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七心裏透徹的很,若是他真的想方設法把蕭氏阿嫵腳脖上的步淩音給摘了。


    想必,蕭長逸給他的就不是一記肩膀骨那麽簡單了。


    這不得來上十記、二十記肩膀骨,直至把他踹的連爬都爬不起才算罷休嗎?


    再說,步淩音是九州聖物,三七真的是無能為力,他也沒法子幫上嫵摘掉。


    還有一層想法,三七認為,步淩音戴在上嫵身上算是對她的一層保護。


    有步淩音在,上嫵不會出事,畢竟,步淩音的同感同心,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隻要步淩音還在上嫵腳脖上,蕭長逸還在這世上有一絲氣息,他定然會保護上嫵不受傷害的。


    三七可曾想過?夜玖與上嫵的一步之差,就是因著上嫵腳脖上的步淩音作亂才造成的。


    許是三七知曉後,他一顆腸子都能悔青。


    畢竟,此去南疆山高水遠,又要穿過一望無際的戈壁,多多少少有點折騰人。


    上嫵先是將身上罩著的戲服給脫了下來,把它藏在不遠處的柴火垛子裏。


    若非有人仔細查看這處柴火垛子,想來是根本發現不了什麽。


    隨後,她又用蕭長逸遞過來的手巾擦去臉上的戲妝。


    手巾唯有一根青竹繡於邊角上,蕭長逸在王府時就隨身攜帶一條這樣的手巾。


    而上嫵手中的手巾,便是蕭長逸隨身攜帶的那條。


    因為他將手巾藏在胸前的衣襟裏,墜落懸崖的時候根本沒有掉出來。


    後來,上嫵也就給蕭長逸保留了下來,自蕭長逸能下床走動後,她便將手巾給了他,他一直攜帶至今。


    不多時,蕭長逸見上嫵恢複了原先的模樣,他才算是看著舒服了許多。


    伶人地位有多低,他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為太過於明白,才不願上嫵身穿戲服在自己麵前。


    他並不是瞧不起伶人,而是不願上嫵一身伶人裝扮引來當街百姓們的指點。


    蕭長逸趁機問過上嫵,她為何穿著戲服。


    上嫵說,她找不到茅廁,隻能祈求千音閣的夥計讓她在裏頭借用一下茅廁。


    千音閣的夥計十分好說話,答應了她的請求,在上完廁所後,她本要離去。


    可恰巧聽見千音閣的管事兒說,落雪姑娘吃壞了肚子,不能上台表演。


    奈何台下客人等的不耐煩,有的人甚至要求管事兒的退錢。


    見管事兒的處處說好話,給客人賠不是,她於心不忍,也就代替落雪姑娘上台表演了。


    等表演完,她去後台卸妝的空當裏,有壞人闖了進來,欲要欺負她。


    她因著害怕,就抄起身邊的道具狠狠地打了一棍子那人的頭,之後慌不擇路,躲進了後院假山。


    待上嫵說完千音閣的驚險後,蕭長逸心有餘悸,他竟不知,上嫵差一點就要……。


    該死的人,若是敢傷了他的小姑娘,他勢必要不惜代價,找到那人,將他碎屍萬段。


    蕭長逸也問過上嫵,可記清那人的容貌。


    上嫵見蕭長逸滿臉的陰鷙,哪還敢說些什麽。


    她隻能一味地打著馬虎眼,說自己太害怕了,根本沒記清那人的容貌。


    這事,蕭長逸問不出結果,又見上嫵害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也不敢多問,生怕上嫵又憶起當時的經曆,對她造成陰影。


    隨後,蕭長逸又問起上嫵,何時學會了唱戲?


    上嫵被蕭長逸問的心虛,但若是她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想必蕭長逸會有所疑心。


    為此,她隻能真假參半的解釋,我學唱戲是為了你呀。


    想要給你一個驚喜,隻是還沒有唱給你看,咱們就遭遇了不測。


    而你也失憶了,難道你不喜歡我唱戲嗎?


    這話,問的蕭長逸啞口無言,他說喜歡吧,總是有些別扭的。


    但若是說不喜吧,瞧瞧上嫵滿眼的期待,他終是不敢打擊她。


    所以,他斟酌片刻,將大掌附上她的腦袋,輕輕撫摸著,


    “我怎會不喜,但娘子以後隻能唱給我一人聽,莫要再如今日這般……”


    蕭長逸後麵的話,上嫵沒聽見,全然被她掩埋在蕭長逸溫柔的目光裏了。


    三七說,一個人想要占有、獨吞一件東西,說明他對那個東西十分喜歡與珍視。


    如今看來,蕭長逸也是珍視與喜歡她的吧?


    一定是這樣的,上嫵心中暗自思量。


    就在上嫵以為今天的事就這麽揭過去時,蕭長逸因著上嫵說起以前的事兒,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也就問了出來,


    “娘子和我說,我們是因為得罪了惡霸,才被他們逼的無路可退,跳下了懸崖的?”


    突然被這麽一問,上嫵多有心虛,但麵色不改,控製好表情與神色回道,“對呀,夫君,是有哪裏不對嗎?”


    “並無。”蕭長逸輕吐兩字,其間他不動聲色,打量起上嫵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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