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見到上嫵那副衣不蔽體、滿身痕跡的場景,都會遐想一番。


    ……


    皇宮,鳳霞殿內。


    帝後坐於上首,下首右側椅子上坐著的是玖貴妃,玖貴妃身旁站著一襲碧綠色長裙的韶華。


    而對麵左側坐著的是蕭長逸,他身後立著兩名侍衛,自然是夜玄與夜玖兩人了。


    此處的氣氛有些緊張,不過蕭長逸倒是一副麵不改色模樣,持起桌邊茶盞,自顧自地飲起了茶。


    茶香四溢,讓他剛才在宮宴上沒怎麽進食的胃,有一瞬間的滿足。


    這一頭,玖貴妃看不下去了,隨即張口表明態度,話裏的堅決之意,盡顯無遺。


    “本宮不同意,韶華再怎麽說也是本宮嬌養大的,她怎麽可以為側妃?”


    接著她又故作柔弱的模樣,轉而看向首位上的淵帝,強擠出兩滴眼淚,訴苦道,


    “陛下,難道你忍心讓韶華做側妃嗎?側妃說著好聽,不還是個妾?”


    淵帝默然,他似是陷入了回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前天傍晚,淵後讓人傳話,說她想見自己。


    當時,他並未多想,能去鳳霞殿走動,與淵後拉近關係,是他所願意的事。


    他頭一回像個初嚐情事的毛頭小子一樣,在寢殿裏讓楊適中幫著挑衣衫,愣是挑了半個時辰,才算滿意。


    最後,他著了一件藏青色長衫去了鳳霞殿,他隻身一人進入淵後的寢殿裏,並未見到有宮女侍奉在側。


    隻見到一位披散著長發,站在寢殿中央,麵對著自己屈膝行禮的淵後。


    哪怕她滿頭燼染白雪,也難以抵擋她風骨柔情的美。


    殿內燒著火爐,很是暖和,她僅著一件大紅色寢衣長裙。


    這是一件緊身寢衣,它將淵後的身材襯托的極為妖嬈。


    不施粉黛,哪怕歲月流逝,除卻淵後滿頭的白發,他絲毫瞧不出,他的淵後有所變化。


    她依舊容顏未老,隻是再不見她當初含情脈脈的小女兒姿態。


    他們是夫妻,也曾許下過恩愛兩不疑的誓言。


    但那時的他,終將不可能給她一場至純的相伴。


    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隔閡了,他需要依附朝臣世家,最好的法子就是聯姻。


    後來,宮裏時常進新人。


    當時的他,隻能裝作不知情,不去看淵後臉上的黯然神傷之色,依舊享受著各式各樣的美人。


    從淵後進宮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很多個女人了,當初情動時許下的誓言,又豈會做數?


    其實,淵後與他都知曉,那誓言是不作數的。


    而上嫵的出生,是壓倒他們兩人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


    天家是夠無情的,他也是無情的,淵後或許也是無情的。


    像他們這般無情的人,就該遭到報應,隻是這報應為何落在上嫵身上。


    她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什麽都不懂,對新鮮事物充滿了向往。


    這麽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為何要為他們的過錯受罰呢?


    淵帝一顆心很是矛盾,他既想要為上嫵出惡氣,將淵梓惡行上告神明,下達冥帝,讓他永受輪回之苦,不得善終。


    但又要顧及皇家顏麵,將此事掩埋起來。


    哪怕神明與冥帝都是不存在的事物,他也不敢真的當著他們的神像,言之於口。


    淵後因此事,與他置氣多日,怨他為何美化淵梓之死,他當時並未做出解釋。


    依照淵後的玲瓏心思,她怕是早已看出自己的瞻前顧後。


    他是淵帝,不願將淵梓之事公之於天下,這估計是每個帝王都會在意的吧?


    愛惜羽毛,讓他思慮良多,顧及良多。


    世家大族顯然有越過他的風頭,他也隻是裝作無知,繼續放權,博得他們的擁護。


    這種光景,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他不知。


    世家權貴樂在其中,亦是不知。


    那誰才是那個破曉黎明的人呢?


    後來,淵後放下身段,求自己莫要將蕭長逸的正妃之位許給韶華,他當即有些懵了。


    他的女兒難道做不得蕭長逸的正妃?從古至今,皇家多尊貴的身份。


    哪怕是不受寵的公主,也必須做正妻,絕然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


    但淵後不講明其中緣由,隻是一個勁的哀求自己,她額角滲出絲絲血跡,而不自知。


    此刻,淵帝犯起了難,他在顏麵與女人之間搖擺不定。


    再被淵後那滿頭白發一刺激,當場犯了渾。


    他的淵後可以為上嫵兩次占卜,幾乎連命都不要了,使得青絲白雪間,就好像那一頭青絲從未到訪過一樣。


    淵後是個涼薄的人,她對自己很決絕。


    將自己關在鳳霞殿,寧願守著一方宮殿十來年,青燈古佛,欲要了此殘生。


    可他呢?她從未想過他,他難道隻是她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物品嗎?


    可是,就算是物品,他也是有真情在的呀!


    淵帝發狠,顧不得淵後反抗,幾個箭步上前,將淵後打橫抱起。


    把她重重摔在床榻上,就在淵後欲要質問出聲之時,淵帝隻一句話,便讓她不再抗爭。


    淵帝當時說,“好,若要朕答應,嬌娘,那就侍寢吧!用你的身子來取悅朕,朕或許一高興,就答應你了。”


    此話一出,淵帝不給淵後思索的時間,他將臉湊了過來,發了狠一樣死死吻上淵後的唇。


    兩人上次歡好之時,已經過去多年。


    而這一次,淵帝似要將這些年受過的忍耐全然一次發泄出來。


    一夜風雨飄搖,疼得淵後將指尖陷入淵帝後背之中,淵帝背後那一道道抓痕,足以證明他的瘋狂。


    就連守在殿外的一眾宮人都能感受到裏頭的動靜,各個麵紅耳赤,聽得心中不自覺泛起漣漪。


    而淵後被折騰的昏厥過去之前,她在想,那青州楚氏楚清修進獻上來的丹藥不一般。


    想淵帝這一大把年紀了,還真能折騰,更是將楚清修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她是淵後,這些不能言之於口的話,也隻能在心裏過過癮。


    有了前天晚上的甜頭,淵帝昨夜也是在淵後那裏過的夜,這可震驚了宮內的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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