爸爸的葬禮,給我做一身合適的西服。”


    “沒問題。”李老頭一口答應下來。


    他看了看麥可波瀾不驚的臉色,即使是說起參加自己父親的葬禮,也沒有任何波動。


    於是到嘴邊的安慰話語,有全都被咽了回去。


    李老頭活了這麽大歲數,見的人很多,一眼就看出麥可是什麽性格的人,哪裏還敢多事。


    他從櫃台後走出,取出一卷布尺,為麥可量了量身體各處的尺寸。


    “許先生,胸圍三十五,可以嗎?”


    李老頭問道。


    衣服的胸圍是很關鍵的地方,大了或者小了都會有嚴重影響。


    “再瘦零點五,這樣看起來比較利落。”麥可淡淡吩咐道。


    “是,我明白了。”


    <divss="contentadv">李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把這些都是記下來。


    “許先生,接下來選擇你喜歡的布料。”


    李老頭帶著麥可,在裁縫店內選擇布料。


    最終麥可選定了一款維多利亞世家寶麵料,這也是最頂尖的西服麵料。


    “時間有點緊,你抓緊製作,後天的葬禮上我要穿。”


    麥可吩咐道。


    “許先生放心,我會加班加點做出來,一定趕上你父親的葬禮。”


    李老頭連連點頭。


    “那就好。”


    麥可打了個響指,一旁的阿貴立即走到櫃台前,掏出錢包,將一疊鈔票放在上麵。


    這些是定金,剩餘的尾款需要等到西服製作好之後,再付。


    麥可整了整衣領,走出了裁縫店。


    “老大,現在去哪?”阿貴問道。


    “回家。”


    麥可沉聲說道。


    “是。”


    白色賓利發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緩緩駛出了十字街。


    兩天後。


    大橋頭老大許萬和葬禮正式舉行。


    由於許萬和生前地位很高,是管理大橋頭角頭的存在,因此其葬禮的規格也和普通人不同。


    葬禮選在了彎彎最高級別的殯葬中心。


    靈堂外,寬闊的廣場上,此時聚集了大量身穿深色衣服的年輕人。


    這些人神情各異,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上都有著不少紋身,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幫派成員。


    他們都是大橋頭的小弟,或者是其餘社團的底層成員,進不去靈堂,隻能在廣場外等候著。


    廣場中央,數十人組成的彎彎民俗隊伍,正在賣力的表演。


    這些人臉上畫著油彩,穿著樣式奇特的服裝,手拿鋼叉,跳動古樸舞蹈,祭奠死者。


    其中還要許多黑白兩色的紙獅子,活靈活現的擺動著。


    而除了民俗團隊和幫派成員之外,廣場中還有另一方人馬。


    這夥人穿著馬甲,背後寫著“刑警”二字,是彎彎警方。


    他們手中都拿著一個相機,對著靈堂不斷拍照。


    畢竟是大橋頭老大的葬禮,聚集著這麽多的幫派成員,為了防止意外,警方也不得不摻和進來。


    靈堂門口,上方貼著一張橫幅,“許公萬和先生奠禮堂。”


    左右是兩條寬大挽聯。


    分別是上書,“四麵八方英雄會,海闊天空任遨遊。”


    門口周圍,擺放著一個個大型花籃,裏麵是白菊和蘭花,組成了波浪形。


    花籃沿著門口,一直擺放到靈堂內部。


    靈堂大廳,除了中間的空地外,兩側各擺放了大量的座椅,此時上麵已經坐著大橋頭的大小頭目,以及其他社團的高級成員。


    黑色地毯從門口鋪到了靈台,上麵是大量白菊組成的花海,正中央擺放著許萬和巨大的黑白遺照。


    麥可作為許萬和的兒子,自然是站在靈台一側,家屬親人所待的位置。


    不過許萬和隻有麥可這麽一個兒子,因此為了不顯的孤零零,麥可身後還站著他的心腹手下,金毛文南以及阿貴。


    在麥克身邊,還有一位馬臉老頭。


    這人叫寬叔,是許萬和的左膀右臂,在大橋頭中,威望和地位都很高,可以說是許萬和之下第一人。


    靈堂門口傳來大量腳步聲,隨即一眾身影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矮壯身材,大腦袋短脖子的中年人。


    “老大,勇桑來了。”


    金毛文南在麥可耳邊低聲說道。


    麥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勇桑穿著一身黑色馬褂,在他身後的是頂莊二號人物清楓,以及貼身保鏢阿國。


    三人身後,則是大批的頂莊小弟。


    勇桑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到靈台前。


    “獻花。”


    葬禮主持說道,隨即旁邊一人將一個小花籃遞給勇桑。


    勇桑接過來,雙手拿著花籃,對著許萬和的遺像鞠了一躬,而後將花籃放下。


    “行三鞠躬禮。”主持人繼續說道。


    勇桑看著身前巨大的遺像,臉上的神情極為肅穆,眼眶有些發紅。


    他一言不發,深深彎下腰。


    隨著勇桑動作,清楓阿國以及一眾小弟,全都跟著鞠躬。


    “再鞠躬。”


    “三鞠躬。”


    一連鞠了三個躬,勇桑全都做的極為認真。


    他和許萬和關係不錯,彼此雖然是各自角頭的老大,但是私下裏,卻是老朋友。


    因此許萬和離世,對於勇桑打擊不小,要不是靈堂人多,不能在這裏失態,勇桑說不得還得大哭一場。


    “禮成,家屬答謝。”


    隨著主持人話音落下,靈台一側,麥可等人對勇桑鞠了一躬。


    勇桑帶著頂莊眾人還禮,而後走了過去。


    看到勇桑走來,麥可伸出雙手,就要和勇桑握手。


    哪知道勇桑就像沒看到一樣,徑直握住了一旁寬叔的手。


    這讓麥可極為尷尬,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他臉色不變,看起來沒什麽影響,但是兩腮止不住抽動的肌肉,表明了麥可內心並不是像表麵這樣平靜。


    畢竟這裏是靈堂,周圍有著很多人,這一幕都被看在眼裏。


    “感謝。”


    寬叔對勇桑說道。


    勇桑一點頭,而後才看向麥可。


    “頂莊的勇桑。”寬叔瞪了麥可一眼,提醒後者。


    麥可抿著嘴,和勇桑握了握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勇桑拍了拍麥可的肩膀,隨即轉身返回,帶著頂莊眾人離開靈堂。


    麥可看著勇桑離去的背影,狹長的眼眸中閃過危險神色。


    被勇桑這樣當眾無視,讓麥可極強的自尊心受創,在心中已經對勇桑有了意見。


    “看什麽看,連句感謝都不會說?真不知道你在國外都學了什麽。”


    寬叔語氣不善的說道。


    聞言,麥可轉移視線,落在寬叔臉上。


    “怎麽,不服氣?”


    寬叔冷聲道。


    麥可沒有說話,忽然麵露微笑,緊接著低下了頭。


    見狀,寬叔還以為是麥可不敢和他頂嘴,不屑哼了一聲。


    葬禮繼續進行,一個個幫派大佬,紛紛前來吊唁許萬和。


    三個小時後。


    靈堂後麵,這裏擺放著一具棺材,裏麵靜靜躺著許萬和的屍體,身上蓋著白布,隻有頭部露在外麵。


    這裏靜悄悄的,隻有麥可和金毛文南兩人。


    麥可站在棺材前,注視著裏麵,麵沉如水,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麽。


    他表現的極為冷淡,仿佛此時躺在棺材裏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路人。


    這時外麵走進來兩個人,馬臉寬叔罵罵咧咧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阿貴。


    “找我到底什麽事?站了幾個小時都快累死我了,有屁就放。”


    寬叔走到麥可身前,不客氣說道。


    而後順著麥可的視線,看了一眼棺材裏的許萬和。


    許萬和生前,是大橋頭的老大,也是寬叔的老大。


    不過現在則不同了,許萬和離世,大橋頭資曆最老,威望最高的就成了寬叔。


    因此寬叔對於許萬和的死,心中有悲傷,但更多,是慶幸。


    隻有許萬和死了,他才有上位的機會。


    “麥可,我懶得管你要說什麽,現在給我離開,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大可以回國外去。”


    寬叔冷聲說道。


    麥可沒有說話,隻是淡漠的看著寬叔,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怎麽,在國外待久了,聽不懂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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