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距離訓練基地一百公裏外,存在一座軍營。


    軍營占地麵積同樣不大,裏麵的建築比起來訓練基地都不如,隻有一棟二層小樓還算是現代化建築,其餘的營房幹脆就是破鐵皮搭建的。


    遠遠看過去,和貧民窟沒什麽區別。


    但周邊的居民都知道,這裏可不是貧民窟那麽簡單,而是軍閥巴魯特的大本營。


    尼洲秩序混亂,軍閥林立。


    其實說是軍閥,也就是個稱號而已,隨便拉個幾十上百號人就能建立幫派,人數擴張到三百以上,就有資格對外宣稱自己是軍閥。


    而士兵的來源也很簡單,尼洲遍地都是貧民窟,每天餓死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招募人手簡單的很,隻要管飯自然有人願意賣命。


    巴魯特就和大多數小軍閥一樣,對於士兵的素質沒有任何要求,隻要能拿的動火器,會扣扳機,敢殺人就行。


    二層小樓中有一間寬大的會議室,這裏被巴魯特命名為作戰指揮室,是他從電影中抄來的名稱。


    此時巴魯特就坐在這裏,肥碩的身體塞在沙發上,擠壓的彈簧咯吱作響。


    沙發破舊,邊邊角角都裂了口子,是巴魯特幾年前從某戶人家中搶來的。


    “將軍,情況都探查好了,那群外來者今天在舉行聚會,所有人都在營地附近。”


    一名身材魁梧、穿著軍裝的手下,對巴魯特匯報。


    他叫那巴,是巴魯特的副官,幾年前還是街頭上的混子,後來巴魯特聚攏了一撇人手,順勢加入了進來。


    “太好了,總算抓住他們聚在一起的機會,今天一定要把那群人一網打盡。”


    巴魯特摩挲著肥碩的下巴,視線落在身前。


    身前桌子上攤開一張地圖,不過不是軍用地圖,而是隨處都能買到的民用地圖,由當地官方繪製。


    憑巴魯特手下那幫歪瓜裂棗,還沒能力繪製軍用地圖,事實上大多數人都是文盲。


    一年級都沒上過的那種,能寫出自己名字的人,都算是少有的文化人。


    地圖上有兩個明顯的圓圈,一個黑色,一個紅色。


    黑色的是巴魯特軍營,紅色距離不遠,就在五十多公裏之外,那裏就是這次巴魯特要襲擊的目標——景白礦業。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霍景良的人在這裏挖礦並沒有招惹到巴魯特,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隻不過這一切都在發現金礦後被改變,普通的礦巴魯特可以無視,他也沒能力開采。


    但是金礦不一樣,這個世界的經濟就是建立在金本位之上,足以說明黃金的重要性。


    巴魯特就是再傻,也知道一座金礦意味著什麽。


    隻要搶下金礦,都不用自己開發,轉手賣出去就是一大筆收入,足夠巴魯特搖身一變成為大軍閥,或者直接跑到哥倫比亞享受人生。


    巴魯特最初抱著試探的想法,派人去找礦業公司的人談判,想要以本地土著的身份,分一杯羹。


    但霍景良知道尼洲這幫人都是什麽德行,一個個臉皮厚的沒邊,隻要退讓一次,就會迎來無數次的得寸進尺,因此直接拒絕。


    撕破臉皮後,巴魯特惱羞成怒,帶著人手就要強搶。


    實際上這才是巴魯特最擅長的事情,他小時候是孤兒,在平民窟長大,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再把他養到八歲之後也消失不見。


    從小時候開始,巴魯特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想要任何東西,都得靠自己的雙手搶奪。


    要是巴魯特看過某部哥倫比亞電視劇,一定會把“強取勝於苦耕”這句話奉為口頭禪。


    從為了半塊發黴麵包殺人,一路成長到今天,巴魯特心中的信念始終未變,無非就是從小強盜變成了小軍閥。


    但平日裏所做的事情,其實還是大同小異。


    也是因為習慣了強搶,巴魯特才會對景白礦業合理合法的金礦,一直抱有覬覦之心。


    “那巴,你去集合人手,把能動彈的人都帶上,這次一定要把金礦搶到手。


    讓那幫該死的外國佬知道,這片土地究竟誰說了算。”


    巴魯特獰笑著說道,肥碩的臉蛋不斷顫抖。


    這已經不是巴魯特和景白礦業第一次衝突,巴魯特的耐心也不會這麽好。


    隻不過霍景良跑到尼洲開公司,自然不是誰都能打劫的肥羊,雇傭了不少本地雇傭兵,負責安保。


    但那些人實力有限,憑借掩體抵擋一下還行,想靠他們剿滅巴魯特就沒門了。


    要真有這個實力,他們也不至於還保留雇傭兵身份,早就宰了巴魯特取而代之。


    “是,將軍。”


    那巴低頭應是,看了眼巴魯特一身肥膘,心中有些羨慕。


    對於大部分饑一頓飽一頓本地土著而言,能吃成巴魯特這種肥豬樣,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


    那巴離開指揮室,跑到外麵的按響了警鈴。


    鈴聲大作,傳遍整座軍營。


    一個個鐵皮屋子鬧騰起來,裏麵跑出來大量士兵。


    這些人衣衫襤褸,有軍裝的都在少數,大部分人穿著十分隨意,要不是手中拿著武器,和貧民沒什麽兩樣。


    就連他們的武器,也都是破爛玩意,基本都是仿照北極熊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動火器。


    當然它還有一個更加廣為流傳的名字:ak47。


    然而巴魯特這裏的火器,就連仿製品都不是一手貨,而是輾轉了不知道多少任主人的破爛,在任何一個正規軍隊中都要丟進粉碎機中的垃圾。


    膛線磨平,準星缺口,護木破碎,這些都不是問題。


    在尼洲,隻要扣動扳機能夠發射子彈,那就是一把上好火器。


    “集合。列隊。”


    那巴手中拿著一個大喇叭,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這玩意當然不是電動的,能發出這麽大的聲音,全靠那巴的肺活量異於常人。


    士兵們跑步過來,在那巴身前站出歪歪斜斜的隊列。


    指望這幫文盲站出橫平豎直,那就太強人所難了。


    那巴也不覺得這種隊列有什麽問題,這麽多年他早就看習慣了。


    這時巴魯特從裏麵走出來,停著肥碩的肚子,搖搖晃晃的像是喝得酩酊大醉。


    相比於其他人的衣裝,巴魯特作為“將軍”,自然要正式很多。


    深綠色的筆挺軍裝,兩肩上有三顆將星燁燁生輝,左胸前還有不少流蘇垂下,看起來氣勢非凡。


    巴魯特很滿意自己這副造型,大搖大擺走到隊列前,掃了一眼手下這幫士兵,微微點頭。


    雖然衣衫不整,手中的武器也十分破舊,上麵很多還纏著鐵絲和布條,用來加固鬆動的部件。


    這些人無論放到哪裏都隻能算是散兵遊勇,但在尼洲已經夠了。


    尼洲沒那麽多講究,隻要人數比對麵多,差不多就能贏。


    更何況這一次巴魯特還準備大殺器。


    為了對付景白礦業,巴魯特花費重金,購買了一輛軍用裝甲車,擁有卓越防護能力的同時,車頂還架著一挺自動榴彈火器。


    據說這輛裝甲車來自哥倫比亞軍方,輾轉不知道多少手,才被巴魯特買下。


    就這也掏空了他所有家底,要是拿不下金礦,他的小軍閥也就當到頭了。


    畢竟底下人對他可沒有多少忠誠,要是吃不飽飯,隨時可能一哄而散。


    “出發。”


    沒有戰前動員,沒有激情演講,巴魯特一聲令下,隨即就鑽進了裝甲車,率先駛出營地。


    其餘士兵,紛紛上了其他載具,都是一些破舊皮卡,這玩意在尼洲非常常見,就跟國內的五菱宏光差不多。


    景白礦業公司的開采地,位於茫茫荒野上。


    這裏地處偏僻,周圍除了荒草沒有其他,在霍景良來之前,連條像樣的土路都沒有。


    想要到達這裏,有一條必經之路。


    兩塊巨大的山岩在平原上隆地而起,中間隻留下狹窄的道路。


    這是唯一的通路,不從這裏走的話,就隻能繞行數百公裏,這對於巴魯特是不能接受的。


    而缺乏軍事常識的他,也並不認為從山岩中通過有什麽問題。


    裝甲車一馬當先,開了進去。


    “前麵十五公裏,就是金礦位置。”


    車內,那巴拿著地圖,對巴魯特說道。


    巴魯特抽著劣質雪茄,兩隻小眼睛隱藏在肥肉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他似乎已經看到,將金礦搶到手中的情況。


    到時候,他將擁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從此脫離現在的階層。


    “通知下去,做好戰鬥準……”


    轟。


    巴魯特的命令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隨即一股龐然巨力從下方傳來,自重數噸的裝甲車也沒辦法抵禦,直接被抬到空中。


    所幸裝甲車自重足夠,並沒有被掀翻,浮空了兩三米之後又重重落下。


    “怎麽回事。”


    “什麽情況。”


    巴魯特驚魂未定,扯著嗓子吼叫道。


    一旁那巴反應很快,“將軍,我們遭到埋伏了。”


    他正要催促司機快點離開,就看到駕駛位上的壯漢腦袋一歪,滿頭滿臉的鮮血,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


    就在同時,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了起來,如同引爆了一座軍火庫。


    狹窄的山路上,一輛接一輛的皮卡被掀翻,從地麵中噴湧而出的火光隨即將其吞噬。


    破舊皮卡顯然沒有裝甲車的防護,地盤根本沒做任何處理。


    上麵的士兵直接就被火焰籠罩,更有大量碎片襲來,如刀子一樣切入他們的身體。


    衝擊的加持下,碎片切開人體簡直再輕鬆不過,隻是一瞬間,就有大量士兵支離破碎。


    “有埋伏,小心地雷。”


    地雷當然不是土裏長出來的,這些都是霍景良花費重金購買的,交給王建軍來安放。


    從頭到尾,王建軍都派人盯著巴魯特的軍營,把後者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


    因此早就提前在必經之路上放置好地雷,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這一番地雷攻擊,雖然沒有直接炸死巴魯特,但也讓其損失慘重,一多半的士兵都失去了戰鬥力。


    活下來的那些人也都陷入了恐懼之中,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有往回跑的,也有往前跑的,甚至還有想要徒手攀岩,爬到山岩上麵的。


    早就埋伏好的王建軍一行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給我狠狠地打,一個也別放過。”


    隨著王建軍一聲令下,霎時間無數火器冒著火光,尖嘯著飛出一顆顆子彈。


    更有人手持rpg,對準沒被地雷波及的皮卡發射。


    一時間場麵十分混亂,到處都是槍聲和慘叫,火光混雜著濃煙,將這裏變作修羅地獄。


    王建軍和王建國哥倆也沒閑著,他們趴在製高點,居高臨下將所有情況收入眼底。


    “哥,巴魯特還在裝甲車內,地雷估計沒炸死他。”


    王建國手持望遠鏡,緩緩說道。


    “沒炸死算他運氣不好,我親自送他一程。”


    王建軍冷笑一聲,把最後一顆手指粗細的子彈塞進彈匣。


    此時他正抱著一把造型狂野的狙擊火器,這把火器十分粗狂,其他火器和它一比都成了嬌滴滴的娘們。


    哢嚓。


    王建軍拉動粗大的槍栓,這把巴雷特m82a1已經熱身完畢,隨時能夠製造死亡。


    反器材狙擊火器,設計之初的目標就是用來對付載具,其中自然也包括裝甲車。


    不過這輛裝甲車顯然加了料,連地雷都沒能將其掀翻。


    王建軍也沒含糊,剛剛退下彈匣,就是為了換上特別準備的穿甲彈。


    12.7mm口徑的穿甲彈,別說是裝甲車,就算是輕型坦克,隻要角度合適,同樣能夠擊穿。


    轟。


    巴雷特槍口的方形製退器中噴出火焰,一顆尖銳子彈,以數倍音速尖嘯著飛了出去。


    下一秒,裝甲車突然搖晃了一下。


    車門上多出一個大洞。


    至於車內?


    已經是血肉模糊,王建軍選擇的角度很好,這顆穿甲彈打穿車門後,順勢穿過了巴魯特和那巴的身體,撞在另一側車門才損失所有動能。


    而被這種口徑的子彈擊中,巴魯特和那巴想要保留全屍都是做夢


    兩人的身體從胸膛開始,被粗暴的撕成兩半,死的不能再死。


    伴隨著巴魯特的死亡,剩餘士兵陷入了徹底的慌亂之中。


    本就成了無頭蒼蠅的他們,這下子連抵抗的勇氣都沒了。


    不少人丟掉火器,高舉雙手跪在地上,嘴裏大聲呼喊著求饒話語。


    這些人不知道內情,還以為是其他的軍閥勢力攻打,想著投降。


    按照尼洲這邊的規矩,一般都不會趕盡殺絕,畢竟這幫大頭兵可以說有奶就是娘,給誰賣命都一樣。


    隻可惜在動手之前,王建軍就下了命令。


    命令很簡單:攻擊,全殲。


    對於沒有經過訓練的本地土著,王建軍可看不上,根本沒有接收俘虜的想法。


    倒也不光是身體素質的原因,他調查過巴魯特,後者可以說是無惡不作,尤其擅長對付老人,這幫大頭兵手上都染著黑色的。


    一個個訓練有素的雇傭兵,手持各色火器,穩定且高效的屠戮著士兵。


    雙方不僅作戰意誌不在同一水準,裝備、素質更是差的更多,戰況以一邊倒的形勢展開。


    大量士兵如同被收割機收割的,成片倒下。


    慘叫伴隨著爆炸,彌漫在山路中。


    沒過多久,雇傭兵們不約而同停下開火,這裏重新恢複了寧靜,隻剩下一些還在燃燒的卡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經過幾輪飽和式打擊,巴魯特和他的所有士兵,全都被消滅。


    屍體擠在山路上,不少都是支離破碎,四周的土地浸滿了,變成濃重的黑褐色,看起來格外慘烈。


    “報告,敵人已盡數殲滅。”


    一名身材格外高達的雇傭兵,小跑著來到王建軍身前。


    王建軍一直關注著戰場局勢,也沒做什麽誇獎,全殲敵人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十五分鍾,打掃幹淨戰場。”


    王建軍看了看手表,命令道。


    “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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